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百思不得其解,当时就给自己立下了规矩。
远离这些渣攻!
如果实在不能远离的话,那就一定不能得罪这些人。
该胡说胡说的时候要胡说,该敷衍的时候要敷衍,绝对不要相信他们!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
白绒拿起来一看,看到鹿天发的文字。
“死骗子,算你运气好,误打误撞帮我进了花花的团队,这些菜就算我赏你的吧。”
白绒发信息:“谢谢,但真不用。”
鹿天:“你敢拒绝我?”
白绒:“真不用,我不吃这些。”
鹿天:“这些菜里面只有一道菜吃得出淡淡的花椒味,明天我得空会问你,你要是说错了,我让人到你家把你东西全砸了,让你没有最穷只有更穷。”
后面缀着一连串的“哈哈哈。”
白绒:“……”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想到书里前期这弟弟是怎么钓沈无花,又怎么把沈无花抛弃的,白绒捂着心口一脸惊恐。
还吃什么吃,搬家!
白绒第二天就把家给搬了。
他没有选择那些离横店近的房子,专门选了套边郊的自建房,到横店自驾一个多小时左右。
花一天时间把新家拾掇了一下,晚上听着虫鸣入眠,白绒很是惬意。
第二天一早,他颇为不舍地看了看自己心爱的小窝,乘车回到横店那边。
原主一穷二白的,根本没车,他坐的公交转专线。
因为第一次到这边,他路线不熟,倒来倒去的愣是花了两个多小时。
好在他终于在八点前赶到了剧组。
人到剧组的时候他的气都还没喘匀,生怕自己迟到挨骂。
毕竟头天,上头大哥发来的信息是这样的:
“都别迟到啊!明早八点准时开拍!赶进度知道吗!”
白绒抚了抚心口,还没跟身边一起跑龙套的同行寒暄几句,就和这些人一起被叫上了剧组的大巴车。
又过了约莫一个多小时,他们来到了一片野地里。
白绒下车,抬手挡在眉上,逆着光看了一眼。
嚯,好大一块原野,几百米处还有一片看上去颇为神秘的小树林。
现在远一点的地方已经搭了七七八八的设备,白绒靠着原主的记忆恍然大悟。
“哇,原来那个轨道是拍吻戏的时候用的,环着男女拍,会更浪漫。”
“这么说的话,确实好像在哪部剧见过这种场景。”
白绒觉得非常新奇,加上身在原野,连空气都干净了几分似的,这让他非常雀跃。
他想着赶紧拍完,在这里到处晃晃,一边享受美景一边学习。
谁想他们这帮人在草地上坐了许久,压根就没人管他们,连导演他们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场务也是,说了句:“大家在这里等一下,不要乱走,随时要拍的”,就走了。
白绒:“……”
白绒和其他群演一样乖乖坐着,不敢乱跑,生怕错过拍戏。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这么一等,就等到了下午五点。
白绒捏了捏眉心,被这野地里的风吹得脑瓜子嗡嗡的。
这时,有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小哥凑过来:“哥们,第一次跑龙套吧?是不是觉得很郁闷?让我们早早地来,又不让我们拍。”
白绒苦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两边脸颊。
那确实是有点怨气的。
他们演的只是出场即死亡的炮灰而已,台词都没有一个,拍完用不了几秒钟,怎么就还得在片场待一天呢?
要是前世他当医生让患者这么等,患者非他给吃了不可。
那小哥见他这样,很是得意地一笑:“没事,我刚入行的时候也不懂,也郁闷的。”
他的脸很瘦,笑起来有种很精明的感觉,属于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
白绒心说好家伙,这个圈子公认的又一大好处被他碰上了。
和你一起跑龙套的那个人说不定就是某某学校的校草。
养眼啊!
白绒对着小哥点了点头:“嗯嗯,谢谢。”
这位小哥明显更得意了:“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实话实说而已。”
说完又指着远方对白绒说:“喏,那边在拍男女主对手戏,懂?”
白绒有些讶异:“还真是啊,我刚刚没注意那边。那我现在去看看!”
那小哥拉住他:“清场啦,不让靠近,也不知道这又是哪个大人物来了。”
白绒很是惋惜:“啊这……”
那人又凑过来一点:“所以明白了不?演艺圈也是有自己的规矩的,这头一条规矩就是认命,你一个没价值的就是要让着有价值的。”
白绒看向他:“嗯嗯,弟弟,看你年纪不大,说话好有涵养。”
小哥下巴都要扬上天了:“还行吧。”
白绒抿嘴笑了笑:“不过我有个朋友告诉我,等戏也可能是导演有自己的考量。”
“比如这个点的光线最符合男主女那场戏,必须先抓住,就得让其他人让戏。”
这是原主的记忆告诉他的,在拍戏的过程中,让戏是很常见的一件事。
那小哥哂笑一下:“也不是没有这情况,但这次完全是因为男主要赶去参加一个活动,所以先紧着他,懂?”
“哦”,白绒叹了口气,“看来各行各业都是一样的啊,菜是原罪。”
那人嗤笑一声,抬头看天:“没关系,反正我一直相信,泼天的富贵早晚要轮到我的,总有一天,让戏的那个人不会是我。”
白绒看向他,比了个大拇指:“嗯!”
