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帐篷里边,枫荷手中的罐子不断发出剧烈的颤动
“怎么了?”
罐子里的小鬼不听话,一双小手不断地挥舞着,发了疯似的想冲出罐子,但被枫荷压制住了
“听话,你不能去外边”
这时,江平从外边进来了
“小妹妹呀,我们老大说挺喜欢你的,想给你这孩子开个光,让他变得更聪明,你把这罐子先给我们,可以吗?”
“真的吗?那谢谢你们老大了”
枫荷笑嘻嘻的把罐子递了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变得很不听话”
“孩子嘛,不听话也正常,对了,开光仪式就在帐篷外边,你可千万不能出去,一时受到打搅,孩子也可能会出事的”
“嗯,我会好好在这里等的”
镇外,玉留的情况可不好,要说实话,若她要打的,只是那几个大汉,她可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可加上室帛唤出的鬼祟就不一定了,几个同门里,她本就是最不擅长驱鬼的
玉留右手拿着铁剑,左手拿着桃木剑,在人群中穿梭,直击要害,但真正麻烦的根本不是这群大汉,玉留感觉肩上一沉,她知道是有个小鬼上她的肩了,她将桃木剑抛至空中,又抽空从兜里掏两张符纸,将符纸夹在两指之间,念了几句咒语,赶走肩上的小鬼,此时又有只厉鬼冲来,而此前被他抛至空中的木剑落下,竟稳稳地扎在了那只厉鬼身上,发出凄惨的喊叫
只是这样的话,玉留还暂时能招架住,可突然,有两只小猴冲了过来,咬住了玉留的双脚,玉留刚想把它们打飞,又不知从何处爬来一只鬼婴,速度极快,直接爬上了玉留的脑袋,蒙住了玉留的双眼
她听到剩下两名大汉挥动砍刀的声音,正当她以为自己即将驾鹤西去时,疼痛感并未传来,只听到一声“叮”
“这不是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义凛然的四师妹吗?怎么落得如此狼狈?”
兆恶仙抓住那鬼婴的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鬼婴拔下来
玉留只见那两名大汉已经倒下,站在她身前的,是早上说要出镇的二师兄
“这鬼婴不简单啊,从哪找来的?”
“你问我?”
玉留揉了揉脑袋,那鬼婴力气大的离谱,她差点以为自己的头要被拔下来了
室帛看到这一幕,虽心里不爽,但表面还是笑盈盈的
“这不是我亲爱的二师哥吗?怎么有空到这来了?难怪我这几天总感觉心口刺痛,原来是二师哥扎的小人啊”
“别叫我亲爱的,我嫌恶心,当初出山的时候,老子就该把你刺死”
“那我还得谢谢亲爱的二师哥的不杀之恩啊”
兆恶仙眉头紧皱,脸上的笑都有点挂不住
“你不是说要出镇吗?为什么又回来?”玉留问
“啊,我突然想了一下,要是你死了,同门里就真没正常人了,到时候师傅又得发脾气了,下一次轮到我去看他,我可不想被他吃了”
“我还以为二师兄有多在乎四师姐呢,原来只是在想着自己呀”
“闭上你的臭嘴,老子再怎样自私自利也比你杀害小师弟要好吧”
“他不没死吗”
“你管那叫活着?”
“又能思考,又能说话的,就是行动不怎么方便罢了,怎么能不叫活着?与其在这里指责我,还不如想想你自己吧二师兄,说说你这一次偷的身子是哪户人家的?”
玉留夹在中间紧皱眉头
“要我评价的话,你俩半斤八两”
“不是四师妹,我救了你,你咋还帮他说话呢?”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呵呵,还以为二师兄有多么正义呢,自己都脏成什么样了,还有脸指责我?”
“闭嘴吧室帛,下个月回山上信不信我把那棵柳树烧了?到时候我看看还有谁能留着你的命”
室帛没什么反应,倒是玉留急了,一脚踹到了兆恶仙身上,给他踹出两米远
“兆恶仙你有病吧?那棵柳树也是我干妈”
兆恶仙揉揉屁股,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在玉留的耳边说
“我就是吓吓他的,你放心啊”
玉留满脸黑线
“你要真敢烧,我就把你干爹拆了”
“我怎么敢的呢?就算我真想烧师傅也不乐意呀”
“你俩嘟囔那么久在聊啥呢?咋不让我听听呀?”
“有你说话的份吗小畜牲”
“我是小畜牲,你是大畜牲吗?那夹在中间的四师姐,岂不是中畜生?”
“二师兄,下次扎他小人在他嘴上多来几下”
“保证”
“你俩还真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不要”玉留一脸嫌弃“我嫌恶心”
“不是四师妹,这就有点不讲情面了吧?”
“我是真嫌恶心”玉留看着兆恶仙“你心里没点数吗?”
兆恶仙笑容僵在脸上,道是室帛哈哈大笑
“受不了了,我倒要看看那棵柳树的极限”
室帛闻言转头就跑,一边跑一边说
“二师兄就别把注意力放我身上了,你先想想自己的那摊烂账该怎么算吧”
兆恶仙赶忙追了上去
“解决了你我才放心收拾我的烂账啊”
玉留每天都问自己八百遍,为什么自己的同门都是这样的货色?师傅有病吧,收了一群**徒弟
不过两人走了,玉留也有闲心去查看这杂技团里到底什么情况
杂技团的人不是跑了就是被拖走了,玉留现在帐篷边上查看,她发现帐篷后边有个小棚子,里头丢着一只小孩手,还有几摊血迹
玉留紧皱眉头,但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刨了个小坑,把那小孩手埋了,再对着那小坑拜了拜
“若能转世的话,投个好胎吧”
干完这些便去调查帐篷里边,刚拉开帘子,眼前这人便是自己,怎么想都想不到的
“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