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不敢松手,现在唯一对她抱有善意的的人。她现在也只是静静的死命的拽着宋城,拽着她的救命稻草。
宋城好似没有什么力气,闭上眼靠在沙发上休息,只是空气中的味道变了一点,肆虐的信息素好像安静了下来,从宣泄变成了安抚。
余言并没有其他的意识,只感觉心里的结好像顺了一些,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慢慢睡去。
余言是被热醒的,重重的手臂压在她身上,背后的人拥着她,急促而又湿热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颈。
信息素的味道渐渐消散,慢慢意识回笼,余言才发觉到她背后发烫着的人是宋诚。
回头头看了看宋诚,面色发红,呼吸急促,浑身湿透了,像是在发烧。
余言有些担心,站起来去厨房里打了杯水,又回到沙发旁,小心翼翼推了推宋城,将杯子放在他嘴边,小声的叫他起来喝水。
宋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是她还是她?满浴缸的血水好像变成了大簇大簇染血的蔷薇花,顺着宋诚的视线将他团团包围,密不透风。
宋诚抬起手,沙哑的嗓音响起“你终于愿意回来看我了。”
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水洒落一地。
余言有些奇怪,是谁?但后面她已经没有时间再思考。
信息素的味道再次从余言后背处袭来。
宋诚的头紧靠在余言的脖颈处细细的嗅着,没有得到足够的味道,宋诚皱起眉头,摸了摸碍事的阻隔。
余言在迷糊中感觉很痒,本能的缩了缩头。
这个举动好像让宋诚生气了一般,宋诚一手轻轻的握住余言脆弱的颈,另一只手缓慢的撕掉了余言阻隔贴,熟悉的蔷薇花。
同时,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别害怕我...”
宋诚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小心的汲取着他想要的味道,逐渐稳定,时间仿佛停止,只有在这房间里交织着的酒橘和蔷薇花的味道再次纠缠,难舍难分。
恍惚中,余言感觉到背后有些湿热,她努力稳住身体,但还是撑不住,眼睛越睁越小,在最后一次哈切下,余言迷迷糊糊地靠在了宋诚身上。
天色渐渐亮起来。
宋诚慢慢睁开眼,眼底已经恢复清明,看着躺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恬静的睡着,身体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时间在这一刻被拉长,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但当时的余言要更加胆小和警惕。由于是二次分化,再加上家中出现事故,余言的信息素并没有被及时收入信息库,她只知道自己是omg。再加上后续张蔷的治疗需要大量的医药费,于是余言便早早辍学,没有学历没到法定年龄,只能进行各种打杂工作,在最穷最破最烂的街道穿梭。直到17岁,再一次受到重创的余言走投无路被暗色工作的老鸨看中,报销进行信息素检验的她在医院录入了自己的信息素材料。在政府对这个s级的omg进行援助之前,宋家老爷子知道了和自家继承人97.8%信息素匹配度并且等级为s级的omg。
虽然是包办婚姻,但不口否认的是,在订婚时不情不愿的他,在后来也是真香了,除去信息素,余言对他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对她产生好奇,他在意她的情绪,他会为她吃醋,会因她刻意地的边界感而不舒服...
总之,他在意她。想要尊重她,理解她,懂得她,爱护她。走进这段婚姻是他心甘情愿。
因此后续的婚礼能成功的进行,那也是他们第一次牵手,后续的一切也都顺理成章,他对她也越来越在意。
在她母亲去世后,余言陷入了极大地崩溃中,看着她难过,宋诚的心也似碎了。过了许久,好在后来他们都走出了阴霾。
他以为上帝足够爱他,他的爱意也能被她所接收,在那段时间他们的关系明明有缓和。
但是没有。
她没有沉沦,她从未相信过他。母亲已逝,她和宋家老爷子的约定也到头。
破镜,血水,碎裂的花。她的凋零,来的猝不及防,最终曾今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