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季 第9章 生病

隔天一早，俞南四点就醒了。

他不知道人类夜晚自动切换感性模式的意义是什么，但是想起昨晚那些事，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怎么见人。

其实不止他尴尬，早醒的季池也……有点尴尬，他感觉自己那晚就不该插手任何事，也不该替俞南想这想那。

俞南怀揣着尴尬朝屋外走，和季池撞个正着。

他们此生从认识以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俞南看着季池，心里涌上一股不知怎么说的滋味儿，他率先反应过来，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俞南拍拍季池左肩：“咋，睡懵了，现在已经5：32了，咱俩快点吧。”

季池这才从无边的发呆中醒来，“嗯，知道了。”

今天，考试，虽然时间比平时要晚一点，但是者群学生一般比正常时间来的还早。一般，他们是以5：50为标准，考试当天则是5：40。

这可能是每个学生不用说就心照不宣的默契，考试当天得早点来，这样也许可以多复习一些内容，这种话通常是从小学听到大学为止。

季池和俞南简单洗漱就潦草出门了，路边有刚摆摊的，俞南偷拿一盒关东煮进了校园。

俞南拿着自己记的考号纸条到处转悠，前楼的几层都已经逛完了，但还是没找到考场，他朝身边的季池嘟囔：“不是，啥玩意儿啊，咱俩考场在哪？”

季池看着已经找完的前楼心情也复杂起来。

楼梯上突然窜出来一个人，俞南一回头，是小白。

小白以飞快的速度窜下来，最终停在饮水机旁，他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们……怎么…还不去考场？”

俞南晃晃手中的纸条，“兄弟啊，不是我们不去，找不到考场，老花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小白：“？”

俞南：“？”

季池：“？”

小白干笑一声，他指着三楼：“三楼有一个地方很多人都没注意，我们考场就在那个角上，你们找的时候可能没看到。”

俞南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个奇形怪状的门与位置特别骚的教室的样子。

这个教室不知道怎么回事，建在一个不易发现的地方，可能没有那么透明，但从远处一眼望过去比其他教室隐蔽多了。

俞南跟着小白上了楼，翻开翻去又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和季池有着整个教室最远的距离，这让俞南很不开心。

俞南拿出之前让抄的什么知识点整理，囫囵看了几眼就考试了。

第一场语文，前面题没什么可说的，作文还比较好玩。

六、阅读下面的材料，根据要求写作。

"酱香拿铁"火了，茅台和瑞幸的跨界合作取得了巨大成功。有人说我们要做勇敢的"跨界者"，也有人说我们要做兀兀穷年做好一件事的"守界者"。

请结合以上材料写一篇议论文，体现你的感悟与思考。

要求：选准角度，确定立意，自拟标题，不要套作，不少于800字。

俞南看到题时有点头皮发麻。

他咬着笔帽思考了一会，最终缓缓下笔：世界上有不断突破常规的“跨界者”，也有独守自家的“守界者”，两者间，我更敬佩的是……

考试还剩6分钟，俞南写完了所有题目。

他看试卷没什么基本错误就睡了。

语文考完，有二十分钟课间，别人这个时间在努力复习知识点，整个教室只有俞南一人在睡觉。

俞南是这样想的：考试就得有精神，没有精神考啥啊，先不困了再说。

上午几门考完，午休时间有不少人选择睡一觉。

全考场，除了俞南，没一个人考试睡觉，别人都是逮着空就检查，只有俞南扫一眼抽空就睡觉。

季池考完语文时还想给俞南极速讲讲假期时学校开班讲的那些内容，虽然他也没去，但他至少自己学了，但俞南没有，俞南一个假期没碰过书。

季池接下来几场考完就回头，每次考完俞南都在睡觉。

季池不知道假期没上过一节课的俞南对于这次考试的题目有什么感言。

几场考试考完，季池回头看俞南准备拉着他去食堂吃饭，只见坐在窗边的那个人还在趴着。

……真能睡啊

季池过去敲了敲脑袋，没动静。

季池晃了晃人，没动静。

季池扇了俞南的头一巴掌，人睁眼了一下又闭眼了，不过这次好像活了。

忽然他感觉有点不对，俞南平时也没睡意这么浓啊，季池想到监考老师收卷的一句：“现在的学生睡眠质量真好。”

季池心里涌上一股不安，之前也是这样，睡着睡着就晕了，而且在家里，只会觉得他睡得很死。

季池开始在俞南里找东西，他要找糖，俞南应该都会备一份。

俞南本人醒来时感觉头有点晕，但没大碍，一歪头就看到了翻东西的季池。

他动了动身子感觉有点酸，索性懒得动了，俞南在桌子上懒懒的叫了一声：“季池。”

