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庚午一听说可以去向林明家玩儿,不用整天再闷在山里,乐的屁颠屁颠就跟人家走了。
洛青也是头回见这么心大的,姜庚午这真是自己都被卖了,还开心地帮人家数钱的真实案例啊。
所以说小小的姜庚午都没来得及觉醒自己的爱情观,在还没长熟的时候就被向林明这个大灰狼给盯上了,直接让他长成了弯的。
不多纠结别人的事,洛青枕在喻行的肩头,侧着脸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去啊?”
“这次过去情况不明,我们得做好充足的准备,等大家都休息好了,再一起合计一下具体细节和出发时间。”听喻行这么说,洛青只能乖乖躺回去。
过了四点,向林明才一脸餍足神清气爽的从房间出来,洛青往他身后看了看,没看到姜庚午,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了向林明。
喻行将他的头转回来:“我没他好看吗?”
洛青无语:“不是!你最帅!”
“那怎么一直盯着别的男人看?”
又开始了,这男人就是欠收拾,洛青悠悠的转回头盯着眼前这个满眼笑意的男人,故意的是吧。
洛青勾起一抹邪笑,捏住他的下巴,将人抵在沙发靠背上,直接用唇堵上了他的嘴巴,男友力爆棚,亲完还不忘用拇指抹了下喻行唇角的水渍,可谓是攻气十足。
所有人,包括跟在向林明后脚出来的姜庚午,都如雕塑般怔在了原地,喻行居然是下面那个?喻晚宁第一个反应过来别过脸,借口去了卫生间,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他儿子也不像是不行啊,怎么就连个小洛青都压不住。
姜庚午因为刚吃过喻行的亏,现在腰酸背痛,倒是没敢贸然开口。
向林明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你这是为爱献身了?”
喻行坐直了身子,挑了下眉,坑起兄弟来毫不手软:“看来你对小午也没多少爱啊!”
姜庚午摸摸还有些疼的屁股,立马来劲儿了:“对,你就是不爱我!”
“乖,刚刚不是让你在上面了!”姜庚午更暴躁了,他说的是在上面,不是在上面自己动!
洛青很满意这个效果,虽然现实没能压倒喻行,但让大家以为自己压倒了他也不是不可以。喻行也不戳破他的这点小心思,决定牺牲一下自己,满足小家伙的胜负欲。
喻晚宁从卫生间出来,听四人还在胡扯,一脸的一言难尽,打断了他们:“好了,说说明天怎么安排吧!”
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白纸,几人凑过来,是一张手绘的地形图:“这是九婴活动范围分布图,这都是我这些年摸索出来的,这位置就在我之前住的那个废弃工厂的后山阴面。”
洛青接过图纸,认真琢磨了一下,越看越觉得熟悉:“行哥,你看看,是不是跟殇池墓里的布局一样?”
喻行微微蹙眉:“看来子时是知道那个地宫的。”
这倒是有些麻烦了:“你说子时那么喜欢殇池,出来后为什么不是去殇池的墓,反而是跑到这么远的地方!”
姜庚午戳了戳洛青脑门:“脑子落在床上没下来?他是被九婴侵蚀才能苏醒的,而殇池墓里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镇压九婴准备的,他去了不是寻爱,那是去寻死。”
洛青一把抓住姜庚午戳在自己脑门上的手,张嘴就是一口,姜庚午痛呼一声跳开老远:“我去,洛青你特么上辈子是狗啊。”
“那你上辈子是棍吗?
向林明抬起姜庚午的手指,几颗牙印深嵌在指节上,心疼的吹了吹,埋怨的看向喻行。
“别看我家行哥,姜庚午你是小学生吗?整天就知道告状!”喻行不说话,撩起洛青额上头发,脑门上赫然红了一块,向林明沉默了,毕竟是自己媳妇儿先动的手。
姜庚午抽了抽嘴角,一个大男人怎么养的这么细皮嫩肉的,他就戳两下就红成这样。
喻晚宁无奈的再次打断他们:“要是手痒,等明天见到子时再尽情发挥也不迟!”
姜庚午咬牙切齿,一家子护短的:“你们就护着他吧。”
未来老丈人不错嘛,还知道护着他,今天心情好,就不跟某个菊花盛开的人一般见识了:“我觉得明天还是不要跟他正面刚,主要先将殇池救出来,把子时引到殇池墓里再动手,咱们胜算能大点。”
“洛青同学,千里之遥啊,你当串门儿呢!”
“你能不抬杠吗?直接上你有能耐彻底弄死九婴吗?”
