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姐,昨天你们有发生了什么事吗?今天老板好奇怪,我都看见好几次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边傻笑边摇头叹气的,好反常。”
“没发生什么事啊?是不是在琢磨角色,或者工作上的事,你要不问问万姐。”
“不像演戏,就像他自己。万姐我问过了,她说没事,让我来问你。”
一边傻笑一边叹气?回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想到的事情,田与歌又老脸一红。
“我这也没发生什么事,估计他看上了什么东西想买,在纠结选花色。”
“姐。”张小鹃不敢相信,她田田姐居然没有她了解老板,“老板不会纠结,他两样都会买。”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还是自己去问他。”田与歌滴溜着眼睛,至于他告不告诉你,我就不知道了。
这边,张小鹃看着这一个个都不知道的,最后决定还是得靠自己上。她凑上去打断老板陶醉的傻笑。
“今年的春天来得真早,老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病,叫‘桃花癫’,正好高发于春季。”
居亦衡笑意迎迎地反击:“见过,那边不就走来一个。”
听见这话,张小鹃就算没回头,心里也是一阵烦躁,不用想他就知道,那只“假鹞子”又来了。
张小鹃逃走了,居亦衡给田与歌打通了电话。
“初四晚上回来,初六去羯土,初五正好我们一起过情人节。”
田与歌听着他那声音,这人怕不是偷买了一斤荔枝吃,甜的。
……
大年初五迎财神,刚好也是2月14日情人节。
一大早出门的时候,居亦衡提前准备好,在门口等着回房间拿东西的田与歌、“哒哒哒”脚步声传来,居亦衡看着一身新衣服的田与歌,一脸笑意地朝他走来,手还偷偷背在身后,像是又藏了什么东西要给他。
田与歌看居亦衡的表情就知道他猜到她要干什么了,也不再藏,双上举着围巾直接朝上一撩,打算直接给居亦衡戴上,结果居亦衡太高围巾没带上去,她脚一踮起来自己倒是一个重心不稳,直愣愣扑在了居亦衡的怀里,被他稳稳抱住。
“什么时候买的?”居亦衡看了眼肩膀上的蓝色围巾,微微蹲到田与歌的高度。
“就昨天去超市买菜的时候。我特意选了厚的,可以立在前面,稍微拉上来还能直接当口罩,这样就不怕像上次那样遇到认识的人。”田与歌还特意把自己的围巾也拉起来给居亦衡展示。
围巾把脸挡得这么严实,对视的时候应该就不会想到……
“白色真适合你。”居亦衡盯她眼睛下的围巾,后面大概是,嘴的位置?居亦衡有些分心了。
“走了走了。”田与歌又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她有些害羞的脸颊,拉着居亦衡就朝外走。
这人真想干嘛!
然后,刚到步行街的小情侣,就被当道表白的另一对情侣秀了一脸的亲吻。居亦衡看了眼旁边的田与歌,发现她悄悄把自己的围巾拉起来遮住了不好意思的脸,于是他也把自己的拉起来,和她一起灰溜溜从旁边溜走。
结果正被旁边一位眼力好的婆婆逮到,热情地推销了一束红玫瑰。十一朵,寓意着一心一意。
田与歌开心收下。
逛了一会,见田与歌拿着花碍手碍脚,居亦衡把花给抱了过去。餐厅吃饭的时候,田与歌只抽了一只,剩下交给了被居亦衡叫来的跑腿小哥,和买的东西一起先送回去。
“拿这一只做什么?”
“当个挡箭牌。”居亦衡坐在她对面,欣赏地看她用缎带将玫瑰绑在了自己包带上,整体风格完美搭配。
随后逛了一下午,他们都没遇上主动卖花的人来打扰,直到晚上准备去看花车巡游的时候。
“美女姐姐,买朵花吧。”
他们走着走着,一个卖花小姑娘凑上来跟着田与歌就是不肯离开。
田与歌扭头看了眼这个手里捧着花,手腕上挂着二维码的小姑娘。她头发梳得整齐的,还戴了小发卡,身上穿的童装也干净有型,眼睛也是亮的,看起来不像被迫而来的孩子。
“我有花……”
包上面的花和缎带都不见了,田与歌估计是缎带散开,花掉了。
“没有了,那就买一朵吧,今天我都卖了一天了,一朵都没卖掉。”小女孩可怜兮兮地往田与歌怀里送花,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我不用,我怕拿着麻烦,你去找其他人买吧。”田与歌解释。
见女的依旧是拒绝她,小女孩一个闪身转过来贴上了居亦衡,紧挨着他的腿旁边,空着的那只手直接拉上了他的衣服。
“哥哥,给你女朋友买束花吧!今天情人节,大街上的小姐姐都有男朋友送花,你忍心你的女朋友伤心吗?”
田与歌听了这话有些傻眼,这小孩居然当面就编排上她了!
“我们今天已经不需要花了,你去找别人吧。”居亦衡不想和她纠缠,于是直言,可是小姑娘却像听不见他的话一样,依旧执着请求他买花。
居亦衡心里有些不得劲,想伸手去拨开她,又觉得无从下手。田与歌感觉居亦衡不自在,于是主动伸手去拉小姑娘,想劝她去别处推销。可小姑娘使了劲,她没拉动,小姑娘看着她还朝她挑衅地笑。
“你这招对我没用,我不好说话,不会买。”居亦衡沉声说。
小姑娘像是没想到会被凶,怯弱地退了半步后,委屈地低下头,像是十分难过,随后又抬头胆怯怯地朝居亦衡说:“帮帮我哥哥,你能蹲下来一点吗?我想和你说句悄悄话。”
田与歌看这情形,用眼神询问居亦衡,居亦衡摇了摇头,他也没弄清楚。
“你是有什么为难的事需要我们帮助吗?”田与歌开口询问,想起来被自己否定了的推测,人贩子。
“姐姐,我这话只能和哥哥说,哥哥你快下来,我不想让别人听到。”
就在两人疑惑犹豫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循声看去,也是一个卖花的小姑娘,亲了一位半蹲下的女人,被亲女人被小孩拉着,一阵不知所措,一阵哭笑不得,一阵尴尬无语,然后被同行的女性朋友帮助才得以脱身。
“你也想那样吗?”田与歌生气地朝身边的卖花小姑娘问。
“对呀,买花送亲吻,免费的。”小姑娘大声地应答。
“这是谁教你的这样做的,亲吻是需要很谨慎的事情,不可随随便就亲别人。”
“我爸爸,他说亲吻是祝福,是感谢客人。”小姑娘露出天真得意的笑。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卖花?”田与歌严肃地问。
小姑娘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田与歌:“因为我厉害啊!他长得不好看赚不了钱,我长得好看才能赚钱。我赚了钱,大家都有饭吃!”
“我不会买,因为我也不好说话,我们都不会买,你走吧!”田与歌拉着居亦衡,“走吧,不要理她,”
田与歌像是不怕她听见,或许可能是想让她听见,又补了一句:“全都是套路,教她这样做的人才是大坏蛋!”
小姑娘看他们不买,还在背后骂她,脸色立刻拉了下来,恶狠狠地对着他们的背影剜了一眼:“不就是亲一口,两个抠门鬼装什么,假正经!”
听见这话,田与歌和居亦衡震惊地互看一眼,回过头时而那小姑娘跑进人群里,已经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