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
铁牛王爷一怒,挥刀欲朝鲁国公程咬金砍去。
“大耳牛!不要啊——”
在门外偷听的俞游兰见状,连忙冲进来制止道。
铁牛王爷望着冲进来的俞游兰,呆愣了片刻,怒道:“他占我便宜,今天我不杀了他,我就不是铁牛王爷!”
“大耳牛,你若杀了他,你会遭天谴的!”
俞游兰一把抓着铁牛王爷的手臂,劝道。
“我没有占你便宜,你本来就是我的儿子程铁牛啊!”
没有想到,鲁国公程咬金依然找死的说了这么一句。
“鲁国公程咬金,你找死!”
铁牛王爷终于彻底被鲁国公程咬金激怒了,一把甩开了俞游兰,挥刀向鲁国公程咬金劈去。
鲁国公程咬金往屋外跑去。
“鲁国公程咬金,你别跑,我要杀了你!”
铁牛王爷抓狂似的要追出去,俞游兰连忙跑上前去,拦住了铁牛王爷。
“大耳牛,你疯了啊,你居然要杀你爹!”
“他不是我爹,他若是我爹,那他为何抛下我和我娘梅娘不管,还成了大唐的鲁国公,他升官发财的时候,都没有来寻我和我娘梅娘,他现在又凭什么来认我这个儿子啊!”
铁牛王爷一把将手中的屠龙刀砸向了墙,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刚毅的瞳孔里竟然带着一丝无助。
此时,磨盘山下,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率领唐军兵临山下,蓄势待发。
磨盘山上,单天常、俞游德、俞游兰、铁牛王爷等人得知消息,立刻点齐了人马前去迎战唐军,不料却中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调虎离山之计,磨盘山被唐军攻占,单天常、铁牛王爷、俞游兰、俞游德四人均被唐军俘获。
唐军军营内,鲁国公程咬金、银国公苏定方两人正争执不休,银国公苏定方坚持要以铁牛王爷作为人质,来要挟北漠狼主铁利,而鲁国公程咬金,则坚持不以自家的儿子程铁牛的性命作为要挟。
两人就这么在主帅军营内大吵了一场,弄得不欢而散。
之后,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便去见了单天常,自小父亲越国公罗成便和他说了以前和单雄信的结义之情,这单雄信又是单天常的父亲,加上自己对单天常又有惜才之心,这次肯定是要劝他归降大唐的。
不想,单天常居然假意投降,挟持自己做人质。
军营里,两边呈现了对峙状态。
“单天常,赶紧把我们的元帅放了。”
银国公苏定方一见到这架势不对,鲁国公程咬金又不在,立即要单天常放人,“要不然,我会把你变成刺猬的。”
“要放箭就赶紧放,可别只敢说不敢做!”
单天常抓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在手里,自然是不害怕。
“爹,放箭吧。”
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是巴不得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死在了这里,立即与自己的老爹银国公苏定方提议。
“弓箭手!”
银国公苏定方抬起了手,于公作为监军他不能讲人情道理,于私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杀死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皇上就算知道了,也怪不到他的头上来。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啊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要怪就怪你是越国公罗成的儿子,想当年你爹越国公罗成被我万箭穿心,今天你就当是为国捐躯吧。
“银国公苏定方,你有没有搞错,元帅现在在他们的手里,你居然命令他们放箭啊。”
扫北将军尉迟宝林看向银国公苏定方,觉得这个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我不放箭,难道让这两个贼寇逃走吗?”
银国公苏定方义正言辞的说着,句句占理。
“他们现在被我们围着呢,他们跑个屁啊”
扫北将军尉迟宝林知道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去找鲁国公程咬金了拖延着时间,想到了上次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临阵脱逃差点被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责罚出言质问,“银国公苏定方,你不是想要公报私仇吧。”
“你太放肆了!”
