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云暮过后长明天 > 第52章 突发变故

云暮过后长明天 第52章 突发变故

作者:桃红复含宿雨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7-17 04:12:35 来源:文学城

文家门口,急递铺来的人被堵在了外面。

“官老爷,这是主人家的信件,一直没人来取,我这才送过来,送不到是要被问责的。”

“文家犯了事,不允许任何人通传消息。”

递铺的人急了,说:“那你们看了信的内容,总能让我们送进去吧。”

侍卫不听这些,也不想看,说:“律法载有明文,私拆主人家信件也是要问责的。”

“你们...”

递铺的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在宫里,几个大臣在皇宫里待了好几天,一直盯着秋审的案子。

内侍送进来两份卷宗,说:“大人,这是去年博州知府贪污了户部拨的五万两银子的卷宗,大理寺拟了斩监候,由于是大案,陛下说再查验一番。”

几个人看了几遍卷宗,又将犯人从狱里提出来询问了一番。

邵唯宁说:“咳咳...咳...大理寺的郎官眼下在哪里?”

“已在外面等候。”

“请进来,一块商量。”

“是。”

赵世显和陈昂一干人等进来后一块商量了博州知府的刑罚,过了两盏茶的功夫,郑玉说:“那就商量定了,就按照大理寺的意思,斩监候,一会儿去报陛下批...”

“等等。”曹汝阳打断了郑玉的话。

“博州知府后来将贪的银子全吐了出来,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

“去年博州淹死了二十户,良田被淹了一半,还不叫严重?”

“后来不都用抄家抄出来的银子补上了...”

几个人在上面吵,陈昂在下面安安静静地听着,有些疑惑,赵世显小声说:“博州知府和曹汝阳是同年,早些时候同在户部理事,后来被外调了。”

最后,邵唯宁说:“抄家抄出来的银子才填上窟窿,算不得把赈灾银吐出来,二十户人家的命也是填不住的,斩监候就算是便宜他了。”

邵唯宁一锤定音,曹汝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但心里也是不舒服,邵唯宁在今年秋审已经不是第一次驳他了。

大理寺的人带着卷宗走了,内侍送进来茶水和点心,说:“大人们在宫里住着,一连几日这么忙,吃点茶水果子歇歇吧。”

孙昌朝在此时走了进来,对曹汝阳小声说:“大人吩咐的事已经查好了,文长明确实是因为做错了注释被扣押了,但眼下并没有交给大理寺和刑部审查,并不知为何。”

曹汝阳说:“听着有些欲加之罪的意思了...”

在屋子另一边,郑玉告诉了邵唯宁和季世平有关文长明的事情,说是刚才大理寺的人透露给他的。

“文长明?咳咳咳...”邵唯宁喝口水,说:“怎么这么突然?”

“您先保重身体要紧。”

季世平听后也有些不安,文长明突然被扣押,那自家的儿子一定会有所动作。

邵唯宁说:“咱们奉了皇命在这里审案子,想帮他们也施展不开,告诉他们御史台或许能说得上话。”

话刚说完邵唯宁的咳嗽就更厉害了,季世平拍了拍他的背,说:“大相公先去一旁歇会儿,这里有我们。”

曹汝阳则吩咐孙昌朝,说:“接着打听,是不是文长明哪里得罪了陛下...”

在昭文殿,全福刚要出去传话给季云暮面圣,刚出殿门就看见季云暮正在外面等着。

“劳烦公公通报一声,下官有事求见陛下。”

全福又退回殿里,对皇帝说:“陛下,季云暮大人已在殿外等着了,说有事要求见陛下。”

“自己来了?”

“是。”

皇帝把手中的折子放到一旁,说:“请进来。”

季云暮进来后将手里的折子交给了全福,全福递给了肃文帝。

“微臣给陛下请安。”

“卿有什么事吗?”

季云暮说:“臣听闻弘文馆的文长明见罪于陛下,臣与他多年的交情,有些话实在是不能不说。”

“说。”

“弘文馆文长明的双亲早逝,其父为官数载,颇有政绩,如今文长明做了错事,望陛下体谅。”

肃文帝听后打开折子,看了看里面的内容,都是些惹人可怜,请求从轻处理的话。

皇帝收起来折子,说:“你知道文长明做了什么错事吗?”

“微臣去问了弘文馆的霍大人,得知文长明竟在书中忘了避陛下名讳,文长明无心之过,还望陛下开恩。”

皇帝又正了正身子,说:“朕知道你与文家交好,但怎么今天才过来,前两日不来?”

