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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易小涵停好车。
“我去化妆室看看，你先去忙吧。”
何肖晴说着转身上了电梯。
坐在化妆镜前的女孩很美，洁白的婚纱衬得她皮肤雪白，女孩闭着眼，化妆师小心的给她上着淡妆。
玫瑰，气球，红色的喜字。
这是何肖晴曾设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握住门把手的手紧了又松，她害怕了。白炽灯晃的头疼，鲜艳的红色格外刺目。
或许，不该来的。亲手推开的人她没资格，也没有勇气去给她祝福。
她能做的，仅仅是像个得不到糖的懂事小孩，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去嫉妒，羡慕得了糖的孩子。
身后响起脚步声。
“何姐为什么不进去。”
何肖晴回过头，男生穿着件西装，高挺的鼻梁托着副金框眼镜，身上散发着温文儒雅的气息。
他是今天的新郎，也是他的发小，宋屿。
“嗯。”
女孩听到身后的声音睁开了眼，镜面的反射让何肖晴看清了她浅褐色眸里流露出的情感，是遗憾，是思念，还有一种他看不懂的东西。
遗憾什么？又为什么会思念？何肖晴想不明白。
见被发现，何肖晴只好和宋屿一起走进化妆间。
宋屿自然地将手搭在杨絮的肩上，温柔的帮她理理发丝，眼里满是柔情。
何肖晴将头转到另一边。
清澈的女声平淡的响起：“宋屿你先出去，我有话想和她说。”
宋屿脸上的笑僵了一瞬，转而又恢复温和。
“嗯，好，我去看看今天的客人到齐了没有。”
化妆师将头纱放在桌面上，然后被宋屿拉了出去。
屋里是死一样的寂静，两人借着化妆镜对视，杨絮从始至终没回过一次头。
何肖晴抿了抿唇，拿起桌上的头纱，低头小心地帮杨絮戴上。
“他很好，温柔，顾家。”杨絮看着镜中的人说。
“嗯。”何肖晴低低地应。
“他记得我所有的喜好。婚礼的场景，婚纱都是我喜欢的。”
何肖晴手上的动作顿住。
“可我从来没告诉过他这些。”杨絮转过身子看着她。
白色的头纱从她手心划，过痒痒的，随后被一只温暖的手占据。
何肖晴回过神，忙抽出手：“我先走了。”
杨絮站起身，从身后紧紧拥住何肖晴，放软声乞求：“肖晴，别走，求你。”
何肖晴的脚再也迈不出去。
女孩声音闷闷的，带着丝哭腔，像极了小兽的呜咽。
“姐姐。”
很多年前，杨絮也是这般柔柔的叫她姐姐，而她总会不顾一切的抱住她的女孩。
这次，也是一样。
何肖晴自暴自弃，转身将人抱住。
“我好想你。”耳边是女孩的低语，诉说这两年来的思念。
何肖晴将人抱得更紧“嗯。”
“你还爱我吗？”
“爱。”
她又一次妥协，苦涩在心中蔓延，没见到杨絮之前，她可以以前不懂事来搪塞朋友，但她骗不了她自己的内心。
杨絮抬头吻住她：“何肖晴，带我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