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车门缓缓打开,男人的身影在车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挺拔,他漫不经心地倚在车门上,一只手插在深色风衣的口袋里,另一只手夹着香烟,烟雾在他指间缭绕。
他微眯着眼睛望向乔景遇,声音充满了蛊惑:“你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乔景遇的心猛地一跳,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不远处的男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家门口,我不可以在这儿吗?”祁琛浅浅咬着烟蒂,一步步朝着乔景遇走过来,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我没有这个意思。”乔景遇整个人都被眼前男人的气息所包围,她低垂眼睫,尽量避开他的视线。
“那你呢,为什么在这儿?”祁琛将烟蒂轻轻按灭,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只是路过。”乔景遇慌忙向祁琛展示自己手里的菜,“我要回家做饭。”
“你?”祁琛眼底波光微转,悠悠笑道:“你会做饭?”
“你那是什么看不起人的表情?”乔景遇有些气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士别五年她会做个饭有什么稀奇。
“我正好也没吃饭,可以尝尝你的好厨艺吗?”祁琛说着不等乔景遇回答,理所当然地拿起她手中的菜就往乔家的方向走。
乔景遇望着前面男人恣意的背影,士别五年这男人的脸皮也更厚了。
等乔景遇追上祁琛的步伐时,这人已经慵懒地倚在大门口等着主人来开门。
她三年未回过的家,没想到是和祁琛一起进的门,这场景令人恍惚。
“你随意。”乔景遇没理他,自顾自进了厨房,冰箱里还塞着满满当当的食物,看来父亲一个人也把家里打理的很好。
她把菜都丢在池子里,拿着刀具做出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动作。
“这只鸡,你打算怎么处理?”祁琛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乔景遇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样子,幽幽说道。
“我准备做猪肚鸡汤。”
“你剁的开?”经他提醒,乔景遇才意识到自己竟不记得让菜场的人帮忙把鸡给剁开,她使尽力气一刀下去整只鸡毫发无伤,她有些尴尬地看着祁琛,“你来?”
祁琛没说话,他一边挽起衬衫袖子一边走进厨房,他扯了扯乔景遇身上的围裙,“脱下来。”
乔景遇瘪瘪嘴,不情不愿地把围裙从身上褪下递给他。
“帮我系上。”祁琛指指后面的带子,乔景遇伸手把带子拉住,指尖不小心划过他的背脊,她触电般的收回手,不自然地说:“我去个洗手间。”
这么多年只要是遇到尴尬的情况她还是习惯躲进洗手间。
等乔景遇磨磨唧唧从洗手间出来后,那只鸡已经变成一块块正在锅里文火慢炖着。
而祁琛背过身正认真的布菜,因为个子太高,他的背弯着,露出好看的脊背弧度。
堂堂大明星,在她的家里穿着围裙洗手作羹汤,即便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早晨那束花是你送的吧?”在看到那束花的时候她还不确定,但祁琛从见到她开始没有问一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乔景遇就明白他早就知道自己回来了。
“送给叔叔的。”祁琛没抬头依旧专注于手下的菜。
乔景遇有些不解,自己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你为什么会知道?”
“这重要吗?”祁琛回过头审视的目光看着乔景遇,“你不用多想,我是偶然知道的,我和叔叔好歹也有过几面之缘,送束花聊表心意。”
他表现得如此坦荡反倒显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乔景遇卸下了心底的防备,笑着说:“谢谢。”
祁琛手脚很是利索,一个小时内完成了四菜一汤,并且都堪称色香味俱全,乔景遇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乔景遇夹了口菜,味道确实很不错。她总觉得祁琛这样的人不应该会做饭,他应该从没进过厨房才对。
“和你分开没多久以后。”祁琛不咸不淡地说。
“哦。”这个话题不免让人有些尴尬,乔景遇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饭,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那个帖子你准备怎么办?”
祁琛敛眉,玩味地睨着她,“什么帖子?”
