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平区乱归乱,也是分个淡旺季。这不临近年底,一些个不安分的东西也跟冲业绩似的躁动了起来,例如,上回打伤云风的那帮杂碎。
云风向来是看事办事,有些打眼一看就是不能沾身的事儿,给多少孝敬他都不办。他本就不缺钱,才不会为了那几若有似无的张纸惹一身晦气。
但有东西主动上门撩火找事儿,那就另当别论了。有傻逼上赶着找死,当然要是有求必应了。
这天正值立冬,外头已经飘着雨夹雪了,本该全体放假开开心心回家小聚的日子,被赵例那帮子牲口给打破了。
遇到这种闹心事儿是个人不可能没有怨气,正好,怨气的对象正收拾家伙准备出发呢,打算洗礼洗礼对方。
“风儿,这回怎么说也得把这帮狗东西收拾干净了。”白哥说着吐出最后一口烟,熄灭了烟头。
云风搭上白哥的肩膀,说:“渣儿都不剩。”此时手上的指虎扎破了一片雪花。
“诶我发现你最近都不怎么抽烟了啊,戒了?”说到最后两个字时,白哥露出个“你小子恋爱了吧?”的表情。
云风有些心虚,回了句:“吸烟有好健康,我少抽点保护下身体不行啊。倒是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你家老莫吧,啊。”
白哥瞪了云风一眼,肘了他一下,说:“你家的!”
江河一袭黑色运动服,看这样子以为是去晨跑呢,跟家里十几只猫说了声再见,才上了车。
“哎,我的猫快成你的猫了,我现在都要叫不动它们了,除了小黑。”说完,云风别有意味的拍了拍身边江河的肩膀。
刚好一身黑的江河再不想搭理他也都品出味儿了,只好懒懒的回了声“老大指哪我打哪儿”。
清晨六点十分,云风一行人早早到了双平桥桥下,阴冷潮湿的桥洞扑腾着冬季前最后一茬蚊子。
白哥最讨厌蚊子,因为他特招蚊子,夏天有他在边上那蚊子都不带瞅其他人的,拿着针管就往他身上奔。
“我说他们还来不来啊,大清早的我给这些蚊子当自助来了我。”啪的又是一巴掌,这是白哥的第八十二次打蚊子。
随着蚊子尸体落地,白哥口袋里的通话器响了,“大约十分钟,东口。”只有一句板板正正吐字清晰的话。所有人开始活动手脚,检查身上的家伙事。
果真,十分钟后林礼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