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孩子 第47章 第 47 章

某大学的公共教室。

“我们每个人生存都需要空间，空间是生命所必需的要素，尽管它的存在并不总是引起我们的注意。”

“我们每个人在每时每刻都需要空间。人生整个过程，无时无刻都离不开空间。”

“从你降生时的医院，读书时的学校，到你的家，你工作的地方，甚至你最后的归宿，都需要空间。”

“那么是什么定义了空间呢？”

“建筑定义了空间，建筑区分了内部和外部空间。”

“建筑赋予空间不同的意义。这些空间因为建筑而对整个人类有了意义，当然对每个人也有了意义。”

“所以建筑是空间的艺术，是满足人类全时的需求的艺术、是满足人类必要的需求的艺术。”

“所以建筑是伟大的，对人类是至关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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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上是一位高挑、优雅，气质绝佳的女讲师。

她上台前特地把头发盘了起来，她很会盘发。

用她的话说，“盘头发也是一种艺术，要用一种材质的材料，盘出不同的效果，是造型的艺术，建筑也是如此。建筑师的工作就是将材料运用到最好。”

她在盘好的头发上插上了一支精美的笔，这样头发就不会散开了。

她长得也很漂亮，略施粉黛就显得卓尔不群。

当然她的气质来自底蕴，她的建筑师身份可不是白来的，是近十年的学习积累和近十年的实践经验换来的。

她叫韩洁，今年三十二岁，是名女建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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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故宫是建筑。卢浮宫是建筑。”

“那长城呢，那城堡呢？对，长城是建筑，是防御性的军事建筑。对，城堡也是建筑，是军事性建筑。”

“那这个凉亭呢？算不算，当然算。那长亭呢，‘长亭外古道边，方草碧连天。’ 长亭也是建筑，是公共建筑，是我们的交通设施的一部分。这反映了什么呢？反映了我国古代公共交通的状况，反映了当时人们交流的程度，反映了我们当时的文明水平。”

“一个长亭，能说明什么呢？长亭能告诉后人，我们的祖先是如何对待生活的，是如何解决交通问题的，是如何在处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的。是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的。长亭外的送别，将人生的离合表达的淋漓尽致，是何等的优美和浪漫，如何我们设身处地的回到他们长亭送别的场景，大家难道不能和我们的祖先共情吗？我想至少我一定是会的。”

“就是一个亭子，一个过去的建筑，能够带给我们这么多，能够让我们的情感穿越时空，和过去的人对话。”

“那么，我们这个时代的建筑如何和后人对话呢，我们要传递什么样的信息给我们的后人呢？”

“我觉得大家都是要成为建筑师的人，在以后的设计中一定要考虑这个问题。”

“这算是我这个做学长的给你们留的一个作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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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洁结束她的讲座后，教室里响起了掌声。

一部分是给她的内容鼓掌，一部分是为她的魅力。

“学姐也太美了。要是能进入到她们的建筑师事务所·······。”

“你别做梦了，两个你都没戏，天鹅肉你就别想了。天鹅窝，你更别惦记了。学姐的建筑师事务所，就凭你，就一张毕业证，算了吧。别做梦了。”

“那你说，我们这些人除了毕业证还能有什么？”

“作品啊，人家学姐上学时就有作品了。你呢？你有什么作品。”

“没有人找我呀。”

“找你，你还是大梦没醒，那都是要自己争取来的，别人找，你等到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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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洁，你这么忙还抽时间回到系里面和我们的学弟学妹交流，真是太有心了。我们学院能有你这样的学生我们很欣慰。” 学院建筑系的主任在讲座结束后对韩洁表示感谢。

“毕竟是培养我的母校，尽我所能为学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本是分内之事。何况我做的这些也是为建筑师这个职业在培养人才上尽些绵薄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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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签个名吧。你的作品我们都去参观过。确实给我们很大的震撼和启发。”

“是吗？那你们可跑了好多城市吧。我的作品还分布的挺广的。”

“是啊，你是我们的偶像啊，所以请给我们签个名。”

