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与皇帝的养崽日常 > 第8章 恋爱

与皇帝的养崽日常 第8章 恋爱

作者:李暮夕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4-11 13:52:12 来源:文学城

皇帝的伤早就没有大碍,每日换过解毒膏,连着清了几日,余毒也渐渐消去。

舒梵想念团宝,好几次想和刘全说休沐的事儿都寻不到机会。

这日去便殿轮值,抬眼就看到刘全领着一个小太监出来,便上前福了一福。

刘全听罢她的来意有些为难,说没有这个规矩,瑨朝女官宫人只有逢家中大喜、大丧,经报备才可离宫,平时是不能随意出宫的。

不管舒梵怎么说他都不肯松口,她心里便有些郁郁的。

用过午饭,刘全遣人来说皇帝在南苑射猎,让她前去侍奉。

到了南苑,舒梵让带来的小宫女看着,教了一番如何清点箭矢等器物更加便利,便听得耳边“咻”的一声破空声,却是一支长箭穿过,正中前方红心。

“好——皇兄好箭法!”晋王拍手称好。

皇帝没搭理他,搭箭抬弓,随意又射出三支箭矢。

只听得“哆哆哆”三声,三支应声中靶。

李玄胤兴致缺缺地收了弓,随手扔给身后紧赶上来的小太监,接过帕子擦了擦手。

晋王又是连声吹捧,被李玄胤冷淡喝止:“行了,你以为是街头卖艺吗?”

李玄风干笑一声,讪讪地住了嘴。

抬眼见舒梵过来,一身女官服饰,他目露诧异,笑道:“卫娘子怎么进宫了?”

舒梵跟他见礼,随口敷衍道:“天家垂怜。”

她的模样是娴静端庄的,只一双圆润勾挑的杏眼乌黑动人,滴溜溜一转便很是生动,给人主意很多的错觉。

李玄风府上还有事,便躬身退去了。

皇帝今日穿的是一件修身的袖箭服,她余光里一瞥便看到他搭在弓弦上的手,十指修长,纹丝不动,明黄色的袖口规整窄束着,章纹繁复,露出一截杏色内衬,很是矜贵。

往日见他都是广袖常服,鲜少这样利落穿着,倒是多几分平易近人之感。

舒梵想着团宝的事,在他射出两支后寻着机会上前:“陛下可要用膳?”

“不用。”李玄胤道。

她退到一边,见他又射出几箭,日头逐渐西斜,又忍不住上前道:“陛下可要喝茶?”

他这次终于正眼看她:“有话直说。”

被他这样瞧着,舒梵脸颊有些微赧,犹豫会儿才低声道:“团宝一人留在府上,我不放心。”

皇帝仍是静静望着她。

舒梵才咬牙继续:“我想去看他。”

“只是看一眼?”他唇角淡淡一牵,好整以暇地端看她。

舒梵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她鲜少看到他笑。

李玄胤的笑容转瞬即逝,人已迈步离开:“准。”

舒梵尚且来不及思量他方才那句话的含义,无暇多想,沉浸在可以出宫看孩子的欣喜中,连忙躬身谢恩。

-

年节在即,庄子上也是一派热闹。

归雁和阿弥将该置办的东西都置办得差不多了,一应整理成册交给舒梵过目。

舒梵看过后觉得没问题,夸赞了她们一番,每人赏了十几两纹银。

“团宝,跟娘亲念,甜饼——甜饼——”舒梵摇着手里的一张烙饼循循善诱。

团宝闭着嘴巴,试着张了张,脸上的表情委委屈屈的。

“还是不会啊?”舒梵垂头丧气。

趁她不备,团宝已经抢过了甜饼塞进嘴里。

舒梵气急了,追得他满屋子跑:“你都没念,怎么可以偷吃——”

等她追到团宝,甜饼已经被他啃得七七八八东一个窟窿西缺一个角了。

团宝两手各捏着半块甜饼,无辜地看着她。

母子俩大眼瞪小眼。

腊月前几天,舒梵去找了裴少宇,询问他怎么教导孩子说话的技巧。

裴少宇是裴鸿轩的远房亲戚,寄居在裴家,和她关系尚算不错。她现在这个身份,不便再找裴鸿轩,找是私塾先生的裴少宇也一样。

“多说多教。”裴少宇笑道。

“先生这话,和没说有什么区别?”舒梵心里憋了口气。

裴少宇也不生气,淡笑道:“这事也急不来。”

舒梵没有别的法子,就此告辞。

因着团宝快两岁了还不会说话的事儿,舒梵心里实在郁结,回宫时心情也不佳,一路上心事重重只顾着埋头走路。

谁知斜刺里走来一人,她压根没看路,径直撞了上去。

好在对方伸手虚扶了她一把,继而头顶一道淡漠的嗓音:“走路看路。”

舒梵本以为自己冲撞了贵人,心里极是不安,听到这道熟悉的低沉嗓音,不知为何心里反而定了一定。

她忙欠身告罪,迟疑抬头。

有段日子没见,皇帝倒比她记忆里清减了些。

英朗的眉宇风姿不减,只是看着她的目光多少有些无奈。

“朕准你告假,你却迟迟不进宫当值,如此懈怠,该当何罪?”他漫不经心问道。

舒梵本就心事重重,被这样质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懵了。

刘全在旁边看得额头冒汗,忙提醒:“卫姑娘,陛下问话,还不快回答!”