“就是有个女生说在蓝月港遇到男明星性骚扰她的帖子,下面很多评论都说你......”乔景遇说完又有些后悔,仿佛自己有多关注他似的。
“你相信吗?”祁琛放下筷子,他眼眸漆黑,神色平静并无波澜。
“我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众怎么想。”她知道这不是祁琛会做的事,他是那么高傲那么矜贵的人,只是眼下这件事脏水已经泼到身上,总是要解决的,“还有你女朋友......怎么想。”
“你关心的还真多啊,不过这些就不劳你费心了。”祁琛轻笑出声,眸光却比刚才凉了几分,“吃完送你去医院。”
黑色迈巴赫如猎豹般缓缓行驶在浓郁的夜幕之中,夜色中的车流渐渐稀疏,路灯的光影在车内交替闪烁,映照出车内两人若有所思的神情。
车内毫无其他装饰,冷冰冰的就如他的主人一般。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此刻沉寂的氛围,祁琛扭头看向身边闪烁的手机灯光,随意开口道:“帮我开免提。”
乔景遇点点头,接了电话把免提打开,避闲似的转过头看向车窗外的夜景。
“琛哥,蓝月港那边我们已经拿到监控了,随时可以发律师函给她。”听声音似乎是那个见过的小助理。
“不急,她那个帖子既没提名也没提姓,你能说她造了谁的谣。”祁琛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轻轻敲出一支夹在指间。香烟点燃的瞬间,火光在黑暗中一闪,随即烟雾缭绕而起。他的余光微微撇过身侧副驾驶座上的女人,随即把车窗微微降下,等着夜风轻轻吹进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帮她再多点几把火,等着她自己忍不住说出来。”祁琛轻轻挑眉一笑,那烟蒂顺势被扔出了车窗外。
电话挂断,车内又恢复了刚才的沉寂。
“现在相信了吗?”祁琛视线仍牢牢盯着前方,只是这话却是问身边的女人。
“这一招你确定有用吗?”乔景遇望着男人的侧颜,从鼻梁到下颌线条干净利落,抿唇的模样有几分薄情,“新闻如果炒的太大对你的形象有什么好处?”
祁琛虽因性格阴晴不定,时不时在公众场合冷脸而传出过几次没礼貌耍大牌的新闻,但那些对于混迹娱乐圈的明星来说只能说是小菜一碟,可一旦与“性骚扰”,“约炮”这些名词连在一起,形象一定会大大受损。
“就算不把这件事炒起来,恐怕接下来也不得安生。”祁琛的这句话与车窗外的汽笛声融为一体,乔景遇并没能够听清。
到了医院门口,乔景遇微笑着礼貌向祁琛道谢,“我先走了,今天麻烦你了。”
“什么时候回西城?”祁琛问。
乔景遇思忖片刻,低声说:“不回去了,我准备退赛。”
“为了照顾你爸爸?”祁琛抬了抬眸子,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这似乎与你无关。”乔景遇把车门轻轻关上,没再理会车内人的表情。
生活似乎又一次在祁琛面前证明了她的失败。
乔景遇的这碗汤喝到父亲嘴里,已经快八点钟,她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在家耽搁了太久,但父亲却不以为意,连连夸赞这汤做的实在是美味。
“你回家之前我真没对你煲的汤有期待,是爸爸小瞧你了。”乔父边喝汤边一脸欣慰地说:“看到你会做饭了,爸爸也就知道你在外面能照顾好自己,我也放心了。”
“那我以后天天做给你。”乔景遇笑着说,“你别喝腻就行。”
“那哪能啊,你以后会结婚有自己的生活,我可不能让你天天在家伺候我这老头子。”
乔景遇嘿嘿一笑没接话,她听的出父亲话里的暗示,但她却无法回应父亲的期待,至少目前对于结婚成家这件事她毫无想法。
这已经是乔景遇在医院住的第三个晚上,她已习惯硌得不行的折叠床,和一大早就会从病房外传来的吵闹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房间只住了父亲一个人,她不需要承受更多的打呼声。
第二天早晨,乔景遇刚起床便收到了魏燃的微信:伯父好点了吗?
