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崩溃世界打出HE[综] 第7章 第 7 章

雇主坐在床边一角，头发拆解披散下来，双手撑在身体两边，隔着房间内的另一张床，安静望向他。

两个幼崽头发干爽，闭眼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自顾自地沉醉在书中，完全没感知到周围的变化，不知过去了多久。

全程失去戒心，对视线没有做出回应，杀手的本能半点没有被唤醒，警惕心成了摆设。

织田作之助从脊背到头皮一阵发麻。

这在自己的工作生涯中还是头一回。

“你看的很快。”雇主语气平淡，单纯在描述这件事，不在意他的失职。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对方还宽慰他：“我看你很喜欢的样子，怕打扰到你，做了隔绝类的处理。精神上的影响，不是你的能力问题。”

织田作之助：“异能力？”精神系吗？

“准确来说，是魔法——不光是注意力，潜移默化中让人更改信任程度交代辛密也可以做到。”

“只要施术者想，就能让中术者随着想法更改认知，让本来内敛的性格也轻松吐露不愿说出口的密话，比拷问更有效稳妥的卑鄙手段。”

“像是更上位的绝对催眠手法，可以干涉、微调人的潜意识，无论作为魔术还是不够精密的魔法都很危险。我自己有时候都不能预测会造成什么样的连续影响，所以使用起来必须非常小心。”

话尾，雇主叹气，毫无遮掩地吐露过于危险的能力，大方承认阴暗的事实。

原理只解释个大致，也能让人理解到这份操/控能力是如何简单地在人安全感上施以沉重一击。

为何会向他吐露这样重要的情报，织田作之助找不出原因，只得归结于信任。

碍于雇佣关系不便交谈过多，他回复道：“原来如此。”

精神上的能力影响几乎无法化解免疫。

这也许就是雇主时常表现出警惕心不强的原因和倚仗。

自己的异能力「天/衣无缝」能够预测5到6秒之间的未来，可以看做先知。

但如果已经中招，或是因精神上被影响而失去戒心，不去预测，那就没用了。

少年将这次来自雇主的能力影响作为教训，想着之后的工作必须更加警惕这方面的问题。

飞鸟井真那手指勾住头发拨到耳后，直接跳过能力方面话题：“那本书，你喜欢吗？”

红发少年肉眼可见的僵住一瞬，随后，先前空洞的湛蓝双眼中快速填充近似热切的神彩。

“是的，真是本非常出色的小说。”

他双手扶住书本两侧举起：“您知道这位作者还有什么佳作吗？”

“……我想横滨的书店里应该会有，你不如闲暇时间找找看。”

夏目漱石啊……飞鸟井真那默默感叹这两人的缘分。

那堆书里其实毫无规律地放置了平行世界各种文豪的著作，所有的书脊皆没有任何注明，织田作之助会挑中哪一本全凭运气。

本来还在想他会不会抽出写有自己名字的书，想看看他的反应来着……

跟电吹风和手提箱一样，箱子内的大多东西都属于魔法造物。

从观测到的记忆中摘录，经由魔法注入概念信息，通过转化成物理实体方式呈现出来的实物。

物理上的干涉结束后，即便之后「酒井明日香」或「飞鸟井真那」之后死去，干涉完成的造物遵循物理性质，在主动销毁、使用前都不会自动消失。

她看着少年时代织田作之助难得会露出喜爱的眼神，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书，把即将冒出的叹息和沸腾情绪压回去。

“这本书，送给你吧。”

打断对方因雇佣关系的拒绝，她说：“书的存在意义是被阅读，放在我这里完全是浪费资源。能出现赏识它的人是我捡到便宜了，希望你能妥善保管。”

被交托了贵重之物，织田作之助郑重其事：“我会好好对待的。”

雇主的面上似乎露出轻浅的笑意，转瞬即逝，仿若错觉。

“这样的话，我们算是萍水相逢的友达未满了。”她边说边站起来，绕过障碍，来到少年杀手面前，伸出右手。

“还没告诉你名字——初次见面，我叫酒井明日香。”

少年犹豫了一下，选择站起来回握那只手，冰凉的触感从神经末梢传达至大脑。

“织田……我是织田作之助。”

对外一直以「织田」活跃出名的杀手，初次将自己的全名交付给刚接触不过几小时的雇主。

现在或许正受着对方能力影响也说不定，但织田作之助并不觉得后悔。

萍水相逢却赠送珍贵书籍的恩情足够抵消这份不适。

飞鸟井真那退开几步，拿起搭在床边的外套穿上。

双手穿过颈后理顺夹在衣服间的发丝，她整理了下衣领，开始穿戴手套。

指腹向上提拽，手套与指根贴合，重新遮挡住左手中指那两处契约痕迹。

转身之前，她向少年补充：“如果有人问起这本书，希望你不要提及我。”

“我这里都是不被允许流传在市场上的珍藏品，要是有对这方面兴趣的人知道，因此被惦记上派人接二连三找上来可就太糟了。”

织田作之助目光投向不起眼的手提箱，对着四四方方的移动书库赞同地点头。

“我会保密。”

接着他又问：“外出的话，我留下保护她们吗？”

“麻烦你了。没有人叫醒她们的话会一直睡到明早，我大概三四个小时后回来。”

飞鸟井真那换上自己的鞋，最后看了眼时间——九点三十九分。

2005年的横滨，「荒霸吐」事件的第二年，夜晚的擂钵街肯定很活跃吧？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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