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元节开,人群攒动,门户大开。项近穿着特制的衣裳跟随在两人身后,山凝雨和山凝寒两人神采奕奕,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没走出几步手里的东西就多得拿不下了。
山凝寒轻哼一声,把东西都扔给了项近,后者无奈接下,扭头送给了跟着父母出来玩的小孩子们。
项近跟着她们东拐西拐,觉得她们今日的活力实在充沛过头,又想到今天是佳节庆典,高兴点也理所应当。
眼下,山凝雨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张小纸对项近和山凝寒说道:“貌似集齐散落在各地方的图案就可以去花车那里换得一个惊喜呢!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项近很平静,没说好与不好,山凝寒的反应就更反常了,居然一句话也没应。
“那就是好了?我们快走吧。”
她们倒是忘了,山凝雨是个强买强卖的,压根不管她俩同不同意。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用在山凝雨身上只有一半能应验,毕竟这人是前一秒静若处子,后一秒动若脱兔的女子。
两人跟在她的身后,项近侧过头问山凝寒:“你怎么了?”
山凝寒没理她,反倒岔开了话题:“上有明月下有什么?”
冷不防的,是字谜吗?
项近幽深起来,陷入沉思。
山凝寒让她自己想着去,默默跟在她俩的后边。是字谜,可是没有答案,毕竟连谜题都是临时编出来的,又怎么会有答案?
所谓的收集图案,实际就是找到隐藏在相应店铺里的秘密花灯。山凝雨眼神极准,不到一会儿就快收集齐了。
可她不想把这个夜晚度过的太快,有意停下步伐,来到一个卖首饰的摊子前。
摆摊的是一对夫妻,一看到三人的打扮眼睛就亮了起来:“公子是想要买什么?”
山凝雨拿起一个首饰戴着,问她们道:“好看吗?”
项近点点头:“好看。”
山凝雨哼唧一声:有够敷衍!你又看不到!
又问山凝寒:“好看吗?”
山凝寒看了几秒,把她的首饰取了下来:“这样好看。”
你更敷衍!
山凝雨生气了,扭过头打算不理会这厮,笃定这两人成心让她今天晚上不得安宁。项近沉吟着,手指摸向一对耳坠,把它们摊在手心:“这是什么颜色?”
“小姐好眼光,这是一对耳坠,寓意长长久久呢。两个都是半黑半白,跟小姐和两位公子都很配呢。”
夫妻两个很会看眼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这位公子挑了诸多首饰是给自己穿的也不惊讶。而这位女子有心讨公子欢心,又怎么能不美言几句?
山凝寒看着项近手里的耳坠,又看到项近似懂非懂的点头就知道她心里绝对没想这么多。
这美言真是打不到项近的心上。
项近在干嘛?
只听她说道:“公子,请面向我。”
对外,项近只会喊山凝寒少爷,这句公子并不是在跟山凝寒讲。因此,山凝雨一脸疑惑地转过身来,项近听到布料摩挲的声音,把灵气感知久违地打开了。
山凝雨见到项近的手抬起,很是自然地把一只耳坠戴在了她的左耳。
明明是很常见的举动,山凝雨却没来由的心紧。一旁的山凝寒淡然一笑,看着这一幕十分和谐。
可下一秒,项近转过身,俯身把另一只耳坠戴在了山凝寒的右耳,山凝寒惊讶地看着她。
“好看!好看!”
夫妻的夸赞不像是为了卖货,而是真情实意。本身山凝雨和山凝寒就已经是出类拔萃的年轻一代,无论戴什么都很好看,尤其是很搭成对的东西。
一左一右却是刚好了。
山凝寒苦涩地想,原来是给我们两个的。
她自己也看向摊子,拿了一个小首饰,对着项近喊道:“低下头。”
项近不解其意,却也照做,乖乖低下头。接着,她感到脖子上挂了什么东西,山凝雨在一旁满意的点头:“是护身符,祈福用的,好看,就这么戴着吧。”
项近没想到是这个,说了句“谢谢”。
山凝寒把眼睛转向一边,似乎很不在意。
就在山凝雨磨磨蹭蹭付款的时候,项近听到了一声十分耳熟的声音。
“项近?”
是在赌坊里的那个男人,他此刻看见项近出来逛街也是十分新奇,便是上前打了招呼。山凝雨和山凝寒一左一右地看着他,他也不是很在意,反而有礼貌地自我介绍起来。
“我是白建,前阵子跟项近姑娘认识的,想必二位公子就是项近姑娘的主人吧?”
山凝寒眯起眼睛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就是在外面这么解释她和她们的关系的?听着怪怪的!
山凝雨大方的点头,尽显大家风范和教养:“在下也早闻建公子的大名,对项近的照顾在下感激不尽。”
这话听着更怪了!
项近总感觉山凝雨话里有话,却品不出来她的用意。难道是白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山凝雨吗?可是,又是什么时候?
山凝寒轻笑一声,这算是在气他一直在拱火,让项近打了一身的伤回来吗?
白建也知道自己不受她俩的待见,却没有介意,本意也只是过来打声招呼。
只不过,就要走的时候,他转向项近,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今晚诸位还是早点回去吧,这一夜恐怕会有点长。”
项近突然抬起头,拦住了他:“我跟你一起。”
白建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他是像白莲一样的男人,圣洁得不染尘埃,虽然进出赌坊却从来不赌。看擂台也不是因为喜欢,而是悲悯。
他免费给受伤和战败的人提供治疗,不求回报。这一行径已经持续多年,早已经是有口皆碑,大多人都对他很尊敬,项近也不例外。
白建只是感谢,却没有答应:“来不及了,你们快走吧。就算是结丹期也拦不住他们。”
山凝寒立刻变了脸色,把山凝雨护在身后。项近沉默着放白建离开,忧虑又如何,既然这是无法避免的结果,她就不该替他做选择。
“哎呀!”
人有人很是不满地叫唤了一声,一个男人推开人群,径直来到白建面前。身上千疮百孔,鲜血淋漓,像是在奋力血战后拼尽全力来到这里。
看见白建男人先是高兴,可下一秒又皱紧了眉。
白建看着他,眼里只剩下无可奈何地悲痛:“阿刃,你不该来的。”
男人直起身,腰间的长剑熠熠生辉,仿佛全身的伤口都不值一提,他的眼神无比坚毅,只为了心中的那一份答案就甘愿献出一切。
“大哥!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
刀剑出鞘,紧盯着一个方向把白建护在身后。
而那个方向,一个男人正缓步而来,手里播弄着即将凋谢的花朵,抬眸后只剩下了惊艳。
项近不知道他们都是谁,可是在听见这个脚步声后,心中莫名翻涌起滔天的杀意,无法克制,甚至足以失去理智,变成本能。
如命运般的……
你死我活!
虽然我觉得没人会怀念我的碎碎念,但还是先给朋友们说一声[墨镜]我一般连着两天以上不说碎碎念估计就是剧情到了一个节点了,我觉得碎碎念不合时宜我就暂时不说了,节点过了我还是继续嘴碎的哈[害羞][害羞][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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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如泡沫般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