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蕊现在在裴大夫人的院子里,李寻楹要见文蕊,下人得去请示裴大夫人。文蕊主动帮李寻楹说好话,裴大夫人得知李寻楹的来意,倒是没有再为难李寻楹,让下人带李寻楹去见文蕊。
文蕊脸上的红点还没有完全消失,见李寻楹进来,她冲李寻楹行礼道:“见过少夫人,连累少夫人因为文蕊被责骂,是奴婢不好。”
李寻楹抬手扶了文蕊一下,道:“不是你的错,反倒是我要谢谢你帮我在夫君和母亲的面前将此事说清楚。”
文蕊温声道:“奴婢是实话实说。”
先前被裴以晏和裴大夫人误会,李寻楹本来还想过是否是文蕊故意误食了大豆,现在看来,倒是她小人之心了。
李寻楹道:“你不能吃大豆,以后我会叮嘱厨房,别再往你的菜肴里放大豆。”
文蕊道:“让少夫人为奴婢费心了。”
李寻楹又关心了文蕊几句,她想到刚刚她和琼芳的对话,还是开口道:“母亲和夫君都很看重你,等你的身体养好了,你是想继续居住在母亲这儿,还是回我和夫君的院子?”
文蕊道:“奴婢听大夫人,大公子和少夫人的。”
文蕊这么说,李寻楹反倒是不好拿主意,她只好道:“等回去后,我问问夫君的想法。”
文蕊现在身体不舒服,李寻楹不再继续打扰她,又和文蕊说了几句,她便离开了。
等李寻楹回到她和裴以晏的院子,裴以晏已经从书房出来了。
李寻楹站在屋门口,咬了下唇,她在想着如何和裴以晏说文蕊的事情。
之前是裴大夫人发话让文蕊居住在她和裴以晏的院子,裴大夫人将文蕊带去她的院子,是为文蕊的身体着想。等文蕊的身体痊愈了,按理文蕊应该会搬回她和裴以晏的院子。
可是,她不想让文蕊搬回来。
李寻楹承认自己是自私的,她不喜欢裴以晏对文蕊的在意。她知道文蕊没做错什么,但是她是他的妻子,她不想看到他对别的女子如此在意。
裴以晏心里希望文蕊搬回来吗?
“站门口干什么?”裴以晏留意到门口的李寻楹,道。
李寻楹回神,朝裴以晏的方向走了几步,她道:“我刚才去看过文蕊了。”
裴以晏“嗯”了一声,没有了下文。
顿了顿,李寻楹还是顺着自己的想法道:“我和文蕊提起她是否搬回来的事情,她说听我们的。母亲看起来很喜欢文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夫君觉得是不是让文蕊以后就继续留在母亲的院子里比较好?”
裴以晏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府里不缺丫鬟,文蕊继续留在我们的院子里,也没有必要。”
李寻楹扬起唇角,笑道:“我和夫君都是这样想的,改日我和母亲说一声,就让文蕊留在母亲的院子里了。”
她没有想到裴以晏也赞同文蕊留在裴大夫人的院子。她的心中欢喜,又不想在裴以晏的面前表现得太明显。
裴以晏道:“文蕊的事情,我去和母亲说。正好有些在仓奉的事情,我还没有和母亲说。”
他口中关于‘仓奉’的事情和文蕊有关吗?李寻楹的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若是她去说此事,裴大夫人应该会觉得是她不想让文蕊留在裴以晏的身边。听见裴以晏的话,李寻楹说了一句“好”。
裴以晏的眸光落在李寻楹的脸上,随口道:“你的眼睛是否还难受?”
李寻楹道:“不难受了。”
听见裴以晏提到她的眼睛,李寻楹便想到裴以晏先前说得要和她要个孩子的事情。她和他虽然同床共枕过,但是他和她实际上却还没有圆房过。她喜欢他,也渴望和他的亲近,可是他……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李寻楹的脸颊发烫,耳朵也红了。
裴以晏坐在椅子上,朝李寻楹招了招手,道:“过来一些。”
李寻楹意识到裴以晏是要查看她的眼睛,她红着脸又朝裴以晏的方向迈了几步。
此时二人离得很近了,裴以晏查看她的眼睛时,呼吸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眼前是他近在咫尺的脸,她的心跳得很快,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
裴以晏的骨节分明,若是裴以晏要甩开她,李寻楹不是他的对手。
李寻楹的唇瓣动了动,轻声道:“夫君先前说和我要个孩子,是真的吗?”
裴以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面露无奈,“寻楹,你要现在就和我行夫妻敦伦吗?”