这个声音，不仔细听加上观察面部容易被人觉得是要不行了。

季池翻到一颗糖立马塞到俞南嘴里，俞南被呛了一口立马把糖卡了出来。

“你这么紧张干……嘛？”俞南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发闷的胸口，他撞上季池意味不明的眼神又连忙看向其他地方。

季池也没想到这人其实没事。

“你刚才叫不起来你知道吗？我还呼了你一巴掌，按平时你肯定起来了。”季池无奈的解释道。

俞南起身顺便按着季池，他拉着人朝着食堂方向走去，一路上边走边嘟囔自己没这么脆弱，又一边嘱咐着要管也管一下。

季池一边走路一边听他说，手上还拿着一本书，在斟酌要不要和俞南说这题……

俞南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本书，疑惑的问：“都吃饭了你还拿本书复习？你这次真要拿第一啊？”

季池听到这话翻了几页，停下来的那一页俞南有点眼熟。

“唉不是，这题……眼熟，是不是试卷上那题？你写出来了吗，这学都没学我写个锤子。”

季池“嗯”了一声，说道：“其实早就上过课了”

“？”俞南疑惑。

“啥玩意儿啊，什么时候上课讲这个了？”

“寒假的时候，学校开了线上课堂。”

“……”

俞南无话可说，季池还在继续解释：“期末考前一天你是不是没听老花通知？有网课，不过那个线上还要付费只在学校说了，发班群怕被查到。”

俞南被空气呛了一口。

“还要收费？！不是说不让学校有偿补课吗，那你上了？”

“我没上，自学的。”

俞南心里肃然起敬……能在假期自学成功的人真的很有毅力。

他接过书轻叹一口气：“唉，算了，我为下午的考试做个准备了，我们大学霸的书我先借用一下子。”

季池说：“不用我我给你讲吗？”

“……啊？”俞南歪过头看了一眼季池，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课本，“你居然愿意给我讲？”

季池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这是什么稀奇事吗，给你讲过多少次了。”

“因为你给我讲过，才该更不愿讲吧，我又懒得学又不好好听，谁都会讨厌我这种问题的了，不如我自己琢磨，还不让人烦。”

季池听到这一句话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他拿回课本：“我不烦你，中午给你讲，时间不够了，只给你讲点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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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南落下的课程在他和季池的共同努力下，勉强有救。

也不能说完全不会，只能说这几场考试俞南应该有半张题都没学。

讲与不讲的区别就在于，有些东西，他不听压根看不懂。

看懂了也许还有机会蒙上，看不懂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下午几场考试似乎全考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俞南不清楚这几场考试难度是高是低，反正他都不太看得懂。

每次写完时他都下意识往季池那边看，没想到一次对视也没有，全都是他自己看着季池。

不过看季池答题的样子……这次是真的要尽力啊。

俞南心里盘算着今晚回去吃什么提前庆祝庆祝，收卷铃响了。

考场里一瞬间多了好几个人奋笔疾书，只不过这个时候再补好像无济于事了。

老师一走，俞南拉着季池直接走了。

俞南一边抓着季池手腕一边往前走，季池被扯的有点疼，终于肯放下手机抬头看一眼：俞南停在烧烤摊前。

这个小摊在他们学校隔一天一开，就在校门不远处，每次都有很多人来抢，来晚一点就没了。

俞南其实一直很想吃，只是看着余额就觉得自己其实也没那么想吃。

“我来付吧。”季池付了钱，拿了烧烤递给俞南：“吃吧。”

俞南狐疑的看着季池：“你不吃？”

“我不吃，不饿，晚上饿了再说。”季池说完再次看向手机，不知道又看什么去了。

随后，他跟着俞南上楼，跟着俞南进屋，进厨房……

俞南摁住季池：“你到底在想什么？跟我一路了，你之前都挺清醒的啊。”

“没什么，今天考试太累了。”季池偷偷把手机锁屏放到身后。

“只是累？”俞南问道。

“嗯，就是累了，没别的。”季池解释。

“呃……”俞南从围裙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7：12

他放回手机，“七点十二，挺早的，你先去睡一觉，做好饭我叫你。”，俞南说完不给人一点反驳的余地，把人按到床上就做饭了。

随后他一边炒菜一边奇怪：人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反常，语气好奇怪，态度好奇怪。

好像哪里都怪，像藏了什么事，但是说不上来，有种不上不下的滋味儿。

时间说明→

考试早放学，第一天考试下午考完就放，考两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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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