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破天河 第21章 钰式恢复记忆后的崩溃

修天界下有一座大山，距离天界很近，可以都说是邻居隔壁，一上一下出门便是入口“大门”，一飞就冲上了天，名叫玄乌山。整个山系由许多中等山组成，长年累月的增高，用数十百万年，往上一飞就是天界。其中最高峰为骆卿峰，终年寒雪，雰雰成霜。

方位分为东西南北山系，全部属于天界的一部分。

平常人不得入内，乃是常常出没妖怪精灵灵兽，山下花香鸟语，盘绕于山，高耸入云，是座灵山。

二是则为修仙之地，仙道修仙之人则每道考核之时，居住于山，修炼闭关在此。

山上外头山腰边偏僻的一个地方，在山外。有个山景的宅子，近似水阁。整屋不大只有一宅，左右高树从俯瞰快似遮掩。钰緘沫从屋中跨出，迷迷糊糊眨了眨眼，轻唇微张，扶门边看着门外景象。

记忆沉淀已久，有好几月开外。只听仙鹤叫，拂过空景。使得眼前不是梦，而是真的。他下了短矮的台阶，眼前似乎模糊，正在缓缓记起。

自从上次被他师尊带回后，他并不知在床上躺了三天。一睁眼呼吸一口气，都觉得眼睛生的疼，口中苦涩无味，还带点喉咙处微微刺疼，咙中像灌了难以下咽的中药味，味道持久还酝酿在其中，空气显得愈发的闷。蹙眉，身体发热。

他醒来发现自己被盖了厚厚的被子，惹的汗珠出，额发凌乱，湿浸脖颈后处和衣领，像剥了层热水，滚烫在旱火中。

不是发烧，而是喝了药。最为难受的不是别的，而是脑瓜子如翻山倒海、掀起波浪、雷雨交加、火雪纷飞。太阳穴又胀又疼，揉揉眉心和穴处，像一股冲劲的东西呼的一下！扑入！属实难忍，但出门过后缓解片刻，便好的许多。

未开口说话，眼前景象不得不让人叫美。见瀑布，听瀑布声，径直前方，又往前走。他拖着慢的步伐，四处看看，轻微转动眼珠。

只右侧参天大树，下树栀子开花，高树中还挂着秋千，树荫已过房顶，太阳照斜边留下一片荫，陪伴它的正是同一坛的栀子树，香飘，风吹的大。

他亲手摘了朵，夹在指尖。最前头正前方，是一个高流水的瀑布，瀑布水从地下石头缝中急涌流出，直往下坠，很高，声音很响。

他一脚站在石缝边，赤脚伸进溪水，两手相拿细细一闻，像捧起月光明月，镜花若水的亲吻花苞开的香碎，又纯又结。如霜冰融入冰河，化为水，一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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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轻放下花朵，若像唤醒花的伶俐，放开拥与碰，随游任由它去，跟水一起走。

有些恍惚的眼神看着，花旋被水打翻，跟陪瀑布声，一会儿没了影，与水同垂。

醒来后有时候不知自己在干嘛，他迷迷茫茫的回忆着眼前这场景，洗了把脸，抬头昂空。两边是上道的长阶从下往上弧的抬高，直到两道门前。

依旧有仙鹤飞，路道边长青苔，长紫又开黄花，勾勒美美景象。

记忆，算的苏醒。

少年头晕眼雾，便好了不少，他起身扭头对着一旁熟悉的小亭内，轻叫：“尉戊。”

依旧是鹤声，瀑布。

“尉戊？”

见无人应，少年揉揉太阳穴，便转身回屋，边走声音提大了点：“尉戊兔？”

鸟鸣，风吹。

沉默片刻也不想说了，只觉得口未缓解，一字一字的说有是沙哑开口。他咳咳，润了润嗓，进入屋内。

一间不怎么大的宅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说的低调了点，这比一般仙人都要住的好，是宅？里表又像宫殿布局，轻窗纱挂两侧，飘飘风吹，不简朴雕刻的石柱，青白印上，遮住床椅。边上有做的精致的高烛灯，足以放上多个蜡烛。有阶，有壁画。

