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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开医馆的日子 第26章 第 26 章

作者:乔云舒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3-27 23:20:09 来源:文学城

杨管家带着人约莫戌时到达山洼村,随行的是两个回春堂的大夫,还有十几个府中的护卫,驾着一辆高大宽敞的马车,旁边是十几匹高头大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山洼村。

陈友老早就在门口等着,目光时不时地望向通往村口那条路,等着杨府的人来。

杨府的马车上挂着灯笼,在这一片漆黑的村落里显得格外显眼,刚一进到村子里的土路上,就被陈友发现了。

陈友却是有些紧张地后退了几步,退到院子里,深吸了几口气,搓了搓手,想着人来后的应对法子。

马车停到了陈家门口,车帘一掀,金宝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轻车熟路地直奔院子里有亮光的屋子去了。

接着从马车里下来三个人,护卫上前拎了一只灯笼,为三个人照明。

陈友有些拘谨地上前,不知如何称呼,只畏缩着道,“那个,少爷……在屋子里。”

杨管家冲着他微微颔首,领着人进了屋子。

屋子里金宝已经在床边跪了,不错眼地盯着自家少爷,看着自家少爷因为疼痛连睡梦中都蹙着眉,眼眶又开始泛红。

傅砚辞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轻声对后进来的两位大夫道,“左腿应当是骨折了,挪动前注意了并未触碰这条腿,见他痛得厉害我又喂了他些止痛的汤药。”他将自己做的事一项一项地说清楚。

此次前来的大夫为首的是在回春堂待了三四十年的老大夫沈大夫,他目光落到左腿位置,出言询问道,“您也是大夫?”

傅砚辞颔首,“不过是乡野大夫,懂些皮毛罢了,正经看病还是得看您二位的。”

听着他的话两人心中妥帖,并未多说,也走到床边查看杨府少爷的情况。

几人说话时杨管家在一旁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面前的“乡野大夫”,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回春堂两个大夫也基本查看了杨元堂的情况,来同杨管家说明情况,“少爷的情况还好,我们得先按揉,恢复其形,接着恢复其位,最后再将腿固定住,如若不然着急赶路,怕是会影响左腿的伤口。”

杨管家在一旁颔首,“劳烦两位了。”

说着看了看屋内昏暗的烛火,叫护卫从马车上拿下备用的蜡烛,将其点燃放置床边,屋内一下变得十分明亮,更适合两位大夫治疗。

两位大夫也打开药箱,准备开始诊治,杨管家看了一眼,留下了两个护卫在屋子里守着,自己则出了屋子。

杨管家从护卫手中拎了一盏灯笼在院子里漫步走了两圈。院子已经被收拾过了,看不出什么痕迹了,杨管家停住脚步,嘴角抿着没什么表情,回头同一直跟着自己的陈友道,“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不知能否细说?”

陈友紧张而担忧的情绪也因为他的问话尘埃落定,这是到了问罪的时候,他不敢说谎,仔细回想了下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说到最后明显底气不足,“府上少爷,少爷受伤,都是村子里的过错,我们会想法子补偿少爷的,有什么要求您提,我们想法子。”

杨管家耐心地听着陈友说事情经过,与金宝所说的一般无二,虽然料定这老汉不敢说假话,但如此诚实,杨管家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是个实诚汉子,不是那等刁民。

杨管家嘴角勾起恰好的弧度,安抚道,“没事,此事是因地痞作祟才发生的,我家少爷也是乐于助人才造成祸患,您老不必担忧,我们老夫人明断是非,自是会找到那些人的。”

听到这陈友喉咙动了动,虽然得了准话,但身子还是佝偻着,不太放心。

杨管家也没再听他多说,转身进了屋子,屋子里头两位大夫还在按压腿部,复位是很复杂的一件事情,因为重物敲击,骨头之间产生错位,若是复位位置不对很容易变成瘸子,这是杨府少爷,绝不能变成瘸子,因此两位大夫动手前都是斟酌再斟酌,因此时间过了许久,二人的进程却很慢。

但尽管如此,在两个人为数不多的按压下,床上的杨远堂还是被痛醒了,忍不住喊着,“疼疼疼,快疼死小爷了,你们给爷轻点。”

两位大夫闻言停了手,耐心解释道,“杨少爷,这只要按压都会疼一下,不然下手太轻骨头没法复位。”但说完了见杨远堂还是一副疼得难受的模样,他们也没什么法子,目光求助地看向杨管家。

杨管家立即上前几步温声安抚道,“少爷,为了腿,少爷您先忍忍,过了今日就好了。”

杨远堂看着杨管家,亲切地唤了声福叔,“福叔,疼死了,真的要疼死了,我不要让他们给我治了,换一个吧。”说着抬手指了指一旁站着的傅砚辞,让他给我治疗,他医术厉害,之前就救了我一命。

三个人纷纷看向傅砚辞,两位大夫心中有些不高兴的,一个乡野大夫,哪里会有他们回春堂的大夫厉害?

