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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露重,柳砚青被急召入文华殿。陛下昨夜梦得"白玉红霞汤",着翰林院三日考据出处。掌院将《膳夫经手录》往他怀里一砸:"这是你拼'卤煮香'的福报。"
烛泪滴在永和十年的霉斑上,柳砚青忽从某页蛀洞窥见玄机——前朝御厨为讨好贵妃,竟把白菜豆腐汤写作"白玉映霞羹"。他连夜把"珍珠翡翠白玉汤"注为汉武求仙方,"四喜丸子"考据成孔明八阵图军粮,最绝的是在"东坡肉"条目夹了张《劝减膳疏》,墨鱼汁写的"民脂民膏"四字遇热方显。
五更天交差时,掌院抚掌大笑:"柳笔帖式果然深谙'食色性也'!"浑然不觉那册《御膳考》里,'醒酒冰酪'的配方被蟋蟀啃成了'醒酒必嗑'。
端阳赐宴日,柳砚青缩在殿柱后啃冷粽子。忽见尚膳监总管面如土色狂奔而来——陛下竟点名要吃"诸葛武侯行军四喜丸"。三十八个御厨翻烂《三国志》,最后把八种肉馅塞进木牛流马模具,蒸炸出带轮子的丸子。
宴至酣处,陛下忽指琉璃盏:"这'醒酒必嗑'是何物?"柳砚青腿一软,眼见太监端上糖霜瓜子,急智道:"此乃西域醒神秘药,佐以《战国策》诵读尤佳!"当夜翰林院通宵往瓜子壳上刻"合纵连横"策,掌院边刻边骂:"明日就调你去钦天监嗑星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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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生存秘笈
1. 文献造假三式
- 虫蛀法:用蠹虫蛀出关键句
- 褪色术:米汤写字火烤显形
- 错简计:故意打乱书页顺序
2. 御前应答话术
- "容臣查证"=现编
- "古籍有载"=我瞎猜
- "天人感应"=出事了
3. 尚膳监黑市
- 《膳夫经》残页=特供食材采购单
- 御膳模型=3D古籍打印技术
- 瓜子密码=宫廷版摩斯电码
下章预告
柳砚青调任钦天监首日,发现观星台被改成御用烧烤架。更可怕的是陛下迷上"星象占卜",要求用二十八宿方位烤鹿肉。当柳砚青把"紫微垣"说成孜然味时,司天监正使的拂尘已悬在他头顶三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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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卷五·御膳房奇案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