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不下 第4章 小鱼

寒假之后不久便是快要到的除夕，朝阳大部分的外地人早已赶回了家。

凌依没回去，她觉得回家无非也就是那三天而已，况且以凌晓洲和孟舒华的现状回去了也没有意义。

凌依很少会出门玩，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家里睡觉玩手机。

这会儿刚被噩梦惊醒，她坐在床上喘着气，浑身冒虚汗。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样了，要么就是失眠要么就是做噩梦。

……

下午太阳暖和了不少。凌依打算去看一下猫。

正好周淮清现在也有时间。

两人约在桥清的某一处小公园，凌依走下公交车四处张望。

终于在不远处的秋千椅上看见了他。

一人一猫都安静地坐着，场面异常和谐。

凌依走近了些，小猫就往前跑。甚至连周淮清都没反应过来，他站起身朝着小猫跑的方向走。

“来了”

凌依与他四目相对点点头，之后便去看猫。

她看到猫身上多了件小衣服，显然可以看出主人对它的关爱。

“你把它照顾的挺好”

男生听到这话笑了一下：“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凌依想了想好像也是：“你也喜欢猫吗？”

对面的人沉声：“嗯”

她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宠物项链。

小猫高傲地仰起头颅，享受着属于自己的专属。

周淮清在一旁接电话，没看到这一幕。

结束电话走到女孩面前。

“我现在有点事，改天我再带它来看你。

凌依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愣住，但也得表示理解。

“啊！没事没事，额…你去吧。”

为了不让他多想，凌依说完就先走一步了。

心情算不上失落，好歹也是看到了人和猫。

手机震动了一下，温熙琴发来消息。

“依依，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了什么吗？”

凌依:？

温熙琴：“王彤钦啊！她和周淮清成了。”

看到这句话凌依心跳都漏了一拍，她抱有最后的一丝希望，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

“你从哪知道的”

对面打来语音，凌依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入耳的是女生八卦味十足的声音。

“我看到王彤钦发的□□动态了”说完还发了照片给凌依看。

她单手颤抖的点开照片，是一张光明正大的偷拍照，男生眼睛直视着镜头，显然看出了有人在拍他，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女生的配文有些简短，没有大摇大摆。

“恭喜自己啦！”

希望破灭，凌依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只好跟温熙琴说自己要上公交车不方便语音便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温熙琴给她再发的消息她都无心在看，满脑子都是他们。

顶着浑浑噩噩的思绪回到家，她甚至有些怀疑。

可后知后觉她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妥，毕竟没有人会愿意停下脚步等自己。

凌依注意过王彤钦，成绩比自己好太多了。

这个女孩自信，明媚，勇敢。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她活出的永远只会是她自己。

……

周淮清抱着猫来到美食街，老远就看到了奶茶店安静坐着的王彤钦。

放缓了脚步推门进去。

女孩看到来人眼睛亮晶晶的：“你来了！”

视线移到男生手中的猫：“这是你的猫吗？好可爱啊！”

周淮清坐到了女孩对面头微点。

王彤钦把猫抱起放在腿上，轻柔的给它撸着猫毛。

无意间看到脖子上东西，拿起来认真的看。

“原来它的名字叫小鱼，是因为爱吃鱼吗？”

周淮清眉头一挑，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看到女孩手中拿着的东西大概明白了些。

将猫抱回，看着它脖子上不大不小的项链，还真有两个字。

这个东西他没买过，那只能是凌依买的了。

“名字不是我取的”

“啊！”

“猫真正的主人起的”

王彤钦有些搞不懂，只好就这么看着他。

周淮清笑了一下：“我只是帮忙寄养，人主人要是想拿回去……”后面的话他不在多说王彤钦也能懂了。

两人各自点了一杯奶茶，互相聊着天。

结账时周淮清还是与往常一样大方。

“我来付吧！”王彤钦朝他走过来

男生毫不在意，手上的动作娴熟：“没事”

王彤钦眉眼弯起来：“不错哦！加分啦！”

周淮清只是笑笑不说话。

走出店门，两人都没什么可以去的地方。

王彤钦无奈开口：“哎，我还是回家去吧。”

男生收起手机：“路上注意安全”

“你也是”

傍晚凌晓洲下班回到家。

“依依”

凌依闻声走出房间：“我在的”

男人边换鞋边问：“你晚饭吃过了吗。”

“吃过了的”

凌晓洲点点头：“行，那我自己随便热点菜就吃了。”

凌依回到房间，手机里又是一阵消息。温熙琴发来一张照片。

“这个是学校的人今天无意间拍到的”

