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汁青涩的香气从他的腺体处丝丝缕缕溢出来,弥散进空气里。
时暄将抑制剂打入腺体的时候,他感到有什么从他后面流了出来。
还是没来得及……
空的抑制剂从时暄手里脱落,他捂着脸,蜷在沙发里,从上至下要被自己的体温蒸熟了。
丢脸死了……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这次竟然在外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二十分钟后,助理接到了时暄的电话,要他准备一套新的西装送过来。
助理走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原来的西装被胡乱丢在沙发上,上面有咖啡的污渍,助理丝毫没有多想,像时总那么爱干净的人,怪不得要换一套新的。
等助理走了,时暄从休息室快步走出来,做贼似的拿起了那套衣服。
折腾了一顿,坐在办公桌前,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他忘不掉流出来那一瞬间的感觉。
但凡有一个人在场,他整个人会羞耻得要死掉。
他不重欲,为什么这次的情潮这么猛烈,让他猝不及防。
时暄无心工作,只想赶快回家。
然而马上,他接到电话,时建林要见他。
“晚上九点有一个酒会,你跟着我去,带你认识认识秦家的人,”见时暄听得心不在焉,时建林皱着眉加重了语气,“尤其是秦家大公子,他是下一任秦家家主,如果他能和我们联姻……”
“联姻?”时暄回了回神,“和谁?小妹吗?”
“你说是谁?”时父目光锐利地看他。
时暄有些不可置信,“我?我不去……”
“你为什么不去?你现在是我时建林唯一的儿子,你不去谁去?”
时暄抿紧双唇。
要不是大哥意外出车祸去世,他还在国外无人问津,整整八年都是如此。如今他被冠上时家唯一的儿子头衔,人前风光,时暄却知道他只是一个被时建林呼来喝去的工具。
时暄从小和时建林不亲,现在却不得不成了他唯一的继承人,时建林当然不会放心他,他给时暄套上一层又一层束缚,让时暄不敢忤逆他。
深深的无力感从时暄心底升起。
“我会去的。”
时建林来不及点点头,就听见时暄继续道,“但是我对秦家少爷没兴趣。”
时暄这时候格外痛恨自己这种软绵绵的性格,他仰着头,脖颈和下颌曲线执拗,笑了声道:“秦大公子,我有所耳闻,最近情妇找上门被他残忍打胎的新闻几次登上头条,您真要强行撮合,难保秦公子可能已经有过孩子,以后我的孩子,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是私生子……”
时暄性子温温柔柔,哪怕说着这种话,也没有一个字厉声疾语,一点也不像放狠话,听起来什么威慑力也没有,却意外的刺人。
“混账!你在胡说什么?!”时建林脸色表得十分难看,“什么私生子?我什么时候不承认你了?今晚九点,给我乖乖的去陪秦骋,不会说话就站着,别再让我听到你这种言论!”
时暄回到办公室,他咬着手背,喉咙里呜咽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尾却红了一圈。
等他缓过来情绪,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祁越。
时暄接起来,祁越没说话,他也没心情开口,彼此沉默了一会,祁越明显感觉到不对了,语气带着试探,
“哥哥,你怎么了?”
“没怎么,”时暄尽力冷静的说,“有事?”
“我今天回来很早,在超市买菜,哥哥涮火锅都喜欢吃什么?”祁越语气恢复欢快,“羊肉还是牛肉?”
时暄顿了顿,“我今天在有事,回去晚点,你自己吃吧。有一些,今天你能早点回来吗?”
“哦……”那头明显蔫了,“是哥哥公司的事吗?”
时暄抿唇,“参加一个晚宴。”
“那是不是很热闹,”祁越听上去很感兴趣,“我可以去看看吗?”
时暄微微蹙眉,“不是什么人都随便进的,你只是一个学生,没有身份……”
“我有身份啊,你不是我的哥哥吗?哥哥,我想去可不可以。”
要命,祁越又开始对他撒娇了。
时暄纠结又纠结,他最后扶上额头,“好吧,到时报我的名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