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高牧哲告诉柳裕待会表现得好一点,然后在莫名其妙中柳裕被带到了一个灯红酒绿的会所。
高牧哲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包厢中开门。里面跪坐了一个好看的少年,见高牧哲的到来很欣喜地喊着:“牧哲,你来了啊。”
他是谁啊,柳裕心里泛起绵密地刺痛,不过他还是很有被包养的职业道德的。他盯着高牧哲,等待着下一步吩咐。
他听着高牧哲说“去和他一起做吧。”
柳裕木木地说“好的”,然后学着少年的样子去那摆弄水果。
少年这才注意到柳裕,他娇笑地开口问:“以前也没见你带入来,这位是?”
是什么?柳裕也想知道,他一边摆弄水果,一边偷瞄高牧哲的反应。他知道他们是包养的关系,高牧哲大概会说出几个词,比如说玩物啊,情人啊,包养对象诸如此类的词。
高牧哲没有给出柳裕想象中的回复,“和你无关,方宁,做好你的事。”
这不禁让柳裕有一些窃喜。知道和想要是两回事。虽然今天的情况很莫名其妙,但是不大的脑袋瓜子也能推断出来一些事,比如这个刚被提到名字的少年和高牧哲的关系。
他痴心妄想地想要获得高牧哲的承认。
在此之前,他似乎需要和方宁比较。以前学习的时候怎么不多学点怎么讨好人的招式呢?柳裕开始懊恼起来。
方宁明显比他会的多。
比如说现在。
“哎呀,汁水流下来了呢。”方宁的手拈着葡萄,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舌头舔着手指。他的眼神游离在高木哲和葡萄中,好像是把葡萄当成后者一般。带吸吮完毕后,他舔舔嘴唇,冲高牧哲抛了个媚眼。高牧哲读出几分性暗示的意思。
他望向柳裕,此时的柳裕还在和葡萄皮作斗争,时不时还咽口水,好一个大馋小子。
他又望向方宁,瞧着曾让他朝思暮想的脸,如今却被令人恶心的谄媚和**所扭曲地填满,和回忆中的他再无半点相似。
高牧哲这才意识到虽然柳裕和方宁做着一样的事,但是他们两不一样。方宁是自甘堕落地愿意做这些事,谁有权势他就对谁这么表现。而柳裕只是出于他的嘱咐去做一些事。
柳裕,不应该被他和方宁摆在一起。
他突然有些乏了,把跪坐在地正对着葡萄流口水的柳裕喊过来坐在沙发上,然后命令方宁,“把这些剥好的葡萄给他(柳裕)吃吧,别的水果也都给他剥点。”
如他所料的,柳裕开开心心地坐到沙发上然后眼巴巴地盯着方宁。
而与此同时方宁一脸难以置信地质问:“凭什么?”
他可以接受给高牧哲服务,但是和他一样地位的柳裕凭什么跨在他头上。
高牧哲淡淡地说:“没有为什么,你在会所工作,这是你的职责。他不是。”
方宁的脸蛋已经扭曲地不像记忆中那会的美丽的样子了,高牧哲不太想再看见他,他起身去外面透透风。
回想起刚见面时他的吃醋,再对比现在一下子从服务者变成了被服务者的地位,柳裕嘚瑟地指挥起方宁:“葡萄记得剔子,其他水果我也都要吃的都给我剥皮切好摆盘。”
方宁狠狠地都要咬碎牙齿了,但他还只能跪坐着服务柳裕。
他期待着能好好表现,等高牧哲回来通过乖巧的样子来让他回心转意。
等把桌上的水果剥了个干净,柳裕吃的肚子溜圆后,高牧哲才在他的期盼中回来。
然而高牧哲的第一句话是问柳裕有没有吃饱。
在柳裕点头后,他的第二句话是告知方宁没他事了可以离开了。
方宁只好愤愤不平地离开。
柳裕又伸手去够桌上的葡萄。
“还没吃饱吗,果盘都要见底了。”高牧哲坐到柳裕旁边揉揉他的肚子,都突出来了。
柳裕连说:“等等等等,再吃个葡萄。”
高牧哲放纵他这么一次,他走到门口边等着柳裕的结束。
柳裕在那仔仔细细地剥干净后整个放入嘴中,然后拿起湿巾一边擦手一边跑向正在等待他的高牧哲。
待跑到高牧哲面前后站定,柳裕心急地说:“低头。”
可能是柳裕嘴里有葡萄,语句太含糊不清了,高牧哲没听清,让柳裕再说一遍。
而柳裕已经急不可待地搂着高牧哲的脖子手动让其低头。他的嘴唇贴到高牧哲唇上,舌头往前抵开他的嘴唇,把完整的葡萄渡进去。
他分开唇,但两人的距离还是很近。高牧哲可以清晰的看见柳裕眼里倒映的自己。
他感受着柳裕说话吐出来的葡萄味的覆盖在他鼻腔上。
他听着柳裕一字一顿地说:“我会的比他更多。”
高牧哲乐了,“怎么刚才不当着他的面展现一下啊?”
柳裕眉头一挑,很自信地说道:“怕他偷师后也这么对你。”
噗,很柳裕式的回复。
不过让柳裕这么想是他的错。思及到此,高牧哲很诚恳地说:“对不起,以后他不会出现了”
“好啊好啊,那一言为定。”柳裕活蹦乱跳地又想去拿点葡萄渡给高牧哲。他归错了因果关系,以为是自己最后的表现导致金主对他很满意。
高牧哲拦住他,“不是因为你刚刚的举动,而是因为你。”
他顿了顿,又说道:“阿裕,我们换种关系吧,换成恋爱关系。”
那样是不是无法获得原本通过包养协议所能获得的钱了。不过就算没钱,柳裕也不反感成为恋爱关系,反正他也喜欢高牧哲。他开始思索起还有什么方式能赚到钱。
虽然他一下子思路飘得很开,但是现实也就过了短短一瞬,高牧哲接上前一句,继续说:“之前协议的钱是照常给的。”
啊?那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吗?柳裕这么想,也是这么问的。
“有区别的,”高牧哲语速缓慢地说,他知道柳裕理解能力一般,他想要每一句柳裕都能听懂和记住,“这意味着,你不用只光顾着我的态度,我希望你也能考虑你自己的心情,你不开心可以和我分享而不用考虑是不是会让我对你不满意,你不愿意可以拒绝而不是需要看我脸色。我们是平等的关系。”
柳裕获得金钱的权利仍然不变,但是他需要付出的义务反而减少了,“你为什么要提出对你不利的这些内容?”他疑惑地问。
高牧哲笑笑,“没有不利,我很乐意,你值得这些对待。”
柳裕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他也不是幼年时期需要讨好他才能获得奖励的小狗。柳裕就是柳裕,不是他人的替代品,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值得他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