两人坐在奶茶店谈笑风生，旁边还有一只猫。

凌依随便回了个表情便关掉了手机。联系一下今天周淮清说他有事，原来是去陪她了。

她明白自己心里的烦躁，可是她没有理由，或者说压根就没有资格。

总听人说心里烦躁不安的时候就想一点好的方面。

凌依想了想，这样的一个事情，她知道后只是很难过，烦躁，却没有哭。这说明她对他的喜欢也不是无药可救，所以没有必要。

自我安慰的效果不错，凌依觉得身心都得到了不错的缓解。

除夕马上将至，大家都忙着布置家里。

直到除夕当天，喜庆与欢乐笼罩了城市。

凌依这次过的年很单调仅仅只是和凌晓洲吃个年夜饭。

要是几年前，今天的厨房一定会有孟舒华忙碌的身影。

新年来的快走的也快，无数学生为之伤心。面对即将到来的开学，凌依也很头疼。

开学前一天，她去市区买了点学习用品。

一进文具店凌依就看到货架上摆放的格外耀眼的星星瓶。

她有些挪不开眼睛，说不喜欢是不可能的。于是本来是要买笔的她又多买了一个星星瓶。

凌依来到一家米粉店，随便点了一碗牛肉面就当做是午饭了。

此时店里来了一群人，凌依抬眼望去，是四个壮汉。

其中两个人她看着有点眼熟，想了一会，才想起来上次小巷子的那两张脸。

凌依立马戴好自己的卫衣帽慌张的低着头自顾自吃面，生怕他们认出。

四个男生聚在一起，聊的起劲。

凌依本想着赶紧吃完赶紧跑，结果那边的人聊到了周淮清。

再三犹豫，还是放缓了吃面的速度。

“大哥，这次咱们几个一起肯定没问题！”

获取到关键信息，凌依拿出手机打开录视频，一边吃面一边假意拿手机。

为首的那个男人猛吸了一口烟，随后冷哼一声：“这几天好像是他们学校的开学日，我打听到他身为学生会今天要去学校帮忙打扫卫生。”

“大哥你的意思是……”

“不就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小孩，还能有多猖狂，就今天下午动手”

“碰”的一声，引得店里的人朝声远处看。

凌依刚刚听到了那句“没妈妈的小孩”手有些颤抖，不小心把桌子上的醋瓶撞倒了。她慌慌张张的擦拭桌子，从口袋里掏出现金就往桌上一放。

“老板钱在桌上”说完便朝店外跑。

其中一个混混若有所思，他咋觉得这人看着有点眼熟呢？

跑出老远确保人没跟上才停下歇息，打不过，骂不过，她还跑不过吗？

想到正事，拿出手机停止视频录制。

在学校刚忙完的周淮清就收到消息，看到来人还有些许惊讶。

视频被他完完整整的看完，回了凌依一个谢谢。

他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走过那个巷子。

果不其然，人等他很久了。

周淮清将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健康的皮肤。

为首的人走上前：“我也不欺负你一个学生，就你跟我，赢了我放你走，输了你就给我们几个跪下磕个头吧。”

此话一出其余几个小弟发出嘲笑。

男生语气冷淡疏离，语调平静无澜，隐藏在刘海下的眼睛神色复杂，带着点晦暗不明。

“行啊，我赢了你们几个以后有多远滚多远。”

天色逐渐昏暗，铅云低垂。

周淮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干净的纸巾擦了擦手，眼睛瞟向旁边倒着的三个人，径直走向前面。刚刚还叫嚣的男人此刻蜷缩在地上。

他噙着一抹放纵不拘的笑，眼神眯起：“怎么样啊！是不是很不爽。”

看着地上的人挣扎着想起身又是一记冷笑：“别忘了滚远点。”说完便大步离开。

开学典礼上主任们又是短话长说，凌依站的腿都麻了。

新学期的课本一大堆，学生们为之苦恼。又是要继续努力搞成绩的一年。

不过学校还算人性，知道学生们刚开学学习性不高，就安排了一个春游。得知消息的学生高兴的不行。

放学的教学楼都隐隐约约能听见有人在大喊。

——“耶呼！我爱校长爸爸”

头天一早三中附近就停了几十辆旅游客车。

凌依感慨这校长还真是豪横。

李晓霞作为班主任必须得跟着学生们一起去，走往教室就骂骂咧咧的。

“真是的，干嘛非得班主任去，这一天天的累死了。”

一进教室门，原本吵闹的班级瞬间安静。

女人把她的帆布包随便扔在讲台上，屁股往凳子上一坐。

“距离出发还有一个小时呢，来你们把语文拿出来背吧！”