瞧啊乔:好多了,谢谢关心。
魏燃: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瞧啊乔:我打算今天跟组委会联系退赛。
魏燃:为什么?
瞧啊乔:我想好好照顾我爸爸。
大约隔了二十分钟,魏燃才又回复了一条:虽然我没有立场这样说,但是我很希望你能回来继续参赛,你的才华不该埋没。
乔景遇盯着这段文字看了一会,只回复了三个字:谢谢你。
她很感谢魏燃的欣赏,但经过这次她才体会到亲人是最重要的,比赛错过这次还有下一次,就算没有了,她也可以做别的。
做出这个决定就注定会有遗憾与失落,她尽量收着情绪不想让父亲看出,“我去打水。”
乔景遇拿着水壶还没走出门口,就被全副武装带着帽子口罩的男人堵住了去路。
“你怎么会来这儿?”乔景遇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来探望叔叔。”祁琛把墨镜轻轻摘下,语气很是理所应当。
“不需要。”乔景遇伸手就把祁琛往外推,尽管力度不小,但眼前的男人依旧气定神闲,纹丝不动。
她不知道祁琛此番前来的目的,也不知道他会跟自己的父亲说些什么,她只能在事情发生之前阻隔两人的见面,“心意收下,请快走吧。”
“你确定不让我进去?”祁琛嘴角透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下一秒他便把帽子口罩全部摘掉,大喇喇地直视着乔景遇:“那我们就在门口拉扯一会儿,让其他人都知道祁琛来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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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掌心滑落》腹黑助养人VS贫困女学生
纪安禾三岁丧父,十六岁丧母,十里八乡的算命先生都说她命格太硬,天煞孤星。
十八岁那年,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来了一排车队,领头的车上走下一个容貌俊美,气质斐然的男人,他迈着长腿来到纪安禾面前像是念出一串咒语:“小姑娘,跟我回北城,你想要什么都会有。”
助养仪式声势浩大,锣鼓喧天,镇上的人都说这纪家的小孤儿从此算是平步青云了。
大学五年,纪安禾白天是医学院里勤勤恳恳成绩优异的三好学生,晚上是高档住宅里男人面前柔顺乖巧事事顺从的小姑娘。
她知道,她于他不过是棋子,而她对他从来也都是利用。
只是这场彻头彻尾的利用关系却因为掺杂了不该有的感情而走向分崩离析。
人都道京城陆家有三子,其中最小的儿子能力不济,性情不定,最爱花天酒地。
却不知这小儿子实为养子,自幼便被放逐,无人垂怜,只得隐藏光芒蛰伏十年。
他处处为兄弟收拾烂摊子,刚一回国就被派往山沟沟里领回来个穷的叮当响的女学生。
而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温柔可人淳朴善良,实际心眼贼多,处处设防。她在他面前装傻充楞,忍着性子事事顺从,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她的刻意为之。
在某个醉酒的夜晚,陆谨川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从身后抱住纪安禾,哑着嗓子问:“以后跟我好不好?”
1、人人都道国内的科技新贵飞音公司有个神秘的创始人,他在公司纽约上市的当天以一封手写信宣布辞职,从辉煌登台到激流勇退他未露真容,不现真名,各种缘由无人知晓。
三十岁生日会上,名流相聚,美人环绕,不知是谁在他耳边轻问一声:陆总如今已拥有一切,此刻还在求什么?
他闭着眼睛,许下了一个不能说的愿望,他希望找回那个女孩,给她一个家,实现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
2、陆谨川带纪安禾出席新车发布酒会,来来往往之人都道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纪安禾只淡淡回应:陆总对我有恩,我只是他曾经助养过的学生。末了又含笑补充一句:“我有男朋友。”
大家都说这大喜的日子陆总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休息室里,陆谨川脸色阴沉,借着酒意将她圈入怀中,声音低沉卑微乞求:“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再爱我。”
注:年龄差五岁 男女双C 所谓的新男友或新女友不过是试探彼此的工具,都是炮灰,介意慎点,谢谢大家的支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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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速之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