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大周李氏,他太祖高皇帝也是一代英雄,谁能想到最后到是一女子为帝,那女帝到是可歌可泣,竟为大周江山殉葬了。”
赵晓问道“老师既然如此那是何人推翻了那大周,问鼎神器了。”
陈德馨翘着腿衣冠不整的坐在太师椅上也插嘴道“是啊,是啊,您讲故事可不能如外面的在些讲书的一样啊。”
“王爷,您这干着的每件事都不合礼制。”河西郡王府长史沈丘陵说道
“好好好,本王不说话了,您继续吧”陈德馨毫不在意的说道,顺便把果盘向赵晓那边推了推。
沈丘陵接着说道“靖太祖,淳圣帝,他老人家荡平天下,横扫**,不过淳圣帝能把天下让给外姓倒是天下独一份。”
“淳圣帝竟有如此的胸怀!”赵晓感叹的说道。
“言归正传,王爷今日还是如往常一样,继续讲过秦论,殿下请跟下官一起读,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当此之时,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重士,约从离衡,兼韩,魏,燕,楚,齐,赵,宋,卫,中山之众。于是六国之士,有甯越,徐尚,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最,陈轸,,,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沈丘陵看着陈德馨毫不在意的神情,心中一阵无奈。
陈北铭的次子自幼就养在嘉兴帝和太子陈德毅,魏王陈德康长在一起,嘉兴帝更是视其为己出,年纪轻轻就被封为河西郡王,嘉兴帝以新津府下辖的林县,平县,河县,唐风府下辖的陇县,辰县,崆县,六县共三万五千八百户作为河西国(也可以叫做河西州—私设,河西国的官吏无权干涉六县事物,六县虽名义上属于河西国但实际上还是属于两府,藩王并不能在蕃国横行。),以河西郡王府长史邵瑞为河西相,可以说是宠爱非常。
“殿下,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沈丘陵无奈的说道
“沈长史,沈状元,大才子啊,您可快放过我吧,您看,我不给您找了学生了嘛,让他去继承您的衣钵吧,也不会丢了你河间沈氏的威名。”
“殿下,陈氏自太祖高皇帝问鼎神器以来,历代先祖无不克己,天下有德者问之,君主失德万民弃之,自去岁以来两浙连上八道奏疏若不是圣上心系万民派遣了工部尚书严昌东,户部右侍郎张付俊,兵部右侍郎云安赈灾,那后果不堪设想。”沈丘陵还想继续说道,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小殿下,王爷还在上课,奴才带您到其他的地方玩吧”外面的小内侍低声说道。
“进来吧!!”陈德馨仿佛遇见救星扬声说道。
广丰郡王陈德逡被小内侍拉着走进王府的书房,沈丘陵看着陈德逡也是一阵哀叹。
玉门关一战,原西北大都督林方硕重伤过世,都督同知林长业虽然被太医令穆凉救回一命,但现在也是在京城养伤怕是只能当一名文官度过余生了,被派遣去慰问三军的广丰郡王陈北庚,兵部右侍郎沈符之,太常少卿肖紫阳,太仆少卿周年轮,监察御史晨杨,景枫遇害。
陈北庚一死被他留在京城的幼子寡母就成了朝廷急需解决的问题了。
嘉兴帝次日下旨
诏令原西北大都督林方硕遗赠太子少保,谥武义,迁原西北指挥使司指挥使花铭为大都督,本官如故,都督同知花镜为兵部右侍郎,都督同知林长业为黄门郎,光禄大夫,尚书右仆射,兵部右侍郎沈符之遗赠兵部尚书,谥文昌,广丰郡王陈北庚遗赠广丰王,谥明。
其子陈德逡封广丰郡王,入国子监
太常少卿肖紫阳,太仆少卿周年轮,监察御史晨杨,景枫,其家赐银三千,金五百,其后入太学,国子监。
令宋王赵庚为御前豹韬卫指挥使节制北境明涛卫,明奋卫,明武卫,明靖卫。
花辉加封武昌郡公,食邑一千户。
陈德馨微微俯下身拉过陈德逡,低声说道“逡儿,今日怎么没去和先生读书啊。”
陈德逡看着陈德馨开心的说道“哥哥,抱抱(?˙︶˙?)”
