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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牛马我不当了 第38章 爱上一个人

作者:蟹鲸吻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6 01:19:21 来源:文学城

人到了病房里,可能是药对症了,薛简的体温总算是降了下来,连呼吸都平稳了,缩在被子里,睡着睡着还吧唧起了嘴。

崇山明的脸色也实在不算好,楚辞说了好几遍,让他到旁边床上休息一下,崇山明才起身,不过也只是坐在了旁边看剧本。

薛简睁开眼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他要饿死了。

记忆中他好像煮了粥,不知道还是不是热着,他呆滞的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忽然猛地坐了起来。

楚辞被吓了一跳,两双眼睛对上,薛简张了张口,呃了一声。

“我这是…死啦?”

这个男人是天使吧,啧,肯定的,地狱里应该没有长的这么温柔的鬼。

薛简觉得他也该上天堂,他这辈子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他不入天堂谁入天堂。

也挺好的,薛简思索了一番,要是能说说情,让他留在这儿当个公务员那就再好不过了。

楚辞很难接上薛简的脑回路,试探的叫了一声,“薛先生?”

“…嗯…不用这么客气…”薛简仰起头,眨巴着眼睛,满眼都是对新生活的期望。

身边忽然响起了脚步声,薛简扭头过去,瞳孔很显著的放大了一倍,呆滞了足足有三秒。

害…原来没死成。

“崇哥…”薛简小声地叫了一句,然后就把头低了下去。

“我这是在哪啊。”

崇山明没有开口,楚辞看了他一眼,俯身对薛简道,“是医院,你病的很严重,几乎休克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薛简摇了摇头,“没有…挺…挺好的,您是?”

楚辞很难自己介绍自己的身份,不得已的又看向了崇山明。

崇山明总算是开了口,“楚辞哥曾经是WRC赛场上唯一的华人赛车手,退役以后一直帮我哥做事,现在是你的助理。”

薛简听第一句就开始在心里感叹,wow,好厉害,听第二句默默标记了一个惹不起,听到第三句的时候人傻了。

“我…我我…我的助理?不是…我不需要助理的。”

薛简满脸满身都写着抗拒,公司根本不会给他出请助理的钱,他自己又哪有钱。

再说了,崇山明他哥是谁,顶级大佬,他的人给薛简用,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楚辞咬了咬嘴唇,“薛先生…是不喜欢我吗?”

这都哪跟哪啊…

薛简觉得自己的头又痛了起来。

“不是…不是,你长的这么好看,我颜狗一个…我绝对欣赏…但是和这个没关系…”

薛简咬了咬牙,脸都涨红了,憋出了一句没出息的话,“我没钱。”

楚辞忽而笑了,“那等你有钱了再给我。”

“哈…哈?”

薛简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睡了一觉,世界就变得魔幻了。

说好了不允许他再追自己的崇山明,莫名其妙的把他送到了医院,还有一个牛逼的赛车手,上赶着要给他当助理。

薛简一脸疑惑的躺下了,把被子盖在了头上,决定掩耳盗铃。

过了三秒又把被子掀开了,“emmm…崇哥,我手机呢?我想点个东西吃。”

崇山明的神色忽然闪过一丝不自然,“吃什么,我给你点。”

薛简不理解,但是薛简听话。

“哦…那我想吃…小…”薛简本来想说小馄饨,说到一半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想吃…全家桶…”

他要狠狠地宰崇山明一笔,以报那晚之仇。

楚辞默默的举起了手,“容我插一句,薛先生现在不能吃那些油腻的。”

薛简瘪了瘪嘴,他以前上初中的时候,听同学说他感冒的时候什么都吃不下,就爱吃肯德基。

他好不容易能知道生病的时候吃肯德基是什么感觉了,不要掐断他的梦想啊!

薛简可怜巴巴的看着崇山明,“那我只要一个汉堡…再要一个土豆泥…可…可不可以。”

崇山明垂眼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嗯了一声。

楚辞感觉自己的头也一痛。

哪有这么惯孩子的。

薛简解决完吃的问题,想起意识模糊的时候手机里那一大堆未接来电和消息,又要起了自己的手机。

“摔碎了。”崇山明用三个字就给他的手机判了死刑。

薛简张大了嘴,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为…为什么?怎么摔的…”

“没拿住。”

“………”薛简哦了一声,再多一句都不敢问了,只能默默在心里滴血。

“给你买新的,旧的也送去修了。”崇山明无奈的说了一句。

薛简吸了吸鼻子,“不用了…您肯定是着急送我去医院的时候摔的,我…我怎么能狼心狗肺呢…嗯?不是,忘恩负义?嗯…恩将仇报?”

