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了,微妙气氛就留给他们四个吧。
刚入意仙门派时由曲天明一直带领,在回药堂并没有驻足多久,只记得进入堂内一股药香扑鼻而来,一名弟子正在查询各类灵草。
此番他来求药是假寻人是真。
没错,秦越所说信任之人便是这个药堂弟子,他进来之后看着正在呵护灵草的弟子,眼前之人不过是个少年,俊朗面庞充满了朝气。
“您是江公子。”药堂弟子见到来人一时不解,丹药送去不少何故又来此。
江凡帆回身望了望外面种满灵草的药圃,仔细瞧着四周的确没人这才张口:“贺笙,我能带你见秦越。”
贺笙听到此摆弄灵草的手顿住瞪大双眸瞧着眼前之人:“好。”
江凡帆原以为会被质问,如何得知秦越之名,又为何前来找他,却没想到对方只是短暂失神惊讶一下便同意了。
对贺笙来说,听到秦越这个名字就够了,足以相信眼前之人。
江凡帆避开所有人带着贺笙来到戒思堂山洞,一路无言的贺笙当见到秦越背影时,他身子颤抖了,一路过来他内心有疑却未曾开口询问,直到他看到熟悉身影,这是掌门曾说与妖相恋叛离师门的秦越师兄啊。
“贺笙。”秦越听到两人脚步声他便知道来人是谁。
贺笙听到这声呼唤身子更止不住颤抖起来,他步履艰难慢慢走过去,来到秦越面前他眸子暗含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秦越师兄,真的是你!你怎么会这样!”贺笙说话声音都在发抖,他从来不信师兄会叛离师门,然而掌门所说又那么真实他不得不信,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到师兄,只是再见却是这般境地。
秦越苦涩一笑:“真好,还有人记得我。”
“我自然记得,掌门说师兄因与妖相恋叛离师门我曾怀疑过,可是···”贺笙神情有些激动,说话时还不停拉扯铁链似乎想要扯开它。
“可是他说的太真实了,真实到令人信服,对吧。”秦越依旧苦笑。
贺笙手一顿默然点头,随后继续发疯似的扯着铁链:“我自是一直怀疑,我曾几次下山也都未寻到师兄痕迹,却都查无所获,可是这件事儿一直梗在我心中,我没想到,没想到会在这里,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这个铁链为何打不开。”
“贺笙,你可愿帮我?”他看着眼前之人满脸焦急似乎想立刻将铁链打开,可惜这铁链岂是他一个药堂弟子能破开的。
“若非师兄我早已不在,莫说帮忙便是让我去死也绝不推辞。”贺笙松开铁链跪倒在地重重的磕头,言语坚定毫无虚伪之意,之前他因修习走火入魔若非师兄及时救扶哪里还有今日的他。
江凡帆一直盘坐一旁,听到这句话他满意点点头,看来眼前之人果然可靠。
洞穴中秦越又将事情缘由从头至尾讲述一遍,贺笙面色从开始吃惊到后来凝重直至最后满脸怒气。
“竟然有这样事情,属实可恶。”贺笙一拳狠狠砸到地面怒喝。
“贺笙,如今我们都需要你帮助。”江凡帆终于开口了,随后又是一阵交谈。
他们用最短时间商讨完毕,之后便匆忙回到回药堂,回药堂虽然平日不见人,若是真让人瞧见空人了,解释也麻烦,最重要的是避免曲天明发觉。
江凡帆回来之后没有再去寻绿玄他们,而是直接奔着亮武坪而去。
今日他心情不错,路如今铺好,就等时机了。
他刚来到单杉坪就见一道身影进了云栎屋子,仔细一瞧那不是天清吗?他还在疑惑时只见天清已经进了屋。
“哟,追爱都这么疯狂吗?”江凡帆忍着笑嘀咕着。
出于八卦心理他倒是很想去听听墙角,不过这种事情毕竟不太好,干脆在外面一处石桌旁坐下休息,还没休息多长时间两道身影也来到了单杉坪。
“江凡帆?”绿玄面色浮现疑惑,按理说他不应该在各个地方探查去了吗,没想到回单杉坪的速度比她们还快。
“嗯···”江凡帆轻声应答,他将目光落在眼前之人身上,按他预算此刻她们应该在亮武坪或者戒思崖这类地方啊。
