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心动 第32章 第 32 章

-

林絮闻言，迟疑地看向身旁的周嘉先，他经常和赵雅姐提起她吗？为什么？

周嘉先眉眼温和地朝她笑着，眼神里充满了鼓励，林絮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其实和赵雅应该也相差不了几岁，所以他这是鼓励她交同学以外的朋友吧……

林絮收回视线，朝赵雅笑了笑，“赵雅姐，你好。”

赵雅笑着走过去挽住了林絮的胳膊，“今天商场开了一家新的甜品店，我约你哥出来吃，其实有点没劲的，他都不太喜欢吃甜品，就我一个人有兴趣这也太无趣了吧，我想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也喜欢吃甜品，这可太好了。”

周嘉先听着她讲话，苦恼地笑了一下，他是真的不太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小絮她很喜欢吃甜品，以后你可以约她一起来，就放过我吧，我一看甜品就觉得牙疼。”

赵雅乐不可支，语气亲昵地佯装抱怨，“什么嘛，我是和你谈对象，又不是和小絮谈对象……”她转过头来，笑着朝林絮道：“不过，你哥说得对，以后有空我们可以一起打卡每一家甜品店啊。”

林絮唇边的笑容微微僵硬，她很少和旁人靠得这么近，像这样手挽着手的事情更是少有，听着赵雅和她哥说笑打趣着，她鼻尖微酸。

“你觉得怎么样啊小絮。”赵雅道。

林絮低低地“嗯”了一声，垂下的发丝遮挡了她的眼眸，她压抑着汹涌的情绪平静回答。

赵雅看着低着头，小小声说话的林絮，再次确认了这是个非常内向和不健谈的女孩子。

三人到了目的地，“粤港甜品一家”的门口，门口摆放着二十几张椅子，椅子上坐满了年轻的女孩子们，都是来试验新店甜品的。

赵雅震惊道：“还有这么多人在等吗？我们现在取号会不会等太久了啊？”

来甜品店吃甜品的女孩子不可能一进去就埋头吃，都是拍拍照、聊聊天，放松、慢悠悠地吃着甜品的，这也就意味着后面门口排队的女孩子们要等很久。

周嘉先笑着道：“别担心，我出门之前就已经在手机上软件上取号了，我去看看是不是已经叫过了号……”

在小絮进房间换衣服的时候，他就在网上找了这家店的评价，看到别人评论说是因为新店开张，所以这几天去了那都要排上半个小时的队不止，因此他划算了一下时间提前取了个号。

赵雅：“好，你去看看，要是已经过号了就算了，我们换一家，商场里甜品店多得是。”

周嘉先点头，拿着手机朝甜品店的前台走过去，林絮本就不擅长和不熟悉的人谈话、相处，作为她和赵雅唯一的枢纽周嘉先一离开，林絮就浑身不自在，觉得气氛实在太尴尬了。

赵雅见状，为了缓和气氛，笑道：“小絮现在是大学生？大几了啊？”

林絮抿了下唇，“我已经毕业了。”

“毕业了？好快啊，我以为你可能才大一大二呢……”

林絮不知道怎么回复这句话，只能笑了笑，这时，周嘉先笑着走过来道：“还没过号，我刚才问了，现在前面还有一桌，要不我们稍微等一会？”

赵雅觉得可以，“好啊……”

没过几分钟，很快就有一行四人走出了店里，服务员叫了周嘉先提前取好的号。

点好的甜品、饮品很快就上齐了，周嘉先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手中的乌龙茶，他微笑地看着林絮和赵雅拿着小叉子吃着各自的小蛋糕。

赵雅边吃边笑着将刚才被周嘉先打断的话题继续，“小絮，毕业后你打算找什么工作啊，是找和专业对口的工作吗？”

正在出神想着公司里的事的周嘉先一听，眉心一跳，妹妹小絮对她自己一直找不到工作这件事耿耿于怀。

“赵雅姐，没有公司会要一个有心脏病的员工的。”

林絮咬着小叉子一顿，刚刚稍微被甜品治愈的心情又迅速跌落谷底。

“对不起，对不起小絮，我不是故意的。我……”赵雅尴尬不已，她是知道林絮有心脏病的，但偏偏没想到这一点。和大学毕业生聊天，多数是聊工作的事情，她一时顺嘴就问了。

周嘉先连忙出声道：“没事，我们小絮准备考研。”

“嗯，我听我哥的，暂时先考研，继续读书。”林絮抿着唇微微笑了一瞬。

赵雅尴尬地打哈哈，“听起来也不错呢。”