舒梵回神,红着脸欠身请罪:“是奴婢的不是。”

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一颗心悬在那边,像是被挂了起来,慌得不行。

李玄胤心里发笑,已经抬步越过了她。

舒梵怔了一下,望着他的背影没有回过味儿来。

“陛下逗你的,我的小祖宗。”刘全憋着笑,也是无可奈何,人快步跟了上去。

舒梵回到住处休息了半日,晚上又被叫到了紫宸殿。

“公公,今日不是我当值。”舒梵迟疑地对刘全说道。

刘全压低了声音道:“几个藩王推迟朝见,上奏书中不恭不敬,陛下龙颜震怒,当值的小安子都不敢进去呢。”

舒梵垂着头没吭声。

刘全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抿了丝笑劝道:“陛下见到姑娘心情便好了,姑娘就当行行好吧,救救奴婢们。”

他都这样说了,舒梵自然不好再推辞,以免落个推诿懈怠的罪名。

内殿很静,皇帝跪坐案几前批阅奏疏,看神情,倒并无愠怒,但也瞧不出喜色。

可打翻在案几边的茶盏也昭示着:方才他定是发了火。

她忙伏低了过去,麻利地将茶盏碎片拾掇到了案托里,岂料动作太急,不慎割到了手指。

她痛地“嘶”了一声,白皙的指腹上已经有血渗出。

她天生怕疼,强忍着仍是挂了泪珠。

“怎么这么不当心?”随着头顶的男声响起,手腕已经被人捉住。

这牵引的力道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舒梵不觉已经站到了案几旁。

他常年习武,掌心宽厚覆有薄茧,略有些粗糙,存在感强烈。手就这样被他握在掌心里,不得挣脱,好似被一团火焰包围,热息已经攀上了她的脸颊。

明明已经极力想要忘记的某些事情,这一刻忽然变得无比清晰,那一晚这热烫的掌心便是那样熨帖她最脆弱的地方,将她的自持摧毁得干干净净。

舒梵不敢去看他,因为羞赧,连疼痛都暂时忘却了。

李玄胤松了手,叫来内侍给她上药。

白色的绷带将细白的手指缠成了粗茧子,模样滑稽,舒梵欲言又止。

皇帝垂眸看着她的手,却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她心里不对付,别开视线没有再吭声。

待内侍离开,李玄胤手支下颌,唇角的笑意加深,见她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心情反倒甚好。

“生气了?”他淡声问。

“奴婢不敢。”

这话回得硬邦邦的,她似乎也意识过来,忙给自己找补:“奴婢没有生气。”

垂着头在那边站了半晌,迟迟不见皇帝回复,舒梵心里不安。

更觉得有道逼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像是要将她看煞似的。

“你最近是不是故意躲着朕?”皇帝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舒梵不懂他的意思,但也不敢托大,忙回:“奴婢没有。”

这话当然不是真的。

往日躲他确实是因为敬怕的缘故,江照的事情之后,她更觉得脑袋好像别在了裤腰带上,惶惶不安得很。

他年长她几岁,性情又高深莫测,由不得她不怕。

“不管你是害怕也好,还是不愿意见朕——”半晌,他捏住她的下巴,如斯开口,“你只要记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要你老老实实在朕身边待着,你就哪儿也别想去。听明白了吗?”

他的语气是这样波澜不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是淡淡的,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形压迫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是皇帝,自然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没人可以违逆。

这个道理舒梵早就知道了。

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是另一回事。

从小到大她在外行走,还没人这样逼迫过她。

她心里不太舒服。

略慢的这半拍,敏锐如李玄胤已经看出她的不满和抗拒。

他挑了下眉,平声道:“怎么,你有话说?”