哀嚎声响起引得李晓霞有些不悦，用手拍了拍讲台：“干什么，我就是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太激动了，让你们背书缓缓，省的一会儿晕车。”

学生们纵然有再多不满也不敢再说了，乖乖拿出语文书认真背诵。

李晓霞掏出自己的备课本，她已经欠了好几天了，再不补学校就要跟她开会了。

隔壁几个班的老师也不甘示弱让自己班开启了“声动清晨”

这次的旅游地在该市的一个热门景区。只不过最近年味刚过气，大家来玩的不多。

学生到达景区后便可自行玩乐，只要在规定时间回来就好。

凌依和温熙琴两人正走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娱乐项目。

“依依你要去坐摩天轮吗？”

凌依想了想反正现在也不知道玩什么，干脆先去坐一坐摩天轮好了。

于是两人就这样来到了检票口，凌依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

“你认真的吗？”

温熙琴：“……”

“哎不是，这摩天轮深受这么多人喜爱”

凌依叹气摇头：“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去玩别的”

“好主意”

两人又来到人了鬼屋检票口，这里的人还算少，偶尔还能看见成双成对的。

凌依有些疑惑：“学校不是说得穿校服吗？怎么他们现在焕然一新啊。”

温熙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男的“时尚”女的“漂亮”

“校长话是这么说，但穿也只是为了方便会合认出自己人，这方面查的不严，况且小女生为了美美的会不惜一切代价呢？”

凌依眉头皱起：“？”

“真的，我刚刚在厕所看见好多人把校服脱掉焕然一新呢？”

这话让她恍然大悟。她就说嘛来之前和来之咋不一样呢！

鬼屋内不让带饮品零食等物品进去，在检票口处放置了一个收纳箱。凌依进去的时候顺手把自己手中的饮料放了过去。

入口放着温馨提示牌：内的N PC均为假，请注意识别，如有不适……

音乐很体贴和场景，让人毛骨悚然。才刚进去不久凌依就看到一个个女尸道具被吊在上面，她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往前走，道具衣服的布料擦过脸颊，她睫毛一颤。

凌依又继续认真的走着浑然没发觉自己和温熙琴走散了，等她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不见踪影了。

她附近的一个人触发了道具NPC，尖叫声响起，大家都向四处逃窜。也有人好奇想上去一探究尽的。

不知道是谁撞到了凌依，她被倒进了一个没人的岩石洞里。

一抬头好像也不是没人，借着微蓝色的灯光，她看清了。

有些尴尬嘿嘿一笑：“挺巧”

周淮清双手抱肩懒懒的靠在墙上面无表情，倒也没有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确实，不过不用这么热情”

凌依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岩洞外面还时不时有男女混合的尖叫，看来已经有很多人触发机关了。

“啊——周淮清”一记熟悉的女声响起 。

周淮清听出来了王彤钦的声音，叹了口气，朝外走去。

这下岩石洞还真只有她一人了。

凌依等外面的人把机关都触发得差不多了才出去。

这会儿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热闹”了，她壮着胆小心翼翼往前走。时不时地看向周围有没有温熙琴的影子。

又是一声大叫，凌依回头就看见了被道具滑轮NPC追的刘可诚。

嗖——人飞快从她旁边跑过去。

刘可诚跑老远确保没追上来才停下休息。

这场面把凌依看得一愣一愣的。

历经千辛万苦凌依可算是找到出口了，并且还看到了温熙琴。

温熙琴也看到了她，急忙走过来语气中还存有焦急：“可算找着你了，我走到后面才发现你不在的”

凌依点点头：“我和你一样后面才发现走散的，对了，你在里面还好吗？“

说到这温熙琴整个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来是不好的，但后面碰见了一个人很好的男生，他见我害怕就带着我一路找到了出口。”

“啊！还能这样？”看着她这幅花痴样凌依又问了一句：“我们……学校的？”

温熙琴扭捏的点头。

……

凌依现在就已经大概能知道这次回学校后，面前的这个女孩的基本动向了。

在高中学校举行出游项目很难得，大家都格外珍惜。一直到下午凌依和温熙琴才坐上摩天轮。

说实话白天坐摩天轮的感觉没晚上好，凌依就特别喜欢晚上坐摩天轮，如果可以那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在摩天轮的最高处观赏夜景就更好了。

但有些事仅限于想想就好了。

不出意外春游过后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

大家忙于学习，高三的学长学姐们忙着备战高考。

而温熙琴也不出意外的去对“那位帅哥”一探究尽。

——

日子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新学期也同样过去了不止一半。

凌依也从温熙琴那得知了那个男生的“一点点信息”

