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专和同期贴贴 第5章 第 5 章

评级出来后，高层报复性的给千羽派一堆任务，这一度导致千羽比五条悟和夏油杰还要忙，有时候一天下来，山本嘉开车，载着千羽能从日本东边跑到西边。

千羽的任务不难，但是距离非常远。高层不敢明面上为难千羽，只敢使些小绊子，非要恶心她一下。

解决完上一个任务，下一个暂时没派来。短暂的休息时间，她们走进了一家咖啡店。

下午两点的工作日，咖啡店没什么客人，除了她们就只有站在柜台前的店员。穿着同款黑色制服的职场女性和高中少女，这奇怪的组合本该被关注，在这个午后，店员无心上班，端上她们的咖啡后，店员退回柜台，垂头玩手机。

“咒术师一直都是这种工作强度吗？”千羽用吸管搅拌着杯中拿铁，棕色的液体表面泛起涟漪，一圈圈扩开，撞在白色的杯壁上，“相当缺人呢。”

千羽作为一级咒术师的第一次任务后，就联系了夜蛾正道，申请山本嘉作为她的专属辅助监督。本以为高层会推脱，她都做好去咒术总部闹一场的准备。

实际上，第二天，山本嘉开车来接千羽时，就出示了高层的调令，她从总监处调到东京高专名下。

“你的任务安排是不合理的。”山本嘉毫无保留，“虽然咒术师人手长期不足，以往就算是诅咒高发的夏季，也不会派一年级的学生去处理。”

不止是千羽，还有五条悟和夏油杰，他们的任务频率是非常不合理的。高层忌惮他们，压榨他们。

“真是不负责任的大人们。自己不行，就要辛苦孩子，明明我还是学生，怎么就提前开始工作了。”千羽抱怨，又朝山本嘉眨眼，“嘉小姐是靠谱的大人，和烂橘子不一样。”

又被这孩子夸了，山本嘉作为在职场中打拼多年的精英女性，深知这时候应该回以社交辞令。但这个孩子夸她是靠谱的大人，冷静，山本嘉，你应该先道谢。

“千羽同学也很可爱！”说出口的话和心里想的不一样。糟了，山本嘉一惊，她不想破坏自己在千羽心中靠谱大人的形象。

“嘉小姐有想过改变这一切吗？”千羽松手，丢下吸管，向后靠着椅背，盯住山本嘉的眼睛，“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知道你是个有理想的人。高层无能，只会压榨下面的人。这么多年来，嘉小姐很辛苦吧，在这烂透了的工作环境里，还能坚持本心。”

直白的话语，真诚的视线，那孩子的目光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掩饰，直击心灵。

无视对面的黑发女性沉默，千羽诚恳邀请：“一起来改变这一切吧。”

从千羽开口说第一句话后，山本嘉就一言不发。她从20岁开始担任辅助监督，至今已有7年。

七年里，她载过无数和千羽同样年幼的孩子前往执行任务。那些孩子有的冷淡，有的活泼，有的还会给她送上礼物。他们性格各异，本该和一无所知的同龄人一样，拥有光明的未来，却统统死于诅咒手中。

她一直很愧疚，开车接送的过程，就像亲手将他们送上死路。

她也曾想过改变一切，可她只是能看见咒灵的普通人，没有术式，也没有强大的咒力。

现在，有人告诉她，你可以改变一切。

“可是，我只是个普通人啊…”山本嘉颤抖的声音，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我看过资料，嘉小姐辅助的咒术师死亡率一直很低。你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普通与否，不该根据力量来判定。拯救过许多人的你，绝对不是普通人。你可以做到的比你想象的要多。”

对于咒术界腐朽的现状，千羽忍受够了。最初夜蛾正道带千羽办理入学高专手续时高层傲慢的态度，到评级时的怠慢，在医务室陪伴硝子时源源不断送来的伤者，不停歇派给她和同期们的任务，高层只把他们作为完成任务的工具。

咒术界真是烂透了。她保持微笑，注视山本嘉，口中说着动人的话语，内心却毫无波澜。

在山本嘉眼里，千羽是个温柔的孩子，刚认识时，就肯定了自己的价值，请自己做她的专属辅助监督，在之后的合作中，更是处处体贴。面对千羽的邀请，她难以拒绝。从她的私心出发，她也不想再见到一个又一个孩子去送命了。

