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磁星域 第83章 谈情说爱

作为见习艾薇儿，雨泽还没被指派特别的任务，也没有被要求完成相应的工作量。而是被鼓励在繁华会多听多看多干，以便以后能更好的融入工作，并发掘出自己最擅长的服务技能。

繁华会是高级风月和社交场所，迎来送往的都是有身份有教养的“元阶士”——即进入过学府或在“联盟”中有一定地位的“执事”，以及各大家族的人。他们轻易不会有激烈的言行，或者侮辱下位者，以免有**份。

所以雨泽被告知只要动作不要出格，可以放心大胆地说话。与其说客人们很宽容，不如说他们喜欢猎奇：美丽妖娆的艾薇儿如果有着一些不俗的见解，很能增加乐趣；即使稍有出格，但在这样的场合下也无伤大雅嘛。

尤其是繁华会还被人们当做高谈阔论以及奇思异想的摇篮，说不定哪句新鲜妙语就歪打正着挠着痒处，然后被人们宣传出去，说出这话的人也就成了“名人”，可以招摇过市一阵子，直到有别的流行语出现。

如果是艾薇儿或雅士们的谈吐或言行正巧成为热点被客人们传播出去，不但这个艾薇儿或雅士身价大涨，连带着繁华会也被捧上更高的地位，这段时间内就会吸引更多的高雅时尚人士来光顾。

当然，人人都想妙语连珠，但想要成为“时尚”，非但有才气更需要运气。大部分人都想复制前一个流行语的句式文法，借此浮出水面。当常常是当他们绞尽脑汁编织出既凸显当下热议又暗和流行趋势的句子时，才发现流行已经转了方向；于是又去追逐下一个句式和热议，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还有些人，没有才气，只想撞运气。就大胆议论、胡乱评价，或者反着流行走，想要标新立异。这个时候，听众或者礼貌的笑笑然后走开，或者彼此交换一个无奈嘲笑的眼神。

虽然表面那个忽视或嘲笑的人不会有什么难堪，但这个代价是隐藏在暗处的、有时候甚至是致命的——断绝了你社交仕途之路。

没有才气而乱说话的结果就是被社交圈排挤，这不可谓不严重了。尤其是靠社交圈活着的艾薇儿和雅士们。“那为什么还让我们放心大胆的说话呢？”雨泽不解。这样对繁华会也会有损失吧？

“人们对新人总是很宽容的嘛！”荧莺——另一个首席，娇俏的笑了。“骗你的啦。其实是繁华会不在乎艾薇儿们到底被客人们怎么看待了，因为我们本来就脱离不了这个圈子，即使是蠢笨的名声，也是名声，总有人会喜欢的。”

接着，她眼珠子一转，坏笑着问雨泽：“你觉得，我在繁华会是什么名声？”

繁华会简直就是各种消息的汇集点，不但有客人们带来的消息，还有经过艾薇儿和雅士们再加工后传播出去的消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用负责、也不用溯源。像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但却会吹皱一池春水，甚至卷起千层浪。

关于荧莺的名声，雨泽也是听了一耳朵的。有很多客人都喜欢她，那是当然的，不然也成为不了首席。但她手段高明，可以从已经不服务的客人那里继续提取元币，于是有传言说荧莺用不正常的手段抓住了客人的把柄，才令已经不喜欢她的客人不得不继续供给她元币。

“是不是说我擅长抓客人把柄？”荧莺对这个传闻是心知肚明的。可她也很苦恼，“要是真有把柄就好了。可惜我什么都没有，还要背这个名声。这样的谣言传久了，搞得正常的客人都不敢跟我接触，生怕真被我抓住什么把柄。”

“那为什么那些客人要送钱给你呢？”雨泽忍不住好奇。

“当然还是我的本事......”话还没说完，荧莺就咯咯的笑起来，花枝乱颤，好久才停下来，娇喘着继续道，“但不是抓人把柄这么高智商的事，只不过扮演了一个他们不可企及的角色而已。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放不了手。”说完，荧莺得意地捋了一下她那精致的发型，因为太过精致而无从下手，所以只是稍微做了个动作而已。

“得不到，却放不下？”雨泽敏感地觉得她的重点是最后一句话，“这是不是就是人性？”

看着雨泽雾蒙蒙的眼睛，里面的灵光和纯真实在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天赋，荧莺嫉妒地捏了捏她的脸：“哎呀，你这双眼要不是......”她顿了一下才继续说，“真是要迷死个人。谁能忍心让这双眼伤心失望啊？”

雨泽知道荧莺停顿那一下本来想说“你这双眼要不是蓝色”，这样的惋惜的话她已经听到很多人说过了。虽然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眼睛颜色会有什么问题，但一直被各种人或感叹惋惜或幸灾乐祸的提起，她也只能坦然接受。

“你呀，还小，完全不懂感情。”荧莺继续刚才的话题，“喜欢一个人，会让人发疯的，完全不可以用常理来判断。因为喜欢，仅仅是一个背影、一撮头发都可以让他沉迷。”

艾薇儿之间虽然有着竞争关系，但在元磁星域男女之间的分分合合是常态，朋友同事之间的合作才是让人更看重的方面。所以荧莺并不介意多教教雨泽，再说她又那么可爱善良。

“曾经有个人对我说，我的侧影很像他喜欢的一个画家的作品，所以他常常幻想我就是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女孩，借此来慰藉相思。还有人说，我笑起来让他忘记所有烦恼，所以他只用看着我笑就完全满足了。另外有些人，我知道他们是天生的追逐者，而一旦得手就厌倦，所以我就一直让他们追。有这个过程就够了，因为所有的结局都是悲剧。”

雨泽完全听得愣住，如果感情真的像荧莺描述的这样，那她确实是不懂的。

“当然我并不可能完全这么理智，只有跳出感情之外的人才能保持理智，一旦陷入感情之中啊，就什么都没了......”荧莺叹息着低下声去。

其实繁华会里，不管是艾薇儿还是雅士们，都喜欢谈论感情。理智是一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而感情已经他们的日常消耗品，简直就像空气和水一样，没有就活不下去。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他们喜欢置身于各种纷繁复杂的感情纠葛中，越复杂越激烈的感情，就越让他们充满活力。

绝美的艾薇儿们，身着华服，灵动婉约，优雅而充满魅力地编织着感情的网。雅士们则以一种高贵的姿态，散发出迷人的气息，他们纵情享受着心灵的追逐和激荡。

每一个眼神的交汇，每一次情感的碰撞，都成为繁华会里的一场精彩演出。那些爱恨交织、情仇悱恻的故事，让人们沉浸其中，享受着那种仿佛置身于绝美诗篇的快感。

在这个奢靡的环境中，感情成为了一种资源，被人们捧在手心中，用来滋润自己的生活。他们寻求着爱情的刺激，追逐着激情的火花，即使知道那可能只是一场幻梦，但他们依然愿意沉浸其中，无怨无悔。

而在繁华会外的世界里，感情只是装饰品，是生活的一份调剂，客人们追求的所谓“每一次心跳的颤动，每一次波澜的起伏”，无非是他们尊贵、享乐人生的一部分。

金碧辉煌、热闹喧嚣的繁华会，好像是一个童话乐园，客人们勇于在细腻的情感世界里探险；回归现实后，他们还可以毫不受影响地继续真实的生活。

可有些艾薇儿和雅士们，就永远陷在感情的梦境中无法醒来，就像另一座“逍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