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行一顿操作猛如虎,直接将洛青整不会了,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主动上车系好安全带,心情有些微妙。他很好奇老妈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的事的,也好奇喻行下面到底什么安排,可喻行像是轴劲儿上来了,不管问他什么都不搭理。洛青知道自己理亏,乖乖的闭嘴,想着等他心情好一点再道歉哄哄。
喻行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公寓,洛青还来得及问为什么来这里,喻行直接将人扛起来扔到了床上,动作几近粗鲁的扯掉他身上的束缚,封住他的唇。狠厉的亲吻像是惩罚又像是在诉说愤怒和委屈,洛青从慌乱中回神。要是还不明白他就真的太渣了,今天喻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消除自己心头的顾虑。这几天他一定过得很煎熬吧,所以现在才如此急于证明,百步的距离喻行走完了全部,他又怎么能那么狠心,连最后的敞开心扉都不肯。
打开唇齿热烈的回应他的亲吻,指尖一粒一粒的解开喻行的扣子,探进衬衫里,在他精健的腰线上滑动,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哽咽的呻吟,凌乱的白色床单如梨花般铺撒一室春光。
洛青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喻行躺在身边就这么看着他,这男人是真的狗,洛青现在全身骨头都像被重组了一样,感觉连手指头都是僵硬的。
“你是把二十多年的积蓄都给我了是吧!”洛青觉得翻个白眼都需要花力气,于是干脆放弃了。
喻行敛眸,在他的颈间咬了一口,白皙的皮肤上立时出现两排整齐的压印,洛青‘嘶’了一声:“你真是狗吗?”
“还要离开我吗?”
洛青心虚的眨巴了两下眼睛,装无辜:“我什么时候要离开你了?别瞎说!”
喻行又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还嘴硬,喻行拿起手机,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点着,很快洛青的手机收到一条转账提醒。
洛青看了眼扔在地下的裤子,想要坐起来拿手机,却发现自己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压根就起不来。
喻行帮他捡起地上裤子里的手机,又躺了回来,安抚的亲了亲他的唇:“这是我卡上的所有存款,我名下只有这一套公寓,门禁密码是****。”
洛青看着短信提示上的数字,揉了揉眼睛,又数了一遍后面的零。
洛青的第一反应是:我去,我男人居然有这么多钱。
第二反应才是:“你怎么把钱都转给我了?”
“洛青,我们没法有法律上的保证,也不可能是传统意义上的夫妻。当然我们可以拥有那些形式,如果你喜欢,我都可以去做。但我在意的不是这些,从喜欢你那一刻开始,只要你愿意,我的世界便全是你的,你可以一辈子我这里肆意纵横。但你不能无视我的感情,说放弃就放弃,你不能随随便便因为对别人的负罪感,就来戳我的心窝子。如果真到了哪天要分开,我也希望是生命走到了尽头。”
洛青知道自己肯定伤到了喻行,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难过。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喻行却为他打点好了一切,他何德何能遇见这样爱他的喻行。
“行哥…”洛青不知道该说什么,道歉显得太浅薄。他看了一圈,忍着疼翻了个身,拿过床头柜上的一个礼盒,一把扯下了盒盖上的红色丝带,拿在手中撑平。丝带从脖颈下穿过,纤长的手指在喉结处打了个漂亮的结,艳丽的红色衬得冷白的皮肤有种破碎的美。
喻行一直盯着他的动作,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撩人。
洛青显然是撩而自知的,他主动亲吻喻行的唇角:“行哥,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只有我自己,这个礼物你要不要。”
这怎么扛得住,喻行直接将人压在身下,就要拉开丝带,却被洛青抓住了手腕,一双黑眸灼灼,呵气如兰:“一旦拆封,伴随终身,不退不换!你确定拆吗?”
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当然是拆吃入腹最为稳妥。但到底担心洛青现在的身体状况会吃不消,所以只是一番温存,没有越过火线,洛青摊在喻行胸前:“算你没那么禽兽!”
两人在公寓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才回了聚合堂,丰九看到两人手牵手笑眯眯的走过来,知道喻老大一定成功拿下了青哥,不觉松了一口气,这几天低气压的日子太要命了。
喻言在后面催他:“怎么样,明不明朗!”
