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替身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沈茵回到院中，明华见状立马走过来，出声询问：“老夫人有为难姑娘吗？”

“没有。”沈茵轻摇了摇头，接着又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玉镯。

“这是老夫人送的？”明华有些惊讶，在将军府这么多年，都未曾听过老夫人送别人东西。

“的确是老夫人送的。”沈茵微微点了点头。

“这镯子真好看啊，想必老夫人是很看重姑娘的。”旁边的明萦向前走一步，直勾勾盯着沈茵手腕上的镯子，眼里满是羡慕。

沈茵又低头看了看玉镯，不禁有些疑惑，为何老夫人会送这给她？难道是有什么事。

“过几日便是初一今年的素食宴，老夫人应该会交给姑娘来操办吧？”明萦站在旁边，开始想东想西。

“素食宴？”沈茵微愣，不太了解这件事。

一旁的明华晓得她是刚到将军府并不知晓此事，于是便开口解释：“老夫人在礼佛结束后的第一个初一或十五令整个将军府吃素戒荤一日，这时会准备素食宴，这几年都是灵姑娘准备的。”

“准备这个有什么用？”沈茵倒了杯茶，有些不解。

“这……”明华欲言又止。

在旁边的明萦见她支支吾吾地不说，便开口道：“这素食宴理应大夫人来操办，可咱将军还未娶妻，老夫人将这素食宴交给谁就是看得上谁。”

她这么一说，沈茵算是明白了，大家都觉得这操办素食宴是当家主母的象征，可她却觉得这就是费力不讨好的活。

看来在这古代内宅里还有这现代人惯用的pua手段，不得不说这饼画得挺大。

明萦没有看沈茵而是继续说着：“今日老夫人将玉镯赏赐给姑娘，想必是对姑娘颇为满意，没准真能成为这将军……”

“别乱说。”她还没说完，旁边的明华抬手推了推她。

明萦虽然不乐意，但还是闭上了嘴。

沈茵听到她这话，轻笑了笑：“老夫人不会交给我的。”

“为何？”明萦一脸疑惑，就连旁边的明华也带着疑问。

“且看着吧。”说完这句话后，她便向屋内走去。

果不其然，传来消息，今年的素食宴还是由灵姑娘负责。

明华和明萦两人虽然不解，但也没去问沈茵为何她会知道。

陆灵开始筹备素食宴，她同往年一样，只不过今年多了个沈茵，也是不情不愿的加上了她的位子，只不过是放在了偏僻的地方。

大概陆灵是想靠这个素食宴收回一成，所以她一连折腾好几日，每天都能看到她站在院子中央，指挥大家干这个，干那个的。

有时看到沈茵，还会炫耀一番自己现在的能力，最后在嘲笑他是个病秧子，什么都干不了。

沈茵也懒得理她，无论她怎么叫嚣，都如同没听见一般，令陆灵更加气愤，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过，她气愤是归气愤，还是一直没忘记自己要准备着素食宴的最终想法是什么，这一次她一定要在将军面前好好表现。

顾栖之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惦记上，那时在船上，安乐说出那话，想必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有什么缘由，他便叫林睢去查了查。

果不其然，这其中真的有猫腻。

“将军，看那位的意思是想借公主殿下之手，逼迫咱们起兵攻打他国。”林睢见他低头思考，便说出自己的疑惑。

顾栖之望向他轻点了点头，看来安乐的这个和亲重点不在于她是否去和亲，而是为了逼迫他出兵，可为何要用安乐公主呢？这令他有些想不明白。

现在的他与这位安乐公主除了在一些重要场合中见过几次面，其他并没什么交集。

他原以为他这位皇兄是荒淫无度，不顾朝政之人，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此等想法，做大周的王还不够，还想做这片土地的王。

“将军，这仗刚打完，将士们才得以休息。这要是再起战火，恐怕……”

林睢说出的正是顾栖之的担忧，他一直不同意去讨伐其他的国家，便是如此，能不起战火就不要起战火，谁也不想与家人分离。

说到一半林睢停下来，认真的望着顾栖之，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明白这仗打不打决定权不在于他们两人，而是在于陛下手中。

“再等等。”如今陛下还没有明确说出要出兵的事，他便决定先按兵不动。

“好。”林睢明白他意思，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将军，这串珠子是家母特意为老夫人去山上请的，还请将军转交给老夫人。”林睢从自己怀里拿出一木质盒子向他那递过去。

