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透走上前去叩了叩门,片刻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得了允许便进去了,屋内除上官行舟外再无一人,静悄悄的有些不寻常的意味
“父亲”
上官行舟这才转过身来,看着站在眼前的上官透很是无奈
“近日透儿在忙些什么?”
“一些琐事而已,父亲为何问起这个?”
“区区琐事值得你动用暗卫,调动暗线,往贺府去了一趟径直回了月上谷,嗯?”
“父亲,孩儿不是……”
“说!我看是我太纵着你了,纵的你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事都敢擅自插手”
“孩儿不敢”
上官透能不明白事情早被上官行舟知道了,而且想必他那日前脚从贺府出来,后脚消息就进了国师府,记忆里惹的上官行舟这样生气还是小时候作怪险些引了火灾,如今还是老实坦白,一五一十的说完,就连今日宴会之上都一字不落的说了
“年轻气盛!老规矩,一册三遍,这《地藏经》与《金刚经》抄录不完你就不必出府了!正好收收你的心性!”
上官透表情微妙,这都是他七八岁时候的把戏了,哦,不对,那时候顶多是一册一遍,三遍?七万多字,这要写到什么时候?!
“爹爹,孩儿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抄经了吧”
“知道你大了,大了就要多抄,你少在我这儿磨会儿嘴皮子,还能早些抄完,再不回去,就翻倍!我看你闲的很!”
“还不如挨戒尺呢”
再有不平也只能小声嘀咕,只是此处就他们父子两人,还是让上官行舟听了个清楚
“戒尺如今对你不管用!透儿,你如今好好静静心思吧”
事无转机,只能撇了撇嘴抱着那两册书回去慢慢抄了,时隔多年,竟是回味一次儿时记忆了,偏偏又是这种事,一时间连连叹息,看着上官透回书房铺了纸,无觉顿觉惊奇,问道
“公子,还真抄啊?”
上官透斜了他一眼,当他自己乐意似得,这回可玩脱了,贺家舅舅,你不仗义!心里腹诽一回,还是改不了这一摞经书的惨状,看着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无觉,更是没好气儿
“笑什么?还不快磨墨!”
“是”
上官透在这安静的抄着书,武林之中重火宫可是乱作一团了,先是重火宫恨恨的就要冲出去“报仇”,被人好说歹说的拦下,又是重火宫弟子对新宫主人选议论纷纷,无心操练,又惹得重雪芝发了一通火,还有些许其他事,反正重火宫如今的戏码一出接着一出,热闹的不行
“爷爷,你做什么要请上官公子来啊?就算要请,好歹也和少宫主说一声吧!您看看如今,这可怎么办呢!”
“你这是在怨我了?我请上官公子怎么了?有多少人想起还请不动呢!你瞅瞅如今哪家有事不往月上谷送帖子,就是想与朝廷亲近些,就算再小的官他也是官,民不与官斗这是多少年的道理了?若是请都不请,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重火宫还怎么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