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真的有些烦躁了,这些人和夏天夜里的蚊子一样,嗡嗡地绕着你,时不时叮你一口,不痛但瘙痒难耐,偏偏你抓不到它们,滑不溜秋的。
真是一群欠教训的狗崽子们,爱丽丝本来想着自己安分守己地在霍格沃兹混两年,最好是能做到不惹人注目得在**区溜达都不会有人在意。
今天只有两节课,上完这节变形课后学生们可以拥有非常充裕的自由掌控的时间。
“今天可真是一个好日子啊。”爱丽丝心情很好地说:“特别适合一个人散散步。”
“要是你识相的话,下课后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宿舍。”克林顿对着她翻了一下白眼。
“谢谢你的关心。”爱丽丝笑眯眯的。
“呵,没人想关心你这个泥巴种。”
“哦,好吧。那让我来关心你大小姐,记得吃饭的时候不要舔嘴巴。”
“Why?”克林顿皱着眉头。
“小心被自己毒死了哦。”
“你!!!怎么敢的,你这个泥巴种。”克林顿马上怒火中烧。
“嘘,小声点嘛~”爱丽丝凑到她的耳边吹气,“邓布利多教授可不会为我们大小姐的傲娇的脾气加分的。”
“你——”
“没关系,我给你加分了,就为了你刚刚的善意提醒。”
“我——”
“叮叮叮。”下课铃声再次打断了克林顿的话。
爱丽丝按住她的肩膀,“下课了,晚上见。”
爱丽丝步伐轻快地走出了教室,她有意往人少且偏僻的地方走去。
很快,爱丽丝放缓了脚步,每一步都可以在这里听到回音,她的手摸上了斑驳的墙,冰冷而粗糙,这里是霍格沃兹的西南角,光线微弱,斜斜的丁达尔效应照亮了空气里起舞的尘埃。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爱丽丝听到了一些错杂的脚步声和几道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她用魔杖的根尖插进墙缝里的一块青苔,“咔”,挑起来,“哒”又落在地上,鞋底细细地碾碎了它。
“里德尔,”为首的是一个深褐色卷发的女孩,脸上还带着些很可爱的雀斑。
“嗯,你好。”
“哈?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另一个男孩嗤笑。
“之前那些事也是你们干的吗?”
“嗯哼。”她们得意地承认。
“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哪有什么理由,这是敲打你们这些新生的规矩。”
原来自己是被当做了教育典型案例,真是倒霉。开始自己还以为是因为招惹了谁呢?
另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直接用魔杖指着爱丽丝,“别和她废话,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一届斯莱特林的新生都会谢谢你这个榜样的。”
三根魔杖齐齐对着爱丽丝。
“除你武器(Expelliarmus)。”爱丽丝突然大喊,手上多了三根魔杖。
其实爱丽丝一直觉得巫师战斗的手段很单一,魔杖没了就基本丧失战斗力了。
“速速禁锢(Petrificus Totalus)。”没了魔杖,三个人立马转身就要逃。
爱丽丝慢悠悠地绕到几人前面,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仿佛叩击着他们的心上。
“统统石化 Petrificus Totalus”爱丽丝石化了他们的脚。
“你想干什么?!”男孩对着她大叫。
雀斑学姐冷着脸:“我警告你,对学姐学长放尊重点。”
“无声无息 Sliencio”爱丽丝笑了笑,“尊重是相互的,学姐。”
爱丽丝用魔杖尖戳了戳学姐脸上可爱的雀斑。她的魔杖尖上还沾着青苔屑,带着湿意,让雀斑学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她开始害怕了,却依旧高傲地用施舍般的语气说:“里德尔,只要你把魔杖还给我们,以后我们不会再找你麻烦。”
“学姐搞错了吧~”爱丽丝手下用力,雀斑学姐的脸蛋被魔杖戳得直接陷进去。
“你——”
“你放心,只要你放开我们,我们可以道歉。”男孩很熟练地接话。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什么?”男孩迟疑地说。
“没什么,四分五裂 Diffindo!”
“啊!”
“修复如初 Reparo!”爱丽丝在女孩尖叫声刚冒出来的时候立马接下一个魔咒。
往复了几次,三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发白嘴唇哆哆嗦嗦的,眼睛是如出一辙的恐惧。
“我是一个成功的教育案例嘛?”爱丽丝笑嘻嘻凑到马尾学姐脸前,近到爱丽丝的呼吸激起了学姐脸上的毛孔。
“不不不……”
“Don't cry,学姐”爱丽丝低着眉毛,很是为难地说,“您哭了就不可爱了嘛。”
“魔,魔鬼……”男孩颤抖着,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
“嘛~我这也是帮你们给新生立好规矩了 ,”爱丽丝重复了一遍马尾学姐的话:“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一届新生都会感谢我这个榜样的。”
夕阳穿过高高的窗口,曲折的光芒是今天的唯一见证者。
“晚饭时间快到了吧,咒立停 Finite Incantatem”爱丽丝估摸着时间,“记得别错过晚餐哦。”
三个人没有回答她,软绵绵地躺在地上,仿佛连呼吸都是疼痛,火辣辣地穿过鼻腔与喉咙。
见他们没有力气接过自己丢回去的魔杖,爱丽丝贴心地把魔杖一根一根地塞进他们的手里,“好好休息,拜拜。”
晚餐时间,爱丽丝还是没有在斯莱特林看到这三位学姐学长,她有些惋惜地多喝了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