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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飞峤起 第1章 风云渐起

作者:晚风荡涟漪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09 01:14:34 来源:文学城

巍峨的高楼之上,女子俯瞰众生。

“小姐真的要去吗?”千柳将披风披到女子身上,问道。

女子回过头,淡漠的双眼中看不出情绪的波动,抚摸着腕上的琉璃珠道:“这是我与他约定好,我若不去,他便回不来了。”

女子说完便又看向楼下汲汲营营的百姓。

此时,燕都,紫辰殿。

氛围异常紧张,燕帝和众多大臣面上都露出诡异的表情。

只因为一个人——越公子。

三年前,号称“上断仙人语,下知天下事”的千机阁断言,天下有三位辅佐君王的良臣。

这三人分别是江南岑家岑谷陵,江北宁家宁鲜终以及鬼谷传人越公子。

除越公子外,其他两人成名已久,又分别在齐、燕两国担任高官。唯有越公子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自千机阁的断言传出后,越公子沉寂三年,在此期间无数人猜测越公子根本不存在,是千机阁编造出来的人物。

但时隔三年,燕国终于有了一点关于越公子的消息。只是不知对于燕国大臣来说是好是坏。

只因越公子夜探皇宫,将自己要来燕都的信剑悄无声息地放到了帝王寝宫。

……

此时,大殿内一片寂静。

燕帝看着底下默不作声的大臣,轻笑道:“越公子来信的来信尔等都已看过,诸卿有何看法?”

燕帝锐利的眼神在殿中几位大臣身上扫过,脸上看不出喜怒。

但是,一国之君的寝宫不知被人无知无觉的闯入,还放了一封信之后安然离开,这对哪一位帝王来说都是一种挑衅。

如果放的不是信,而是武器,岂不是帝王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胁。

现在的燕帝,高坐在龙椅上,面容的平静。可是在场的大臣都知道平静背后的暴怒。

大臣们谁也不敢说话,生怕惹到了“平静”的燕帝。

这个时候,多说多错,谁也不想触碰燕帝心中那个名为‘帝王心术’的弦。弦内是作为帝王的理智,弦外则是发疯的帝王。

至仪国公死后,燕帝再不负往日贤君之态,开始易怒多疑。平常大臣们回话都是思虑再三,何况是今日这种特殊情况。

燕帝看着底下心思各异的大臣,内心嗤笑,所以直接点名道:“宁尚书,你与越公子同是千机阁断言的辅君良臣,你有何看法?”

除宁鲜终之外的其他大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小命暂时保住了。

一时间,殿内的所有目光都若有若无的出现在宁鲜终身上,只是这目光背后的心思就耐人寻味了。

燕帝话落,只见队伍中走出一位看着不到而立之年,衣冠整齐,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慌张,躬身行礼,朗声道:“启禀陛下,微臣认为越公子此人十分狂悖。私闯君王寝宫乃是死罪。”

“哦?宁大人的意思是此人应当重罚?”燕帝低沉的眼眸凝视着宁鲜终意味不明。

宁鲜终神色自然道:“陛下,微臣认为恰恰相反,越公子是聪明人,有胆量私闯皇宫,就意味着他也有让您消气的本事。”

“况且,他还在信中明确的说出半个月之后入京,可见此人胆识、能力都远超常人。”

宁鲜终微微抬头,不着痕迹看向燕帝。世人皆说不可妄自揣度天子心思,可是作为大臣,如果不揣度天子心思,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宁鲜终有才华,可是有才华的大臣折戟沉沙者无数,真正让宁鲜终得燕帝宠信的还是宁鲜终察言观色的本事。

眼见燕帝原本绷直的腰背有了些许放松,宁鲜终心下了然,继续道:“越公子成名三年,天下文人无不好奇,越公子是什么人,是否真如千机阁所说的那样能与微臣和岑谷陵并称。”

“若此时重罚越公子先不论我们能不能找到他,只说重罚后,会寒了天下有才之士的心。这样岂不是便宜齐国。”

“微臣认为,我们不仅不能重罚越公子,还要用大礼,设宴款待越公子,这样即可以表现出陛下的气度,也可以表现出燕国求贤若渴之心。”

