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兰波成为家人后 第37章 十二个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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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兰波第一时间将卡莉丝塔安顿好，拿着自己的电脑就坐在了客厅的地毯上，等待弟弟妹妹期间，兰波还不忘将异能力覆盖住整个主卧。

电脑被摆在矮几中间，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图文资料，几人呈现三角方位将矮几围在中间。

与谢野晶子在看完今天早上的监控后，脸色煞白，瞳孔有些涣散，双手不自觉的紧拽衣摆，她声音有些哽咽，“他肯定是别有目的，或许……”

织田作之助拍了拍与谢野晶子的肩膀，少年声音冷淡却异常可靠，他微垂眸说：“他来就杀了他，你想怎么报复？”

“噗嗤。”兰波右手握拳靠在唇边，他收了收脸上的笑意，他说：“死亡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宽恕，让人痛不欲生的方法有很多——很多。”

“你们先看吧，卡莉丝塔还在醉着，我去端了那个实验基地。”兰波从座位上站起身，拿起身旁的帽子就准备出门。

“真的不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我可以搞定。”

月色爬上肩头，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空间跳跃太过考验异能的熟练度，纵然没有过往使用异能的经验，但异能给兰波的反馈就像是如臂使指。

就像人不用思考怎么去挥动自己的手指，这完全就是一种本能，兰波眯了眯眸，他心念一动，异能随着他的想法开始停止。

地下实验基地乱成一锅粥，黑发青年踏月而来，他踩在纯白的地板上，手上转着金色的立方体，像从地狱前来索命的恶鬼。

兰波环视了一圈实验室的布局，他不确定这和卡莉丝塔当时所在的实验室是否相同，但这都不重要，实验室本就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里的设计与布局太过成熟了，无论是外在的防御系统和警报系统，还是内在的电子设备、实验设施，都太过完善。

这不是断断几月就可以做成的实验室，兰波捏碎了手中的立方体，尽管早有预料、早有准备，可他还是愤怒，内心燃烧着无法熄灭的怒火。

警报声接连不断响起，防御系统还未启动工作就被亚空间碾碎，蓝白相间的墙上多了污渍与血水，天花板滴滴答答落在水。

地下温度要更冷一下，兰波拉了拉自己的围巾，从容优雅的仿佛在自家后花园，耳边是实验员们惊恐的呼叫声。

脚印踏着血水逐渐干涸，刺耳又痛苦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彩画集并不是一个适合正面战斗的异能，但此刻也足够了。

电路损坏灯光闪烁，电子面板上断断续续的发着信号，侥幸存活的研究员哄然而逃，面色惊恐。

逃？逃到哪里去？

这里的人一个活不了，一个也别想逃。

“N在哪里？”低沉磁性的嗓音，神色柔和的黑发青年。

但研究员无暇欣赏兰波的美貌，被拦下来后，瞳孔涣散，他在内心大骂着魔鬼，嘴上却又说着恭敬的话：“在里面！在里面，别杀我，求求你……”

研究员的声音惊恐，面上带着祈求，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兰波利落的送去见了上帝。

“诶？愿神保佑你。”

*

兰波看着白色营养罐中的男孩，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过于眼熟，这不是第一次也绝不是第二次，男孩身上连接着无数试管，心脏、大脑、腹部等都贴着各种仪器，那是不同于卡莉丝塔的白，那是无生命机制的白。

这是实验基地最深处，与外部截然不同的布局，桌面上摆放着监控里偷拍的照片，还有那些曾经被封存的档案，显示屏闪着雪花，鼻尖是浓郁的血腥气。

兰波坐在N常坐的灰色转椅上，目光幽深，面色难看，N像丧家之犬一样面露惊恐躺在地面上，兰波没有管N，他在搜寻、消化N的记忆。

“拿出来。”

安静的室内响起兰波的声音，平静的令人害怕。

N像是个被操控的木偶，他从自己身上拿出一块金属，递到兰波面前，N想死死瞪着兰波，却无法做出仇恨的动作。

死亡并不可怕，那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心灵的折磨谁又能宽慰？但只可惜在场的另外一个人并不在乎N的想法。

彩虹色的一小块金属被兰波转在手中，他的内心百转千回，关于卡莉丝塔，不，应该是关于【合成·乙七四零号】，是数据、是设定好的程序。

真相往往比想象残酷，就像你以为这个苹果只是表皮有些破损，结果发现它已经开始腐烂，你以为只要将这一块小小的腐烂切掉就可以解决，但其实……它的内里早已被蛀虫挖空。

它只剩下一个破损的表面与坑坑洼洼的内芯。

“卡莉丝塔不是你们设定好的初始人格。”

“不是，初始人格并没有消失，她只是藏起来了，等到合适的机会，她会醒来。”

说到这里，长得文质彬彬的青年突然一拍自己有些脏兮兮的白大褂，他面色疯狂，“卡莉丝塔？它也有了名字？虽然实验失败了，但是它无疑是最完美的实验体。”

“闭嘴。”兰波一挥手，N就消失在原地，他右手扶住半张脸，坐在转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黑之十二号】现名保尔·魏尔伦，前搭档法国超越者阿尔蒂尔·兰波。