“文长明做了错事,臣也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敢贸然为文长明求情,但昨日臣听闻御史台收到了从怀庆送来的告罪书,又想起文长明的父母,这才希望广施恩泽,宽恕文家。”

“听闻?”皇帝喝了口茶,说:“怀庆收到消息也是真快。”

“什么?”季云暮装作不知的样子。

在季云暮走出殿门后,全福又留住季云暮,说:“大人是糊涂了,怎么这么莽撞地为文家求情?”

“我与他读书时就认识了,又是同年的进士,他如今即使有错,我怎能坐视不管?”

“那季大人也应该打听清楚了再过来,万一是有什么隐情不知道,这不也是害了您吗?”

“什么隐情?”季云暮着急地说:“隐不隐情的,我实在是担忧文长明,希望公公也能美言几句,我等必定感激不尽。”

全福笑了笑,说:“那是自然,您请。”

送走了季云暮后全福去向皇帝回禀,肃文帝说:“他真这么说的?”

“是,看起来他似乎并不知道事实。”

“那怀庆怎么会这么快就送过来告罪书?”

全福猜测,说:“许是文长明自己递了消息回去,想靠这个脱身?”

“他休想...”

内侍在此时走了进来,说:“陛下,御史台和大理寺又来人求见陛下。”

御史台的人不知内情,只知道有案子没有经过大理寺,认为不合朝廷规矩,几个人像平常进谏皇帝一样一同为皇帝“纠错”,肃文帝也只能像往常一样应付这群讨嫌的言官。

当天夜里,高君义带着一队人来到了文家正门。

守卫问:“世子殿下怎么来了,如果是大理寺有事情要帮忙的话,实在不巧,眼下...”

“不是。”高君义打断他,从袖子里拿出文书,说:“文长明的事情,现在由大理寺接手,我是奉了命令来换人的。”

“可是我们一开始是直接奉了陛下的手谕...”

高君义打开文书,用手里提着的灯笼照着明,说:“你也不用感到为难,这上面盖了陛下的印和大理寺的印,确实是陛下的命令。”

看守见了印章,这才放心下来,把队伍集齐后便离开了。

“你们几个就在正门这里看着,剩下的去侧门和后门。”

高君义安排完了事情后就只带着一个人去了内院。

屋内,云树说:“换人了,看手里的灯笼好像是大理寺的人。”

文长明放下手中的棋子,立马跑出去看,说:“真换了?难道消息已经传开了?”

刚出门,就看到高君义已经走到院子里,高君义闪身,背后的人抬起头,院子里的灯笼一照才知道是季云暮打扮成大理寺模样的人混了进来。

高君义说:“虽然不容易,但还是见到人了。”

文长明跑过去拉住两个人的手,激动地说:“好,好...”

高君义说:“我去盯着守卫别让他们进内院,你们两个先去屋里说话。”

“嗯。”

文长明和季云暮进了屋里,文长明先开口了,着急地问:“皇帝可疑心你了?”

季云暮安抚他坐下,说:“你别着急,皇帝信或者不信全在他一念之间,至少他现在已经让大理寺接手你的事情了,估计目前疑心少一些。”

文长明说:“我放心不下的就是怕你为了救我,惹来皇帝疑心,会连带着你一同遭罪。”

“你应该知道会有这一天的,还好我早些时候就已经写信去了怀庆,让你叔父准备招来一些你们家的故交,为你求情写了告罪书,直接递到了御史台,没想到那几个言官真就一股脑的跑到皇帝跟前说话了。”

“我叔父也知道了?”

季云暮就这么看着文长明,文长明低下头,说:“我知道你肯定怨我自作主张,但这种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的事情,我总不能连累你们。”

“我知道你不想因为你自己的事情牵连我们,但你也看到了,皇帝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你困住,你如果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他一个指头碾死了,你叔父一个人在怀庆怎么办?”

季云暮嫌屋里太暗,又点燃了一支蜡烛,烛光映在自己的脸上,接着说:“我也很放心不下你。”

“我都知道...”

季云暮拿出一封信递给文长明,说:“你叔父送来的信,前两天送不进来,今天我给你拿来了。”

文长明打开书信看,季云暮问:“你叔父说什么了?”

文长明看过信后递给季云暮,说:“叔父的意思应该是让我回家...”

季云暮看过信,信上没有多写什么,就写了两个字:回家。

信被收了起来,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季云暮说:“再使使力,京官外调以抵罪,将你送回怀庆。”

“好,这次拖累你了。”

“还说拖累这种话吗?”

“……”文长明又沉默了。

季云暮说:“我只问你一句,你现在怎么看待皇帝?”