但东西少，空间大，中间过道几乎没摆什么东西。让这显得有似空旷。要么石柱边堆着的，台阶上放着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过道中的零碎。

钰緘沫脸一沉，心道：尉戊兔这东西，怎么搞得这么乱？

其实不然，这是他之前闭关时一手一脚造出来的，时间一久，误认为全是尉戊那玩意儿搞的鬼。

他过轻纱，叹了口气，毕竟也无所谓。反倒弄乱了不是他收拾，而这本是姓尉的工作。

钰緘沫坐到铜镜前，他猜：那兔子定是出去玩了，那不然……

又一想，或许不对。他当时因用器过于消极，伤了自己一部分，所选择闭关运行灵气，缓解本伤，本是也误得不大，但也既有损失，短暂的闭关，已快出关时，嘴馋下了次凡间，在酒馆痛快了一场，却不料被人下药。但在住宅这边，用法器立起的屏障，并未消失。所以人误认为他还在闭关。但他今日在这，却未目睹收屏。

他想，或许是兔子收了器，不然不会知道我已下落不明。

毕竟几个月之久，闭关时日与少年口中说的不相符，兔子也会起疑心。

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又一想：这么久，该不会是出去找我还没回来吧？

嗯？

少年抬了头。

钰緘沫：“………！”这是谁给我扎的发型？？

一呆过后，挑挑眉，摇头，左右细看。两麻花辫，插簪，顿时愣住了……

钰緘沫：“这……”

后一想，仔细回忆了，原本姓钰的不是这发型，乃是刚碰到禄则恋时，他给他……

亲手给我扎的？！

钰緘沫下巴都快掉了。

初见少年蓬头散发，躺在车上睡了一宿，好心人看不惯，便以自己的审美外加他的容貌，编了个好看的，让姓钰的满意的发型。

其实，恢复记忆以后原本的钰緘沫对发型并不在意，下药后失去记忆的他，很高兴的接受了禄则恋给他编的发。当时他很开心！所以作为报答，现在也没别的可给，就亲自下厨。

所以那晚，禄则恋就吃吐了。

那时他觉得……我好看的不得了。

回过头来想想现在，恰好相反。钰緘沫感到之前自己的“恶心”，又觉得极为犯傻。做饭不管怎样，依旧是做的难吃。发型换做现在，只会觉得现在扎的，极为不妥，与他这性子太不符了。（除了脸）

反倒，老是小姑娘样。

按现在的样，扎这个发，去练那个剑，又见师尊师哥师弟，装之前的委屈，装之前的可怜，装之前的“女孩子”样。

装……

不是毁面子的事，而是别人觉得神经。下流，骂变态，犯呕，你有没有吃对药？

但是……女修……会怎样想？

还好少年失忆翻了“性”，在凡间天界要是有人这样，也会被人欺负殴打，表现是没这么明显，但发型是要重的，别太看起来不像修行的，像聊聊天，散步的样，定会被人议论。

嗯……尉戊兔管的多，难不成他也会说。

除女修仙人，男子别太花里胡哨。

另外一方面，钰緘沫扎这发型，很像……

女的。

所以有人必会说：“师兄，你好可爱，打扮成这样，难不成交了女朋友？”

钰緘沫：“……”

