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诸嫔妃都可回去准备了,知安王妃留下陪本宫说话就是了”
宴会常常是宫中女子一争高下的时机,若能一朝得帝王青眼,荣宠一时,好运气的还能得个儿女,终生有靠,得了皇后一句话,都行礼告辞,只除了——淑妃
“淑妃,你没听到本宫的话还是听不懂?”
“皇后娘娘,妾也是一片苦心,就容妾与王妃说几句话?”
“很是不必,你又以什么身份……”
“你有什么话不如也说给朕听听吧!”
凤仪宫今日之事早有人传到皇帝那里,更何况江南来的折子一字一句都没有半分虚假,皇帝此时隐而不发,不过是想公审决断,在宫门口听得这些话自然想起往事
“拜见陛下”
“免礼吧”
同皇帝一同来的自然是薛照父子,各自落座后淑妃更显急切,在凤仪宫里皇后也只得挑起话头
“妾还以为陛下会直接到宴会呢,怠慢了”
“朕早与你说过今日见见蔚儿,君无戏言”
“这就是蔚儿吧?过来让本宫瞧瞧”
薛蔚满了周岁不久,说话还不清楚,但走路已经很稳当了,脱了薛照的怀抱便稍显踉跄的奔贺从瑶去了
“母……母灰……”
贺从瑶急忙揽住儿子又向皇后告罪
“皇后娘娘见谅”
“孩子而已,蔚儿日后定是个孝顺孩子,陛下,您看这眉眼就跟照儿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确实,对了,方才淑妃是有话说?正好朕也听听”
“妾不敢”
淑妃要做什么皇帝心知肚明,既然不说也就算了,又说起往常小事
“今日宴上贺夫人与国师夫人都会到,蔚儿又能收许多见面礼,嗯?”
皇帝亲口所说,必然是允了贺从瑶见家人,心下欢喜,薛照已经将话接了过去
“蔚儿早就收到了礼,今日是要多谢外祖母的”
“朕记得前些时候国师的公子到了江南,就是那时候吧”
“陛下说的正是”
“国师家的公子?方才听王妃说念阳也将及笈,若不是定国公夫妇早早定下,或可也是良缘”
皇后突然又提起婚事,贺从瑶立即紧张起来,若是因她一句话毁了薛沁或是上官透的婚事,那可就难辞其咎了,倒是薛照回道
“国师的公子自是可配,但上官公子已有良缘,母妃的意思妹妹是要嫁在江南之地,与从瑶也择了几家公子,预备斟酌之后今年秋日定婚”
若说方才贺从瑶成吴太妃为母妃淑妃还能充耳不闻,薛照的话确实如三月惊雷,脸色惨白的瞪着薛照,眼里的怨怒压抑不住,再看皇后平和下的愉悦,或许这才是皇后的真正意思
“江南也好,日后你也能看顾,不必如太妃一般远嫁”
皇帝尚有政务,不过两刻钟就离去了,皇后也放几人各自出去游园,只稍稍留了薛照夫妇叮嘱几句宴会之事,薛照方出了凤仪宫就见着淑妃等他
“照儿,去母妃宫里坐坐可好?”
“请淑妃娘娘慎言,本王是外臣,除奉诏外不得擅入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