韩洁抽出插在头发上的笔，她的讲座结束了，不需要再扎起头发了。她索性借着拿笔签字的机会把头发放开。

如丝的黑发顺势飘散下来，披在了肩上，韩洁甩甩头发，柔顺的发丝在她的肩头轻轻的扫过。流畅的动作十分动人，让在场的男性都怦然心动，让在场的女生也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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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洁啊，你的上一个项目大获成功，又成了一个新的标杆。下一个项目又是哪一个方向啊？能不能透入一下啊。” 系主任送她出门，在门口问她。

“下一个项目，在月球吧，我已经入选月亮之子的前三百名了，顺利的话我就去月亮上待两年了。”

“什么？韩洁，你也参加了，你还差，还能差男朋友吗？”

“主任这你就别操心了，人家自有人家的考虑。” 旁边另一个学校的老师接过了主任的话。

“也是，不该我操心。那祝你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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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喜欢上一件事情，并决定一生从事这件事情中会有千差万别的理由。而这个过程也往往是阴差阳错的过程。

韩洁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小的时候也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

她小时候长的普普通通，喜好也和普通的女孩没有什么区别，很难想象将来会喜欢上，甚至从事上建筑师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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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洁蜕变成美女经历了三个过程。

第一个蜕变是青春期，她的基因底子好，到了花期，突然间就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了。

她的第二个蜕变是大学的时候，大学时，她成了周围男生们追求的焦点，这让她体会到了女性是有独特魅力的，这种魅力在特殊的时期是十分强大的，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社会资源。这个时期，韩洁变成熟了，各方的成熟，特别是心智的成熟，尤其是社会心理的成熟。她变成一个懂事的女人了。

第三个蜕变是她开始她的职业生涯的时候，这是她了解了实力的作用，如果光有第二个蜕变期的优势。要是没能利用好这个优势转换成第三个阶段的优势的话，那很可能也是落得比平庸光鲜一点的结果，这样的人生还是要被人左右的。这时的韩洁，借助前阶段的优势已开始累了力量了，随着实力的增加，她的魅力也越发增加，她更加迷人了。同时她做起事来有更多的资源可以运用，这让她在决策中更容易平衡，更容易做出最佳的选择。在外人看来，她也更加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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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韩洁对造房子没有特别的兴趣。时代虽然发展了，但大家对性别的职业定位还是有不同的期待的。如果一个小姑娘说从小就说喜欢造房子，那如同她说喜欢拳击一样，总会让听到的人看看她，想一想这个小姑娘有什么特别之处。

韩洁学习建筑本身就是个偶然，她虽不喜欢建筑，但是她画画画的可以，她对空间的机构比较敏感，能够轻松在头脑中解构空间，并且重构空间。这一点是强于其她女生的。韩洁自己也总结她的成长历程。“如果说有什么先天的优势，那这个能力算是一个吧。”

有优势确实够幸运，更幸运的是她的优势被一层层的挖掘了出来。

画画好可能朝着艺术的领域发展，当然画画好要有多方面的优势才能在艺术领域展露头角，除了空间结构和重构的能力，还要有好的色感，要对色彩敏感。当然还要有质感，对物体的质感敏感。当然还要有丰富的情感和强烈的情绪。而这些方面韩洁的优势并不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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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当时并没有考上艺术类的大学。

幸运的是正好有大学新开设不久的建筑系要招收一个女生的名额。

“主任，这女生不好招啊。女生自愿学建筑的不多。尤其我们刚开始搞，影响力还不够。”

“没办法呀，学院对性别比例有要求，我们这也是被安排的。必须有女生。这样吧，学生呢，终归是会有的，要有信心。你尽快去其他方向招生看看，比如艺术生里面招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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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系，做建筑师？女建筑师？” 韩洁听到招生老师的介绍后有些惊讶。

“是呀，你看，你的作品，尤其是对建筑的表达，绝对与众不同，你对建筑的刻画是有情感的。”

“是吗？我都没觉得。” 韩洁张开小嘴，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我能感觉到，你在这方面有天赋。” 老师顺着她的话天马行空的聊了下去。他想招她的原因主要是她长得好看。