姜庚午哑了,这几年整天都跟向林明在一起,虽然课业没放松,但应对这种几千年的妖物,还真没把握。
见他不说话了,洛青继续说自己的想法:“你们看这地形,殇池建地宫是为了镇压九婴,那子时建这个地宫又是为了什么?而且如此规模的地宫,子时再能耐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个阿飘,没有人帮他,他是建不出来的。”
喻晚宁点头:“洛青说的不错,这里是李平南秘密建的,已经有十几年了。”
“的确,子时那么在乎殇池,肯定不会轻易让别人进去他的墓,所以李平南是最好的人选。”
姜庚午看了眼地宫的方位:“画在纸上没办法判断这个地方的八卦方位,所以也没法看出他的意图。”
向林明将图纸收起来:“好了,都准备充足一些,明天早上去看了就知道了!我觉得这个李平南才是真正的不确定因素。”
洛青看向向林明:“他女儿呢?”
向林明面无表情:“在游乐园呢!”
“待遇不错啊,我都没去过游乐园。”洛青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向林明居然这么好心。
“一个人,一个废弃游乐园。”姜庚午慢悠悠的补了一句。
洛青:......
洛青来之前就画了很多符,整整装了半个行李箱,喻晚宁看着这些符纸表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
“您不认识是正常的,如果您都认识,那基本说明这些符咒都没用。”
喻晚宁:…
第二天,天还没亮一行五人便出发了,将车停在喻晚宁之前住的废弃工厂门口,步行去了后山。
后山树林茂密,如果没有喻晚宁带路,他们根本没法在成片的灌木丛中找到上山的这条羊肠小道。姜庚午一直观察着周围,神情是难得一见的严肃,这地方有点不对劲。
走着,走着,喻晚宁也渐渐面色凝重起来:“停下!”
几人立即停住脚步,站在原地望向他,喻晚宁眉头锁的更紧:“这里不对,我们不应该走了这么久才走到这里。”
“喻叔说的没错,这地方被设了阵法,我们已经在这转了几圈了!”。
洛青拽了拽喻行的袖子,抬起手上已经蔫了的野花:“行哥,看那儿!”
喻行抬眼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往前几步开外是一朵被扯掉花头的□□,而那朵花正是洛青半个小时前摘的,如今还捏在他手上。
他们没有再冒然前进,迷踪阵也分两种,一种只是要让闯入者知难而退;而另一种却是带有攻击性的。要看布阵的人想不想伤人,若是想伤人,那么绝对不会只是让他们原地打转这么简单,
洛青原地找了块石头坐下,手里揪着那朵蔫了吧唧的野花:“喻叔以前来都没有阵法,如今却有了,说明有人知道我们会来。依照子时和李平南这些年的所为,手段不该这么温柔。”
喻晚宁跳过这个话题,眼神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叫我喻叔?”
洛青懵了,不叫喻叔叫什么?他看向喻行,用眼神控诉:‘你爸嫌弃我!’
喻行勾着唇角没看他,心里盘算着如何让小家伙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嘴上却说:“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原地修整,姜庚午抓紧时间看看能不能破了这个阵。”
姜庚午收起不正经的神色没有呛声,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古朴的青铜罗盘,目不转睛的盯着罗盘指针,然后抬脚朝着一个没有路的方向趟过去,几人忙起身跟过去。姜庚午转身挥挥手示意他们别跟着,洛青他们都停下了,向林明不放心紧跟在他身后。
姜庚午小心的走着,洛青几人一直不错眼的看着他,直到快出他们的视线,他才停了下来,一颗手臂粗的枣树枝叶繁盛,几乎遮住了两人大半截身子。
不知道姜庚午说了什么,向林明矮下身子整个人藏进了草丛里,离得远,也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很快原地站着的姜庚午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三人面面相觑,忙向枣树方向跑过去,可是刚跑了一半,就见那颗枣树剧烈晃动了两下,然后缓缓倒下,而姜庚午和向林明竟又奇迹般的出现在倒下的树后。
姜庚午招手示意他们过去,自己则是低头在倒下的枣树上摘了两颗枣,放在向林明的袖子上蹭了蹭,便咬了一口:“你们快点,这枣还挺甜的!”
“什么地方的东西你都敢吃,也不怕毒死你。”洛青嘴上这么说,动作却很诚实,别说山上的野枣还真是脆甜的很。
姜庚午用肩膀顶了他一下:“脸疼不疼?”
“脸是什么东西,你有吗?借我认识认识。”
人不要脸,果然天下无敌啊:“九婴打咱们的时候,你别用你那些符纸了。”
洛青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行?”
“那倒不是,你就伸一下脖子,效果绝逼堪比美国队长的盾牌。”
洛青嗤笑一声,就这,他早就超越了好吗?几人继续往里走,这次没有再在原地打转,刚刚的那个阵法似乎真的只是要将他们拦在山下。
而山中的一石室内,两个长发俊逸的男子,正各执一子在石桌前对弈,只见那青衣男子执白子的手蓦地停在了半空中,却只一瞬而已。
白衣男子望向他,星眸凝睇:“怎么了?”
青衣男子绛唇微挑:“无事,子时,你输了。”
白衣男子不以为意,唇边挂着浅笑,笑容虽浅却是直入眼底:“输与阿池无妨!”
殇池默默地捡着桌上的棋子:‘他们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