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的牧羊人 第5章 幸福

人类吉恩为神牧羊。

“人类是不是有，嗯……‘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样的话？”

“是有，为什么问这个？”

“也就是突然想起来了，你不是在为神牧羊吗？祂们需要什么？羊毛？”

“这就不是我能过问的了。”吉恩笑着摇摇头。“我只要照做就好。”

“那……对你而言，什么是幸福？现在的生活吗？”

“这个问题……感觉有点尖锐呢。幸福这种概念很难下定义，换句话说，这类字词都很难定义。每个人都有自己认为的幸福，其实很……松散，大概是这样的。比如，我认为每天都有红茶喝就是幸福，但也是有情景的，在家里，在牢狱里，心境不一样的。这就有点钻牛角尖了。我换一种说法。我认为的幸福是每一件自己喜欢的事的集合，有书看，有红茶喝，做着重复但是不会有怨言的事，没有性命之忧，现在就是幸福。但是我没做过的事情很多，这些没做过的事情里说不定就有会让我感到高兴并且百做不厌的……就是，未知的幸福，这种感觉……抱歉，我说远了，现在的生活很幸福，但是我也不会一直停在这种幸福里，还会有新的小幸福等着我呢。那你呢？同样的问题。”

“我吗？”精灵陷入沉思，过了许久，在吉恩看完一本书之后才开口回答这个一开始有自己提出的问题。

“我的幸福……大概是有新的事情吧，这点跟你有点像，但是出发点不同。我活的越久，越会感到无聊，大多数精灵会在感到无聊的时候沉睡，等醒了，世界大变样，也就有新的乐子。我目前为止睡了两次，一次大概六十年，世界确实变了。一次只有一年，人类开始捕抓精灵，其实不止是精灵，其他种族也没能幸免，虽然有新的事情，但是我不可能感到什么幸福。现在的生活就很好。”

精灵看向吉恩。

“你是很好的人类，我很高兴认识你，现在的生活是幸福的，我十分确定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