“好。”他收了过来，其实林睢认识老夫人的日子要比真正的他早得多。

林睢的父母一直都在顾家军中，他也从小跟着顾栖之在老夫人身旁长大。

起初他醒来也怕会被怀疑，但慢慢发现虽一同长大，但顾栖之这个人很孤僻，从不与人深交。

他刚开始也沿用原来顾栖之的做法，毕竟他以前也是那样的人，但去战场后，大家也算有过命的交情，关系也渐渐的熟络起来。

林睢的母亲也是信佛的人，她与老夫人不同，她每月会去趟寺庙一次，每次去都会给带回来特意求的礼物，老夫人看到很是开心。

他将木盒收回来，交给旁边的小厮，一会儿便送过去。

两人又聊了几句话，林睢便离开，他则是去了老夫人那里，刚走到院子门口，玉姨便出门迎接，开心的带着他走进去。

他轻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进到屋内，此时的老夫人正在上香，念念有词，见他过来，立马转身看向他：“栖之来了，过来上一炷香。”

“嗯。”他每次过来都被拉来上香，刚开始不理解，但渐渐地他便明白了这是认为他在外征战，杀人无数，拜拜佛来去去身上的杀戮。

上完香后，两人便走到前厅，相继坐在椅子上，玉姨在旁边指挥婢女上茶。

“栖之，最近瘦了，多吃点。”老夫人上下打量着他，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见他点头同意，便抬手指了指旁边的茶：“尝尝这茶，味道不错。”

他拿起茶喝了一口，点了点头。

“前几日见了你从那江南带回来的女子，长相不错，就是身体差了一些。”老夫人开始提了正事。

他拿茶的手一顿，抬眸疑惑的望向她，似乎不明白为何提起沈茵。

“你那日从宫中回来，让她宿在你房里的事情整个将军府都知道了。”老夫人一副你还想瞒着我的模样。

“既然已经开了这先例了，那就多去看看后院其他女子，看起来都挺不错的。”老夫人对于这件事还是挺满意的，毕竟她一直担忧自己这个孙儿有问题，如今这么一看应该是没什么事。这也是她为何赏赐那姑娘玉镯的原因。

顾栖之明白她今日叫他过来的意思，这段时间，她总是找时间要他去后院转转，为将军府开枝散叶，他总是拒绝。

如今有了那日的事情，她便开始继续催促他，而他也没什么可拒绝的话，只能点头同意。

见他同意，老夫人很是满意，又开始问起关于沈茵的事情。

“那姑娘家是做什么的？”

“商户。”

“商户啊？那做个妾室还算可以。”虽然看不上商户，但毕竟不是正妻，一个妾室而已，还是能接受的。

他不太想与她再聊下去，只能岔开话题，将林睢带他转交的礼物送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很是欣喜地将礼物接过来，但嘴里还是碎碎念着：“这小睢也是，每次都带礼物来，我看看。”

看她这模样真没有怪罪林睢的意思，反而很喜欢。

旁边的顾栖之看到她这样子，也算是松了口气，可算没有再研究他的事。

可惜礼物只能吸引她不久的时间，将礼物装好，交给玉姨放起来后，她就又再次看向顾栖之那：“依我看，你今夜便去后院逛逛，挑选一人陪你。”

“祖母？”他的话很少，也不怎么同她说什么，但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满脸诧异的望向她。

“怎么？”

“栖之，你也知道咱们将军府就独留你这一根独苗，你也常常去外打仗，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咱们顾氏一族恐怕是就要断了。”

“祖母并不是逼迫你，那日你不也是留沈氏住了一晚吗？今日不如再去见一见如何？”

说这段话时，老夫人从起初的悲伤到最后的意味深长，她劝解着他。

顾栖之没回答她，眸子闪了闪，慢慢低下头，不知在思考什么，过了片刻，起身望向坐在那的老夫人：“祖母，栖之还有事，就先行离开。”

老夫人也没有留他，直勾勾盯着他背影。

“夫人，将军会去吗？”玉姨走到她身旁，望向顾栖之离开的方向，略微有些疑惑地询问着。

“他？当然会。”老夫人扭头看向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而此时的顾栖之从老夫人的院子出来，在回去的途中脑海里一直思考刚刚她说的话，还有那日同沈茵在一起的画面。

不知不觉中，他便走到沈茵的院子门口，站在那不禁愣住，他怎么会到这来？

这已经不是老夫人第一次催促他传宗接代了，每次他都直接拒绝，可不仅刚刚他有些犹豫，现如今还来到这里。

这是为何？想了想，转身要离开，可身后响起明华的声音：“将军？”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

明华一愣，立马抬手指了指院子：“姑娘在院子里。”

“好。”他想是她邀请自己进去的。

进到院内，发现沈茵坐在石椅上，抬起手，衣衫滑落，露出洁白的手腕，他想到了那一夜。

“将军。”她抬头望向他，微微张开嘴，娇柔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喉咙微微滚动，迈开腿快步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