文长明抬起头,看着烛火,说:“皇帝不仁,为对抗曹李两家而视人命如草芥,一场兵乱就想掩盖所有,就不能怪下面的人有了...”

“嘘!”季云暮打断他,说:“那我心里也算清楚了,这种话不要往外说,被人听去了不好。”

夜里在庭院树上栖息的寒鸦叫了两声,更显得秋夜肃杀。

“会怨我拖累你了吗?”

季云暮叹口气,说:“我怨你,怨你当初一开始有了疑心却不和我说,先是掺和了陈达的事情,后又私见了李文英,知道了这么多秘密又不和我讲,你不信我吗?”

文长明急着辩解,说:“不是,这种走在悬崖边的事情,我怎么能拉着你一起走...”

“如果是你,走在悬崖边我也愿意。”

文长明辩解的话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季云暮。

“这眼睛怎么了,怎么还有泪了?”

文长明抹掉眼角的泪,说:“就是一想到咱们两个十多年的情分,发生那么多事...”

“是啊,这么些年,我心里有你,那么你呢?”

文长明还泛着泪光的眼睛看着季云暮,说:“你冒死来看我,我要是说心里没你也太没良心了。”

“所以?”

“你早就住在我心里了。”

季云暮笑了,说:“眼下救你出去最要紧,那我就先走了。”

季云暮起身就要走,文长明喊住他,将一副暖手袖筒递给他,说:“天冷了,送你个袖筒,你胳膊上也有伤,冬日里可以用。”

季云暮看着上面还有祥云的纹样,说:“祥云很好看,一定会有好运。”

“嗯,好运。”

高君义和季云暮离开了文家,等季云暮回到自己家的院子里,季云兰赶紧跑了过来,说:“父亲从宫里回来了。”

“怎么了?”

“喊你过去说话,父亲看着不是很高兴。”

季云暮去见了季世平,季世平正在收拾书房。

季云暮说:“父亲从宫里回来了,一连几日在宫里,没有累到吧?”

季世平放下书,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去见文家的孩子了?”

季云暮知道是瞒不住自己的父亲的,说:“是...”

刚到嘴边的茶水又被放下,季世平说:“那孩子和你关系再好,也用得着跑到陛下跟前求情吗?”

季云暮不说话,季世平接着说:“你行事不是这么莽撞的人,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吗?”

“没有,就是心里担心长明。”

“只是担心?”季世平愈发看不懂自己儿子的想法了,又看季云暮的嘴实在是牢,说:“以后不能再这么莽撞了,糊里糊涂地得罪了皇帝不值得。”

季云暮嘟囔着随便应付了两声便走了,季世平有些烦躁,说:“这孩子怎么了...”

季云兰走进季云暮的院子,看见季云暮又坐在廊下发呆,说:“哥哥,被父亲说了吧?”

“没什么事。”

季云兰坐到季云暮身边,说:“让我猜猜,你去为文长明说好话被父亲骂了。”

“你怎么知道?”

季云兰说:“我听父亲身边的下人说的,说父亲临出宫的时候被陛下叫走了,说了会儿话。”

季云暮若有所思,季云兰说:“哥哥,文长明在你心里很有分量吧?”

“怎么说?”

“母亲回回都说给我相看了别人家的什么公子,我都懒得听,我看哥哥你也是,那哥哥心里绝对是有人了。”

季云暮扭头看了一眼自家妹妹,说:“我的好妹妹由己及人,莫不是心里有人了?”

季云兰还是有千金的娇羞,手攥成个拳头捶季云暮。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两人又安静了一会儿,季云兰说:“可是哥哥,你是个哥儿,文家也是个哥儿,这种事情我只在野史杂谈里看到过,以后什么事情都会很麻烦,就像是天上的王母娘娘画了条银河隔在你们面前。”

“你平常不好好念书识礼,净学会看闲书话本了?”

“哎呀,我这做妹妹的心疼自家亲哥而已。”

“既然看闲书了,不如多去读读《牡丹亭》和《离魂记》。”

“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这种人和魂魄的情爱真的可信吗?”

“人和魂魄的故事都能让人传颂,人和人怎么了?”

季云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后识趣地说:“没关系,上次你去南边,文家小哥还帮我避开和张家公子见面,我心里很感激他,我一定站在你们这边。”

“好,我的好妹妹。”

夜已深,文长明还在窗前发呆,云树在一旁收拾衣服和物件,说:“咱们真的能回去吗?”

“降级外调是最好的路了,不然就是流刑,去西北怎么样?”

文长明说完都觉得自己惨得可笑。

“流刑应该还要黥刺吧?”