这一块小小的彩虹色金属，不仅可以控制【黑之十二号】，也能控制卡莉丝塔失去自我，成为只会杀戮的怪物。

兰波小心翼翼的将这块金属收到了亚空间，兰波抬起自己的左手手心，看着上面的点点碎光。

眼前无法抑制的浮现出金发少年的身影，像自由散漫的追风者，深邃优雅的五官像从深海而来的海妖。

“我喜欢你的名字！我将我的名字与你交换吧，希望你不会嫌弃它太过平凡，也恭喜你，获得自己的新生。”

“从今以后，我们将会成为可以托付终身的好友，你可以信任我、依赖我，我也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

金发少年闻言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说话人，他没说信或不信，像悲悯众生的神明一样垂下了眸。

“嗯。”

兰波想起了那顶镌刻着字母的礼帽，他有些怀疑，那顶帽子真的是他的吗？又或者他真的是兰波吗？

他抬头看了眼面前泡在营养罐中的男孩子，毫不犹豫的起身，发动异能力将这里埋葬。

兰波早已没有来时的悠然自得，他有些疲惫的踏着雪，兰波没有使用异能力回去，而是一路迎着冷风，将自己冻得脸上泛起红晕。

卷翘的睫毛盛着细雪，兰波微微睁大了瞳孔，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场景，他突然低头笑了笑。

＊

一个十五六岁的黑发少年穿着有些厚的风衣，他戴着耳罩，围上围巾，却没有戴上手套。

那只被雪冻得青紫的右手手却牵着另一个兰波很眼熟的金发少年。

黑发少年走在前，替对方挡住风雪，一步一步缓慢的向前走，像是走向名为自由的道路。

兰波向前跑去，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异能力也可以进行空间移动！他微微喘气，瞪大了眼眸。

黑发少年有着与他一样的面容，只是五官更加稚嫩，身上也洋溢着少年不可一世的傲气，黑发少年似乎穿过了记忆，与兰波对视了一眼。

这场跨越时间的相遇，黑发少年笑了起来，他翠绿色的眼眸似乎倒映出什么，又像是流星消失不见。

“兰波？你在笑什么。”金发少年面露疑惑，优雅如大提琴的声音被冻的有些颤抖。

“我在看我们光明的未来啊，保尔——叫我阿尔蒂尔！”

……

而此刻在家醉着的卡莉丝塔，突然直直的坐起了身，把坐在一旁看书的织田作之助整惊讶了一瞬，不过织田作之助立马想到卡莉丝塔这是还没醒呢。

“kari？要喝水吗？”织田作之助将书放下，上前两步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温水递到卡莉丝塔嘴边。

卡莉丝塔神色还有些呆呆的，她看向织田作之助的目光极为陌生，一下子让织田作之助新生不妙预感起来，他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结果卡莉丝塔仍然没有应答。

卡莉丝塔撩开被子就要下床，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作势要出门，对织田作之助的问答置之不理。

“kari？先穿鞋，好么？”在以零点几像素的对比，织田作之助的表情确实凝重了一些。

那双极具非人感的灰白色眼眸闪了闪，她径直走过走廊，路过坐在懒人沙发上捣鼓游戏机的与谢野晶子，卡莉丝塔打开阳台的门，将自己缩在了小小的角落。

“卡莉丝塔，卡莉丝塔。”

与谢野晶子接过织田作之助手中的外套好要往卡莉丝塔身上披，结果却被一巴掌拍开。

只见眉眼间神态尽显冷漠的女孩在拍开了外套后，缩了缩自己的指节，她垂下了眼眸，用着生疏的咬字问：“卡莉丝塔，你是在喊我吗？”

听见这话，织田作之助和与谢野晶子对视了一眼，他们的指节冻得有些发麻。

织田作之助率先反应了过来，他呼出一口热气，用沉稳的语气说：“嗯，你是我们的妹妹，外面很冷，先进来好么。”

与谢野晶子看见织田作之助的手势，先进了屋内，拿出手机给兰波打去了一个电话。

在收到与谢野晶子电话的兰波此刻正慢悠悠的走在路边，昏黄的灯光落在他的头顶，雪花纷纷扬扬的落。

“晶子。什么？我现在回去，先稳住卡莉丝塔。”兰波的声线有些颤抖。

今晚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他现在的脑子就像一团浆糊，不知道从何开始捋起，事情比他想的要复杂。

【卡莉丝塔】拒绝了织田作之助回去的请求，在听见了织田作之助肯定的话语，她没什么表情继续说：“我不叫卡莉丝塔，我是740号，我是740号。”

她迷茫的询问，却不希望得到回答，她的咬字生疏，像刚学会说话没多久的幼童，天真又无辜的询问着自己的出生。

“我不是……我不叫卡莉丝塔。”

像是在否定，又更像是在内心再一次告诫自己。

——卡莉丝塔？那不是她的名字。

“啪嗒。”

门被打开，兰波还穿着出门前的大衣，神色疲惫又落寞，他用有些怪异的音符念了句什么，才缓缓说说：“卡莉丝塔，晚安。”

听到控制指令，【卡莉丝塔】忍不住瞪大了瞳孔，身体和意识做斗争，“……”。

控制指令有最高权限，【卡莉丝塔】再一次陷入沉睡。

……

＊

初始人格和卡莉丝塔只是不同世界的相同人格符号。

但是区别在于【伊莉斯塔拉】的生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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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十二个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