小哥便转过头来,掏出手机朝他晃了晃:“估计还得等好久,哥们,一起打盘荣耀?”
白绒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啊,我不会玩游戏。”
那小哥很是夸张地“啊”了一下。
“看你也不比我大几个月啊,这年头还有年轻人不会玩手机游戏的吗?”
白绒低头揉了揉眼睛:“抱歉。”
那小哥安慰地看了他一眼:“算了,这也不是什么非要会的事,不会更好,会了就出不来了。”
白绒抿嘴笑了笑。
那小哥说了句“那我去玩了”,就低头打起游戏来。
白绒有些尴尬。
即使是在前世,他也觉得自己这方面有点奇葩。
他是真的不会打游戏。
从小家里就不让他碰这些娱乐。
后来他长大了,能自己做主了,结果他当了医生,不敢太过沉迷任何东西。
他也曾在同事的劝导下学打游戏,每次被杀杀杀不说,还总觉得头晕眼花。
后面他的“恩师”们实在受不住,贴心地建议他好好搞学术就好。
至于游戏么,就当爱过好了。
白绒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他一边揪地上的草玩,一边想着昨天看的那部剧。
正揣摩着剧中角色,忽然,阳光被什么挡住了。
他本能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人笑得露出一排白牙,很是青春可爱。
可白绒却手指一缩,把一直抚摸着、不舍得掐断的草茎“啵”地一声误拉断了。
他就这么仰着头,视线先是往左逃,然后又往右逃。
最后认清了自己逃无可逃的事实,不得已还是站了起来,拍掉手里的草屑。
“好巧啊,弟弟。”
在这里都能碰上。
谁想刚站好,一只手臂就横伸过来,从后面笼着他的脖颈,把他往不远处的树林里拉去。
清新的木制香一直往鼻尖蹿,脊背一下子被狠狠撞向了热而坚实的东西。
白绒想转过头来,那人却用手臂硌着他的脸不让他转。
“看什么看,你还好意思看我呢!”
那人说。
白绒瘪了瘪嘴。
这什么孽缘。
他想开口求救,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笑他。
尤其是刚刚那位小哥,笑得最灿烂了。
“哟,哪里来的这么帅的小子,你亲弟啊?”
“你弟弟看起来比你贵气多了哎,是不是你家里把好的都给他用了?”
白绒:“……”
白绒皱起脸。
什么情况啊大家?
没看出来这是劫持吗劫持!
这时,有个小姑娘捂嘴笑了一下。
“那个小帅哥,你下手轻点,别把你哥这么细的脖子给拧断了。”
白绒点点头,是啊,别给掐断了。
却听身后人轻笑了一声,有些咬牙切齿似的说:“没事,他这个人硬气得很,不怕死。”
白绒:“……”
谁不怕死了!
白绒默默叹了口气,也不挣扎了:“弟弟,有什么事我们找个地方好好沟通,别动手动脚的。”
鹿天放大声音:“啊?你说什么?我以为你不知道有事要好好沟通呢!”
白绒:“……”
白绒靠在一棵大樟树上。
他的胸口被鹿天一只手给杵着,因为最近又瘦了许多,显得有些孱弱。
如果有人看到,估计会觉得他像件被鹿天的手钉在树上的破衣服。
白绒:“别闹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哥哥拍戏一天了,很累哒。”
鹿天笑得可开心,仍是一口大白牙:“是吗?你很累吗?有我心累吗?”
白绒伸手两手摇了摇:“我不知道啊。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心累呢?”
见鹿天笑容渐渐敛去,赶忙加了句:“哦对了,弟弟你会来到这,是跟着沈无花来的吧?”
“你看他到哪里都带着你,说明他很看重你,他没你不行了,你应该高兴,别心累了。”
鹿天听了这话,手上的力道松了些,那原本紧紧下压的嘴角似乎也松了些。
但他立马抬起头,手上的力道也恢复,甚至更用力了。
鹿天:“死骗子,你别想糊弄过去。”
“本少爷好心给你订餐吃,你倒好,连夜搬家!”
“你这样让本少爷的脸往哪里搁?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好歹的!”
白绒心里无数想法,全是吐槽。
比如“你送东西为什么跟人说我傻啊!”
比如“你是个变态啊你的东西我敢收吗?”
比如“现在敢送吃的,以后就敢送死亡通知书了!”
但他还是选择了闭嘴,有些羞涩地笑道:“不是连夜,好久以前就在准备的了,刚好那天是个黄道吉日。”
鹿天挑眉:“是吗?你还知道黄道吉日啊?那你给自己算算今天会不会挨打?”
白绒:“……”
白绒:啊啊啊,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暴力的吗?
鹿天:本少爷从来没被如此嫌弃过,我记住你了!
作者麻麻托腮:嘿嘿嘿嘿嘿嘿!
作者麻麻又看了一眼读者小盆友:嘿嘿嘿嘿嘿嘿嘿宝贝收藏评论搞起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连夜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