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天下人 第40章 战争(5)

千手扉间的委托还没有结束，奥蓝希则承担着更加繁重的搜查任务，在两人分离之前，奥蓝希还是对千手扉间发出了邀请——“四枫院的目光不止于雷之国的土地，她希望能与你保持联络。”

说实话，这才是千手扉间预想中，奥蓝专门选择他的目的。

“使天下归一而不复战乱，这样的想法我现在还不能认可。但是，那个可以使一国之内忍者共进退的愿景，是我所期待的。有朝一日，她若能做到的话，我或许也就可以相信前者了。”

千手扉间留下了直接将消息送到他面前的渠道，却没有承诺会为奥蓝希，为四枫院提供任何的情报帮助。

“已经足够了。”

奥蓝希回答道。

千手扉间目送着奥蓝希离开，直到人影消失在吆喝的商贩、奔走的行人之中。雷之国已经走到了岔路口，新的想法、有志的青年……都将目光放在了内部激越的变化中，或茫然、或坚决。而作为主导的四枫院夫人，似乎在这岔路口上看到远方常人所无法预见的挑战。

这次的委托，实际上是把他作为预备队，来应对国内变革带来的意外。她让奥蓝联络自己，不过是一步闲棋。

万一他相信这些愿景，就可以作为埋进火之国、千手一族的深钉，提供海量的重要情报。而更可能的，是他始终将家族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也代表了千手一族，暗地里维持和雷之国的联系，开展一些利益上的交换，家族也需要雷之国这样潜在的委托人和合作者。

千手扉间诚恳地告诉了奥蓝，自己是后者。

但是如果，只是如果，雷之国所实现的，甚至超过了幼稚天真的大哥所愿望的一切，那么在已经颠覆了忍者本质的未来，他也不是个老顽固……

他设下了自身理性不认为能够实现的前提，却又亲眼见证了它的实现。

后来，千手扉间一直关注着雷之国，甚至包括了对铁之国的侵吞。

铁之国一战，四枫院真如她所承诺的那样，接纳了所有忍者、平民，甚至是恳求他们的信任。因此，辛苦构筑的矿洞没有被破坏，采集金属矿石的工人得到了更好的报酬，铁之国武士们按照意愿加入了雷之国的忍者军，或者成为差吏、平民、匠人。

但真正震撼了千手扉间的，是雷之国本身。

曾经针锋相对的家族成员在同一个队伍里，懂得医术的忍者愿意救治任何来到他面前的患者，一个年轻的忍者会使用两个忍族的忍术，因为他的两个老师都想要这个资质非凡的弟子——这样的事情有的普遍、有的稀少、有的罕见，但他们都是被允许的。

千手扉间不知道这是人本性的善良，在摆脱了家族门第的束缚后自然的解脱，还是四枫院刻意的倡导。

但是，从那之后，千手扉间就开始等待雷之国递来的消息。

他与家族不可分割，他一切珍视的、重要的事物，乃至于存在的意义都依托于这个生养他的家族，因此千手扉间无数次想象过奥蓝希来到他的面前，再次向他问出那个问题——“你愿不愿意帮助雷之国？”

千手扉间觉得自己可以劝说大哥，将这些改变告诉族人，让大家都去接受一个忍者不互相敌对的未来……

但是雷之国一直没有来。

千手扉间几乎愤怒了，在战场上见证无数死亡的澄红眸子盯着空无一物的信箱，火之国多年战乱，名义上尊崇大名的各城名主都想要更多的财物，因此争夺土地、财宝、美人，不惜发动战争，而大名默许了手下的相互消耗，使得羽衣一族尽灭，猪鹿蝶避世、漩涡一族远离、千手和宇智波间发生了无数大战……族地里都是受伤的壮年，和少年的尸体。

现在就是改变火之国最好的时机，这是他们必须到达、一定可以到达的彼岸。如果雷之国、那个四枫院不肯去做，就只有火之国的千手一族去做！

千手扉间帮助大哥说服了族老，书写了请求同盟的邀约。所有的忌惮、心思，都只是在回家后单独提醒大哥：“宇智波拥有的那双眼睛，是他们邪恶、偏激、高傲的根源，这是无法改变的，因为他们的力量都仰赖于此。”

大哥向宇智波递出了邀约，没有回应。

在战场上相遇，大哥乘着木遁巨佛力压众人，宇智波斑似乎有所意动，却在宇智波泉奈的一句话后，重新开始了战斗。

千手扉间握紧了带有飞雷神术式的苦无，最终没有射出。

于是，鲜血又流淌了一个冬天。

新年不久，南贺川还在冰封之中，穿着新衣服傻乐的大哥接到了一个奇怪的邀请。

“只要去就能收钱哎，这种委托怎么能放弃呢？”

“你就不怕是陷阱。”

想起上次推门而入被羽衣忍者围攻的景象，千手柱间陷入阴郁状态，新衣的褶皱里长出了新鲜的蘑菇，扉间薅走了一个准备用来研究木遁，同时注意到了委托人的信息——来自雷之国。

“可以去，要小心。”

“好耶！哈哈哈哈哈！”千手柱间已经畅想起了自己拿着白拿的委托在赌场里肆意下注的样子。

千手扉间默默把攒了半年的实验资金藏到了贴身的忍具包里，大哥的这身新衣服，恐怕是穿不回来了。

在柱间离开后，千手扉间默默前往了南贺川附近的小镇，打开了那个熟悉的信箱，果然有两封信在这里等他。

一封，是两月前，内容是希望他能劝说千手柱间去雷之国一趟。

另一封，则就在三天前，就关于这次委托。

“既然错过，就让大哥自己决定吧。”

千手扉间的沉默近乎纵容。

千手柱间回来后说私下接受了委托，将要前往雷之国，他没有阻拦；柱间说要千手一族支持雷之国，效忠四枫院，与大名开战，他没有反对；千手柱间想要和宇智波和解，举办了什么和解庆祝仪式，反对的族人找上门来，请他带头闹事，他没有理会，转头把这些人的名字告诉了柱间……

甚至千手柱间偷偷跑去找“重伤”离开的宇智波斑，他也只是口头反对而已，最终是繁重的工作把柱间抓了回来。

三声鸣钟，引贵人入天守阁。

在迎接雷之国大名到达仪式上，火之国大名亲手将象征了正统继承权的印信交付。

这场战争在他完成的所有任务里，都称得上最为重大。跨越数百里的攻战，平野城多日对峙，为天守阁一战谋算后方，千手扉间已经数月没有清闲。

但是，最棘手的问题才刚刚出现——举荐日向杏子致使宇智波斑“重伤”的指控。

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得出宇智波斑战后离去的蹊跷。更何况如今国都汇聚的忍者中，不乏在四海城一战后见过宇智波斑的人，据说他不仅没有重伤，甚至身上没有什么血迹。

“那么多人看到，宇智波斑根本就没有受伤。他们就是借题发挥，故意放大扉间大人举荐日向杏子的失误，想削弱千手一族的功绩。”桃华忿忿不平地向族长和扉间抱怨。

千手扉间早已经料到了擅长阴谋的宇智波会有所动作，两族虽然在众人见证下握手言和，勉强也算并肩作战过的“兄弟”，但是经年的仇恨不可能一笔勾销。

宇智波泉奈虽然及时赶到国都，代替宇智波斑压制了躁动的族人，但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忍界修罗，压不下族人所有的声音和小动作，因此攻讦他勾连日向、谋害盟友的声音不绝于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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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番外 千手扉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