与周围疯狂拍照或者嬉笑着聊天的年轻女孩子们不同，周嘉先这一桌显得尤其安静，他眼神担忧地看着一直闷头吃甜品的林絮，生怕赵雅那句无心的话让她又多思多想了。

他下意识地拽了拽领口，指尖一顿，这才意识到他穿的是圆领的T恤，而不是白色衬衫打着领带，所以拽不了领带……

周嘉先拧了下眉心，心中懊悔不已，这都怪他，是他没提前和赵雅说这件事。

赵雅此刻也如坐针毡，周嘉先看向妹妹时专注又充满担忧的眼神令她打心底里感觉有些不适，林絮埋头吃甜品的行为又让她愧疚不已。

她毕业好几年了，之前也上过班，最后是真的觉得自己上不了班才创业开花店的，她完全能够想象那些资本家是怎么拒绝林絮的。

安慰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因此她只能保持沉默。

“啊…”

赵雅心神不定，掌心的勺子不小心掉在了碗里，糖水微微溅起，溅到了她脸上。

周嘉先连忙拿了张纸巾递给她，赵雅接过低着头轻轻按了按被糖水溅到的地方，她不敢随手乱擦，脸上画了妆很容易被擦脏的。

与此同时，他们旁边的那张桌子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嬉笑着推搡来推搡去的，托着糖水走过去的服务员一时不察被碰了一下，糖水碗从托盘滑落，砸向了林絮这张桌子的边缘。

糖水飞溅，瓷碗碰碎掉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

林絮吓了一大跳，脸色瞬间白了下来，心脏砰砰跳动着，她眉心微蹙，呼吸急促了一些。

周嘉先猛然回头，“小絮！”他连忙伸手将坐在他身边的林絮捞了一把，将人拥过来一些。

“小絮？”他紧张地打量着她的神情，见她脸上溅上了几滴乳白色的椰汁，顺手抽了张纸巾帮她轻轻擦干净了。

他看着林絮的眼睛，柔声安抚着她：“没事了，没事了啊……”

一旁的服务员朝周围被打扰到的客人连连道歉，又见林絮的反应最大，脸都煞白了，她愧疚尴尬得不行，“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嬉笑推搡着的女孩子面面相觑，刚才好像是她们不小心碰到了服务员托着托盘的胳膊这才导致的现在这个场面。

“不好意思，打碎的这碗糖水还有这个碗，我们赔。”

她们见隔壁桌的男人轻声哄着一个女孩子，女孩子一副被吓得缓不过的样子更是内疚了，再次道歉道：“对不起啊，那个……她……没事吧……”

一个个的都在道歉，赵雅眼神无奈，而……

她看向真正被吓到的林絮，她到现在都一副心悸的样子，周嘉先则似乎完全听不到身旁人的道歉，只一心帮着他的妹妹擦掉被溅上的糖水，又专注地温柔安抚着对方。

赵雅心一沉，嘴角抿直，身旁的道歉声不断，她只得出面笑着道：“没事，都是不小心的就不用一直道歉了。”

接着，旁边那桌的女孩子跟着服务员去前台赔钱，赵雅收回视线，那股今天见到林絮时的违和感在这一刻终于达到了顶峰。

同样是被糖水溅到，他只是递给了她纸巾，而对待他妹妹林絮呢，他紧张、担忧，下意识地温柔哄着她，将人拥到了身边。

虽然说有可能极大部分是因为林絮的病，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不可能完全纯粹是因为这一点，再加上前些日子，他和她出来约会时频频走神，还总是提到自己的妹妹。

当时她没多想，只是因为她以为他的妹妹是高中生，学习关键时刻分心给感情，他作为哥哥的为她着急而已，但他的妹妹并不是高中生，甚至已经大学毕业了，她现在再琢磨他的行为，就觉得这已经完全超过正常兄妹之间的界限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根本不是亲兄妹。

赵雅抿着唇打量着对面的这对兄妹，被吓到的林絮完全忘记了伪装，她看向周嘉先的眼神中明显带着依赖和孺慕，而总是内敛沉稳的周嘉先一贯温和的神情中带着她少见的焦急、慌张。

她混成一团乱的思绪瞬间清明，方才被糖水溅到脸颊时，她用纸巾去擦拭时碰到了指尖，此刻她觉得指尖黏腻到让她无法忍受了。

赵雅豁然站起身来，“我去卫生间洗个手。”

周嘉先抬起头来时只看见赵雅走出甜品店的背影，他眉心微皱，甜品店里是有卫生间的，为什么选择跑到外面商场的卫生间去？

林絮愣愣地看向甜品店门口，片刻后，她连忙道：“哥，我也去卫生间一趟。”

周嘉先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脸色已经好看了些，便微微颔首，“好。”

