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过几天我带你去找叶泽川好不好?”顾景萧小心翼翼的拉着许羽阳的手,轻声问道。
许羽阳神情一颤,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的情绪,立马抽出自己的手,低着头不敢直视顾景萧的眼睛,声音微弱:“不,不要,我没病,我不要去”
见状顾景萧心中一紧,柔声安慰道:“好,阳阳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我们就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顾景萧沉默片刻,随即露出一抹温暖的微笑,轻轻抚了抚许羽阳的头发:“没关系,阳阳,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顾景萧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和坚定。许羽阳只呆愣愣的望着顾景萧。
突然一阵微信提示音划破了沉默,许羽阳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贺星眠发来的消息
“羽阳,晚上有空吗?江宴钦想见你,说有重要的事找你。”
许羽阳皱眉看着消息,顾景萧注意到许羽阳的犹豫,轻声问道:“是有什么事吗?”许羽阳犹豫片刻,缓缓抬头“江宴钦说有重要的事找我,今晚可能得过去一趟。”
顾景萧眉头微蹙,但很快恢复平静,轻拍许羽阳的肩膀:“去吧,我让宸铭开车送你,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许羽阳点了点头。
下午顾景萧并未陪伴许羽阳太久,公司事务繁多,需要他亲自签字确认的文件很多,上午就耽搁了,中午陪许羽阳吃过饭后便匆匆赶往公司。
到了公司的顾景萧嘱咐宸铭查一下近两年江宴钦与许羽阳的往来,心中隐隐不安。他记得两年前江宴钦就格外地关注许羽阳,几次三番试图接近。虽说他俩是多年的朋友,但顾景萧始终觉得江宴钦的目的不单纯。
“顾总,许先生和江先生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我们查到江先生曾频繁地联系许先生的助理,询问许先生的行程安排,并打着贺星眠贺先生的名义多次给许先生送礼物。”顾景萧眉头紧锁,心中疑虑更甚。
傍晚宸铭从公司驱车赶来,按照顾景萧的吩咐,载着许羽阳前往江宴钦预订的餐厅。车窗外的霓虹灯闪烁,许羽阳也愈发地感觉莫名其妙,两年中两人几乎没有太多的交集,见面也都是贺星眠组局的场合,江宴钦突然约见,确实让人费解。
车缓缓停下,许羽阳推门下车,看到江宴钦站在餐厅门口,神情严肃,似乎在等待什么。许羽阳迈步走向他“江先生,久等了。”
江宴钦引着他走进餐厅,包厢内灯光柔和,江宴钦为许羽阳拉开椅子,示意他坐下。“谢谢江先生。”许羽阳礼貌回应。对面的江宴钦轻笑道:“羽阳,不用这么生疏,我们相识多年,你可以叫我宴钦,听起来不那么生疏。”
许羽阳微微点头,但依旧保持着原来的称呼,“江先生,您找我来不会是为了探讨称呼的吧?”江宴钦敛去笑意:“羽阳,其实......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但我一直不敢表露,直到昨晚顾景萧的出现,顾景萧他能抛下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担心你再次受到伤害。羽阳,我能保护你,做你的依靠。”
说着便握住许羽阳的手腕,许羽阳感到一阵错愕,他的内心挣扎着,试图抽出被握的手腕。“抱歉江先生,请你松手,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朋友而已。”
江宴钦的手并未放松,反而加重了力度,眼神里带着一股狠劲盯着许羽阳:“羽阳,你相信我,顾景萧能给你的我也可以,并且,我可以给你更多。这两年来,顾景萧转手就扔下你,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很难受,失去了那份重要的依靠。羽阳,你信我,我也可以,这两年我借着贺星眠的名义默默关注着你,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名誉,权力,金钱,还有缺少的陪伴我都可以。”
许羽阳心头一震,他从未想到江宴钦对他竟是这样的感情,害怕地望向江宴钦的眼睛,不停地想抽回手,却始终无法挣脱。
“江先生,请你放手,我从未对你有过特殊的感情,你这样只会让我感到困扰,我尊重你的感情,但强扭的瓜不甜。”
江宴钦的目光紧紧锁住许羽阳那张写满恐惧的脸庞,理智的弦几近断裂,他猛地一拽,将许羽阳拉近自己。“羽阳,感情怎么不能强求,他顾景萧到底哪里好,能让你如此死心塌地?我对你,是真心的。羽阳......”说着便将许羽阳压制在门上,许羽阳的后腰撞在了坚硬的门把手上,一阵剧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叫出声,许羽阳忍着痛,用尽全身力气将江宴钦推开,愤然说道:“江宴钦,即使我不喜欢顾景萧,也不会选择你这样的人,你也接了。现在,请你让开。”
看着许羽阳冷漠的眼神,江宴钦脸色苍白,终于松开了手。他后退几步,显得有些狼狈:“对......对不起,羽阳,我......”
话未说完,包厢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包厢门便被顾景萧猛力推开,眼神带着怒火与担忧,看到许羽阳安然无恙,顾景萧便稍稍放了心,将许羽阳紧紧拥入怀中。
江宴钦看着这一幕,心中的妒意如烈火般燃烧,但最终他强压下愤怒,默默离开了包厢。顾景萧轻声询问许羽阳是否有受伤,许羽阳手扶着后腰轻轻摇头,许羽阳强忍着痛楚回答:“我没事,只是撞到了。”顾景萧的眉头紧锁,他关切的目光不断在许羽阳身上游走,看到了许羽阳手腕上的红印,他眼神顿时变得冷厉,心疼地问:“这是江宴钦干的?疼不疼?”
许羽阳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安抚道:“真的没事,顾景萧,只是一点小伤。”
顾景萧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心疼与自责:“我来晚了,对不起。”许羽阳摇了摇头,轻声说:“没事的,不疼。”
闻言顾景萧更是自责不已,他轻轻地抱起许羽阳,坐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想卷起许羽阳的衣袖,查看伤势,但被许羽阳阻止,轻轻将手收回,不想让顾景萧看到更多的伤痕。他微微一笑,尽管眼底还有一丝痛楚:“顾景萧,真的没关系,我们回家吧。”
顾景萧在许羽阳抽出手时微微愣住,但见许羽阳坚持,便不再勉强,轻叹一声,柔声道:“好,我们回家。”他小心地扶起许羽阳,缓缓走向门外。顾景萧为许羽阳打开车门,细心地为他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离。
车内安静,只有引擎的低鸣声,许羽阳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顾景萧不时侧目,眼中满是担忧,他想起今早叶泽川的话“抑郁会让他胡思乱想、情绪低落,两年前检测出来是中度抑郁,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自残行为。”顾景萧心头更是一紧,刚刚许羽阳阻止他查看伤势的举动,愈发让他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