傅砚辞却是站着没动,“我手受伤了,没法帮你治病。”

杨远堂被疼得头脑昏花哪里还记得这事,眼下听他说了,这才记起来,但还是哼哼唧唧地道,“那就等你好了再给我治。”

傅砚辞却是不咸不淡地开口,“行,那你就等着些日子再治,到时候变成瘸子了别找我。”

杨远堂被他顶得撇了撇嘴,不甘心地问道,“真能变成瘸子?”

傅砚辞轻笑一声,“你可以试试。”说罢便不再言语。

杨远堂小声嘟囔了两句,“那,那就继续治吧,千万保证我不能变成瘸子。”说完直接躺平了,“开始吧”

两位大夫多看了两眼傅砚辞便继续动作了,杨远堂虽然一直喊着疼,但却并没有再叫停。

杨管家看着傅砚辞的目光更加深奥,心中惊叹,此人竟与少爷如此相处,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两位大夫忙活着,额头时不时地沁出汗来,一个时辰后,才将左腿骨头复位,又叫人找来木板将左腿固定住。

而此时床上的杨远堂也如沐浴过一般,浑身湿透了。

杨管家吩咐金宝给少爷擦洗一遍后,又叫了两个护卫将人搬上了马车。随后目光看向傅砚辞,“方才听闻大夫受伤了,此事与我家少爷有关,大夫不如同我回杨府治疗。”

傅砚辞没拒绝,点了点头,“多谢。”

杨管家看着他答应得如此痛快,心中略有些失望,这也是一位想要攀附杨家的,可惜了,明眼人都能看出少爷与其交往时真心相待,可他却……

几人说着话往马车方向走,陈友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们,“这都天黑了,县城也进不去啊。”

听闻他的话杨管家和跟来的护卫都笑了,杨管家解释,“别担心,我们自有去处。”

傅砚辞则是小声同陈友说了两句后,也上了马车,随后马车动了起来。

杨府来的马车很大,车内杨远堂正躺在榻上,下首坐着金宝,两位大夫则夹在中间位置,靠在一起半眯着眼休息,都是上了年岁的人如此奔波实在消耗体力。

傅砚辞和杨管家则是坐在车帘位置。

杨管家如长辈一般开口与之闲聊,“我家少爷不随意交友,不知二位是如何认识?”

傅砚辞道,“我照旧上山挖草药,正好看到你们府中少爷,少爷和小厮金宝被毒蛇咬伤,我见此便将人带回村子治疗,又照顾了些日子帮二人清了蛇毒。”

杨管家感激地拱了拱手,“多谢大夫救下我家少爷,是我们失礼了,应当送礼感谢的,还有这段时日少爷住在村子里多亏了大夫的照顾。”

傅砚辞摇头,“没什么,都是我们应当做的。”

杨管家摇头,“哪有应当应分的,是该好好谢一谢的。”他笑了笑接着道,“倒是没想到我家少爷会与你这般投缘,倒真是缘分。”

傅砚辞摇头只抿嘴笑了笑,并没有搭话的意思,杨管家心中有了计较,又起了别的话头说起了旁的,二人就这样说了半路,杨管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就不再开口,而是同老大夫一样半眯着眼休息了。

傅砚辞早早察觉出他的意图,也并未生气,反倒顺着他的套往里钻,也送出去不少消息。总之这次谈话双方都比较满意,他也有些累了,靠在车上浅眠。

约莫子时,外头有了动静,杨管家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在外头同人出去说了几句话,一行人安全地进了县城。

眼下虽然是半夜,但有些商铺才刚关门,街道上的红灯笼还没燃尽,十分明亮,穿过几条街,快到杨府时,傅砚辞叫停了马车。

“劳烦杨管家烧我一路,我便在这下了。”

杨管家却是不答应,“这快要到杨府了,怎么就下车了,你这身上有伤,府中正好有大夫可以治疗,更何况你之前照顾少爷许多时日,我们也该有所表示的。”

傅砚辞摇头,“无须如此,身上的伤并无大碍,不是什么大病,我去回春堂看看即可。”