李寻楹的脸蛋更红了,她刚才的话,倒像是她十分急切地和裴以晏行房,虽然她和裴以晏没有圆房的事情始终像根刺隔在她的心里,她刚才问这句话,是担心裴以晏又改变主意了,但是现在还是白日,她哪里有……
李寻楹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她脸上的热气始终没有下去。
到了晚上用膳的时候,李寻楹还是有些不敢看裴以晏。她低着头,吃碗里的白米饭。
她和他是夫妻,进行夫妻敦伦是正常事。这么想着,李寻楹觉得她的脸总算是没有那么烫了。
只是晚上快要歇息的时候,李寻楹又开始紧张和脸红了。
她捏了捏衣角,先前是白日,不适合白日宣淫。现在是晚上了……
裴以晏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便看见李寻楹坐在床榻前,脸蛋红红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以晏道:“寻楹。”
“夫君,我在。”李寻楹抬起头来。
女子的青丝没有约束地散在身后,眸光明亮,在烛火的映照下,她染着红晕的脸越发娇艳。
裴以晏走过去,在李寻楹的身边坐下。
李寻楹抿了抿唇,颤着手去解裴以晏的衣带。裴以晏将李寻楹的手握住,他道:“寻楹,看着我。”
李寻楹的眼睫颤了颤,下意识地看向裴以晏,她的一切就这样在裴以晏的眼眸里一览无余。
裴以晏道:“寻楹,应该如何做好裴府的少夫人,母亲应该派人教过你?”
李寻楹不懂裴以晏此时为何说这个话,点了点头。
裴以晏继续道:“你会遵守的,对吗?”
李寻楹炙热的心仿佛被浇了冷水,她咬唇,再次点了点头。
李寻楹被裴以晏放在床榻上,二人的衣裳掉落在床榻前。
带着他温度的吻落在她脖颈上,李寻楹觉得一切仿佛做梦般,汗珠滚落,让人分不清是她的,还是裴以晏的。
真正进入时,李寻楹疼得受不了,她忍不住抬手抱住了裴以晏的肩膀,泪珠滚落。
当风雨停下,李寻楹的青丝被汗水打湿,她双眼打架,忍不住睡了过去。
等李寻楹再次睁开眼睛,她的身体已经被清洗过了,裴以晏躺在她的身边,闭着眼睛,还在睡着。
李寻楹侧躺着,贪恋的目光落在裴以晏的身上。之前的事情还清晰地在眼前浮现,不是她的梦,她的手缓缓朝他的手靠近,与他十指相扣。
李寻楹的心里满是欢喜和甜蜜,她终于是他真正的妻子了。
……
第二日,裴大夫人院子里的下人过来,将文蕊剩下的东西都拿到裴大夫人的院子里去了。
裴大夫人本来就喜欢文蕊,虽然遗憾文蕊没有成为裴以晏的妾室,但是让文蕊陪在她的身边,她的心里也是乐意的。
只是裴大夫人似乎还是有些怀疑文蕊没留在裴以晏的院子,是她故意为之。她去见裴大夫人时,裴大夫人这几日没有给她好脸色。
裴以晏从仓奉回来后,她和裴以晏相处的日子似乎过得特别快。
时间流逝,这次的除夕李寻楹终于能够和裴以晏一起度过了。
除夕夜,二房和长房的人一起守岁。
文蕊的身体已经好了,在裴大夫人的身边伺候。李寻楹本来想帮衬裴大夫人,但是裴大夫人拉着文蕊的手不放,李寻楹只好站远了一些。
裴以晏问道:“在母亲的身边是否习惯?”
文蕊道:“多谢大公子关心,大夫人对奴婢很关照。”
李寻楹看着说话的裴以晏和文蕊,捏了捏手里的帕子。
毕竟他在仓奉的时候,一直是文蕊陪着他,哪怕裴以晏不纳文蕊为妾,他对文蕊的感情也是不同寻常的。
用完膳,大家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
就这样干坐着也是无趣,难得裴以晏今年也在,裴二老爷趁机考察儿子和侄子的学识。裴以晏倒是无所谓,应对自如,他的才学是有目共睹的。
裴延敬却只差哀嚎了,裴二老爷是他的父亲,他有几斤几两,裴二老爷能不知道吗?现在让他当着一家人丢脸,他的脸皮还是不够厚。
裴延敬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裴二夫人,裴二夫人向来喜欢和裴大夫人斗气,现在她的儿子却远不如裴大夫人的儿子,她才不想理会让她也跟着丢脸的裴延敬。
裴延敬:“……”
裴溪茹见亲兄长太‘惨’,忍不住投向同情的目光,可惜她爱莫能助。
李寻楹坐在裴以晏的身边,看见裴延敬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同情裴延敬。可是另一人是裴以晏。
裴以晏和裴以晏是兄弟,从小长大的环境相同,甚至因为裴以晏的父亲已经去世,裴延敬得到的关爱更多。但是裴以晏却如此优秀。
这么优秀的人是她喜欢的人,她的夫君。
裴延敬道:“父亲,我认输,大哥的才学在我之上。”
技不如人,裴延敬干脆大方承认。
此时裴延敬表情有些滑稽,裴二老爷和裴二夫人看着裴延敬,既觉得丢脸,又忍不住被裴延敬的表情逗笑了。
李寻楹见裴延敬一副夸张地受了极大的打击的模样,忍不住也弯了弯唇角。
李寻楹偏头去看裴以晏。她喜欢的人,是如此的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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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