燕帝听完宁鲜终的分析,也知此时并不是处置越公子的时候,冷冷的道:“那依你之见,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我们应当将燕国将设宴款待越公子之事宣扬出去,让天下人看见陛下的贤明和爱才之心。”

见燕帝面色缓和,宁鲜终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燕帝眼神从宁鲜终身上移到其他大臣身上道:“诸卿可还有其他看法。”

大臣们沉默不语,看似在思考宁鲜终谏言的可行之处,其实是在想思考燕帝的心思。

以为机会来了的张大人站出来反驳道:“陛下,微臣认为越公子私闯君王寝宫,乃是蔑视天威,应当严惩,否则天家威严何在。”

宁鲜终看着上首燕帝目光微沉,在心中骂道:“蠢货。”

燕帝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道:“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张大人还不知危险的到来,仍自顾自的说道:“微臣认为应该下旨捉拿越公子,对其严惩,以正天家威严。”

“那应该派谁去呢?”燕帝认真的思考道。

张大人以为燕帝是想要给他机会,激动的道:“微臣请缨,捉拿越公子。”

其他大臣面露鄙夷,原来只是想在陛下面前出头,可惜了。

在场的大臣都是人精,怎么会听不出燕帝语气中对宁鲜终建议的满意。

问他们,只不过是在提醒他们,“这个建议我同意了,但我需要你们的支持。”

如果,他们敢反对,留给他们的就是燕帝将在越公子生的怒火,发泄到他们身上,也就张大人一个愣头青敢往皇上怒火上冲。

不过也算是“忠君爱国”,毕竟怒火憋在心中久了,人会生病的,皇上看其他大臣也会不满意。有了张大人,皇上的怒火最少能少一半。

果然 ,张大人话音刚落,高台上变传来燕帝愤怒的声音:“大胆,谁给你的胆子,踩着朕的声名建功立业。”

燕帝一生气,其他大臣全都跪倒在地,道:“陛下息怒。”

而张大人在听到燕帝的话心中咯噔一下,刚刚觉得自己要得到重用的喜悦烟消云散,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

“扑通”跪在地上,听声音都替他膝盖疼。

嘴里不停的说着:“微臣错了,求陛下放过微臣吧,求…”

“拉出去,杖毙。”燕帝冷漠的说道,似乎人的生死跟动物的生死在他眼中没有一丝区别。

张大人听到处死后,顿时瘫软在地,任由两个士兵将他架出去。

殿内的大臣听着殿外张大人的痛呼声,头垂的越发低了。大臣们感觉时间过得十分煎熬。

张大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殿内的人都听不到了,才有士兵进来禀告:“陛下,罪人已死。”

燕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摩挲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说道:“下去。”

“终于结束了。”有的大臣心想

燕帝看着跪在地上,十分卑微的大臣,换了一副面孔道:“诸卿怎么还跪在地上,竟然忘了你们还没有起,诸卿起来吧。”

声音柔和的好似刚刚下令杀人的不是他一样。

转头又对身边的总管太监元福指责道:“你也不提醒朕,害的诸位卿家跪这许久。”

元福能从燕帝还是皇子时,就跟在燕帝身边,一直坐到皇上身边大总管的位子,自然也是个人精,瞬间就明白了燕帝话中的意思。

赶忙下跪求饶道:“您看老奴这记性,老奴知错,求陛下饶恕老奴。”

“陛下,元福公公,伺候陛下多年,他的职责是照顾陛下,而非我们,此事不怪元福公公。”一位年轻的官员上前抢在燕帝出口前说道。

台上的燕帝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位年轻官员。

“既然有人为你求情,下不为例。”燕帝警元福说。话虽然是警告的话,但是语气确不见一点责怪。

台下的大臣,看着台上的主仆演戏。

他们心知,跪在地上,跪地表示臣服;听张大人的下场,是为了震慑他们;让他们起来,表示君王对臣子的关心。

帝王心术,一事千义;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走出紫宸殿的大臣用衣袖擦拭额头上的薄汗,但是脚底确加快了速度,好像后面有野兽追赶他们。

宫门口,有的大臣凑到宁鲜终面前,将他围在中间,恭维道:“宁大人深受皇上器重,看来升官的指日可待了。”

