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峰看见这一幕内心错愕,脸上爬满绯红,她仔细打量了下,女儿翘着脚亲的,嗯没被强迫,就好,他不在张望扭头离开,萧凛钰发现了他的身影,看着一脸幸福的小姑娘,他有些惊讶的捏捏她的小脸蛋:
“你父亲全看见了……”
谢芸婉瞳孔微张有些担忧的刚想转身,萧凛钰一把扣住她的腰,凑近她的脸:
“别转头看,更尴尬了。”
谢芸婉想了会乖巧的点点头,转而一脸认真:“我愿意嫁给你!”
他的心脏漏跳一拍,有些复杂:“当真这么喜欢孤?”
谢芸婉俏皮一笑,半搂住他的腰,靠在了他的胸口上:“你说我们第一次在哪见的?不许答错哦……”
萧凛钰的思绪,瞬间拉回到那年上元灯节……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
一个年轻女孩牵着一个精致的小女孩,她个子矮矮的脸上有着婴儿肥,看上去只有三岁左右,她披着毛茸茸的披风。
小女孩沉思,指着道边的糖葫芦摊:“曦姨姨,我想吃糖葫芦,给小芸儿,买个吧……”
谢曦月摇头,用食指轻抵着她的额头,一脸不支持:“不可以哦,小芸儿,姐姐不是不让你吃糖吗?”
小女孩儿眼珠咕噜一转,想到了一个新点子:“那给我买个漂亮的彩结好吗?我就在这里不乱跑,我肚子有点疼,买完这个就回家,不想走了……好嘛?”
说完她指着接最里头的一个中国结,谢曦月犹豫一番,最终轻轻把她抱起放在了店铺里,有些担忧:“那好吧,你在这儿等会儿曦姨姨,不许乱跑!”
说完她两步一回头的走了,等她走远,谢芸婉悄悄的走到糖葫芦摊,她个子太矮,还不够推车高,她也是真的馋这一口了,小孩子的身体实在太弱,她也不敢乱来。
她从怀中掏出三个铜板,就是你要先给她压岁钱,今天陪着娘亲的妹妹出来,她就偷偷揣了几个在怀里。
“老板,我想要一只糖葫芦,钱在这里,人在下面!”
听到这软萌的话语,老板低下头来便看见了一个瓷娃娃站在那里,眉笑眼开,从车上取下了一只接过陌生小女孩手中的钱:
“给你拿好,是不是跟家人走丢了?需不需要叔叔报官?”
谢芸婉摇摇头,指着谢曦月走远的地方:“叔叔,我没有走丢,姨姨带我出来,她去给我买东西了!”
说完不等老板反应,立马扭头就走,老板看着小女孩的背影:“天啊,这年头,孩子都成精了。”
谢芸婉在原地等了会,发现谢曦月还没回来,心中越发焦急,怕出了什么事,这个姨姨对她非常的好。
于是她顺着谢曦月去的路便走过去,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座桥上,人潮涌动,热闹的很,她看着桥下水中的灯花有些出神,忽然一只手将她推下桥,她眼睛猛的瞪大,从桥上扑通一下落入水中。
这时桥上的人们才反应过来,大喊着:“有人落水了,快救人!那是个孩子。”
谢芸婉努力在水面扑腾着,手脚并用,她现在只恨自己没学会游泳,真是吃了大亏,扑腾了会,发现没有一个人来救她,因为只是个孩子体力不支,加上一月份的河水刺骨的冷,她穿的还很厚水纷纷吸入她的衣服中,越来越沉,她只觉得最终脑袋一晕,沉了下去。
这时,一个少年跳入水中,没错,这个少年正是萧凛钰,那时他正与军队的人一起巡逻,也看见一个小女孩落入水中,在水中挣扎着,他便拼尽全力将她救了上来,在她家人来之前他便走了,只留下惊吓过度的谢芸婉坐在地上久久反应不回来,也就是那次,她被天道抹去了记忆,这一段插曲她也不记得。
后来,他曾派人寻找那年救下的是谁,后来经过一番调查才知道那人竟是谢芸婉,之所以救了她还念念不忘,是因为他的初吻给了那个小女孩,替她渡气……
萧凛钰的意识被拉回现实,他轻轻一笑:“在上元灯节,如今说来你可能不记得了,毕竟那时你还小,孤救了你……”
谢芸婉嘴角抽搐,果然还是老套路,男女主不是这救一下,就是那救一下,不然印象怎么可能深刻,这点应该不算太记忆犹新,到底是因为什么能对自己一见钟情呢,她有些好奇。
“我虽然不记得,但你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萧凛钰摇头:“不用报答。”
谢芸婉叹气,她可不想自己找个恩人名头,于是顺着他的话说:“好,不报答就不报答吧,天色不早了,你说你被仇人追杀,这个仇人是谁?若是以前的我不应该问的,但,你说了娶我,我便是你的夫人,这下我能问吗?”
“我不想把你牵扯入其中,过两天孤把他解决就来下聘,娶你……”
谢芸婉嘴唇一弯,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双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嘴唇凑了上去,若隐若现:
“你我既为夫妻,便是同联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分你我……”
今天这个仇人是谁?她定要知道,他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了,全天底下权势最强的摄政王,居然还有仇敌会被追杀,他养的那些手下都是吃白饭的吗,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能被人所知。
这个秘密会不会与她穿越重生有关,还是所谓的天道,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她这个世界会不会也是这样,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在一本书里,不然怎么会发生如此离奇的事情,她需要明白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
萧凛钰犹豫一会薄唇轻启,眼神中却冷若冰霜,此时面对着的她,自然是看不出的:“你就这么想知道孤的仇敌?”
谢芸婉顿感不妙,摇摇头:“也不是,只是不想你有什么事瞒着我罢了,既然你不愿说,那边不说吧!”
说完失落的放下手臂,轻轻解开了腰上的束缚,她知道今天聊的够多了,人这个东西就需要时间长的陪伴,他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而她所需要做的只是攻陷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