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暄买了足够的抑制剂,因为在发情期,格外容易累,他特意减少了这两天的工作量,每天早早的回到家里。
倒是祁越每天和他一起出门,晚上将近十二点才回来,两人虽然住在一起,时暄不觉得自己能干涉他的活动自由。助理说过祁越在大学里交际广泛,他这么年轻,年轻人现在花样玩得多,浪的很。
时暄只隐晦的提过不要过火,毕竟祁越现在是两个人,祁越糯糯的冲他撒娇,“哥哥这是在关心我吗?”
相处久了,时暄发现祁越特别喜欢对他撒娇,尾音拖得长长的,他本来就长得漂亮,一撒娇,甜的连时暄这种脾气清冷的人都招架不住。
时暄他不适应地舔了舔唇,垂眸把勺子咬在嘴里磨了两下。
他本以为像以前一样,用了抑制剂就不会出问题,谁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时暄又陷入了旖旎潮湿的梦里,他又仿佛闻到了那股甜甜的**,和祁越身上的气味很相似,荡在他的鼻间,时暄忍不住想含在嘴里吃下去。
早上醒来,时暄一额头的汗,瘫在床上缓了很久,才懊恼的起身,把刚换上不久的被单揉成一团。
天色还泛青,时暄轻手轻脚拿着那条湿污的被单走出来,放进洗衣机里。
他恍神,这是第几次做这种梦了。
他真的思春了?
荒唐,他思的哪门子春啊。
时暄觉得尴尬,他盯着洗衣机洗完,又用烘干机烘干,又拿回卧室,毫无睡意的躺到七点四十,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揉着眼睛推门走出来,“早上好啊。”
祁越叮好微波炉,转过身,眼睛钩子似的在时暄身上停了一会,直到时暄感到不自在了,才如常笑了笑,“哥哥今天起得好早,早饭还没做好呢。”
时暄低头装作查看手机消息,随意道,“就早了十分钟。”
祁越笑道,“我刚才发现洗衣机周围地上全是水,不会是坏掉了?”
“……可能吧。”
时暄快速解决掉早饭,出门的时候,祁越往时暄的包里多塞了一支抑制剂,时暄奇怪道,“我已经带了。”
“以防万一,哥哥,你是不是该找男朋友了,好像你的发情期……特别激烈?”
被这么直白的戳穿,时暄百口莫辩,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这次就……
祁越跟着时暄走到门口,又说,“哥哥,我还没有你的电话。”
他们之间确实还没什么联络方式,只要时暄出门,所有的联系就都被切断。
时暄被这一提醒才意识过来,他掏出手机,“那我加一下你吧。”
两个人交换了号码,祁越语气娇娇的,“哥哥,如果我给你打电话,你要记得接。”
时暄迟疑了下,“我如果不忙会接的,有的时候可能没办法。”
过了中午,时暄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开完会站起来时突然一阵晕眩,幸亏旁边的人及时扶住他,“时总,你没事吧?”
“没事,”时暄轻声道了谢。
他知道会议室里十几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他稳住身体,迈着与平常无异的步伐走出会议室。
到办公室这段路变得无比漫长,最后他关上会议室的门,浑身卸了力,眼前顿时一阵发黑,指尖不自觉的轻颤。
时暄并住双腿,将自己挪到沙发上,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拆着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