丰九眼见人快走到跟前,不敢直接回喻言,灵机一动给她唱了一句:“你看世间朗朗有光照,留了树荫为我乘凉。”
“呦,小九歌声可以啊,优美动听。要不要贡献一下在门口唱,招揽招揽生意啊?”
听听这欠扁的声音,丰九毫不留情:“呦,这不是青哥嘛,又不是前两天半死不活的你了?喻老大真是辛苦了。”
面对丰久的吐槽,洛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适当的有些小情绪,这是爱情的调剂品,你个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坐在一边玩手机的喻言:“小九,你之前喜欢的那个女孩子进展怎么样了?”
喻言玩手机的手明显顿了一下,洛青勾起一个坏笑,事实证明姜庚午这个激将法对暧昧期的人来说真的好用,他还记得自己就是这么被套路的。喻行的手在洛青头上不轻不重的搓揉了一把:‘小家伙还真是会活学活用!’
“没有!”丰久无奈,他虽然长得显小,但智商却是在线上的,一听洛青的话,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明白他是一片好意,他虽然喜欢大大咧咧的喻言,可丰久并没打算追她,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无论从哪一方面都配不上喻言。
洛青的视线一直有意无意的落在喻言身上,喻言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似乎一直在看手机,但洛青和喻行都看出来她的手指一直停在某个页面上没动过。看来也不是没戏的啊,他家小九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愁死他了。
继前几天的超低气压之后,这些天丰久和喻言觉得,聚和堂的空气都充斥着恋爱的酸臭味,齁的两人饭量明显减少,实在吃不下。
“行哥,今天红烧肉有些甜了。”
“是吗?是不是因为你的嘴巴比较甜,我尝尝!”然而这个尝尝,尝的却不是红烧肉。
“行哥,椅子好硬!屁股都坐疼了”
“坐我腿上!”直接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行哥......”
丰久、喻言…我们应该出去吗?还是把这两个人赶出去:“咱们还要做生意的,要不二位先回避一下?”
于是两人非常合作的将地方腾了出来,第二天直接不上工了:“小九,我们出去一趟,你们两个加油哦!”
对于洛青的一语双关,丰久选择无视,期盼着他们快点走,想想自己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能说,还要看他们秀恩爱,这把洛青撒的可不是狗粮,是实实在在的宰狗刀。
丰久和洛青去了乡下,洛守成恢复的很好,已经能简单的跟甄玉交流,实在表达不出来的话,只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甄玉立刻就会明白。吃饭的时候,洛守成的目光一直落在喻行的身上,不是之前憨傻的神情,而是带着审视,喻行将之归结为来自老丈人的终审。只是直到离开也不知道终审究竟通没通过,反正,洛守成至始至终没跟两人说过一个字。
喻行已经开始上课了,不能每天跟洛青腻歪在一起,丰久有种刑满释放的美好,男神终于要将部分精力转移回他的学术上了,真是可喜可贺。
然而,庆大公认的学神加男神,此时正趴在桌子上堂而皇之的补觉,对于考古系的同学来说,这简直是史无前例的重大新闻。
下课后,几个同学在讨论着刚刚的课题,一直争执不下。喻行嫌他们太吵,拿笔在纸上快速写下了正确分析。看着如此全面的解析,边上一个男生不淡定了:“你刚刚上课时候不是在睡觉吗?”
喻行重新趴下,闭着眼回答:“我分了根神经在听。”
另一个男生哀嚎:“这就是传说中的学神啊,咱们整个大脑比不上人家的一根神经末梢!”
女同学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喻大学神的神经末梢?抱歉,请你不要高攀!”
一群人叽叽喳喳,喻行索性不睡了,在听到他们提到李平南的时候,适时插嘴:“教授还没有回来吗?”
神经末梢男同学:“没呢,听说是请了长假。”
喻行蹙眉,十天前他就接到向林明的电话,说是李平南出院了。他当时认为可能是因为周玲的死,让李平南和赵济源产生了分歧,向林明一直让人留意着他的动向,可没过多久向林明的人居然跟丢了。赵济源回了宜城,而李平南不知所踪。
向林明做事向来稳妥,恐怕是遇到了对手。只要李平南一天不在眼皮底下,喻行就一天不能踏实,最近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喻行下午还有课,所以中午没有回聚和堂,中午就在食堂随便应付一点,可饭还没吃到嘴,就接到了丰久的电话,洛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