杨管家又客气了几句,见他执意如此便不再多留,见他要下马车,便指示马夫搭把手扶着他下了车,傅砚辞站在地上,杨管家却是没动,依旧坐在马车上,杨府的马车高,杨管家坐着却能俯视傅砚辞,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但说出来的话确实极为客气,“少爷眼下身子需要静养,待过些日子身子好了,定会邀您入府叙话。”

傅砚辞应下,又神情严肃看着杨管家道,“此事是我们山洼村的事情,让贵府少爷受了无妄之灾,实在罪过,杨少爷也是热心肠为保护村民,护着粮食才出手,我会为杨少爷证明,也会为他讨回公道。”说罢转身离去。

杨管家看了几眼他的背影,重新放下了车帘,吩咐马夫驾车。

回到府内已经很晚了,老夫人老早便睡下了,杨管家并没有吵醒老夫人,而是直接将人送回了他所住的二院。

二院内,锦涵小姐身边的小厮松子也在,松子趁着众人忙碌的功夫将金宝叫到一旁说话。

“我家小姐叫厨房准备了热汤面,眼下还温着,若是远堂少爷饿了,可以直接派人去厨房拿,小姐还带了你的份。”

“多谢小姐惦记,等我家少爷好了,小的再去谢恩。”

松子又同他询问了一下远堂少爷的情况方才离去。

……

话说两头,另一边聂里正家里,眼下正是傍晚,聂里正家刚用完晚饭,眼下正坐在书房喝茶,他不爱喝这些东西,但到底身份不一样,自己眼下再怎么说也算得上县太爷的岳父,若是太过粗鄙岂不叫人笑话。

茶才刚喝了几口,外头传来了声响,一浑身脏乱,脸上还带着伤的青年直直地闯进了屋子,直接逃到了聂里正的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大伯救我!”

此人正是跟在胡三刀身边,多次对傅砚辞放狠话的人。

他名聂雷,是聂里正三弟家的孩子,平日里游手好闲,四处偷鸡摸狗。

这次因为收粮食的换了人,聂雷的爹便送了自己的儿子来,名为替大哥好好监督这些人,实则也是想捞些好处。

而聂雷与胡三刀相处了几日,发觉此人实在厉害,手下小弟三四十号,乡下人见了他大气不敢出,自己恨不得对此人马首是瞻,早把监督之事抛于脑后,但眼下得罪了杨府,他这才想起自家大伯来,紧赶慢赶跑回来求救。

聂里正被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杯也打到了身上,印出痕迹来,他面色也变得看起来,看着这个侄子,语气严厉地训斥道,“做什么毛毛躁躁的,没一本正经模样,不是下去收粮食了吗?其他人呢?”

聂雷抱着他的腿不撒手,听到他训斥的话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大伯,大伯救我,他们打了杨府的少爷,我没打,我没打他,不是我,他被打晕了,杨府一定会报复的,大伯救我!”

他颠三倒四地说了一通,但聂里正还是听到了其中的关键字,他赶忙站起身,拉着聂雷的头发直视他的眼睛,“你说什么?你们打了杨府少爷?你们怎么敢的,那是什么人?你们没有脑子么什么人都敢动手!”

聂雷被人死死地抓着头发,头皮被拽得生疼,但他却感觉不到,在大伯的注视下身子抖得更厉害,

“不是我,我们没想动手,是聂雲哥,是他让我们打的,他叫我们打那个姓傅的,是哪个大少爷自己往前凑,我们不想的,不想打他的,都怪聂雲,都怪他……”

聂里正也算是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这是儿子想要教训人,却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他死拉着聂雷的头发,直接将人扒拉到一边,自己抬脚往外走。

除了屋子直奔聂雲的左厢房去,厢房外站着一个小厮,屋内没有亮光。

聂里正便没进去,站在门口问小厮,“人死哪去了?”

小厮低着头回话,“少爷与同窗商讨学问,晚上回得晚些。”平日里少爷出去玩,夜不归宿时他们也都是以这个理由回复老爷,老爷听后便不再多管。

可是他今日话音刚落,就被人一脚踹倒在地,这一脚踹的他五脏六腑都仿佛分了家一般疼痛,而面前之人却没停下的打算,一脚接着一脚,不管位置地往他身上招呼,他只能抱着脑袋,咬紧牙关默默忍受。

聂里正却是眼底一片猩红,将所有怒气全部发泄到了一个小厮身上,嘴里时不时咒骂着,“叫你不干正经事,没用的东西,废物……”

聂家是个标准的二进院子,虽然人口不算多,但是奴仆却有不少,眼下听到动静奴仆都占到了院子里,看着这场单方面的“惩罚”,有人想上前阻止,但看到老爷发狂的样子纷纷停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有的人更是怕得直接低下了头。

聂里正踹了许久,直到没了力气才停下,而被踹的小厮也已经没了知觉,脸上已经没一块好肉,身下也沁出了一大片血迹。

有人看到了忍不住惊呼出声。

聂里正闻声看了过去,“叫什么叫,都是一群废物吗?连少爷在哪都不知道,还不赶紧去给我找人!”

