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 第21章 不送

回到家，徐妥舍没有看见奶奶的身影，直接打电话问白生，那头很快接通。

徐妥舍赶忙问道“白生。你在哪？”

早就到医院的白生回“第一医院门，三楼B二号房。赶紧”。

“好”徐妥舍回了句，立马跑到车辆附近，等待打车。程惊也追上来，好心地问“需不需要帮忙”

她没用，但是有抄能力。

徐妥舍摇头，往常温柔的外貌变成焦虑，冷漠“请个假。我有事”

“行”程惊同意“注意安全”。

“好”徐妥舍刚好打到车，直接开门进车，车辆很快就开走。

程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实际上满是叹息，徐妥舍这表情不常见啊！

医院内。徐妥舍到达病房外，本想冲入病房看奶奶怎么样，却被白生拦截。

他解释“奶奶刚脱离病，好不容易休息一趟。别去骚扰”

徐妥舍才被劝阻，不在一股脑的冲动，平复心情问“怎么回事”。

“我去你家的时候，奶奶正在扫地，然后下一秒就晕倒。可不关我的事啊”白生说。

刚好从厕所回来李娜道“没错。我可以作证”。

“你是谁”徐妥舍冷漠问。

李娜被噎着却很快恢复，介绍自己“我叫李娜，是程惊的同学，也算是好朋友”

“——还是白生的女朋友”。

徐妥舍没看她，望多年的好友，白生点头“确实，只是交往一个月不到”。

他问“李鹤有没有找你？”

“没有”徐妥舍摇头应，手放在裤兜。

“听说他暗恋的人回一趟老家了，李鹤知不知道”白生道，座在一旁椅子上，还翘起二郎。

他身边李娜像个跟屁虫一样也跟着过去。

徐妥舍没答，只是问“李鹤喜欢谁”，他怎么不知道。

“周枳呗”白生难得多嘴一句“徐妥舍，你脑子里一天天都不八卦，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自己班上的消息都不听”

徐妥舍一脸冷淡没有回应。

白生也没有要问的，反正李鹤他自己会找，徐妥舍这条路是行不通，离开座位

“钱我帮你垫付了，就当我还你”离开。

还你？徐妥舍怔住许久，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幕。白生被人殴打围攻，是他经过小巷子解救白生，当年的徐妥舍不过是十四十五岁，但从社会哥手下救，这种志气是不可多有。

把人救下之后，徐妥舍把白生带去医院，自掏腰包付医药费，就潇洒走人。

白生连他最后一次面都没看到，不过都是同学，脸还是认识。

这回白生付钱，就当还了那笔医药费。

此时，别墅内的程家大小姐。

奶奶出事，去男主家里。原生家庭不好的会出现两个极端，一个极度自卑缺乏安全感恋爱脑内耗，一个极端冷漠不完全信任任何人，六亲不认、自私自利，却不会丧失善良

今天她并无想去得地方，家里有人更不能回去，只能蹲在烧烤附近闲逛。

此时，李娜发来一条消息，她感觉到口袋手机有震动，慢悠悠掏出来，面无表情望屏幕。

李娜：【姐！徐妥舍来医院了】

程惊立马站起来，打一波视频过去。

李娜接了电话，她已经和男朋友分开，正在前往回家的路上。

程惊着急地问“你信息上是什么意思？”

李娜废话少说“第一医院门，三楼B二号房。”挂了视频。

“......”

没怎么见面，就已经这么大胆。她心想。

直到手机黑屏，程惊才提脚步，跑到街边去拦出租车。

另一头。徐妥舍一直在病房外徘徊，心里默念：奶奶快点好，千万别出事情。

明明奶奶有腰伤，为什么要扫地？虽然他们家会有一点点洁癖，但眼睛不看，忍忍就过去。

唉，这事真怨他，早知道就趁早上等待的时间把院子里的地给扫了，他暗自心想。

“徐妥舍”声音清冷的女人，不夹，也不嗲声嗲气，正正宗宗的本音。

他抬头，竟然是程惊。

女人走在徐妥舍面前，身子微微弯曲，两手撑着膝盖，喘着气息。医院不能跑，但是可以快速走，没达医院之前，都是用脚步跑，才有的气喘吁吁。

男人没有开口，正低着眉望程惊，女人面带苍白，额头间有不停的冒虚汗，整个身子微微颤抖。

“......”