好像是叫施韫，高一（8）班离自己班也不远。她突然觉得两人还真挺有缘。

说曹操曹操到，温熙琴愉悦的哼着小曲回到座位上。

“心情不错嘛！看来你跟那个施韫有戏！”凌依对她使了个眼色。

“叫错了”

凌依：“？”

女孩认真的指出她的问题：“他后面那个字是多音字，读的话其实是我这个“温”的读音。”

凌依若有所思：“可是谁会想到这个，那他岂不是得经常被叫错名啊！”

温熙琴伸出食指在桌上画起了圈圈“是啊！他跟我说被叫错已经成家常便饭了！”

凌依清润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还没告诉我呢，怎么样啦！”

对面的人突然泄了气闷闷的：“他说他还没有那个想法！”

“那你刚刚还那么高兴走回教室！”

说到着她眼睛又亮了：“但是他拒绝我之后害怕我伤心给了我一颗糖！”

凌依有些无语，这孩子怕不是日后要成恋爱脑吧！

这句话凌依还真说中了，因为在之后的学期里温熙琴不跟她在一起就是在和施韫一起。某人都不知道表白被拒绝多少次了，眼见学期都要结束了还不死心。

天边的夕阳是干篇一律的烙铁红，淡黑的群山蛰伏延绵到天边，道旁枯树枝宛如细长的鬼手，直直抓向天空。

“施韫——”

闻声男生停下脚步转过身，语气有些无奈：“温熙琴，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叫又，谁叫你这几天躲我，你不躲我能来？再说了就算你不躲我我就不能来吗？”

她理直气壮的控诉着施韫，语调染上一丝的委屈。

“你这几天见着我就跑，我好歹也追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还是拒绝我”话音刚落温熙琴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这还是施韫第一次见有人为他掉眼泪，特别还是这死犟的“小太阳”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你别哭啊！我不会哄人的”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不是！”

女生抬手擦了擦眼泪：“那你为什么老拒绝我？”

施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随便回了一句很官方的话：“不喜欢谈恋爱，觉得现在这个年纪要以学业为重！”

温熙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大声道：“敷衍——”说完便气呼呼的跑开了。

男生愣愣的转在原地突然有些后悔刚才自己所说的那番话，因为确实过于“敷衍”了。

回到家温熙琴就跟凌依吐槽了这件事，凌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手机那头的女孩热火朝天的骂着“某人”。

骂着骂着人“没影”了，凌依赶忙拿起手机回消息过去。

凌依：“人呢？”

对面没回，她又继续发。

“你不会偷偷哭了吧！”

等了一会还是没等到回应，她有些急了。刚想打个电话过去，人回了。

温熙琴：〔图片〕

凌依：？

点开进去一看原来是施韫给她发的消息。

“温熙琴同学很感谢你这么久的喜欢，我知道我今天敷衍的态度和理由让你可能很伤心，但我确实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如果你非得要一个理由，那我想说我喜欢自由，谈恋爱会使我感觉到累，也许你们觉得是快乐甜蜜的感觉，但我觉得这种感觉对我的前提是互相喜欢，青春期的冲动让你对我产生感情也许是长相，也可能是别的，但我很清楚你的热情并不会长久到足以支撑遥远的未来，我是自由的我希望你也是”

这段话把凌依看得一愣一愣的，她属实没想到施韫如此的人间清醒。

但也好免得温熙琴陷得更深，这对谁都有好处。

照顾到她此刻的情绪，想着安慰一下。

凌依：“感觉如何呢？”

温熙琴：“感觉更喜欢了！”

凌依：“……”她觉得她的照顾有些多余了，这就是恋爱脑最伟大的地方嘛！那还挺没出息的。

这边的温熙琴可不知道自己的小姐妹正吐槽自己，完全只顾着该怎么回施韫。

想了很久才憋出一句向样的话。

“行，你是自由的，那我也是自由的”

施韫见女孩如此看得开刚想夸她谁料对面又来一句：“自由的我想干自由事，追你继续！”

这下无语的人又加一个人。

炙热的夏天，又是一年高考。

哪都是对学子们的祝愿。

高考结束后不久凌依就得知周淮清和王彤钦分手了，原因不知。

知道消息后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她知道只不过是在骗自己。

两人好歹也是谈了快一个学期，在学校里算是比较久的小情侣，突然分了避免不了被人议论。

凌依再次见到周淮清是在公交车上，他表情淡淡的，仿佛丝毫没有因这件事而难过受影响。王彤钦也与他一样，看得很开。

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人去打听他们分手的原因，可是周淮清和王彤钦像是有什么默契都闭口不说。

如果不是因为周淮清学生会的身份，那他估计早被查了个底朝天。之前本校就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