崇山明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恩怨两清。”

薛简嘴比脑子还快,“因为…好像很难清。”

楚辞感觉两个人应该有什么话要说,很有眼力见的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他走后,薛简和崇山明反而更加沉默了。

两个人连视线的交流都没有,薛简数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崇山明低头看着台词。

足足过去了五分钟,薛简叹了一口气。

“崇哥。”

崇山明不回应,薛简就继续叫。

“崇哥…”

“没聋,有事就说。”崇山明放下了手机,坐在床上静静的望着他。

“看在我死里逃生的份上…给次机会吧。”薛简笑了一下,侧过头去望着他。

“或者…告诉我那天是为什么,也能让我死个明白。”

崇山明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薛简的床边,“好啊。”

“那我再问你一次,薛简,你喜欢我吗。”

“喜欢。”

“喜欢我什么。”

“一切。”

崇山明的身体热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重新复苏,顶破了深重的厚土,抵达天幕。

“我问完了,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崇山明定定的望着薛简,如同赛场上的弓箭手盯着自己最后的靶心。

薛简沉默了许久,久到崇山明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

崇山明转过身,轻轻的闭了一下眼睛。

身后的人吸了吸鼻子,总算开了口。

“你…喜欢…我吗?”

薛简撑着手臂坐了起来,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

崇山明侧过了身,回头看他。

薛简的脸涨红了,似乎这是个让他羞耻的问题。

崇山明把身体转了回来,心头蓦然酸涩,又莫名柔软。

为什么会害怕被爱呢。

是会烫穿他的心脏吗,还是会带走他什么灵魂的碎片,又灌入不属于他的养分。

他赤条条的来,又想赤条条的走,路过人间,爱人是本能,却不想再承受谁的爱。

但是爱人,其实也会让他变得勇敢。

他像是站在烈火中,高高的举了起了双手,把自己摆成了乞讨者的姿态。

哪怕扔到他手中的,只有一枚硬币,他也想接住它,不让它落到地上。

是有的人注定辛苦,还是爱与被爱,本来就这样,总是要走曲折的路,总是要一面笑,一面哭。

“喜欢。”

崇山明摸着薛简苍白的脸。

薛简的嘴唇抖了抖,眼角霎时间就红的像一尾观赏鱼。

“喜欢我…什么…”

崇山明视线抬起,落在窗外,半晌又望回他。

“我不知道。”

薛简愣了一下,然后眼睛就笑的眯了起来。

还真是崇山明式的回答。

薛简慢慢的抬起了手,抓住了崇山明的衣服,在他靠近腰腹的那一片,抓出了一块小小的褶皱。

那形状像是鱼儿搁浅的沙滩。

“可以抱一下吗。”他问。

没等崇山明回答,薛简就已经抱了过去,他的脸颊贴在崇山明的腰上,静静的抱着。

“崇哥,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爱上一个人,就像是创造了一种信仰,侍奉着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

薛简仰起头,望见崇山明的表情有些许的困惑。

也难怪,薛简想。

崇山明就是被创造出的信仰,自然不会理解信徒的想法,而薛简爱他的方式就是仰望。

楚辞带回来了些清淡的食物,薛简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粥,吃了几口汉堡,就又艰难的躺了下去。

原来不是每个人生病的时候都能吃的下去肯德基啊。

三瓶药刚输完,薛简就闹着要出院,“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他站在地上还蹦了几下,看的楚辞胆战心惊的,生怕他骨头散架了。

崇山明拿着温枪在他额头测了一下,37℃,确实不烧了。

薛简伸了个懒腰,想着一会儿回家洗个澡,身上黏糊糊的太难受了,还有烟瘾犯了,他现在迫切的需要来一根,虽然嗓子还疼着,但是耽误他抽烟吗,不耽误。

哼哼,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家的狗窝,薛简自有算盘。

楚辞还没来得及说话,崇山明就直接答应了,“出院吧。”

崇山明把他塞进了楚辞的车,自己直接坐到了驾驶座,楚辞摸了摸鼻子,“”逆来顺受”的坐到了后边。

车开了五分钟,薛简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

“崇哥,你是不是开错路了。”