雾湘眸中有着斑斑闪烁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慢步走向云栎房间,江凡帆一愣连忙看向绿玄,这意思怎么雾湘也看上云栎了吗?绿玄摆摆手面色无奈。
他们今日又去了戒思崖,依旧还是天清粘着云栎,雾湘则和绿玄一起,她没有再跟雾湘提及雾檀之事儿只是陪她一起看着天清和云栎,那种神情是绿玄不理解的。
雾湘缓慢走到云栎房间门口,终于鼓足勇气一把推开房门。
再看云栎这边,今日心情烦躁异常,在戒思崖上天清又是一顿阐述情谊,甚至又想轻薄于他,他脾气再好还是变了脸色,纵使他现在记得要对她好,但他也是懂得礼义廉耻之人,几番下来便寻了借口回到休息处。
回到屋中本以为安静了,然而没出一会天清便追了过来,并且擅自进入屋中。
“云栎公子,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天清追进来之后心中委屈一时间宣泄出来。
看到天清哭,云栎刚坐下就站了起来,连忙安慰:“并非并非,只是只是···”
“那可是天清不美?”天清抚了抚面颊继续啜泣问道。
“不是,和你无关,是我的问题,我真的···”云栎招架不住女子泪水涟涟的样子连忙摆手,只是话说道一般就失去了声音。
天清直接扑过来拥住对方亲吻下去,这个举动着实疯狂,云栎一瞬间就推开对方,吓得他连连后退,身子都能肉眼可见的在发抖。
“望姑娘自重,姑娘情谊在下真的···”云栎瑟瑟发抖后退连忙阐述自己想法,只是他又未说完便被堵了唇。
吓得云栎继续推搡她,这次天清却用足了力气拥抱亲吻,还未等云栎用尽推开对方却见房门被人打开了。
雾湘踏入屋子看着眼前情景面色浮现惊讶,惊讶过后便是悲戚之色。
“你···你们···”雾湘眸中泪水瞬间滑落缓缓后退指着他们说不出话。
“姑娘别误会。”云栎连忙推开对方向后退了几步摆摆手极力解释。
雾湘一字不听直接转身跑了出去。
“雾湘。”天清还未解释就见雾湘转身就跑,她只是看看云栎随后追逐上去,这等慌乱情形谁也未曾注意过天清默默收回了手。
看着接连跑走的两人,江凡帆和绿玄也是惊讶至极,当然这股惊讶是来源于刚才的画面。
“云栎,你这是怎么把人迷成这样的?传授我一二?”屋里回归平静只见云栎瘫坐在椅子上,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苦难,此刻江凡帆没有安慰反而冲他打趣一番。
绿玄上去一把拧住他的耳朵怒喝:“怎么,你是想迷天清呢?还是想迷雾湘呢?”
“疼疼疼。我错了。”江凡帆连忙龇牙咧嘴认错。
“她···真是奇怪!”云栎还在不住的颤抖“阿娘说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她这般轻浮。”
他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鹿,江凡帆和绿玄只能忍着笑意安慰他许久。
云栎还未经过这样事情,整个人直接忧郁起来,足足郁闷到天黑,因着他的缘故另外两人也不再出去,许久安静之后也是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接下来相安无事过了一天,不同往常的是,这天见到了张之峥,他先是假模假样的关心这里住宿是否习惯,门中之人待他们可还详细,随后又说不妨多住几日,如此热情好客江凡帆自然应允。心中却想还不是怕云栎离去,怕这个灵丹流失才挽留吗,不然就他们这般严谨事情怎么会贸然继续留他们这等外来客人住宿。
五天很短暂,再过一天后也该是张之峥动手时刻了吧。
“明天注定不平凡。”江凡帆在绿玄耳畔低语,声音只能两人听见,此刻云栎依旧不开心,看来天清的主动给他带来无尽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