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经历了数日的艰难逃亡后,刘景之等人终于摆脱了敌人的追杀,回到了南越的怀抱。当他们站在南越的土地上时,心中充满了激动与感慨。他们知道,自己虽然经历了无数的磨难与考验,但正是这些经历让他们变得更加坚强与成熟。
回到南越后,刘景之与赢兮月立刻着手整顿朝政与军务。他们深知霍相国虽然暂时退却,但并未彻底根除其势力与影响。因此,他们必须采取更加果断与有力的措施,来巩固南越的政权与稳定。
而顾思衡则继续担大将军,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任与使命,因此更加努力地训练士兵与提升自己的武艺与智谋。他发誓,要用自己的生命与热血来守护南越的安宁与百姓的福祉。
回到南越后,赢兮月并未选择返回王宫,而是悄然住进了百花苑。她现如今已没有任何名分去住在南越的王宫之中,若是用王后之名,只会引起更大的流言。
“齐光,别来无恙。”赢兮月的声音轻柔而平和,仿佛能抚平所有的创伤与疲惫。她的出现,让齐光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心中暗自嘀咕:“这…这是见鬼了吗?主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赢兮月并未给齐光太多反应的时间,她径直走向院中的石桌旁坐下,示意齐光也一同坐下。两人相对而坐,一时间竟有些无言。最终,还是赢兮月打破了沉默:“齐光,我知你心中疑惑重重,但此刻我无暇细说前尘往事。我来此,是想与你谈谈南越即将迎来的危险。”
齐光闻言,心中一震,他没有回答,反而给赢兮月把了把脉,得知赢兮月是活人后,他高兴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主子是不会轻易死去的”。
“好了,该说正事了。”
齐光虽久居百花苑,不问世事,但心中始终牵挂着南越的安危。此刻听赢兮月如此一说,不禁正色道:“愿闻其详。”
赢兮月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担忧:“霍相国随时可能发动侵略,我南越虽有良将勇兵,但内忧外患之下,亦是岌岌可危。”
齐光闻言,眉头紧锁。他虽不涉政坛,但也能感受到赢兮月话语中的沉重与紧迫。他沉默片刻后,问道:“那主子你有何打算?”
正当殿内气氛紧张至极,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锋利的刀刃,刘景之和顾思衡却悄然步入了这片风暴的中心。他们的到来,无疑为这场本就复杂的局面又添上了一抹不可预测的变数。
刘景之的步伐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自己心上,那份对赢兮月的深情与不舍,在他眼中闪烁成难以言喻的光芒。而顾思衡则紧随其后,眼神中既有对赢兮月的温柔与关切,也有对即将发生一切的复杂情绪。
赢兮月见到刘景之,那张冷艳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又被她强自压下。她深知,此刻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可能成为影响南越未来的关键。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决绝:“王上,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应该回到王宫,处理国家大事,而不是纠缠于儿女私情。”
刘景之闻言,心如刀绞。他从未想过,自己与赢兮月之间会走到这一步。他缓缓上前几步,目光紧紧锁住赢兮月的双眼,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娘子,我知道我过去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我愿意改,我愿意用我余生来弥补。求你,不要抛下我。”
赢兮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她很快便将其掩藏在冷漠之下。她明白,自己不能心软,不能为了个人的情感而置南越的未来于不顾。于是,她狠下心来,一字一顿地说道:“王上,你我之间,早已回不到过去。我爱的是顾思衡,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垮了刘景之所有的防线。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不敢相信,自己深爱了多年的女子,竟然会如此残忍地告诉他,她爱的是另一个人。
顾思衡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刘景之,眼中满是担忧与不忍。但他知道,此刻他不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给予刘景之支持。
刘景之挣扎着站稳身体,目光空洞地望着赢兮月,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永远镌刻在心底。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娘子,你……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赢兮月闭上眼睛,不让泪水滑落。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残忍,但她更知道,这是为了南越,为了更多的百姓能够免受战乱之苦。她狠下心来说道:“王上,我不是狠心,而是清醒。南越需要你,而我不再是那个能与你并肩作战的赢兮月。我爱顾思衡,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希望你能理解,也希望你能为了南越,放下这段情。”
刘景之听后,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最终靠在了顾思衡的身上。过三迁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住他,眼中满是忧虑与愤怒。但他知道,此刻他不能冲动,只能默默地守护着刘景之。
“王上……”过三迁低声呼唤着,试图给予刘景之一些安慰。但刘景之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呆呆地望着赢兮月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赢兮月看着刘景之的背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对刘景之很不公平,但她更知道,这是为了大局着想。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王上,请你回去吧。南越的未来,还需要你来守护。”
说完这句话,赢兮月便转身离去,没有再看刘景之一眼。她知道,这一转身,便是永别。而刘景之,则在过三迁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百花苑。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那么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