“没有。”

“可是…”薛简指了指反方向,“我家在那边。”

“谁说要回你家了。”

“啊……”薛简急得屁股来回的拧,“为什么不让我回家啊。”

他急得都咳嗽了,两个袖子捂着嘴,重重的咳了几声,忽然灵机一动。

“我这会儿最容易传染别人了,自己待着最好了,崇哥…送我回家吧…”

崇山明直接无视。

薛简无助的回头看向楚辞,“楚辞哥…帮我报警,这里有人要绑架。”

把他皮的。

崇山明分出一只手,拉着薛简衣领后的帽子扣到了他的头上。

意思很明显,让他闭嘴。

薛简不吭声了,只不过有点气鼓鼓的,在心里暗骂崇山明是**狂。

什么啊…不经过他同意就要强行同居,哼,他要告到中央!

崇山明刚把车停在了门口,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让楚辞先带薛简进去,看着他们下了车,才接起了电话。

“喂,是那什么…程先生吧。”

“是我。”

那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就是一连串的粗口。

“xxx至于做到这一步吗,xxxx疯了吧,我女儿学校打电话说她户籍不合格,当时为了把她送到那个学校,我可花了钱的,现在跟我说不合格,操!”

“我跟你说我受不了了,我和小简相处的是不错,这三年我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他也帮着照看过,我也是一顿饺子一顿馅饼的带着他那份,房租多点儿少点儿,我还真没计较过。”

“但是我不能拿我女儿的前途开玩笑,薛简到底是惹了什么人?你让他接电话,我必须把话和他说清楚。”

事情要回溯到崇山明去薛简家里的时候,发现他的门被泼了红色的油漆,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号,门旁边也全都被红色油漆写了恐吓性的文字。

房东的女儿梦梦一个人在家,门口也被扔了一个快递箱,她还以为是妈妈买的快递,打开以后发现里头放了一只长相可怖的娃娃。

梦梦被吓的魂都飞了,想也不想的冲下楼去找薛简,走廊里和崇山明撞了个满怀。

而崇山明走之前给梦梦留了自己的电话号。

“抱歉。”崇山明按了按眉心,搞不懂自己这一天为什么总在抱歉。

“我一会儿去取薛简的东西,以后他不住在那里,应该就不会有人打扰您的生活了。”

房东听到薛简要搬走,心里也并不高兴,“…他能搬到哪去,你千万别找那些隔断房啊,我跟你说那里头都是甲醛,往里头一站能熏个跟头。”

崇山明笑了笑,“不会。”

“这个月房租…唉…我退给他,你给他找个好点儿的地方吧,起码大冬天的,把暖气费交上。”

“不用了。”崇山明又一次启动了车子,“不过这件事我希望您不要告诉薛简。”

崇山明叫了个搬家公司,一个小时就把他屋里那点儿东西全都装箱打包完成,原模原样的送到了图温公馆。

搬家工人显然是没遇到过这种事,很艰难的忍着八卦的**,看似平静的把薛简那堆破烂搬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厅。

薛简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嘻嘻的朝着崇山明迎了上去,“楚辞哥给我调的饮料好好喝哦,你要不要尝尝,嗳,这些是什么?”

崇山明:“你的行李。”

“嗯?我哪来的行李。”薛简挠了挠头,打开了一个纸箱,看到了里头码的整整齐齐的,蜡笔小新四角内裤,一下子红温了,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

“……???”

“你所有东西都在这儿了,除了两双没洗的袜子。”崇山明平静道。

薛简接受无能,不理解崇山明怎么能自作主张成这样。

“为…为什么呀。”等搬家工人走了以后,薛简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地问着。

崇山明不给薛简生气的机会,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他平复了下来。

“因为我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

薛简以为他要说,你那是人住的地方吗…之类的,没想到崇山明来了这么一句。

已经炸起来的毛安安分分的被按了回去。

薛简轻轻哦了一声。

犹豫了片刻,又说了一句,“那下次…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

“下次一定。”崇山明忍笑道。

“冯姨。”崇山明偏过头喊屋里唯一的佣人,“找人把这些搬到我屋里去。”

“不…不要…”薛简抠着手,声音跟蚊子似的,“我不能住客房吗。”

崇山明温柔的看着他,然后嘴上说出的话是,“不能。”