冷峻的目光如出鞘的宝剑,径直投注在她身上。分明室内很暖和,舒梵却好似如坠九幽寒窟,浑身的血液都在一寸寸冻结似的。

她舔了下唇,艰难地道:“奴婢不敢。”

又垂着头跪伏下去,纤细的腰肢弯成了一张软弓,温驯之至。

李玄胤冷眼端看她半晌,右手微握,虚搭在膝盖处。他穿的是便服,衣襟微敞,发丝随意披在肩上,可谓风流之至。

只是,得忽略他冷厉威严的目光。

无声的打量让舒梵更加大气都不敢喘,好像有一柄剑就悬在她头顶。

舒梵面色苍白,跪得都有些虚浮了,外面忽然有人进来禀告,说晋王爷有军情要事相商,在宣德殿等陛下。

李玄胤这才不再理会她,捞过外袍披在肩上便走了出去。两个小太监忙着摆仪仗引路,也没人招呼她。

舒梵大大地松了口气。

之后几日,天气愈发严寒,不当值的日子她便窝在住处熏地龙,或者和春蝉搬一把椅子坐在廊下缝制暖袖筒。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很是惬意。

春蝉比对了一下纹样,笑道:“这宫里的纹样就是好看,你瞧瞧这缎面上的绣花,花鸟虫鱼样样新鲜,都没有重样的。”

“你喜欢就多绣两件。”舒梵也笑。

“饶过我吧,昨儿个绣了一个时辰,直把我手指都磨出水泡来了。”

“你就是懒怠。”

两人你来我往打趣了几句,时间便在这样的闲暇时悄然溜走了。

过了一月中旬,天气倒越发潮润起来,有几次夜里都是雨丝夹着雪,叮叮当当敲在房檐上,如大珠小珠在玉盘里上下跳跃。

舒梵跟刘全打了假,离宫一日去看团宝。

团宝一见她便哭了,整个儿扑到她怀里伏在她身上咿咿呀呀。

舒梵心里也酸楚,母子俩相拥相抱着好一会儿。

嬷嬷端来了新鲜出炉的糕点,舒梵亲喂他吃了两块,搂着他软乎乎的身子道:“瘦了。”

“你不在他脾气可大了,天天喊着要阿娘,饭都不肯好好吃。”嬷嬷叹气。

舒梵明白她的潜台词,她何尝不想回来?

可皇帝不松口,她能怎么办?

舒梵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加明白,什么叫强权压人。

到了晚间又下了一场雨,把团宝哄睡后,舒梵才揉着酸乏的脖颈准备去外面喝口茶。

走到门口时她却忽的停住步子,扶着门框,回头视线扫过东面角落的几处隐蔽的地方:“阁下来了这么久了,也该出来打声招呼了吧?”

四周寂静无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舒梵却浑身紧绷,丝毫不敢放松,手下意识摸到了袖中的三枚暗器。

她少时跟着师父在江湖上行走,功夫却很是一般,唯有逃命的轻功和这袖中乾坤一道尚可。

又等了片刻,就在她忍不住想要抱着团宝破窗出去时,一道颀长身影从暗处走出。

借着桌上油灯,舒梵一眼就瞧见了是江照,她气不打一处来。

他那日害得她差点一命呜呼,竟然还有脸上门?

江照好似瞧不见她愤怒的目光,笑一笑静声道:“师妹,别来无恙。”

“你来干什么?!”

“九门提督在城内设下重重关卡,我和弟兄们出不去,只能走水路。师妹,你再帮我一次。”他抱剑而立,开门见山道明了来意。

一双清亮的眸子平静无波,眸光徐徐落在她身上。

舒梵却从这种平静的注视中感受到了凛冽的杀伐之气。

她敢坚信,她如果敢说个不字,这个有病的疯子一定会给她一刀。

她试图跟他讲道理:“我哪有这种本事?你那日害我至此,皇帝早就不信我,我还能怎么帮你?”

“这事不难。”他轻轻笑一笑,“他不是将自己的佩剑赐给你了吗?见佩剑如见皇帝,你把龙渊剑给我,我就能带着其余兄弟出城了。”

舒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我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怕什么?上次不也没事?他这么喜欢你,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舒梵冷笑道:“上次没事是我命大,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你想都别想!”

江照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极为失望:“说来说去我们都系出同宗,你忍心看着自家兄弟死于非命吗?”

舒梵不为所动,仍是冷笑。

早在两年前费远东渡时,江照就在帮里排除异己、大肆招兵买马,他手里的人本就不是跟她一条心,她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

江照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消失了,盯着她的目光颇有深意:“你不会是喜欢上了那个狗皇帝吧?所以才诸多推诿。他中了我的毒,能那么快清掉余毒?是你的手笔吧?”

“他是君我是臣,我不救他,等着被他抄家吗?”她没好气,目光如炬,仇视地瞪着他。

一点儿也不甘示弱。

江照倒也不生气,轻抚桌面微作沉吟,无奈地说:“师妹巧舌如簧,为兄实在是说不过。罢了,如今只问你一句,这龙渊剑你是借还是不借?”

感谢读者“荆棘”,灌溉营养液 12024-04-09 12:53:18

读者“一杯豆浆”,灌溉营养液 12024-04-09 11:59:13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恋爱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