林絮走出甜品店，环顾四周都没看见赵雅的身影，赵雅姐说要去卫生间……商场的卫生间好像在那边吧？

她脚步急促地往那边走去，心情忐忑不安，刚才……刚才因为被吓了一跳，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下意识朝她哥身边寻找安慰和依靠。

是不是……就是刚才被赵雅姐看出了什么？她现在要怎么办？

林絮抿着唇，她要和赵雅姐解释清楚，不关她哥的事，全都是她的感情越了界，即便她曾经也想过和对方公平竞争。

前方拐个弯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距离甜品店最近的商场卫生间，林絮疾步走过去，刚一拐弯顿时浑身一滞，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不远处正在接吻的一对男女。

她吓得立刻缩回了拐角，整个人贴着靠在墙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那个女人是赵雅姐吧？

林絮紧张地攥着指尖，再一次慢慢地探出头去，那个女人的身形、今天穿的衣服、鞋子、发型统统和赵雅姐一样，真的是赵雅姐！

等等……林絮瞪大眼睛，好像……好像赵雅姐不是情愿的，那个男的把赵雅姐压在墙上吻，赵雅姐正一下又一下地捶着他的后背。

流氓！是流氓！

林絮一咬牙，赶紧冲了过去，一边喊道：“这里有流氓，有死变态啊！快来人……”

叶淮吻着赵雅的动作一顿，他循声侧首望过去，一个身形单薄的女生一脸怒容地朝他这边跑过来，原来是她啊……周嘉先的妹妹。

他稍一走神，压着赵雅的力道减弱了几分，赵雅猛地用力将叶淮推开，往后退了好几步和对方拉开距离。

林絮费劲地呼吸着，她挡在赵雅面前，伸开了双臂，当站在男人面前时，对方又高又壮的身形压迫性笼罩着她，她后知后觉地感到惊惧不安。

她咬着牙，余光瞥见听见她喊声的人们正好奇地朝他们走过来，或者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这边时，她仿佛得到了一丝丝的勇气，商场人这么多，对方肯定不敢乱来的，最好是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对方落荒而逃才好。

叶淮瞥了一眼四周，忽然笑出声来，“啊，原来流氓、死变态说的是我啊！”

林絮抖着唇，硬着头皮道：“就是你，还不快走，我刚刚已经报警了！”

“是吗？我不信……”

“赵雅姐，你别怕，这里这么多人，他不敢再乱来的。”死变态居然在卫生间附近强吻落单女性！

赵雅终于回过神来，她抱住林絮张开的一条胳膊，眼底闪过难堪，“不是的，小絮，你误会了……我和他、是认识的。”

啊？林絮偏头看向她，“赵雅姐，你……”

叶淮大大方方地朝旁观的人群挥手，“听到没？我们是认识的，误会误会啊！”

见状，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倒是有几个依旧露出怀疑的眼神时不时偷偷地打量着他们，叶淮也不在意，反正他坦坦荡荡。

赵雅既无奈又恼怒地看向叶淮，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叶淮你先回去吧……”

“我为什么要回去？正好，周嘉先的妹妹是吧？你回去和你哥说一声，赵雅和他的相亲结束了，get over！懂了吗？”

林絮抿着唇，这个男人说话、做事看起来都一副浪荡模样，她才不信他的话。她瞥过头，看向赵雅，“赵雅姐……这是怎么回事？”

赵雅还未开口，叶淮便笑了一声，“我和她可是青梅竹马，你哥赢不了我的。”

“什么青梅竹马，你比我小八岁，我们哪里算青梅竹马。”

赵雅气急，她就不该那时候看他年纪小，觉得他是只可怜的小狗狗一样时不时照顾她，现在好了，还没长大呢，就变成狼崽子开始咬她了。

小……小八岁？林絮猛地看向叶淮，辨认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身上穿的是省金中的校服。

高、高中生！

林絮眼神凌乱，不是，这小孩吃激素长大的？知道这么高这么壮的对方其实是个高中生，她鄙夷了一下自己，刚才到底在害怕什么！

叶淮闻言，整个人显得暴躁了起来，“赵雅姐，我们哪里不算青梅竹马，我们一起长大……”

林絮小声道：“差八岁呢，赵雅姐上大学的时候，你还在读小学呢。这怎么能算一起长大，她都长大了，你还是小孩。”

“你闭嘴。”叶淮瞪了林絮一眼，林絮下意识抖了下。

“叶淮……”赵雅见状，眉心皱起呵斥了一声，她轻轻拍了拍林絮的后背，小声问道：“还好吗？会不会难受，你刚才一路跑过来的。”

有些心脏病病人并不能剧烈跑跳，她是知道的。

刚才林絮并不知道叶淮是她认识的人，以为她受了欺负，不顾叶淮那样超出同龄人的强壮体格的情况挡在了她的面前，那些对他们兄妹俩之间的郁闷早就散去了。

“我没事……不过……”林絮抿了抿唇，“赵雅姐，我有话想和你说。”

