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回到京城。
到达容慎居住的宅邸,欲无厌站在种有几棵梅树的院门口。
“探花大人,这是为我准备的吗?”
“嗯!喜欢吗?”容慎看着那几棵他亲手种下的梅树,才反应过来,欲无厌离开的三年,并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
“喜欢,很喜欢,你为我准备的,当然喜欢,但要是你把我的住处安排在你的院子中,我会更喜欢的。”
“我就住这个院子。”欲无厌更加坚定假死这种事,来这一次就好,不然好好一个清冷孤高的如玉公子变成这样,不好,不好。
……
……
坐在院中下棋,在古代没有手机电脑电视机,玩乐的地方也没有,有也是不适合有家室的人去。
无聊到只能在这下棋,想不通,以前是怎么耐得住寂寞的。
对了,以前不是在被追杀,就是在被追杀的路上,再不就是泡在赌场或酒馆里,一掷千金又醉生梦死。
“专心,不然要输了。”容慎淡声提醒。
“我本来也赢不了。”欲无厌知道他从来静不下心来做一件事。
容慎捡着棋子,一颗一颗往横棋缸中放,“不喜欢,没必要勉强。”
欲无厌跟着捡,“如果想找人下棋,你可以找其他人,以我们的关系,该做的不是每个人都能与你做的应该是只有我们之间能做的事。”
“比如呢?”本来就是找个借口,哪里知道能做什么?能做的,现在这个时候都不适合。
“能做这。”欲无厌说不出来,容慎不但能说,还能做,亲吻当然是只能在两人之间才能做的事。
欲无厌对送上来的吻,当然不会推辞,欣然地接受。
“圣旨到~。”来传旨的荣平也没想会见到这幕,就不应该直接进来宣旨,在门口宣也不会有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或许尴尬的只有他一个。
不过这道圣旨只能让容慎一个人知道,看似是密旨,却又要招摇地来宣旨。
欲无厌眼中是打趣,在荣平离院子还有一段距离时,欲无厌就察觉有人来了。
容慎的表现让欲无厌有点失望,还以为能看到他羞窘的样子,没想到容慎淡定地整理好衣服,才不紧不慢地起身领旨。
“丞相大人,皇上说这道圣旨只能您一个人看。”
容慎接过,“我知道了。”
“那杂家就回去付命了。”
“嗯。”容慎表现的不咸不淡。
荣平离开后,容慎把圣旨打开,看完,随便扔到石桌上。
欲无厌拿起看了眼,明白容慎为何是这种态度。
圣旨的意思大致是丞相府人太少,也缺个丞相夫人,今年的宫宴让容慎去参加。
赐婚,安插探子。
欲无厌想说:“这是把他当做死人吗?”好像是噢!如果他没有假死,就不会有这事。
“这次还想扮女子吗?”容慎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三年前欲无厌为何扮作女子。
“不,那时我们之间没关系,才会需要那样做,现在没必要。”欲无厌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宣示主权。
容慎把圣旨放回房,被人看到终归不好。
“探花大人,你为什么不想当皇帝?”欲无厌以为在这种封建社会谁都想登上那个至高的位置。
这他就忘记曾经那位和他一样假死的太子了。
“如果你回来看到我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你开心吗?”欲无厌只是想想都感觉非常不好。
“还有,当皇帝太苦太累,也太孤独。所以往后不要再提此事。”容慎补充,他也知道欲无厌对皇家之人没一丝尊重和敬意,不过人所处的位置越高,越不能接受别人对他的不敬。
“我不会那么不懂事的。”欲无厌在该低头的时候一定会低,不论是对曾经那位**之神,还是对如今这个世界的天道。
……
……
三年前的这天,欲无厌坐在二楼窗边看着容慎在街道上打马游街。
三年后的这天,两人一起坐在二楼窗边。看着新点的三甲游街。
不过怎么看,都没三年前的盛况,归根到底还是去年游街的有容慎这个探花。
“探花大人,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和你下棋。”欲无厌收回眼神。
“今天过后,会有另一个探花大人,而往后还会有更多,你这是在叫谁?”意思是,该换称呼了。
“当然是在叫你呀!我的探花大人不论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在我心目中,只有你一个探花能入眼。但你说的也对,鹤鹤好吗?”终于能正大光明地唤出昵称了。
容慎笑了,关上窗,来这的目的达到了。
双方都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
……
今年的宫宴是真正的宫宴,举办地点在御花园中,娇俏的小姐,俊俏的公子相映成趣。欲无厌不是第一次来皇宫,却是第一次走进来的。
与容慎一起被宫人带入宫宴举办的地点,今天的他穿着黑底金鹤纹的衣袍,
而容慎穿的是白底银鹤纹的衣袍,都出自绣梅之手,除了颜色外,其他地方都是一样的,是所谓的情侣装。
进入宴会,很多人都露出惊异之色。
两人淡定入座,旁边坐着曾经的三皇子如今的三王爷,再旁边是国师抚云,这安排绝了。
三王爷盯着欲无厌的脸,然后,眼前陷入黑暗,“王爷,不想瞎,就别看了。”抚云声音很轻。
夜凌伸手把抚云的手拉下握在手中,“我好奇下,别多想。”
抚云对欲无厌歉意一笑,对夜凌低声说:“别好奇,我不会多想,因为你不喜欢后果。”
夜凌乖巧地低头,过去的他美人环绕,如今的他,连看都不敢,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嘴贱又花心,作死地招惹抚云。
——
——
“国师,有人说过你很美吗?”抚云盯着眼前这个醉眼迷朦的人,搜索记忆,确定是当今皇帝的三子——夜凌。
“三皇子,你醉了,我送你回皇子府。”不管肯定是不行的。
“本皇子没醉,我还认识你,你是国师抚云。”夜凌信誓旦旦。
抚云没有应付醉鬼的经验,一时手足无措。
“你真的很美,比任何美人都美,当我情人吗?”抚云从没听过这种话,又怒又气,管他去死。
转身就走,手却被另一只握住,“别走嘛!我长得虽然没你美,但也是风流倜傥,你一点不亏。”
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双手环在胸前。
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后脖颈处,抚云眼睛瞪大,用劲把人震开,伸手擦着后脖颈,脚尖点地,飞身掠走。
夜凌坐在地上,呆呆地注意远去的白影。酒醒的差不多了,脑中只有两字“完了。”
他是没脑子吗?招惹谁不好,招惹上国师,万一在陛下那里随便说点什么,他这个皇子还当得了吗?