“不会吧。美术老师没一个这么说过。” 韩洁露出无辜可爱的样子。

“他们不懂建筑，建筑的灵魂是美。不，不光是美，是空间感，你具备这方面的天赋。你对空间敏感。我说的没错吧。”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老师下了一定要招进她的决心，

“这么一说，那可能吧。我好像有点敏感吧，对空间。”

“对了，这就对了，怎么样，我们学校不比你要去的那几个美术学院差。建筑系虽然新了些，但是前途一片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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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韩洁进了建筑系，成了当年唯一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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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期间她成了系里的宠儿，无论老师和同学，都喜欢她，都给她提供各种帮助和便利。

“看来建筑系也是挺好的嘛。” 韩洁被宠爱着度过了大学生活。

这种被关注的感觉不仅让她内心愉悦，也让她自己加倍。

她的成绩也因为自信而一直名列前茅。

她渐渐的也真是确认了自己在空间感上的优势，如果说最初真的有一点点的优势的话，那如今这个优势真的在多方力量的助推下坐实了。

她的空间解构和重构在所有学生中是最好的，这一点是公认的，是毋庸置疑的。

她对空间的解构很快就成了系里的标准，这一点和她的天赋和努力是正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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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所有人宠爱也有被宠爱的缺点。

那就是，大家虽然都喜欢她但是没一个去真正的追求她。

这种状况也不难理解，一是大家都喜欢说明韩洁太优秀，大家都觉得配不上，追她成功的可能性比较低。

另外就是，大家都瞩目的姑娘一旦有人冲上去表白，那铁定立刻成为大家的敌人，追她的风险非常高。

所以没人愿意尝试这个高风险低回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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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情况仅限于校园里。

外面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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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学业的后半段，外面的建筑师事务所就陆续来联系了。

一方面学生们都学的差不多了，可以接些能力范围内的业务。

另外事务所也要物色新人，为他们将来做人才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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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韩洁是立刻就会被盯上的。

问题是盯上她的都是谁？

两家建筑师事务所，规模在当地算数一数二，但具体谁是第一，谁是第二也说不清楚，互为伯仲吧。

他们都觉得韩洁好，希望毕业后让她加入自己的事务所。

看中她的能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她漂亮。

这就是社会的现实，天赋在没有被市场确认前是不计价的，那么对于他们来说，韩洁的成本就是毕业生的成本，最多略高一些。既然成本相同，那附加值高的自然更受欢迎。

韩洁就是这样，她的天赋目前只是在学校的小范围里得到了认可。

要被真正的市场认可，没有平台是不行的。

如果没有参与设计，就不会有真实的经验，如果没有经验就不会主持设计。

所以在这个阶段，设计师事务所的平台是十分关键的。

韩洁也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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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各有各的好处。

“这家的老板年纪不大，不到五十岁，他还是挺看好我的。进事务所先做助理。”

“另一家老板太老了，但是答应我可以进项目组，马上就进，还可以署名。听说还是地标性的重点项目。这也是机会难得啊。”

她还是有些纠结的，而这时她周围的人又不能给她建议。家里人不了解这个领域。同学们和老师在某种程度上又和她算是竞争关系。

“还是我自己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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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洁选择了好项目。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立刻进入了紧张的工作状态，她由原来的学业优先，变成了项目优先了。她被迫着在学校时就要往一名建筑师方向成长了。

学校是乐于见到这个局面的。他们希望他们的学生都能有个好的职业发展，既然现在已经有了，那何必还强求在学校的学习呢，在真实的实践中学习不是更好的选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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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后半段和毕业后的几年，韩洁成长非常迅速，在实践中她迅速的了解了作为一个建筑师所需要的各项技能。

而且她还有无数的机会去练习和打磨自己的技能。

很快她就可以独立负责项目了。

又很快她就成为了有自我风格的建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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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即将更进一步时，她的人生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她遇到了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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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对手就是她最初面临选择时的另一家建筑师事务所的负责人。