赵雅笑了下，“正好，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叶淮：“我能都听吗？”

赵雅&林絮侧首看他，异口同声道：“不行。”

叶淮嗤了一声，“不听就不听。赵雅姐，我在一号门门口等你，等会一起回家。”他说完转身就走，不给赵雅反驳的机会。

等人走后，赵雅苦笑了一声，“刚才的事你都看见了……”

林絮点点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既然你都看到了，我瞒不了你，也不想说谎……”

赵雅边说着边牵着林絮走到了商场里摆放着、供人休息的长椅上坐着，她长话短说地和林絮说了叶淮的事情。

她和叶淮家住对门，叶淮小时候他妈就去世了，他爸自此后性情大变，经常动手打他，小的时候他挨打了，她就把他带到了自己家里给他上药、照顾他。

后来叶淮上了初中之后，个子一下子拔高了，也变得强壮起来，但没等他再也不怕他爸动手的时候，他爸就喝酒把自己给喝死了。

而她没想到的是，在她看来还是小孩子的叶淮居然对她生出了那样的心思，她可是比他大了整整八岁啊！

为了让他死心，且她年纪也正好可以谈对象、结婚了，所以即便她再不喜欢相亲，她都硬着头皮去了。

林絮静静地听她讲着，等她说完之后，她道：“他很喜欢你，那你喜欢他吗？”

赵雅愣了下，接着无奈地笑了，“小絮，他比我小八岁，你觉得他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他喜欢我无非就是因为他从小得不到年长女性对他的爱，所以才在我身上找这种替代。”

林絮并不认同赵雅的话，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比他大几岁就可以否定他的爱，在她看来正是因为从小得到的爱太少，所以对于什么是爱，他肯定慎重地、反反复复地琢磨过、思考过、最终才确认那就是爱。

“你也是吧……小絮，嘉先很温柔，很会照顾人，所以你也在他的身上找妈妈的替代品，你所觉得的喜欢其实并不是喜欢。”

林絮闻言，猛地站起来，怒目而视，“赵雅姐，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不是大了我几岁就什么都懂的，在我看来你甚至才连自己喜欢谁都搞不明白，无论你大我多少岁你都是个糊涂蛋。”

“还有……我刚才想和你说的就是，我喜欢我哥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而已，我哥他什么都不知道，大概……大概也没有喜欢我，他把我当妹妹。所以，不要因为我喜欢我哥，你就迁怒我哥。我哥很喜欢你的，我也希望你考虑清楚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哥在一起。刚才发生的事在你考虑清楚之前，我不会和我哥说的，你放心。”

林絮说完转身就走，她才不想自己的感情被一再地否定，没有人有资格否定她的感情，那些年的日日夜夜里，她无数次辗转反侧，无数次说服自己那不是爱情，但没有办法，她就是知道、她在一次次地否认里更加确认了那就是爱。

*

甜品店里，周嘉先站起来准备结账去找一下林絮和赵雅，他心道：妹妹小絮和赵雅去卫生间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他知道女性卫生间门口大多数时候都要排队，但这也太久了。

“哥…我回来了。”林絮见周嘉先目露出担忧，连忙走过去。

周嘉先见是她，顿时松了口气，回来了没事就好，不过……他朝林絮的身后望了望，疑惑道：“小絮，赵雅呢？你没看见她吗？”

林絮抿了下唇，任谁最珍视、珍贵的感情被否认都不会开心的，随口道，“看见了，她还在卫生间呢，我就先回来了。”

这个回答，周嘉先也不好再多问，好在没过一会儿，赵雅就回来了。

她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久了，回来路上接了个电话，一不小心说得久了点。”

周嘉先笑道：“没事。放假打发时间而已，不急的。”

赵雅顶着林絮满眼“我看你怎么编”的眼神，讪讪地笑了笑，再一想到叶淮还在一号门门口等她一起回家，她顿时有点坐不住了。

盛夏天气那么热，门口热浪一阵一阵的，等久了会中暑的吧……

“嘉先，我刚刚接了个电话，所以有点急事要处理，要不今天……”

她话还没说完，周嘉先便笑着道：“好，我送你回去先。”

“啊，不用了真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赵雅连连摆手。

见此，周嘉先不好再坚持了，他颔首，“好，那你路上小心。”

“好，真的不好意思，再见。”赵雅再次道歉，她拿起放在凳子上的包，不敢再看林絮的眼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她走后，林絮再也忍不住地重重哼了一声，说到底赵雅姐还是偏心了，偏心那个叫叶淮的家伙。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爱她哥了。他永远是她的第一和唯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