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斑驳的午后,温初斜躺在沙发上,像只慵懒的小猫,突然拉住潘淮琛的袖子,眼睛亮亮的说:“我好想吃沈大成的青团。”
潘淮琛微微一愣,疑惑道:“沈大成的青团?我没吃过。”
“你竟然没吃过!那真的是最好吃的青团,外皮软糯,内馅香甜。”温初说着,越说越激动,眼睛里的光芒像两颗闪亮的星星。
潘淮琛看她如此开心,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那好,我们去买。”
“真的?太好了!”温初立刻坐了起来,笑容满面。
两人开车来到南京东路,沈大成的门前果然不少人。温初一眼看见了人群中的招牌,兴奋地拉着潘淮琛往前走。
“两个豆沙的,两个蛋黄肉松的,再来两个马兰头鲜的……”她一口气点了好几种。
潘淮琛看着她眼中满是光彩的模样,忍不住笑道:“那么爱吃啊。”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温初得意地抬起头,笑着说:“你吃过就知道了。”
潘淮琛提议道:“既然都出来了,要不然咱们去走走?”
温初笑了笑,点头答应:“好啊。”
于是,两人开车来到了陆家嘴中心绿地。阳光透过秋天微凉的空气洒在草坪上,温暖而惬意。
秋意渐浓,树叶已变得金黄,偶尔几片飘落,仿佛时间在这片静谧的绿地上也慢了下来。
他们走到近水平台,微风拂过,湖面波光粼粼。几只锦鲤在水中悠游,似乎也在享受这份宁静的秋日时光。
两人找了一处草坪坐下,温初兴奋地把袋子里的青团递给潘淮琛,笑着说:“你试试,真的好吃。”
潘淮琛接过青团,咬下去,豆沙馅瞬间在口中化开,香甜的味道迅速充盈口腔。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温初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眼里闪烁着小小的得意。
“好吃。”潘淮琛笑着点头,眼神中溢满了宠溺。
“我就说很好吃。”温初得意地笑了,脸上满是满足和喜悦。
温初轻轻咬了一口青团,脸上满是满足,眼睛弯成了弯月。两个人静静地坐着,空气中弥漫着温暖的阳光和草地的香气。
潘淮琛时不时故意逗她,偷咬她最后一口青团的馅,每次都惹得温初抬手打他。
温初似乎总是能吸引小动物们的青睐,几只小狗总围绕着她蹦跳,温初不由得轻笑起来。
潘淮琛看着这一幕,心中微微一动,说:“现在才发现,你很招它们喜欢。”
温初抿着嘴笑,眼里却闪过一丝思绪,说:“也许是吧,我一直都很招小动物喜欢。小时候有次,爷爷去世后,我给他扫墓,突然有一只蝴蝶停在我肩上。那天,妈妈说那是爷爷来看看我了。”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那些往事把她的心情带回了遥远的过去。潘淮琛没有打扰她,只是安静地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依靠着她的肩膀。
“你值得被所有人珍视。”潘淮琛轻声说,声音柔和且坚定。
温初抬起头,眼神柔和,带着些疑惑地说:“那你呢?你也珍视我吗?”
潘淮琛低头看她说:“当然,你是我最珍贵的人。”
“潘淮琛,你高中也是在上海读书吗?”温初突然问,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好奇和期待。
“嗯,我在交大附中读。”
温初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她轻声说道:“我在复旦附中。”
潘淮琛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握住她的手,打趣她说:“怎么了?你想和我谈校园恋爱?”
温初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说:“我可没有这样说。”
但她的眼眸还是微微泛起了一些涟漪,低声说道:“如果能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
潘淮琛笑了笑,眼中带着些许宠溺,“是吗?那你现在不是正和我谈校园恋爱吗?”
温初瞪了他一眼,假装嫌弃地说:“你可不是大学生了。”
“现在是嫌弃我太老了?”潘淮琛轻轻揽过她的肩膀,装作有些委屈。
温初抬头看着他,笑容浅浅,却在眼底掩不住一丝柔情,说:“我哪有这样说。”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温初靠在潘淮琛身上,偶尔有微风轻拂过她的发梢。
温初轻声说道:“改天有时间,我们去以前的高中看看,好不好?”