院子里的奴仆都瑟瑟发抖,但没有动作,他们都是大门不出的下人,哪里知道去哪找人。

好在没等聂里正继续发难,再倒座房休息的管家聂聪听到动静赶来了。

说是管家但其实聂聪与聂里正还是亲戚,正儿八经没出五服的侄子,聂聪今年不过三十来岁,长相周正,虽未考取功名,但却是个脑子活络的,聂里正家眼下能扒上县太爷这层关系还是靠他的运作。

聂聪进到院子里一眼便瞧见院子里的异样,在看到躺着的人时,眉头忍不住蹙眉,但没说话,只是朝剩下的人使了眼色,让他们都下去。

自己则是走到聂里正的身边,“老爷别动怒,动怒对身子不好,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侄子就好,侄子替您去办。”

聂里正发泄了一番原本的怒气散去了不少,身上也没什么力气,便叫侄子扶着他去了书房。

在书房落了座,他便同聂聪说了今日之事。

“你说,这件事情也不全是聂雲的错,他也不过是想教训旁人,哪里能想到那个少爷就在村子里,哪有少爷好好地县城不带,去那偏僻村子待着,你说是不是,杨府那里,杨府那里,他们不会怪罪的吧,他们不会对付咱们吧?”说完一脸期待地看向聂聪。

聂聪没想到今日会发生此事,他一想到此事印聂雲那个蠢货而起,就更觉得好笑,他也没少帮聂雲处理烂摊子,这也不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但这样一个人却能考中秀才,他心中狠了无数次,真是天道不公!

今日就是他活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杨府就赢高直接废了他,他心中恶狠狠地想着。

抬起眼缺见聂里正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

他心中觉得好笑,明明刚才怒气冲冲在院子里发威,眼下确实如此窝囊废物,聂家有着两人在,往后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心中已经有了离开聂家的想法,但眼下却还是帮着出了主意。

“此事无论如何都与少爷有关,老爷您最好还是带着礼去杨府赔罪,听闻老夫人心善,定会明察秋毫,想来不会因为此事为难您的。”

聂里正一想到杨府就有些胆怯,他之前曾多次拜访,但都被拦在了大门口,有许多人瞧见,此事还在县城内传了好几日,他那段时日都不敢出门,生怕被人看见指指点点背地里说小话,前些日子县城传他们聂家的流言蜚语,许多人又拿此事出来说话。

想到这聂里正询问道,“前些日子在县城传播流言蜚语的人可找到了?”

流言传得乱,等他发现时,县城里不少人都知道了,县太爷都知道了,为此县太爷明令让他少去县城,为此他特地给了银子让聂聪出去好好查查。

聂聪摇了摇头,“想来是县城内人乱传的,眼下已没有这样的话了,老爷无须担忧。”流言蜚语来得快去得快,无须在意,那钱他留着有别的用处。

“老爷,您看您什么时候去?我好给您备礼。”

聂里正试探着问道,“真的要去吗?我能不去吗?或者你代我去?”

聂聪心中觉得可笑,但面上却是摇头,语重心长地道,“老爷,此事还是得您亲自去,此次受伤的毕竟是杨府的少爷,我一个管家若真是去了,那就是失礼,这实在不妥。”

聂里正见此只好应下了。

见他答应了,聂聪便没在书房久留,出了书房一眼便瞧见院内躺着的人,他走了过去,半蹲下去探那人的鼻息,没了。

聂聪没什么表情的去倒座房叫了两个人来,用破草席将这人卷了起来。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百文钱给了出去,“扔去老地方埋了。”

两个人都应下了,一看就是干惯了的,一人扛着一人去牵骡车。

聂聪再一旁看着,直到两个人快出了聂家才有将人叫住,“你们可与他相熟,他家中可还有亲人?”

