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亲的那一场大病,也不知是急火上身,还是一场感冒惹的祸。我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
感觉头脑胀痛,本来真的以为是一场小感冒,但下课之后走在走廊里,突然感觉自已无法直线行走。走着走着就天旋地转,需要靠墙站立才行。
老师发现我的不适,急忙将我带到办公室仔细寻问。
在老师的追问下,我才想到我有感冒症状已经近一周了。耳朵中也有无线电一样的声音不停的响着。
老师说我的状况绝对不是感冒这么简单,让我不要耽误了,还给我写了一个医院的地址和一个吴姓医生,让我明天不用过来上课,赶紧去看病。
父母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第二天便带我去了鞍山市金普医院,找到了吴姓医生。多方寻问才知道该名医生的来头,原来是上海的一名耳鼻喉的著名大夫,请到鞍山定期坐诊的。
记得当时医院还没有那么多的检查设备,吴大夫用手轻轻摩挲着我的左耳边的皮肤,我能明显听到沙沙的声音,当他又摩挲着我的右耳边的皮肤时,我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这时我才害怕起来。
大夫说可能有些严重,又让我试听了电流的声音,右耳听的非常不好。又问了些问题,最后确认了是病毒引起的耳鸣。
“别怕,孩子。爷爷一定让你能听到声音啊。别怕。”他一边安慰我一边和母亲交代治疗方案。
回到家,父亲急急的问我的病情。母亲解释了一下后,父亲才放下了心。但从那天开始,伙食档次明显上去了。
请了几天假的我,享受了近几年少有的轻松生活。除了吃就是睡,按大夫的要求,休息一定要达到八个小时。只是耳朵中那电流的声音有些折麿。
一周以后,当大夫再次在我右耳边摩挲皮肤时,我听到了那沙沙的声音时别提多高兴了。
大夫要求再巩固治疗一周。以后要注意不要上火,休息好。耳鸣这个毛病不能根治,只能最大限度的减轻耳中的声音。但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好的差不多的时候,父亲和我说过,那时他特别怕治不好,我耳朵听不到了。
我说:“怕啥,就一个耳朵听不到。也不是大毛病,不是还有一个耳朵么。”
“好好的孩子,一个耳朵听不到怎么能是小事?”父亲不高兴了。
后来母亲说过,那时晚上父亲和母亲说过,要是真听不到了以后孩子可怎么办呀。
从那以后,我的睡眠雷打不动,必须达到八个小时。就是在高三时期,作业作不完父亲也没有一次让我睡不到八小时的。
他说,那以后,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有孩子的身体最重要。
只是我的身体真的不给力,在成长的过程中,几次大病让父亲与我操碎了心,担惊受怕了一次又一次。而我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中理解了什么叫父爱如山。以至于在以后的日子中,无论何时,我都将身体放在第一位,就为了父母能永远不为我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