潘淮琛淡淡一笑,轻声应道:“好。”
她接着补充道:“我也想认识以前的你。”说话间,她不自觉地靠得更近。
潘淮琛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把她搂得更紧。
“下个月,我们去南京,你想去哪?”潘淮琛轻声问道,目光温柔。
温初抬起头问:“我们去秦淮河游船好不好?”
潘淮琛微笑着点点头说:“你说去哪都好。”
两个人坐了好一会儿,回到了家里。温初一进门便径直走向客厅,扑倒在沙发上。她特别喜欢潘淮琛家里的沙发,总是忍不住一闲下来就侧躺在上面。
潘淮琛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怎么每天和只猫一样赖在这里。”
温初懒洋洋地眨了眨眼,回他一句:“那你可管不了了,我就喜欢赖在这里。”
她活脱脱一只无理取闹的小猫。
他在书房处理工作,最近万华的融资让他头疼不已。温初知道他辛苦,晚些时,她轻轻走到书房,给他泡了壶热茶,心想着让他静静心。
她走到他身后,轻轻揉揉他的太阳穴,声音低柔:“不要太累了。”
潘淮琛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牵过她的手轻轻摩挲:“有你在,什么都不累。”
万华的一切,几乎都是潘淮琛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他的父亲虽然曾经是万华的掌舵人,但随着身体状况逐渐衰退,许多责任不由自主地压到了潘淮琛的肩头。
可以说,潘淮琛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潘家赐予的。他深知这一点,因此从不敢怠慢。
潘淮琛牵着温初的手,眼神柔和,说:“初初,下个周我们去南京的金陵饭店,我有时候要去谈合同,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出去走走。”
温初笑了笑,答道:“我会在酒店里等你,带上我的东西过去写。”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依赖,让潘淮琛的心微微一动。
“总有空闲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南京逛逛。”
“好。”温初的笑容更深了。
夜已深,潘淮琛处理完工作,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每次回到房间,看到的都是温初安静的睡颜。
他轻叹一口气,走到床边,细心地为她拉好被子,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温初似乎没有完全睡熟,微微动了动,轻轻地向他靠近。
潘淮琛心里一阵柔软,轻轻将她搂入怀中,任由她依靠在自己胸前,慢慢闭上眼睛。
温初早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窗外的晨光。她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却看不见潘淮琛的身影。
她知道,他一定已经起床开始做早饭了,而她也习惯了赖床,等着他做好早饭后再叫她起床。
“人家懒得起来。”温初娇嗔地说,眼睛还半闭着,带着几分不情愿。
潘淮琛无奈地笑了笑,走过去把她打横抱起,带向卫生间。
“快点洗漱,别赖床了。”他笑着命令道,眼神里却满是宠溺。
温初一脸不服气,却也没办法反抗,笑着说:“我是不是很重啊?”
潘淮琛挑了挑眉,眼里带着戏谑地说:“对。”
“好啊你!我不理你了!”温初说着,装作生气地转身去挤牙膏。
潘淮琛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我的全世界都在我手上了,当然很重。”
温初的脸瞬间红了,低头不敢再看他。
温初忙着收拾自己和潘淮琛的行李,两个人要去南京待上五天,十二月的南京还尤其的冷。
潘淮琛靠在门框上,轻笑着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说:“你要把整个家都带走了。”
温初回头朝他抛了个调皮的眼神,认真地说:“要是有压缩行李箱,我真把家都带过去。”
温初做事总是井井有条,无论是整理行李、准备旅行物品,还是日常的点滴琐事,她总是小心翼翼地一丝不苟。每一件事都要确认好几遍,确保万无一失。
潘淮琛站在一旁,看着她认真地检查着每一样东西,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笑道:“你这样真是有点可爱。”
她撇嘴说道:“你又在取笑我。”
“我哪有取笑你,我明明在夸你。”潘淮琛故作委屈,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温初没抬头,继续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行李,说:“你不知道,把东西收拾整齐是一种享受。”
潘淮琛靠在门框旁,目光温柔,语气带着些宠溺说:“唯你是从。”
温初无奈地笑了,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看到的是这个男人正倚靠在门上,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每一次对上他的眼睛,温初都会觉得,仿佛那双眼睛里藏着一汪春水,清澈而深邃。
温初拿他没办法,只是在心里腹诽道:好一双含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