既然她当初选择了项目，那自然就成了另一家的对手。

起初他们并不在意她的选择，对他们来说无非是少了一个漂亮的助理而已。至于业务上的稍许优势，根本无足轻重。

但是，他们错过了一个时机，一个建筑风格崛起，建筑师个性化时代开启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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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背景是时代的变迁，建筑到了去经济利益和效率优先的时代，到了去无风格化的时代。

大家突然对建筑有了新的要求，希望更能表达自己的生活状态，希望自己的建筑更加与众不同。

这是，市场对建筑师的需求增大了，特别是有个性的建筑师。

毫无疑问，韩洁正好站在了这个起点上，女性的视角和感受融入到新设计里成了新的趋势。

给她项目机会的事务所看到了这一点，并且将资源倾斜给她，让她发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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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韩洁的跃升异常的快速。很快她就再次进入了她们对手的视野。

“韩洁！我们这次又输给她了？”

“她们事务所对她支持力度很大，好像最近很看好她，资源向她倾斜的很多。”

“这么熟悉的名字，我看看资料。”

“就是你当初说要招进来的那个漂亮的建筑系女学生，她们那届全系就她一个女生。”

“那你怎么搞的，怎么让她跑到对面去了。”

“我们给的条件也挺好的，但是人家当时就让她进项目组。我们·····。”

“好事都让你办砸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老板，当初你也没有表明强烈的**，你要是真的很想，我也想办法不是。”

“你光说人看着不错，你怎么不把人带来，看到本人效果不就不一样吗？哎！算了，说这还有什么用。下一步怎么办？”

“我这不就是请示你来了吗？下一步怎么办？怎么反倒问起我了。”

“哦，让你气的，才貌双全的人才，被你搞丢了。能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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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开始瓦解韩洁了。

“您是著名的建筑师，还能约我见面，真的是我的荣幸啊。” 韩洁和对手坐在了一间高级餐厅的包房里。

“韩洁，你是新锐建筑师。我老了，不行了，要被时代淘汰了。您肯赏光在我被埋入土前见我一面，让我死的瞑目，死在你这么风采迷人，才华横溢的对手手上，我也不遗憾。”

“说什么呢，您。您可不老，我一直把您当成我们榜样，我一直要向您学习呢？您现在的成就我们都无法超越，还说什么死呀，入土呀，您让我们后辈怎么好意思面对。”

韩洁这些年也学会了应付各类场合。但她的话并不完全是客套，她的对手确实是优秀的建筑师，名气也不小。但人总会有高峰和低谷，他的高峰确实过了，现在低谷。

“我也年轻过，年轻时的心里我还记得很轻。”

“当时，有了些成绩，确实谁都不服，当然嘴上还是客气的。”

“年轻就应该这样，要不然，我也不会从你现在的老板那里出来单干。也就不会有我的今天。”

“什么？您当年？”

“是啊，你不知道吧，当然，这么多年了，知道的人都走了，剩下的都是不愿意说这件事的。我的经历和你差不多，当初也是在你们老板帮助下成长，后来实力够了，自己出来单干。”

“这没什么，这是行业规律，这是个靠想法和个人名气的行业，当你有了核心资源，不单干才奇怪。哦，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回去问你们老板。他也知道，你们总监。还有你们另一个合伙人。”

对手轻松就植入了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在韩洁和她的事务所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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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的想法很简单，即使不能让韩洁加入自己，让她和她的事务所分开，两方的实力都变弱也是个不错的方案。

当然，他也不停的向她发出各类邀请，请她合伙，请她加入，甚至请她做情人。

韩洁大学时就练就了应付这种局面的本领，自然没有迷失自我。

但是她确实对他给她灌输的想法动了心。

“单干是早晚的事。” 韩洁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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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单干吧，我暗地里支持你，我也不通过我们事务所。我也不想他们知道。表面上我们还是竞争关系。” 对手进一步提出要求。

“你为什么这么做呢？” 韩洁猜出了大半，但还是要问一问的。

“你漂亮迷人，有才华。我喜欢你。”

“这么直接。”

“你做到这个层次，早就不习惯绕来绕去了吧。我也一样。”