扛着尸体的人点了点头,“我们是一个村子的,他家中还有个后娘和弟弟。”

既是后娘那就算了,聂聪没在多说什么,拍了拍他们二人的肩膀,“快去快回,我叫厨房给你们二人留饭。”

“诶”二人欢喜的应下。

……

这一晚许多人因为病痛,恐惧,担忧彻夜难眠,有的人却因为事情顺遂睡得正香。

次日一早,头脑还有些昏沉地带着聂聪和一早准备好的礼去了杨府。

聂里正到时杨管家正在休息,听了门口护卫的话沉吟了片刻道,“想见人带去前院正厅,我稍后便道。”

往常这些事老夫人都是让他自行处理,但眼下毕竟事关远堂少爷,他不好亲自做主,还是打算去老夫人那里讨个主意。

梧桐院,老夫人眼下正在用早饭,杨管家没进去,只将聂里正来拜访的事同门口的大丫鬟说了。叫她进去传话,丫鬟应声进了屋子。

等再次出来换成了个嬷嬷,这是老夫人身边的陪嫁辛嬷嬷,跟在老夫人身边几十年,对着辛嬷嬷杨管家的态度也十分客气,二人互相颔首。

“老夫人这里可要见客?”

辛嬷嬷摇头,“老夫人这里不耐烦见客,打发了就是。”

得了这话杨管家心中有数了。

……

正厅,聂里正来前便紧张,进到这正厅迟迟不见人来更是紧张得要死,因此再见到杨管家时,整个人心口扑通得厉害,话都说得有些结巴。

“杨,杨管家,贵府少爷的事情我都听问了,此事实在,实在是误会,我没想到下头的人会如此不识抬举,是我没管束好下人,我该早早调查清楚这些人的为人再用,我也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

杨管家只笑着看他没说话的意思,似乎是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聂里正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一时语塞,聂聪见状递上了礼品。

聂里正这才接着道,“这些补品是给贵府少爷的,给少爷补补身子,不知道少爷眼下身子如何了?”

杨管家没接,只道,“一切都好,这里太过贵重,实不好收下,辛苦里正走这一趟了,我们府内还有事,就不留你继续说话了,聂里正请。”

聂里正不知道情况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目光求助地看向身后的聂聪。

杨管家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也跟着朝聂聪身上看去。

聂聪察觉到两个人的视线,心中骂着聂里正,但是却并不打算抬头。

杨管家见这人没反应,也不再多留,叫来了护卫。

“清风,送一送聂里正。”

清风应声,拿着东西送着两人出了杨府。

……

杨管家待两人出了屋子后也离开了,转头去了西侧的二院。

西侧一共两个院子,一院是大少爷的住处,二院则是杨远堂的。

昨日回来得太晚,杨管家便只安排了大夫在这守着,并没有去打扰老夫人,但是今日一早却早早派人去老妇人那里说了远堂少爷的情况。

杨管家到二院时,杨老夫人也在,想来是刚用过早饭就来看望孙子了。

杨远堂正倚靠在床头被人服侍着喝粥,喝完粥泪眼巴嚓地看着杨老夫人,“祖母,我腿疼。”

杨老夫人则是看向了一旁的大夫。

大夫躬身解释道,“少爷的腿已经复位,没什么大碍了,只要不动,好好养些时日就好。”

杨老夫人点了点头,“嗯,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大夫应下,收拾了药箱便出去了,屋子里便只剩下杨府内的人。

杨远堂来了精神,歪缠道,“祖母,我这是为了救朋友才受的伤,这也算是英雄救美,祖母不该奖励孙儿么,要不涨点月银吧。”他的银钱在山洼村都花光了!

杨夫人问他,“是为了救你那个姓傅的朋友?”

杨远堂点头,“是啊,他还是孙子的救命恩人,孙儿之前同金宝上山差点被毒蛇咬死,还是他给我们救下来的,要不是他,孙儿早就没了,傅砚辞不是和咱们一起回的县城吗?人呢?”

杨管家适时站出来回话,“回少爷的话,他刚到县城就下了车,自己去医馆。”

杨远堂不乐意了,“福叔,你怎么能答应呢,他被人敲了一棍,肯定很严重,诊费要花不少钱,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祖母,要不咱们给他出?”

杨老夫人点了点头,“嗯,既是你的救命恩人,那自然是要好好谢谢的,此事我叫杨管家办,你好生歇着,别乱动,病好前不许出门。”

说完老夫人就带着杨管家和金宝出了屋子,向杨管家询问了有关傅砚辞的事情,问的差不多了才叫人去回春堂看看。

而她则是继续同金宝说话,说的也是山洼村的事。

金宝自小便在杨远堂身边长大,他自小认定的主子就是杨远堂,面对老夫人的问话,他虽然紧张却并未实话实说,有关少爷为何在村子里停留那么久?

金宝拿出了少爷给出的说辞,只道自己身子没有好全,所以少爷为了他身体着想才没有着急走,一切皆是自己的过错。

老夫人听后便没再多说什么,神色如常地出院子往一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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