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祭 第3章 第 3 章

「苍皊，你残虐无道，迟早会有天道报应！」

骂他的人不是我，我没有这样的胆子。

话落，又是一具冰冷尸身倒地。

一柄墨色铁扇回到修长的指尖。

苍皊杀人从不见血。

而是用这把夺魂嗜血的离火玄清扇。

「拉出去，喂狗！」

这是这个月第几次？

多到连我这个见证人貌似也数不清楚。

他走到我的身侧，牵起我的手。

「小哑巴，你是怕了吗？」

明知我不能说话，仍旧问我。

「对哦，你被我毒哑了。」他自问自答。

低头，是我战栗的手。

「不要怕，我不会杀你，我怎么舍得杀我的救命恩人？」

针砭似的话让我抖得更厉害。

我承认我是个胆小鬼。

苍皊坐回席上，一手撑住左额，幽幽地看着我，唇角微钩，「小哑巴，头疼，替我揉揉。」

不敢违逆他的话。

来到他的身侧。

苍皊的头疼毛病愈发重了。

指腹轻按他的头部。

「小哑巴，你的技术倒是越来越娴熟了。」

他难得夸我，我却失了神。

我不喜欢小哑巴这个称呼。

可惜，我没有名字，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感受。

刺痛让我回神。

苍皊转过头来。

他头上玄冠尖利部分划过我的手腕。

从我手上渗出来的那滴血，不偏不倚地落在他鸢尾花的印记上。

啪的一声。

我跪倒在地。

那是他的禁忌，无人敢碰。

可狂风暴雨没有依照我的想法来临。

仰起头来时，周围一切都静止了。

包括苍皊。

惟有那朵染血的鸢尾花发出耀眼的光。

滴血入花，可逆转时光。

记忆，涌入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