钰緘沫想的多，或许会超度，反正他是那么认为，在乎的多。

总之，记忆前的以往，他的性子和样就已经刻在别人心中了，万一一改，有人就会问，不过好的事，是目前没几个人知道他失忆的事。一万在修天界传开，他自己都没脸见人。

他有时间要调查的——谁给他下了药？喝的是什么药？下药人的目的是什么？

心恨，一遍遍傻的可爱的样子在脑中滑过，耳根也泛红。

心想：我都做了什么事？

堂堂钰家公子，掌门门下仙道之人，就因失了忆，犯了几个月的糊涂。

向禄则恋求这求那，求娃娃。

挑这挑那，光吃肉。

嫌这嫌那，嫌他脏。

犯这犯那，犯脾气。

………………

此时，钰緘沫脸红了个度，止不住的想，控制不了的想，龇牙闭眼和蹙眉，羞的一拍桌子！忙着把发辫解了。

我讨不讨厌啊，吃的什么狗皮膏药！

他下了恨心，等抓到那人，定用金固猛扇贱人几个来回！

梳理头发，后挽起高马尾，带空有纹路发冠插原来的簪子，还算搞得利索。还算十有**的崩了溃，他细一想，接下来该要做些什么。

云里雾里导火不清该送些啥？

迷了糊涂的忘了，或许想到何事，他出了门，御剑而飞，去往仙天界，去见自己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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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天界掌管共有十二位掌门，春叶慕令第七，师尊和一旁女子浮云告知，钰緘沫描述事情前因后果。他不是被彻底下了药，因中毒而失忆，此药为：性魂丹。此毒为：忆婆蛊。顾名思义而言，就是，迷惑性别的丹药和如孟婆汤失忆的蛊粉。

钰緘沫一开始听，极为震惊。没想到有人会给自己下这毒，醒来后也不明了自己原因的状况。他知道他师尊，管的少很随意。师尊门下弟子众多，也管不过来。所以听听罢了，明了了。

他出宫时，天色已晚。星辰漫缀，御剑飞回的时候，也在想那下毒的人到底是谁？师尊颔首，也同意他自己的事自己负责，自己查案。只是遇困难即来请教，别耽误了修炼。

给药出，道谢。保密此事，刚恢复不久，轻功大不如以前。来玄乌山，点脚下地，剑散入骨，鸣听蝉叫。

晚间的钰家宅子，鹤停瀑声小，有咕咕鸟叫，止一白衣少年行走，停在栀子树前，他摘下一朵，灌入灵气，黑暗中有道金光亮现，随后便回屋翻盒，脸上微微勾起邪魅一笑，取出包花的种子。

出屋，在花前呼出口气，栀子花浅浅闪光，他道：“老兄，帮我个事……”

晚夜的声响盖住了传话声，终于说完后，花瓣渐渐合拢，形成花苞。拿手吹起口哨，呼叫一声，从亭边传有翅膀声，它飞来，细细一看，是只传信的白鸽。

白鸽停于手指上，他莞尔一笑之后，又沉默冷淡，他让花苞叼于鸟嘴，拿纸包的种子用绳系于爪上，边绑边道：“栀子花飘不远……就靠你了。”搞好一切后，命令一声：“飞往玄乌山北山系，喻洋皓家。”

“去吧。”

少年双手一松放飞白鸽，它啪啪啪的挥动翅膀，飞过瀑布，直到金光闪的如点，像天地平面之间一颗带灿灿金光的星星，他才转身回屋。

到这，一周、两周、第三周。禄则恋那，一周、两周、第三周。各忙各事，几天恢复平气，做到本有的生活。

没错，禄则恋门前长的一棵大树，正是钰緘沫叫人种下的。这几天，喻洋皓也来到他家，询问几月未见之事。

到了第三周末，是下了场暴雨。钰緘沫趁着下雨，闭心用送那特殊的种子种的栀子树，给那堆花传了个音，就：明日我前去凡间，去到你那，你不必备酒带浑，杀鸡剁肉，我自会准备。

就是因为这话，禄则恋纳闷儿几天。

至于这些日万一每每提起“性魂丹”三字。钰緘沫都想立马避着走。

下段故事发生在钰緘沫恢复记忆后，在玄乌山修养的第三周前日。

今儿一日，早晨刚起，又一开门，差点儿惊死。只见门前几堆鸽落满了院，有浅粉、深粉，反正都是一片粉。显然不是钰緘沫家的，正直脚下一只鸽，钰緘沫一看眼前就觉得坏事儿。

他头一麻，打开鸽子吊着的信。一看更一麻，不屑的呲一声。

哎……老狐狸的“好邀请”。

愁啊……钰馍愁了，禄萝卜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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