文长明吓得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对,那算了,不然连季云暮都不愿意看我了。”

云树无奈地笑了两声,说:“季家公子和您是有十多年的情分了,若说真没什么,我还真不信,那怀庆老大人那边?”

“嗯...也不用说什么了,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云树走到文长明身边,说:“公子现在最应该用心思的,是宫里。”

“是啊...”

...

次日,早朝上。

“启禀陛下,司天监有事要奏。”

“说。”

“司天监的监正昨日上报,玄武星宿中为首的斗宿光芒式微,而青龙星宿中为首的角宿光芒乍现,斗宿司掌刑名,而角宿主凶恶。”

“什么意思?”

“司天监说此星象显示人间恐有冤情,眼下正是秋审的日子,望陛下广施恩泽,宽恕作奸犯科之人,从轻发落。”

底下的人众说纷纭,刑部堂官的情绪是最激动的,肃文帝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散了早朝以后皇帝便将司天监监正传到了内殿。

散朝后的臣子们在私底下讨论司天监的折子:

“眼下正是秋审的时候,司天监是真不怕得罪人。”

“你是没看到刑部的眼神,个个恨不得吃了司天监。”

“这还好早朝上没有大理寺的人,一会儿大理寺要是知道了,能提着刀掀了司天监的房顶。”

“且看着吧。”

刑部和大理寺主管秋审的事忙活了许久,眼下若按照司天监的意思都从轻发落,那就是打了自己的脸,若不听司天监的话,那又难免被人参奏。

刑部衙门里,邵唯宁、郑玉等人在商量。

郑玉说:“若听了司天监的话,那过去这几天的功夫就全白费了,我们刑部的郎官在朝廷上也是要做人的。”

“司天监已经把话亮在了朝廷上,你不听?”

有人说:“司天监算什么衙门?他们的话我们就要听?”

邵唯宁敲敲桌子,说:“好了,都控制一下情绪。”

邵唯宁清清嗓子,说:“司天监的话分量不重,但御史台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郑玉说:“赵诚作为御史台之首,并没有什么动静,他们估计也不愿蹚浑水。”

“不过,曹汝阳写了折子送了上去,劝陛下听从司天监之言。”

赵康摸摸花白的胡子,冷笑一声,说:“他身在户部,手却伸这么远,打着司天监的旗号对刑名之事指手画脚,狼子野心。”

郑玉说:“司天监应该是受了曹汝阳的指使,才会上了一道这样的折子。”

“还是要看御史台的想法...”

当天下午,季云暮和高君义一道回家。

“你是不知道,今天大理寺的人恨不得提着刀冲进司天监把人抓了。”

“曹汝阳上奏陛下,劝陛下听从司天监之言,在秋审中广施恩泽。”季云暮转念一想,说:“这或许是个好事,文长明的案子已经落在大理寺手里,若真的可以从轻发落,再折官级抵罪,离京外调也就有望了。”

“可大理寺最终还是要报送刑部,到了刑部,皇帝若不想放过他,咱们也是无计可施。”

“会有方法的。”

入了夜,皇帝刚赶走了司天监和户部的老头子,正扶着额头发愁的时候,皇后身边的人慌里慌张地走了进来。

“陛下,陛下。”

“什么事?”

“三皇子还是闹脾气,皇后请您过去看看。”

高盈原本一直被人瞒着谎称明天就能见到文长明,但高盈却还是连续几天见不到人,又被催着念书,便耍性子不好好吃饭。

肃文帝又花了半个时辰哄着高盈吃了饭,又哄着他睡了觉。

高盈躺在床上,问:“明天文师傅会来找我吗?”

皇帝把被子掖好,说:“会来的,小文大人前两天真的只是身子不舒服才没进宫,明天小文大人就能进宫陪你念书来了。”

“嗯。”

高盈睡下后,皇帝看着高盈眼角的泪痕,说:“全福。”

“奴才在。”

“明天,传文长明进宫。”

“遵旨。”

次日,文长明正收拾衣物,大理寺的人走了进来,说:“大人,宫里请您去一趟。”

文长明放下手中的东西,说:“知道了。”

宫里,邵唯宁正和郑玉几个人处理事情,邵唯宁的面色很憔悴,应该是昨夜没有睡好。

“大人,您身体一直不好,您要不再回家里歇一天?”

邵唯宁摆摆手,说:“昨天和赵诚商量事情太晚了,无妨无妨。”

“赵诚那边?”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不会以司天监的话进言陛下,御史台那边应该不会向着曹汝阳。”

“那下官就放心了。”

门外的下人送进来折子,邵唯宁站起身,说:“拿过来。”

可邵唯宁刚站起身,头上突然发昏,晕了过去。

“大人!大人!”