薛简决定硬气一回,“我不和你住一间。”

崇山明无动于衷。

薛简走过去戳了戳他,“你不能搞一言堂。”

“我又不是你的宠物。”

“我也有发言权。”

崇山明按了按他的脑袋,“宠物可以有发言权,你没有。”

一般话说到这个份上,薛简就乖乖妥协了,但是有关于自己人权的保留,他觉得还是得争一下的。

崇山明看着他不服气的样子,没办法的叹了口气,“住客房,不准抽烟。”

薛简眼珠子转了一下,“成交。”

———————————————

手机第二天就修好了,崇山明把新手机也买来了,薛简嘴上说着不用这么好的,实际上嘴已经咧到了耳根。

他把自己的刮胡刀也塞到了崇山明的手里。

“崇哥,你能不能再手滑一下。”

崇山明看着他的样子,心头有某一处像被挠了一下。

算了,崇山明想。

哪怕他只肯偶尔的,把自己本来的样子露给他看,这样也已经很好。

他总是事事都要做到绝对,对自己苛刻,也对别人苛责。

但是在面对薛简的时候,慢慢就变成了,这样也可以,那样也可以。

薛简病还没好利索,就神神秘秘的出了一趟门,抱着快递箱子跑回来,冲进房间里一顿捣鼓,赶在中午吃饭之前敲响了崇山明的门,然后打开了一道门缝,把自己的胳膊塞了进去。

他晃着手里的蓝色丝绒盒子,学着蜡笔小新的动静,怪声怪气的喊,“hello,这里是小新精心挑选的礼物,小新是不是最乖的小孩子。”

一只手把盒子接了过去,轻轻的拨开。

薛简眼光不俗,陀飞轮的袖扣安静的躺在盒子里,精密的齿轮和轴承随着他的摆动缓缓运转。

璀璨蓝宝石色做底,神秘又优雅。

只不过…谁会买一只袖扣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有一条胳膊。

崇山明笑笑,只当他不懂这些,抓着薛简的手把他拉了进来。

“乖孩子。”

薛简呆了一下,总觉得这话哪里怪。

不过是他自己起的头,也只能硬着头皮的继续下去。

“哦,那有什么给乖孩子的奖励吗?”

崇山明松开手,把盒子放进了抽屉里,“想要什么。”

薛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申请恢复抽烟权。”

“薛简。”崇山明回过头,“乖孩子不抽烟。”

“小少爷,吃饭了。”冯姨站在楼梯口喊崇山明,说完又补了一句,“对了,程先生回来了。”

薛简听完以后人麻了,“程…程先生也住这儿吗?”

崇山明点了点头,“他哪里方便住哪里,不不过不怎么回这儿,你不用担心他打扰我们。”

这不是打扰的问题吧!还有…谁打扰谁啊。

薛简扭捏着不想下楼,挪蹭着脚步走下去,到餐桌前却傻了眼,他还以为程先生说的是崇山明的父亲程度,没想到是程左礼。

程左礼和崇山明比起来,更符合薛简对豪门的想象。

只不过不是那种大腹便便,成熟却油腻的老板,相反,程左礼帅的太过了。

如果说崇山明身上的侵略性是隐隐约约,藏在骨子里的,程左礼就是将所有的武器都堂而皇之的露在外面。

他长的和崇山明并不是很像,眉眼之间都锋利,骨骼棱角都分明。

包裹在稳重西装之下的,是一种肃杀之意,如果崇山明是这种类型,薛简甚至不敢接近他。

饭还没吃一口,程左礼先倒起了酒,纯度极高的白兰地,就那么尽数喝了下去。

等开了口,却又展现出和外貌完全不符的玩世不恭。

程左礼盯着薛简看了会儿,啧了一声,“冯姨,去看看,这是我哪副画成精了,哪来这么个大美人。”

薛简拘谨的笑着,“程先生…您好,我是薛简。”

“哦,你就是薛简。”程左礼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了一样,“知道,我那个宝贝弟弟心尖上的人儿嘛。”

“这么快就被他骗回家了?小朋友道行还是太浅。”

崇山明拉开椅子让薛简坐下,自己则坐在了两人之间,程左礼几句话说的薛简面红耳赤,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桌面上忽然划过来了一个杯子。

“陪我喝一杯。”

“哦…好。”

薛简刚要端起杯子,杯口就被崇山明按住了。

“他病还没好,不能喝酒。”

“那你陪我喝。”

崇山明懒得理他,一直没吭声的楚辞小声说了一句,“小少爷身体也不太舒服,我陪你喝吧。”

程左礼蹙了蹙眉,漫不经心道:“有你什么事啊。”

楚辞像是习以为常,还是轻轻的笑着,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凑到程左礼的杯子上,清脆的碰了一下。

薛简刚扒了两口饭,听到程左礼又问,“你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他差点噎到,赶紧抬起了头,刚要开口说不是,却看到程左礼是朝着楚辞说的。

“自己没家吗?”