“好！千羽同学想做什么，我都会帮忙的！”没有过多思索，山本嘉接受了千羽的邀请。

山本嘉愿意相信千羽，在这个才15岁的少女身上，她看到了希望。

千羽加入高专的目的本就不纯粹。

1999年，千羽第一次在神社中睁眼，生来便是10岁的样子。神社的巫女抚养她长大，教导她常识，并告知千羽她的真实身份，她诞生自神社守护千年的神明力量，是非自然的，不完整的幼神。

在离去前，巫女放心不下千羽，为此，巫女向神社供奉的神明祈祷。

神明回应了巫女，降下预言，指明若想成为完整的神明，千羽必须去寻找一样千年前遗留下的宝物。这件宝物被隐藏在咒术界。

在安葬巫女之后，千羽独身前往东京，而后加入东京咒术高专。

神明没有告诉她宝物的具体情况，千羽只能靠自己搜索。她本以为咒术界人数稀少，排查起来很快就会有结果。

只是千羽没料到小小一个咒术界，完全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的真实写照。

高层御三家腐朽无能，都现代了，还在大搞封建主义。

哪怕是不完整的神明，千羽也拥有比人类漫长的寿命，若是她愿意，完全可以慢慢找，宝物总会出现，神明是永恒的。

但她不愿意。

和夜蛾正道的相遇确实是偶然，千羽本来打算一路祓除咒灵，发现不对劲的咒术界总会有人主动找上她的，不等她付诸行动，夜蛾正道先一步捡走了她。

加入高专后，千羽遇到了家入硝子，五条悟和夏油杰。

尤其是家入硝子。她是千羽第一个朋友，自小在神社中长大，千羽可以说是与世隔绝。

哪怕离开神社后，千羽飞快习惯了大城市的现代化生活，在某些地方，她还是不了解，家入硝子作为朋友，很好的填补了这块空缺，在她心中占据大片位置。

她想看到硝子不再被困在高专的医务室，她想看到硝子发自内心的笑。

她有能力，她也愿意这么做，为了她在意的人。

高专作为咒术师在东京的任务分发地，经常有许多咒术师和辅助监督来来往往。在医务室的那段时间，千羽观察到了很多东西。比如辅助监督和咒术师之间存在微妙的平衡。

最后她选择了辅助监督山本嘉。作为幼神，命运偏爱她，她的直觉往往就是命运的启示，是最优解。

“要改变咒术界，首先我们需要更多的合作伙伴。”欲速则不达，千羽明白这个道理。咒术界盘根错节，她可以掀桌，只是掀桌后，需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去重建。

况且哪怕她掀桌，找到宝物后走人，她的好友家入硝子可还要在咒术界生存呢。综合考虑，掀桌实在划不来。

山本嘉当了这么多年的辅助监督，有自己的情报网。不是所有的辅助监督都想和高层同流合污，也有不少和山本嘉一样正直，或出于其他理由不愿意和高层一道的人。

千羽有信心说服这些人，让他们为自己改革咒术界的计划出一份力。

组成咒术界的不只有负责祓除咒灵的咒术界，还有许许多多在阴影处负责后勤，为咒术师提供帮助的辅助监督。

在千羽看来，默默工作的辅助监督托起了咒术界的运转，咒术界和辅助监督的关系就像是仪器与螺丝。再精密的仪器，缺少了螺丝也无法运转。辅助监督是她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交给我吧，我会负责联络他们的。”山本嘉会意。

“不用着急，嘉小姐，”千羽示意她冷静，笼络辅助监督不是一件小事，况且现在的她，在旁人眼里只是一级咒术师，她需要先展示自己的价值，“一步一步来，先去联系你认为最有可能和我们达成合作的对象，不要超过五个人。我有办法制作一种御守，在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她的计划是借辅助监督的手推广御守，和咒术师相比，辅助监督的死亡率更低，但与普通人相比，辅助监督的死亡率算高，每年死于对抗咒灵的辅助监督也有不少。没有人不渴望活下去,人都是自私的。因此，倘若出现一款限定辅助监督使用的保命御守，他们绝对不会告知咒术师。

提高倾向改革派的辅助监督生存率，给予他们足够的利益，在千羽实行计划时，他们自然会拥护，毕竟这会给他们带来利益。

这个计划起效虽慢，但绝对好用。

也正是从这天起，一款能在关键时刻保命的御守，悄悄在小部分辅助监督圈子中流传开来，千羽也借此走入这部分人的视野中。

小剧场

千羽：画大饼ing

山本嘉（大口吃饼）：只有她看到了我的闪光点，她对我是特殊的！

因为是长寿的神明，千羽做事情喜欢慢慢来，一两年对她来说就像一两天，她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这种观念在后面会改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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