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路 第9章 第9章 与我有关

鹿台看手鞠好像在思考什么，便催促道“回答我，佐良娜到底怎么了”

“你们两个今天在祭典玩得开心吗”

“你这话题转的也太生硬了吧”

看老妈一幅十分纠结的样子，鹿台明白了，“我不需要知道全貌，把能说的告诉我就行，既然你让我待在她身边护着她，总要让我明白需要注意些什么吧”

手鞠盯着鹿台看了会儿，似在权衡告诉他之后会对目前的状况有什么影响。鹿台确实是当年那件事的变量，就是不知道这个变量如今加入进来是好是坏。毕竟当初阻止佐良娜的是他，让佐良娜失控的也是他。

当鹿台以为老妈不会开口的时候，手鞠问，“刚才佐良娜要掐住你脖子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

“我不知道，就莫名觉得我不能躲”

“这些天，佐良娜这样的情况只有这两次吗”

“对，两次，两次老妈都出现了，还丢下我就跑”

“那...她这两次入睡之前，或者不对劲之前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鹿台回想了下，“没有，也就和平日里一样，没什么不同。不过都是在熟睡中发生的，不对劲之前会发抖，拳头紧握，喊着什么不要不要的”

是吗？清空了医院也没用吗？边境没有来报，难道真的是在那之前就混进结界里了？回想着近日来布局，手鞠心想。

看着陷入沉思的老妈，鹿台再次感受到了医院的寂静，“医院的人哪里去了”

“病好出院了，哪有正常人一直住在医院的”

“那你还把我按在这里......医生护士们又去哪里了”

“放假了，今天是祭典啊”

出院总不能所有人一起出院，放假也不能连一个值班的都没留下。老妈还是不肯告诉他实情，所以鹿台退了一步，“算了，你们大人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我也不知道”

“哈？”鹿台摆出了一副你在逗我吗的表情

“是真的不知道”

这一点手鞠确实没有骗鹿台，当年那件事她只听说了大概过程。因为鹿台只是忘记了那段旅程而已，她觉得问题不大，所以并没过问具体细节。

可是当年佐良娜刚回木叶时长期昏迷不醒，醒来后犹如惊弓之鸟，小樱每日忧愁不已却强颜欢笑的样子让人记忆犹新。而佐助也因为保护佐良娜不得不以探查大筒木遗迹之名常年在外，家都归不得。这件事对小樱一家的心理伤害有多大，她是见证者之一，所以在发现佐良娜的异常后才如此急迫。

“不想说就算了，总之，不会伤害到她吧？”

“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不然呢，你们这些大人每次神神秘秘的时候，村里都会发生些毁天灭地的事，我们只有被卷进来的份儿”

“......”本公主竟无法反驳。

手鞠看了看已经安静睡着的佐良娜，又看了看儿子，“你最近有想起来什么吗？”

“什么？”

“既然你想不起来就算了”，看自家儿子还是一无所知的样子，手鞠忽然失去了要告诉他的兴趣。

“我应该想起来什么吗？”虽然这么问，但鹿台心里还是有了一些猜测。

“你不是在打瞌睡吗？怎么发现佐良娜异常的”

“打瞌睡的时候，忽然有种窒息感，好像听到了佐良娜的惨叫，然后就醒了，看到她好像梦魇住的样子......”鹿台顿住，想到老妈刚才问的那些话，“所以，你们瞒着的这件事真的跟我有关系，是吗”

“嗯”，原来，还是要想起来了吗？看来要多做些准备了。

手鞠快速思考着目前的情况，便想快点去通知我爱罗和鸣人，临走前嘱咐鹿台，“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现在没确定之前没办法告诉你们。而且有些事情还要靠你自己去想起来，没人能帮得了你。”

鹿台结合之前博人说的那些，再加上自己这几次的预感，问道，“敌人是不是很擅长类似幻术和意念控制之类的术式，所以你们才会清空这栋楼，想测出对方的能力和底细意图，到底是冲着佐良娜，还是小清”

“没错，我们还在排查。现在你只需要保护好佐良娜，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她伤害她，其他的就先相信老妈，交给我们大人吧。”

“知道了”

“还有，佐良娜这两次的情况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

看着老妈严肃的样子，鹿台也郑重了起来，“好”。

说完，手鞠转身关门离开了。鹿台静默了一会儿，回到这几天栖身的椅子上坐着。借着走廊的灯光和窗户映射进来的月光，看向已经熟睡的佐良娜。他没有跟手鞠说，在刚才佐良娜手伸过来的要掐住自己的时候，他不是动不了，而是看着那双血红色的眼睛，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她掐住自己脖子泪流满面的样子，以及自己看着她差一点挥刀自戕的样子，一时间忘记了做出反应。

第二天，佐良娜醒来已经过了中午，在睁眼的那一刻，佐良娜有种浑浑噩噩的感觉，浑身无力又疲惫。昨晚的事情她又记不得了，只有模糊的印象，只知道自己做了梦。

转过头，看见的是鹿台正缩在长椅上睡觉的样子，看起来睡得不太舒服，毯子一直盖到下颚的位置。看到被盖住的下颚，佐良娜想起了这次梦里仅有的印象——她掐住了鹿台的脖子，忽然间，她想去印证下自己的梦。

看了一会儿，没再多想，缓缓起身朝鹿台走去。

鹿台其实在佐良娜起身的那一刻就醒了，感觉到她在自己旁边犹豫不决的样子，只好睁眼装作刚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你醒了”。

佐良娜的思绪被鹿台打断，“嗯，你怎么在这里睡，不去沙发那边”

“总觉得去那边睡会被打，还是这里让我安心一些”

“......”，佐良娜忽然想起昨天那尴尬的一幕，“好吧”

鹿台余光看到佐良娜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看，忽然明白了她的顾虑，是有印象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掐了他。于是，鹿台装作伸懒腰的样子，露出了自己的脖子。果然，发现了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你没事吗？”明明鹿台脖子没事，佐良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

看佐良娜还是有点魂不守舍，便打哈哈道，“我说你啊，梦游也要有个限度，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都说了练习要适度”

“我......”佐良娜还是有些不确定，她盯着鹿台脖子看，手逐渐握紧，“我是不是....”

鹿台立刻接过了话茬，“是，我正睡觉呢，你就过来给了我一拳，幸好我睡眠浅提前发现了”看着她紧握的手，“怎么？还想给我一拳？”

鹿台看到佐良娜眼中的执着，他语气也认真了起来，“只是梦游而已，你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想起昨晚佐良娜的样子，跟自己脑海中以前的某个影子重叠。“你只要记住这个就可以了，你虽然很厉害，但还是伤害不了我的，我有头脑和影束缚之术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