楚辞捏着筷子,动作凝固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吃完饭我就回去。”

“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在这儿住两天。”

楚辞捏紧了筷子,嘴唇绷得很紧,“好的,先生。”

他站了起来,轻声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刚转过身,手腕就被程左礼抓住了,“酒还没喝完,走什么,坐下。”

楚辞被迫又坐了下来。

薛简低着头默默吃饭,味同嚼蜡。

几秒后忽然开了口,“楚辞哥,一会儿能陪我去出去一趟吗。”

薛简眨着眼睛,“我要去大荒总部录歌,人家大公司,我怕他们欺负我,你和我去,给我壮壮胆。”

还没等楚辞说话,程左礼忽然笑了,“他陪你去,是起到什么作用?是两个包子叠一起,捏起来手感更好吗。”

程家是祖传的嘴毒吗,薛简嘴角抽了抽,状似天真,“会这样吗?为什么我觉得楚辞哥很厉害。”

程左礼瞥了楚辞一眼,“去吧,让我看看你怎么厉害。”

而后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把钥匙,扔在了楚辞面前。

“都说这破车好,也不知道好在哪,颜色花里胡哨的,你拿去开吧。”

楚辞看了一眼钥匙,抿了抿唇,“不用了,我…开不习惯跑车了。”

“随便你。”程左礼把钥匙直接扔到了酒杯里,咕咚一声,液体漫过了钥匙,冒出一串细密的气泡。

崇山明望着他蹙了蹙眉,换别人他可能直接就发作了,不过对象是程左礼,只能眼不见心为净。

“苏悯行已经做完那首歌了?”他侧过头问薛简。

“嗯,他早上刚和我说的,正好剧组那边也请了几天假,先唱完也好。”

“嗓子不舒服就停下。”崇山明嘱咐了一句,“不用为难自己。”

“我没事啦。”薛简笑了笑,“这可关乎我的星途,等天堑播出的时候,我就给自己买个热搜,就叫,嗯……#薛简 天籁之音。”

楚辞看着他俩说话的样子,低头笑了一下,余光扫到泡在酒杯里的钥匙,抬手拎了出来,用餐巾一点点的擦净了,放回了桌上。

吃完饭,薛简被崇山明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出了门,楚辞下意识的就摸到了自己常开的车,忽然想到薛简说的话,又果断转身,站在院子里挑了足足一分钟,走到了一辆宾利旁边。

他朝着薛简笑,“开这个去,是不是就没人欺负我们了。”

天才,楚辞绝对是天才。

薛简欢呼了一声,高兴的冲进了副驾驶,吸了一口里头的味,做陶醉状。

“虽然鼻子不怎么通气,但是真好闻。”

楚辞也笑,两把就把车调了出去,然后一个弹射,薛简脸色都白了。

“哥…哥哥哥…哥…”

眨眼间楚辞已经开出了大门,疑惑的偏过了头,“嗯?怎么了?”

“我知道你很牛,但你先别牛。”

薛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是不是开的太快了。”

“快吗?”楚辞不解。

是不是方向盘打急了?刚才障碍物多,没事,马上路就平坦了。”

薛简默默的抱紧了弱小的自己。

五分钟以后,薛简已经完全适应了楚辞的节奏,甚至挑了一首歌,彻底high了起来。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月光洒下了!响!水!滩!

薛简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飞一样的感觉。

车飞驰在空旷的街道上,然而开进了市区以后,楚辞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薛简意犹未尽,“楚辞哥,刚才太帅了!”

楚辞害羞的笑了笑,“还好吧。”

“太帅了,太man了!”