“我就直陈利弊。你出来单干，他们实力会受影响，我这边压力小些。你刚起步时借助你的名声。你这时成本压力小，灵活。我有资源，有团队，成本高。你接下大单，我暗中配合你，优势互补，你不用承担我的成本，我借助你上升的名气。到时都能受益。”

韩洁笑着点头，“我觉得可以。”

“那我们今晚。”

“我觉得我单干可以，那个还没考虑好。”

“你个鬼丫头。难到，我这是给你指明方向，还铺了条路，给我们事务所解决了竞争压力，还为后续经营拉来了业务。我个人什么都没得到啊。”

“人家也要考虑考虑，毕竟也是害羞的好不好。”

“你不是不嫌我年纪大些吗，也大不了多少，十几岁而已，其他年轻的估计你也看不上了吧。”

“反正你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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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韩洁的事务所成立了。

在情感方面，她还真的被她的对手说中了。

她找合适的男朋友确实有些难，她的各项条件都挺好的。比她差的，她看不上，比他好的，估计也都和她的对手差不多情况，都是年纪略大，还有家庭的。

在这个群体里面，她的对手的条件算是很好的了。

她也仔细了解过他，他还是用心负责的人，不是那种玩弄女性的家伙。

“既然这样，总不能太对不起自己吧。毕竟我也是有被爱的需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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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阶段，她的事务所非常的顺利。

同时，她的情感生活也过得滋润，她的对手确实用心对她。她也真正体会到了被爱的喜悦，这感觉和被大家的宠爱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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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到半年事情就向反方向发展了。

“亲爱的，我对你真的很好吧，我老婆都怀疑我了。她察觉出来后，我拼命护着你。”

“但是，事情也太怪了吧。”

“你说，你的项目，我各个全力支持，不求赚钱。但是目前搞得各个赔钱。”

“每个项目都出问题。我和我自己都交代不过去。”

韩洁确实经历了她人生的低谷，独立半年。出来刚开始的一个月顺利接了不少单子，后面时间全是在处理问题。前所未有的问题。连她的对手加情人都没经历过的问题，这时都集中出现了。

“我也烦死了，你还埋怨我。我哭都没人哭，你还不安慰我。” 说着韩洁哭了起来。

“好了，宝贝我错了，不怪你，我都看着呢，这些问题没一个是你希望发生的。但就是出现了，还一块出现。看来这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现在老天是在历练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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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经过全部项目同时出现问题都会怀疑的。

开始，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她故意这样做，她还和原来的老板保持着联系，她过来就是一个阴谋，是对手对他的算计。后来他仔细排查了问题的情况，基本排除了这个可能。

“我们这个小领域，还不至于，不至于用碟中谍的手段。”

她遇到的问题有些是客户的，客户突然的变故，客户的不专业的行为。有些是供应商方面的。有些确实在设计上不够完善。

但总的来说问题一块发生还是十分令人困惑的。

“要么就是我们在一起确实命运不合。”

“我和你说过，我以前有个两个情人，那时我老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这次不知她怎么了，变得跟猎犬一样，非要把你揪出来，我一直替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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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洁也觉得她的命运和他在一起之后就开始不顺利了。

“我这流程控制的都没有问题呀，怎么一和他合作就不行了呢。这么奇怪的问题都会发生。”

“难道他故意的。没理由啊，他都赔钱的呀。”

“不会，不会是故意的。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我们在一起合作不合适。”

韩洁也暗暗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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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先停一段时间。反正你的事务所运营成本很小。休整个一两年之后在做起来也没有问题。”

韩洁默不作声，沉默了一会。

“你觉得我去哪儿休整合适。你舍得我走。你不是刚得手吗？” 韩洁靠在了他的肩上。

“看你说的。搞得我有多坏似的。唉，那你舍得我吗？”

“挺难说的，有点舍不得，但是，我真的怕了。换了十个供应商，十个都出问题。我不知道老天要怎么对我。”

“别想了，老天要考验你，就这么简单。”

“我有点怕。”韩洁露出来柔弱的一面。

“调整一下，很定会过来的。手上的事先放一放。有新的机会抓住试一试。”

“好吧，那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