往后几天,过得心惊胆颤,生怕哪天圣旨就来了。
但一直没有,风平浪静,夜凌觉得他要去赔礼道歉,感谢他的大度,带上厚礼去到国师府。
抚云没想到,夜凌还敢出现在他面前,非得受到教训才能上心。
“国师,那夜是我的不是,这全当赔礼。”
姿态是放低了,偏偏抚云在听到那夜时就不好了,选择性遗忘的记忆又涌上来。
“滚,别出现在我面前,我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后果自负。”挥手把夜凌带来的东西扫到地上。
夜凌心疼地看着地上碎掉的茶具,这可是他库房里最好的一套茶具,“你不接受也没必要摔掉吧!那可都是银子呀!”抚
云冷冷地盯着夜凌,伸手一指外面,“让仆人带你去拿银子,别来烦我。”
夜凌讪讪离开,嘴贱,叫你嘴贱,明明大好的局面被搞成这样。
一套茶具而已,碎就碎了,大不了重新买,干嘛要说话?
后来是怎么会发展成这种关系的?好像是他的再一次作死。
“国师,你还气吗?我已经深刻认识到我的错误了。”抚云以为自上次后,这三皇子会安分下来,没想到还敢来他面前找存在感。
“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夜凌声音压低,“这事你一直念念不忘,是不是在你还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已经喜欢上我了?喜欢上我也不奇怪,毕竟我魅力非凡。
要不要试试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抚云捏住夜凌的下巴,把他的头抬高,凑过去,唇吻上他的唇,手在他身点火。
一吻分开,抚云搂着软了身子的夜凌,“我一早就劝你别招惹我,不然后果自负。”
夜凌喘匀气,还靠在抚云身上,“你换性子了?还是换人了?”抚云感觉很无力,不过还好。
“过去我管不了,也没资格管,以后你再敢拈花惹草,后果不是你想知道的。”在这一刻,夜凌才知道似乎过火了。
“别,别了吧!”想跑,但抚云能放吗?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然后在第一次体会过抚云口中的后果后,夜凌再不敢越过雷池一步,除非他能不让抚云知道,但一般不可能,这是在无数的血泪史后,夜凌得出的结论。
曾经在夜深人静时,夜凌也想过值不值,在那天后,夜凌觉得很值。
……
……
“你说我有机会争那个位置吗?”
“你想争吗?”抚云在还没和夜凌纠缠那么深时,测算过夜氏的天下未来会属于谁。
虽然没测算出具体是谁,但知道一定不是自己怀中这人,因为他有死象。
“你帮我?”夜凌问。
抚云手臂收紧,夜凌不适地皱眉。
“不帮,我也不怪你,你们要顺应天意,不过我知道了,我在天意中登不上那个位置。”
“我会帮你。”语气坚定,事在人为,如果一切都安排好不信结果会很不好,但又想到那个唯一的变数,他根本想不到解法。
“当不了就当不了,没必要强求,我发现,现在有你就挺好,当是我和那么厉害的人在一起的代价。”
夜凌一开始并不是太信天意,直到和抚云在一起后,才坚信真有天意,也清楚想要改变天意,并不容易。
抚云没想到液凌能说出这种话,“有一个办法,和容慎搞好关系,此世上唯一的变数和他命运交缠。”唇角有鲜血渗出,没让夜凌看见就擦尽。
其实那时,夜凌嗅到血腥味了,也更确定,想改变天意,很难很难。
如果没有自知之明,夜凌不可能能坐在这,所以很听抚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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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们没找死是好事。”欲无厌手指一擦,两朵含苞的玫瑰出现在手中,
“这送你们,不然一个泄露天机,一个该死之人,过不了一年就该准备棺椁了。”
抚云接过,把另一朵放到夜凌手中。“虽言谢很轻,但还是很感谢。”抚云压着激动。
“不用,我得到我想要的了,你们的**很有趣。”这与上个世界给原星韵的那张牌差不多,都在一定程度上能实现他们最深刻的**。
一想,这个世界重要的人物四对成双成对,有三对搞基,其中一对还是乱那啥。
不由想到第二世界的那对,难道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这就是他多想了,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作者曾经看的第一本**是骨科。
后来的第一本古耽也是骨科,才会这么写,但拐弯抹角还能写主角是没这待遇的,万一过不了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