楚辞被夸的脸一红,安安稳稳的把车开到了大荒音乐门前。

“我们是来录歌的。”薛简把车窗降下去,对着门卫酷酷道。

两个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笑话,开着宾利还没底气,还要怎么样才能有底气。

“请问您找谁。”前台的脸上挂着标准得体的微笑,薛简毫不犹豫道,“我找苏经理。”

“呃?哪个苏经理。”

“苏悯行啊。”

前台的脸色忽然变的很奇怪,打了个电话以后抬了抬手,“请进吧。”

薛简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看来苏悯行在这儿不受待见的程度,堪比自己在荣创。

薛简给苏悯行打了电话,半天他才气喘吁吁的,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

“不好意思,稍等我一下。”

他站在一旁打着电话,语气里是强压着的怒火,“他们不是明天才用那间录音室吗?这是我先约好的。”

“你说这些搪塞我是什么意思?”

苏悯行看了一眼薛简,走远了以后才继续开口,剩下的薛简就没听清了,只能看见他脸色灰败的走了回来。

“对不起啊…最好的那间录音室被别人占了,要不今天先…”

“没关系。”薛简善解人意道,“反正我连Demo还没有听到,今天很难录完,先唱唱试试吧。”

苏悯行勉强的笑了一下,带着他们往里面走。

薛简好奇的问道:“对了,歌词是谁写的?要是宋星星或徐九度就好了,他俩写的词都很戳我。”

薛简后来查了一下,宋星星和徐九度都是大荒音乐的词作人,不算很出名,但是薛简很喜欢的几首歌刚巧都是他们写的词。

苏悯行忽然停下了脚步,推开了一间录音室的门,“我们…我们进去说吧。”

苏悯行关上门,忽然飞快的说了三个字,声音太小,说的又太快,薛简根本没听清楚。

“什么。”

苏悯行深吸了一口气,“我写的,词是我写的。”

“………”薛简沉默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的啊,那太好了。”

表情并不是真的有那么好。

薛简不死心,“那编曲呢?”

“……也是我。”

薛简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让你把Demo发我,你非要我到现场来听,苏经理,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Demo…也是我唱的。”

薛简无语了,“你还真全能啊。”

“对不起…”苏悯行低着头自顾自的道歉,“真的对不起。”

“害,没事。”

薛简早就习惯了所有的好事都不会平白无故的降临到他的身上,苏悯行一看就是搞砸了,想要当面道歉什么的吧…

算了,他都够惨了,薛简还能说什么。

“那还听吗?”薛简看了一眼楚辞,楚辞看了一眼还在不停道歉的苏悯行,说了一句经典的话。

“来都来了。”

一声悠扬的古筝随意的拨弄了三两根弦,很快笛声入场,十分抓耳的旋律响了起来。

薛简呼吸一滞,和楚辞对视了一下,两个人都有点疑惑。

这不挺好听的吗。

苏悯行把一张A4纸递给了薛简,上面是手写的歌词,几乎是一气呵成,极少勾抹。

薛简瞥了一眼,就再没法移开眼。

“蹄落轻尘,云遮颜,月透蝉翼绕树环

望山巅,谁家少年站

白鬃忽明暗,随人间,随人间

随人间融霜雪骨,三尺之上塑神坛

去攻天堑,等剑断,挑来灰烟覆旧年

韵脚散,谁唱清歌乱

埙声相和伴,雪中捡,雪中捡

雪中捡一丈尊严,待重整他河山

不忘,蔓下簌簌挥剑照霁开

谁忆,姮娥奔乡共我酌轻哀

又重头向师门拜,负罪脉,不吝一败

跪在,黑白晦涩霭,潇潇风雨来,共我沉醉大梦醒时消魔债。

笑关隘,笑关隘,千叠重峦非敌忾,瑶光指青黛。

仰身,声高又期艾,盛世里辩白,揉碎轻狂再登山别出心裁。

笑棺矮,笑棺矮,

倘如此便竖起埋,皑皑。

*

千星万河,似炙热,恰如神祇当头过。

旧沉珂,念来又如何。

送他满山火,碎星河,碎星河

碎星河破旧沉珂,笑看一卷恢宏歌。

*

暮听,蝉声起边塞,遥遥相望捱

彼岸故人对坐空庭等华盖

不相碍,不相碍

灰灭尘湮叫好彩,独留下慷慨。

就此,千恩藏心怀,声名几人猜

当痛饮长风后红尘倚高台

山皑皑,雪皑皑

送君至此绝徘徊,莫哀”

以后再也不赶ddl,写…死…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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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爱上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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