赵晓在一旁说道“荀阁老被陛下诏回宫了,是替抱病在家的梁阁老在东宫讲经授史。”
陈德馨托起陈德逡,对着沈丘陵说道“先生继续吧”说着就出了书房。
沈丘陵和赵晓四目相对不知所措
陈德馨对着一旁的小内侍说道“邵瑞到了吗?”
“殿下,邵国相和李知府都在正厅等候。”
“李绍吗,京城有什么消息吗”
“一切如常。”
陈德馨抱着陈德逡沿着暖廊看着初雨,缓缓发出一声哀叹。
-------------------------------------
“圣上,宋浩案的卷宗经宗正寺的复查,已经结案了。”
嘉兴帝推开眼前的奏折,说道“此事前前后后已经三月,为何到现在才结案。”
刑部尚书谢齐贤扫了一眼身旁的大理寺卿蒋征和左都御史杨奉贞回道“圣上,此案虽然前因后果明了,但凶手前朝遗孤赵成现在仍下落不明,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宋常不知去向。”
“梁国公和晋阳侯在龙城五百里找到了重伤的扶风候(北境大都督府大都督耿集昂),梁国公已启程回京。”嘉兴帝抬眼扫过前的人不由得头疼,工部尚书严昌东现在远在两广,兵部尚书凌善金在西北巡查军武,户部尚书柳兴文和内阁首辅梁思清抱病在家,次辅陈尚彦和国子监祭酒在东宫辅导太子课业和处理朝政。
“陛下,臣还有一事,新津府知府李绍和唐风府知府曾文联名上书为河西相邵瑞辩驳。”通政使桓公淳说着递上一封奏折。
“陛下,臣还有一事,河西郡王就蕃一事是否有些操之过急,河西郡王在其封地被,,,”桓公淳接着说道
“东海公!”嘉兴帝叹出一口气打断桓公淳的话。
“陛下,臣还有一事”桓公淳全然不顾嘉兴帝作何感想“北境都督府都指挥使司武备库司的军备非大都督和指挥使和主事不可开启,其指挥使畏罪自杀,但大都督耿集昂尚在,请陛下早日定夺”
嘉兴帝无奈的站起身走下御案来到桓公淳面前说道“东海公,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诸位朕乏了。”
“起驾!”
几名大学士相互看了一眼,离开御书房前往文渊阁当值。
礼部尚书梁明行和刑部尚书谢齐贤也领着大部分朝臣回衙门当值。
右都御史周仕海捅了捅还在走神的桓公淳说道“我说桓大公爷,何必呢”
桓公淳回过神示意周仕海边走边说“北境之事蹊跷至极,耿集昂和指挥使桓枫,都不是虚荣卖国之徒,武备库司主事晨检也不是见利忘义之人。”
周仕海点了点头说道“这晨检是我同乡我当然是了解的,希望大将军能还他们一个公道。”
“他们还有二位为其争一个虚名,北境三万七千四百将士又有谁为他们争个公道呢。”
周仕海和桓公淳回头望去见是兵部左侍郎郎溪南,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郎侍郎说的倒是轻巧。”
户部左侍郎沈河池也在一旁说道“郎侍郎如此在意北境战死的将士,为何不自己去找陛下求旨,还是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你莫要血口喷人!本官现在提督兵部,北境战死将士的银两为何还未批下,你身为户部侍郎又能否给我一个说法!”
“我能有何说法!户部共留银九十二万六千三百八十两,早就被柳公带去赈灾了,户部没钱。倒是你,凌尚书在时为何不提,反倒是趁着凌尚书提督西北军务时提起来,你又是何居心!”
桓公淳刚想插嘴说句话,周仕海就把桓公淳拦下了
“你干什么,他俩吵他俩的与你何干。”
桓公淳从怀中拿出两份奏折递给周仕海看。
“《论两广农务事及北境将士补偿书》?”
周仕海又拿起另一本奏折
“《论西北军武十策及北境将士安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