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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不是，我并未应允现在当你师傅，缘分到了才行，下次有缘再见就教你。”宋大夫扶着云素不让跪。
“这样啊。”云素有点沮丧，“练姑娘说她主要练速度。”
“没错，很多姑娘学武功都专注于灵活，当然也可以练力气。”
“我不练！就没有练心法，练内功的吗？”
“内功是何物？”
“啊哈哈，我随口胡说的。”
原来没有内功的啊，那轻功是怎么做到的，不会连轻功也没有吧，明天小傻子教我逃跑的功夫，那不就是轻功嘛，明天再说吧。
想到这里，云素想起了来意，问道，“宋大夫行医这么多年，可有治不好的病或者遗憾。”
宋大夫想不到她会问这个，“当然有，而且还很多，我不是神仙，当然做不到逢病必除，这些年，唉！”
宋大夫长叹一声，“最可怕的莫过于瘟疫，处理方法只能是隔离，焚毁，还有许多疑难杂症难以治疗。”
云素说道，“祖上也略懂医术，我打算将一些方子和医道准备写成册子供您参考。”
宋大夫眼里全是震惊，“祖传秘方你要传授与我？”
“谈不上什么祖传秘方，您看，我们家现在都没有人行医了，他们连有这个都未必清楚。这些方子和治病救人的理论，我不但要给您，还希望您可以好好传播。
昨日我说过，我们也会给您报答，生活平稳后报答是日后之事，眼前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个了。”
两人在庭中石桌聊了半宿出诊时的病例。
第二天，云素早早就端了粥到内堂。
“阿冷！你来了。”贺炎看到云素很高兴。
“嘘，以后别叫阿冷了，要叫我阿素，诶，我突然发现你们都喜欢叫人阿什么，还是朋友叫法好，素姑娘或者云姑娘都挺好听。”
“好吧，阿，阿素。你怎么带着纸笔过来？”
正在喝粥的贺炎发现云素拿着纸笔写写画画。
“这是我答应给宋大夫的医书，医书，对，应该叫医书。”
“不会吧！阿，阿素，你真的能记住现代医书？我的天呐！”
“别吵吵嚷嚷的，肯定不是现代医书啊，你看啊，古代的条件根本没办法实现现代医术好吧，我是把我所知道的中医配方写出来，还有就是一些有用的方法和案例，还有理论。
比如，天花的防治，有些朝代就已经知道用牛痘了，但是现在不是还不知道嘛，做现代那种疫苗的话肯定做不到啊。
又比如外科手术的各种处理和注意事项，这个也很有用，古代很多治不好的外伤都是因为感染，唉，要是有抗生素就好了。”
“哎，哎，这个我知道。”贺炎举手打断，“我们可以自制青霉素。”
“噗呲，还自制青霉素呢，你要杀人呢你。”
“好吧，好吧，但是你刚才说写中医方子，你怎么记得住的，我连方子都不知道，更别说脱稿记住。”
“懒得跟你说，作为我的哥哥，你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我问你，你知道我最终的学历吗？知道我在哪里上班吗？知道我是干嘛的吗？”
“不，不知道。”贺火心虚缩了缩头，“我只知道你是学化学的。”
“那是我的本科！别吵我了，你一个现代人竟然给不了我什么帮助，我还是自己回去写吧。”
云素刚想走，又停下了，“不回了，不想给我娘看到我突然这么厉害。”
“你在云家很惨吗？古代都重男轻女，你是不是每天在家刺绣，饭都吃不饱，连字都不认识。”
“不告诉你。”
贺炎刚想说要为她出头，得了，免了，“小白眼狼。”
云素瞪了他一眼，“怎么滴，你要去打我娘啊，她还没你年纪大呢。”
贺炎再次被万箭穿心，“你！你……”
写了一上午，没能写多少页，不是云素记忆差，是太多现代的东西用不上，，或者没有经过临床验证，所以还得挑挑拣拣，涂涂改改。
晌午。
云素准备去吃饭，下午还要去练轻功，贺炎吵着要看医书，“好，我现在给你，你帮我誊抄下来，我涂改太多了。”
贺炎拿过来就傻眼了，繁体字他看不懂，而且他也不会毛笔字，“等等，我不会写毛笔字啊，哇你这毛笔字太好看了，你是现代学的还是古代学的。”
“不告诉你。”云素转身就走了出去，她本来就打算写完再誊抄，先吃饭了，下午还要被折磨，呜呜。
医庐。
“你来了？”
“我来了！”
“接我一招！”
话音刚落，练婉的剑直取云素命门。
“啊！”吓得云素花容失色，杵在原地不得动弹。
幸好练婉最后时刻停住了。
“你为何不避？”
“我，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但是我有分寸的，不会伤到你的。”
“嗯～”云素软软地回了。
