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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帐篷里呆着呢，便是先前分开的枫荷
枫荷倒是和往常一样微笑着
“我听人说这里能治病，道士妹妹你怎么来啦？”
“你要治什么病”
“不孕不育，道士妹妹你也要治吗？”
“不是等等”
玉留紧皱眉头，扶了扶脑袋，有一堆子东西想问她，但不知道该先问哪个，仔细思索一阵后才开口
“你治不孕不育干嘛？”
“为了生孩子啊”
“那你生孩子干嘛？”
“生孩子？就是为了生孩子啊”
这下轮到枫荷满脸疑惑
“大家不都喜欢小孩吗？我被拉去做同妻，不就是因为我生不出小孩吗？”
玉留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应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
“所以，他们怎么治”
“他们说生不出孩子，就是肚子坏了，只要让孩子住在外边就可以了，然后给了我个罐子，里边有个小娃娃，让我用血喂他”
“你还有血啊”
“当然没有，我用我的肉喂的”
“你不知道这是养小鬼吗”
“知道”
“那你还养”
“我就想着，长大了塞肚子里，也差不多”
“你不怕被拍花子逮走吗”
“我？”枫荷满脸疑惑
“逮我干什么，我就是个鬼，过几天没找到契约人，就魂飞魄散了，逮我有什么用？”
玉留想起自己的师弟室帛来
“还有人逮鬼呢”
“那我跑不就是了，打不了我还跑不过吗，说起来，你进来前有看到孩子吗，他们说要给娃娃做什么开光仪式”
玉留想了想，外面的鬼不是打的魂飞魄散，就是被其他人顺走了，也不是很想伤她的心
“那些都是骗人...也有骗鬼的，他们本就不想给你娃娃，就是……骗骗你的，还记得我说的杂技团吗，这帐篷就是那杂技团的，专门骗你这样的人……还有鬼”
“是吗”枫荷垂下眼帘，掩住双眸中的悲伤“也没关系，只是试一试，浪费了点时间罢了”
玉留看着她，一时半会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先回去吧，我帮你找人”
两人回到了旅店，收拾了一下
“那个，你要找什么样的人？”
“这个啊，我还真没想过”
“没想过？怎么会没想过呢”
“一般就是被捡回去的，捡我回去的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反正都差不多，只要我变好，就能有守约的人了”
“....你今天说，想生孩子，也是为了让自己变好？”
“嗯”
玉留沉思了一下，仔细想了想，还是得跟她说
“我觉得你这样可能找不到你想要的契约人”
“嗯，怎么会呢？”
枫荷脸上充满了疑惑
“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
她用手攥紧了衣角
“他们喜欢长得漂亮的，不用彩礼的，会干家务的，老实听话的，会生孩子的，前几天那个人不就是因为我不会生孩子才不要我的吗？其他的我都能做到，只要我会生孩子，不就没有人会不要我了吗？”
“不，不一定”
玉留思考了一下，必要的时候还是得狠下心
“就算你会生孩子，就算你生的是个大胖小子，也不一定”
“为什么啊？”
她的语气有些颤抖
“我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要我啊？”
她一步步向玉留逼近
“这也不是什么生不生孩子的问题，是.....”
“我明白了”
枫荷像是突然醒悟了一样，她的神情从原本的忧伤转化为平静
“因为，我不是处子”
“哈？”玉留满天问号
“那我曾经几十年的努力又是什么！”
枫荷的平静只维持了一瞬，刹那间又变得疯狂，不是往日的平静或是温柔，而是无比的愤怒
“我遭受的冷眼是什么？我受的苦又是什么？那些打骂又是什么？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玉留还在思考她说的这一开始是什么时候，枫荷已经扑了上来，抓住了她的衣服
“那个屠夫的儿子，我给他了，可他还是把我杀了......”
说这句话时，枫荷的神情又从愤怒转化为了悲伤，但眼眶里什么都没有流出，她已经没有眼泪了
她的脑袋有些晃动，玉留注意到，帮她扶住了脑袋
“不，不是这样，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
“他们？”
枫荷跪在地上，语气带上了哭腔
“他们都这样，那又有谁要我？”
“他们这样不代表所有人都这样，没关系，我会帮你找到的，我会帮你....”
“有谁要我！”
玉留发现她身上不断散发出戾气，平时温柔善良着，都忘记她是个活了几十年的女鬼了，思索了一番，自己留在屋里的东西能不能制服她，但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种程度的鬼祟，以她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擅长这方面的师兄师弟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几十年的怨气，感觉还不止，再说了，就算降服了，也是治标不治本，恩怨的源头并没有散去，难道真的要她灰飞烟灭吗？
“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人，没有人....”
“我要你啊”
枫荷听到这话，倒是不发癫了，抬头疑惑的看着她
连玉留自己都被自己这话吓了一跳，但还是接着说下去
“他们不要你，我要你啊，跟你说了，他们可不能代表所有人，就比如我，我不管你长得好不好看，会不会干活，能不能生孩子，我都不管”
“真的吗？”枫荷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她拉着玉留的衣服迫使她弯下腰
玉留顺势蹲下
“真的”
枫荷盯着她的眼睛“你愿意，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玉留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我愿意”
下一秒，让玉留没有想到的是，枫荷吻了上来
玉留惊得瞪大双眼，连呼吸都不敢了
她感到枫荷的嘴唇逐渐变得不再冰冷，脑袋也不再那么摇摇晃晃，整个面色也渐渐变得红润
诺言成立了，和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