“太医!快喊太医!”

另一边,文长明进了宫,季云暮一直在宫门处等着,见到文长明后两人对视了一眼,文长明示意自己没事,季云暮也才放心下来。

文长明被人带进了皇后宫中。

“微臣见过皇后,皇后万福。”

皇后和高盈刚用完早膳,高盈见文长明来了才有心情去听老学究的课。

走在去学堂的路上,高盈说:“师傅,好几天不见你了,你身体真的不好吗?”

文长明还假装咳嗽两声,说:“是啊,秋天越来越冷,马上就要入冬了,殿下也要注意身体。”

“那治得好吗?”

文长明愣了一下,说:“只是吹了冷风,当然治得好。”

高盈说:“那一天有人把我要读的书送到我手里,却没有见到师傅,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劲了。”

“殿下这么想念我吗?”

高盈想了想,说:“主要是那天有人告诉我,说师傅得了绝症,这两天见不到师傅的话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只能找一个脾气很差的人,会吼我的人当我的师傅。”

“谁?”

“就总是和师傅走在一起的,那个长得比师傅高一些,他也没告诉我他的名字,谁来着...”

文长明尴尬地笑着,说:“好了好了,不说了,殿下也不要给别人说,太不吉利了。”

“哦...”

文长明许久不进宫,二皇子高熙见了文长明,说:“文大人这两天不好过吧?”

“劳殿下挂心了,身子有些不适而已。”

这次有文长明陪着,高盈倒是比平常听课更认真了,也没有犯困。

此时在花园里,皇后正陪着皇帝散心。

“有文长明陪着,盈儿听话多了。”

皇帝说:“高盈就这么离不开文家的孩子吗?”

“盈儿年纪还小,喜欢和大孩子玩,耍性子罢了。”

皇帝看着御花园里快要凋谢的花,有些不高兴,说:“听学堂里的人说,高盈几天不见文长明,今日拉着他说了好久的话,听学也认真多了。”

“是...”

皇帝心里正烦着如何除掉文长明,一旁跑来个太监,说:“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

“邵大相公身子不适,突然晕倒在文渊阁里了。”

“什么?”

皇后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皇帝就已经离开了御花园。

等皇帝赶到的时候,几名太医早就围在了晕倒的邵唯宁周围。

“大相公怎么样了?”

“回陛下,大相公年事过高,本就患有眩晕症,再加之近日过度劳累以至昏厥,似乎有中风的征兆。”

“什么?”

“眼下需要先将大相公送回家中,仔细照顾,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皇帝立马安排人将邵唯宁送回府中,剩下的事情由赵康、郑玉等人安排。

文渊阁里面乱成一团,事情自然也传了出去,正在户部衙门办差的曹汝阳听后神情激动地站起身,说:“打听清楚了?”

“太医都去了,邵唯宁已被送回家中,具体如何还需要再打听。”

“快,找人接着去问。”

“是。”

下人走后,曹汝阳定了定心坐下来,面容上有些笑意。

高君义神色凝重地走向兵部,季云暮此时正在这里当差。

季云暮看高君义来了,表情有些不对,说:“是文长明有事吗?”

高君义将他拉到偏僻处,说:“是邵大相公,他好像中风了。”

“中风?岂不是很严重。”

“是很严重,皇帝已经将他送回家了,剩下的事情也交给了其他几位大人。”

季云暮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好事,邵唯宁的身子若撑不住,众多追随他的人难保不会倒向曹汝阳,而只依靠郑玉、赵康等人,也很难对付曹汝阳。

下午散了学堂,文长明就要离宫接着回到家里被拘着。

高盈说:“师傅明天还过来吗?”

文长明又假装咳嗽两声,说:“若臣回去喝了药还是不好,明天或许还是不能陪着殿下。”

“啊?”高盈情绪有些低落。

文长明只能接着连哄带骗,说:“过两天身子好全了,就能天天陪着殿下了,到时候殿下的功课一但有落下的,臣就再也不来了。”

“那师傅一定要来,不要别人来教我。”

“好好好。”

文长明哄走了高盈,皇帝派来的人又跟在文长明身后送他回家。

在文长明要出宫门的时候,听到几个宫女太监聚在一起,说:

“邵大相公真的病倒了?”

“我亲眼看见的,突然就晕倒了。”

“我也亲眼看到太医急匆匆地往外赶。”

文长明听到了两声,也没敢多打听,满怀心事地走了,刚走出宫门,就看到几个太医在本该离宫的时辰急忙地进了宫。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