练婉顿时心都化了，谁家的小孩好软萌。
“给。”
云素接过两块砖头，“这是？”
练婉没有回答，蹲下来将自己的砖头绑在脚上，见云素没有动作，便接过砖头帮她绑。
掀起裙摆，发现她小腿没有绑脚，懊恼地拍了拍头。
“嘻嘻，我脚白不白。”云素问。
练婉翻了个白眼，逃难还有这么白皙的双脚，也是没谁了。
“我直接把砖头绑你脚上就不白了。”
闻言，云素缩了缩脚，“我不练这个了，练完我脚得多粗。”
练婉无语了，“要身姿不要性命？你看我脚粗吗？算了今天就不绑了，新护脚忘记给你带过来了，但是你知道我是怎么绑了的吧，我待会教你练习方法。”
“你不是有护脚吗，不舍得给我用吗。”云素嘟着嘴。
“闭嘴。”闭嘴吧小娘子，练婉真的服了，幸好她不是男子，不然都不知道要占这个小娘子多少便宜。
“如果是男子你会避嫌吗。”练婉又问。
“你都掀我裙子，还摸我脚了，你也好意思说避嫌啊。”
“我，我是女子。”
“女子又怎样，以前不知多少女子想娶我呢。”
糟糕，说漏嘴了。
练婉瞳孔地震，娘嘞，我听到了什么。
“适才相戏耳！啊哈哈。”云素尴尬极了，我是二十八待字闺中的老女人好吧，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说漏嘴了还是很尴尬的。
前世追求她的人可多了，可是没遇上喜欢的，男的没有，女的也没有，想到这里，云素突然想到自己应当不喜欢女人，不然这么多美女都打动不了前世的她。
“对了，你是要教我轻功吗？”
“轻功？对，是轻功。”练婉笑了笑。
“那你可以飞一下看看吗？”
练婉点点头，轻点地面便飞窜出去了。
啊，这？这是跑步吗？确实挺快的，可以参加奥运会了。
练婉来到墙边，一个鹞子翻身便翻过去了。
这个厉害，这个厉害，但是好像也就是无撑杆跳高吧，也行，奥运会也收。
练婉跳到隔壁巷子了，云素刚想跑过去看看，突然练女侠手脚并用爬上隔壁高楼，好吧，也不算高楼。
嗯，这个算蜘蛛侠，不对，应该是壁虎侠，云素终于起好名字了。
一抬头，壁虎侠已经要下来了，只见她脚尖轻点屋檐，越过巷子路过高墙，脚尖在墙上轻轻借力，也不停留，一跃飘至云素面前。
“喔喔，好棒！练女侠好棒。”云素一边鼓掌一边跺脚。
练婉羞得抬不起头了，“别寻我开心了，不要叫我女侠。”
“我们家婉婉害羞了，哈哈。”云素更起劲了，突然想起以前宿舍之间互相喊老婆的事，要是这么喊，练姑娘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姑娘，我有点渴，我先进去找点水喝，你先研究一下砖头吧。”说罢，练婉就进去了。
哈哈哈，云素觉得逗小姑娘玩太有意思了，耳根都红了从背影看。
云素提裙坐在门槛上，拿起了砖头，当真研究了起来，竟然是土坯砖，这时候有烧制砖了没有呢？
练婉终于出来了，洗过了几遍脸，看到云素小朋友坐在门槛上晃悠着脚，手里拿着砖头在看。这个坏小孩当真在研究砖头了，练婉内心不禁失笑，好吧果然是小屁孩，刚才的事就原谅你了。
看到练婉出来了，云素很高兴，“练师傅终于回来了。”
练婉的脸色变幻不定，云素才不管，伸开双手求抱抱，“练老师可以抱着我去走一遍刚才的示范吗？我也可以是砖头，练老师。”
练婉终于绷不住了，等待云素的是整个下午的魔鬼训练。
太阳终于要落山了。
“练姑娘，我不行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次云素直接就地一躺，闭上眼睛准备与世长辞。
“你这样躺着，回去准被你娘亲打。”
云素一骨碌爬起来，“我练得满身大汗，这衣裳反正都要洗了。”
“走吧，我们回去吧，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练婉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我暂时就只能教你这两天了，我明天之后都有事，下次可能就是下次见面的时候了，你记得把一些基础的功夫练扎实了，我下次会考你的。”
云素顿时垮起个脸，“我不要。”她走到练婉身后，抓起她的手。
“唉，你不是觉得累吗，怎么还想来练啊。”
“我是累，但是我喜欢跟你一起玩。”
练婉轻笑了一下，“小娘子是不是经常这样哄骗别人啊。”
云素有点咬牙切齿，小傻子，我问过宋大夫了，你十四都没到，敢把我当小孩。
云素当即给她的手背咬了一口，然后跑掉了。
练婉看着牙印笑了笑，发现地上掉了什么，便捡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