她这是在关心奶奶？

两人安静不一会，程惊抬起明亮的眼神，真诚又漂亮的看着徐妥舍，小心翼翼“你没事吧？”

她见他的表情不太好，忧郁的太厉害，晚上温润的表情都没有展示在别人面前。

徐妥舍摇了摇头，轻声解释“还好。只是太担忧奶奶”目光望向病房，透过透明的上方，看见里面病房上的奶奶。

程惊点头“那我能不能在这陪你？”，她知道徐妥舍或许不会同意，但尽力一试，总归要问问。

徐妥舍没有言语，只是从病房内的视线收回，转移在程惊的脸上，长叹一口气。有程惊在也罢了，他微笑“你真愿意？”

程惊愣了一秒，反应过来觉得是有可能性留下来，一个劲的点头“我是非常真心的愿意留下。绝不撒谎”

徐妥舍看女人不撞破南墙绝不回头的模样，叹气点头“行。你不累？”

站了这么久，不需要休息？

说起累，程惊才反应过来，腿几乎是要站麻，像傻了似的嘿嘿一笑，却没有马上坐下，而是找了一张报纸，铺垫在凳子上，才座下。

这个小主动吸引了徐妥舍的注意力，他表面冷漠，实际上在猜测，程惊居然有洁癖？而且照这种程度，有点高。

二人默默无语，皆想怎么样打破这安静的气氛，徐妥舍绝不会开口，因为他时时刻刻盯着病房内的奶奶。

而程惊正在使劲想办法，怎样可以开启话？想不出，就直接问“徐妥舍，你有没有对人身上的理想？喜欢怎么样的美女”。

她不知道徐妥舍的理想型是什么样。

男人观望病房的动作一顿，扭过头去看程惊，细细回想自己需要找什么样人？

程惊不自觉歪着头，只是觉得新奇，徐妥舍的脸长的可真正又俊俏，真像小说男主，她仔细良徐妥舍的身高，他应该有一米八以上。

有可能，毕竟挺高。

徐妥舍看了她半天还是没答出，随口说一句“没有喜欢的人”。

程惊点头，不伤心也不开心，徐妥舍喜欢什么样的人，她无权参谋，只是会难过而已，相处这么久了，他都不会喜欢上自己，怨谁呢？怨不了任何人。

咳咳

突然间，对方传出咳嗽的声音，徐妥舍瞬间回神，目不转睛的盯着病房内，奶奶已经自己坐在床边，他立马开门进去。

程惊随后站起身，随手拿上腚下得纸，却没有跟进去，大概她觉得她自己是外人，就索性在外面观望。

男人跑到奶奶病床前，着急地问“奶奶，怎么样了？还好吗？”举手无措，显得特别憨。

奶奶叹气说“怎么又躺进医院了呢？我原本只想扫地而已，没想到弯腰的病又重了”

早知道就让孙子安心，不做过多的事情。

徐妥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奶，下次不许这样了，害得孙子会担心，半夜睡不安好”手紧紧握着奶奶的手，另一只手把枕头垫在奶奶身后。

后者嗯了一声，躺在枕头上，随机看到站在门口上的女人，奇怪挑眉。

“？”

徐妥舍跟随奶奶视线，看见程惊，瞬间明了，笑得解释“我朋友，程惊。程序员的程，惊魂甫定的惊”

程惊“......”

这样子介绍，名字两者互不相联，怎么可能会想到一起？

徐奶奶道“程惊？”

后者怔了，啥玩意？奶奶居然明白？太牛了！

她回过神应声“对！我叫程惊”，两手相握，放下衣前，抬头挺胸，整个身体站着笔直，像军训一样，动弹不得。

徐妥舍“......”

为什么有点紧张？

奶奶瞧见这一幕，立马说“别紧张，进来座，别站着”

程惊听得出来徐奶奶讲话清晰，不需要再重复，她僵硬走近，行同手足慢慢往前，座上椅子。

徐妥舍没盯程惊，只顾看奶奶，轻声开口“奶，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非常温声地道。

“好”奶奶说，又摆起手解释“我困了，想休息”闭眼。

徐妥舍和程惊只能退出病房。

程惊问“你要在这里等奶奶醒？”

徐妥舍点头“我明天想请一天假期，是否可以？”他目光坚定，因为奶奶受伤，除了他没有人照顾奶奶。

程惊“明天请假，下个周一补回来，怎么样？”

反正一周的时间一共七天，明天缺席，又下个礼拜，算是调换。

“可以”徐妥舍同意。

程惊不知从什么地方拿起手机，扫一点屏幕，又熄屏“我该走了”不然就会被程也池骂，不骂耳朵也会遭殃。

“慢走不送”徐妥舍非常随意地说，整个人透露出一副懒散的样子，温柔的表情不复存在。他私下是一个很冷静的一个人，是非常冷漠，常常一个人，导致不知道如何跟人交流。

但程惊对他无所谓，长的帅的人，幸免了无所谓的性格，冷冷淡淡清清，总是会沾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