另一位大臣:“先提前恭喜宁大人了。”

“……”

宁鲜终被围在中间,只是含笑着听着旁人的话,自己确一个字也不肯说。看了眼天色,然后道:“今日家中有事,宁某就先告辞了。诸位恕罪。”

其他大臣连忙摆手道:“不碍事。”

“宁大人先忙。”

看着宁鲜终的马车离去的背影,刚刚还喧闹的人群,顿时散去,各自找到自家的马车,上车离开。

一人不忿道:“忒,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可惜,没有人附和他。

曹丞相转身看了一眼面前庄严的皇宫,这个让天下人向往的地方,确也是吃人的地方,宫墙阴影处的黑暗,似乎正酝酿着巨大的阴谋。

丞相府。

曹丞相刚下马车,小厮就走上前禀告:“大人,晋王来访。”

晋王乃是燕帝嫡长子,母亲是曹丞相嫡长女,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待曹丞相进来后,有小厮上来瓜果茶点,曹丞相摆摆手,屏退左右。

晋王一脸兴奋:“外祖父,听闻越公子要进京,宁鲜终这回可是遇到对手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殿下,越公子如此高调,已经惹得陛下不喜。更何况他身后没有强有力的支持,如何与宁家出身的宁鲜终相较。”曹丞相看着晋王得意的样子,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幻想。

“难道我们不可以帮助他?”晋王不解的问。

“越公子是无根的浮萍,看似声望极盛,但一没有显赫家世,二没有出色政绩,若要攀上高位,本就难以服众。”

“如今又惹怒陛下,君恩不在他身上,如何会得到重用。”

曹丞相看着不知所谓的晋王不留情面道:“依照他现在的作为,肯定是不会在燕国久留的,殿下的算盘要落空了。”

曹丞相看着眼前还有些云里雾里的晋王,心中直道“蠢”。

可是想到这是女儿唯一的儿子,即使再蠢,自己也要帮他。毕竟,在外人眼中,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直言道:“此人你不要想,他来京城肯定有其他的目的,你不要牵扯其中。”后面的话明显是在警告晋王不要轻举妄动。

……

与此同时,宁王府。

说自己有事情的宁鲜终正坐在宁王的对面,跟宁王下棋。

宁王是宁贵妃的长子,与宁鲜终是表兄弟关系。因宁鲜终成名,宁王也水涨船高,在朝中极有威望。

“鲜终,你如何看越公子进京一事?”宁王看向宁鲜终问出来一直想问的问题。

“越公子此来一定不是为了官职,否则不敢做出夜闯皇宫之举,陛下应该也是有所察觉,所以才怒而不发。”

“无论送信的是越公子,还是他派别人送的,都证明其有高手保护。越公子身份必然不简单。”

“从圣上今日的表现来看,似乎已经知道了越公子的身份,只是…”

“只是什么?”宁王见宁鲜终思索的样子,追问道。

宁鲜终摩挲着手中的棋子道:“只是,陛下似乎在害怕,虽然不明显,但我能感觉到。”

看着宁王的不解,宁鲜终解释道:“陛下 ,直接点我,让我说对此时的看法。如果我说‘应对越公子严惩不贷’,那便是怕越公子跟我抢位子,自私自利为世人耻笑,还怎样立足朝堂。”

“所以陛下知我不会说出严惩越公子的话,这才点我出列。这样此事就是高高抬起又轻轻放下,让陛下有个台阶下。”

“那张大人?”宁王问道。

宁鲜终回忆着今天朝上发生的一切,淡然道:“陛下需要出气,他就成了陛下是出气筒,而且陛下今日的行为,更像是借着张大人威慑某些人。”

宁王思索一下问:“越公子是丞相的人?如果越公子是丞相的人,对于宁王来说会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

“丞相虽然是百官之首,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但是还不足以让陛下害怕。殿下无需担忧。”

宁王将手中棋子放到围棋罐中,眉毛一挑,嘴角上扬道:“本王输了。看来在这棋艺之上,本王是赢不了鲜终了。”

“殿下谦虚。”

宁鲜终并没有因为宁王的话而欢喜,反而是垂下眼眸,中指轻啄桌面,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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