银国公苏定方一是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一是气愤这么个小将敢顶撞自己。
“我看你们谁敢放箭,要是伤了元帅,我要了你们的狗命”
扫北将军尉迟宝林打定了主意要和银国公苏定方拼一拼大唐两方立即剑拔弩张了起来。
“扫北将军尉迟宝林,你太嚣张了。我是监军,这儿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想要用官职来压我,我扫北将军尉迟宝林不是吓大的,管你什么狗屁监军。”
扫北将军尉迟宝林继承了父亲鄂国公尉迟恭的火爆脾气,面对着银国公苏定方也毫不畏惧。
若是被他得知,自己和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样与银国公苏定方有仇,还是杀了自己的母亲白夫人白素花的姐姐黑夫人黑素梅的仇人,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大胆,扫北将军尉迟宝林,你敢辱骂我爹我饶不了你。”
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有自己的父亲银国公苏定方撑腰,脾气也硬了几分
“饶不了我怎么了!杀了我啊”
扫北将军尉迟宝林气得瞪眼。
“你以为我不敢啊”
两边都拔出了剑,眼瞧着就要打起来了。
“我说银国公苏定方,你赶紧把我三弟铁牛王爷放出来,要不然,我就要了你们元帅的命。”
单天常一见到这架势知道自己拿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当赌注是正确的,继续威胁着。
“对,放我们出去!”
俞游徳也在一旁吆喝着。
“可能吗?”
银国公苏定方反问着,只觉得这两个手下败将是在做白日梦。
“好,那我就对不住你们罗元帅了。”
单天常将剑架到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脖子上就要刺下去。
“单天常”
千钧一发之际,鲁国公程咬金赶到了,“单天常贤侄,有话好说。”
“程伯父,我也不想为难您,您快命令他们散开。”
单天常对鲁国公程咬金还是有几分尊敬的,“我保证,如果我们安全了,一定会放了你们的罗元帅。”
“你等等,我跟他们商量一下。”
鲁国公程咬金先稳住了单天常,再回头去找银国公苏定方。
“银国公苏定方,行个方便”
鲁国公程咬金拍了拍银国公苏定方的盔甲,和他使了使眼色。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了他们?”
银国公苏定方看着鲁国公程咬金,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
“现在罗元帅在人家的手上,万一他有什么事,谁担当得起啊?”
鲁国公程咬金知道眼前的这块硬骨头难啃,先和他谈着道理。
“鲁国公程咬金啊,你这么做,算得上是私通敌将”
银国公苏定方占着自己的那份理由坚持己见,同时威胁鲁国公程咬金要他不要多管闲事,“我是监军,我完全可以治你的罪”
“没有那么严重。”
鲁国公程咬金决心先礼后兵来一出苦肉计了,拍了拍自己的脸和银国公苏定方打着商量,“来,给个面子。这个人情一定还,怎么样!”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等人在一旁看着,也有点摸不清楚头脑。
“军中没有人情可讲,放人,不可能。”
银国公苏定方与鲁国公程咬金争论了起来。
“你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啊你。”
鲁国公程咬金故意与银国公苏定方吵了起来,这戏嘛要演就要演的真一点。
“铁面无私,我是出了名的。皇上正是看重了我这一点,所以才让我担任监军一职”
银国公苏定方带着几分私心的说着。
“你是非要搞到鱼死网”
鲁国公程咬金说到了这里一脸痛苦,有些说不下去了。
“怎么了?”
银国公苏定方见到他说不下去了,以为他没有理由了,单天常却是一脸紧张。
“两败”
鲁国公程咬金捂着胸口,神情痛苦。
“怎么了”
这一下子银国公苏定方也慌了。
“我的心脏被你气的”
鲁国公程咬金越演越真,当下只有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才看得出来。
“我没有听说你有心脏病啊”
银国公苏定方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先顾哪头了。
“突发的”
鲁国公程咬金说完了这三个字,昏倒在了地上。
“鲁国公程咬金”
银国公苏定方疾声喊着。
“程伯父!”
单天常一分心,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夺过了剑挟持着单天常。
“鲁国公程咬金,你可以起来了。”
局势一扭转,鲁国公程咬金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了。
之后,鲁国公程咬金亲自出马,劝服了单天常和俞游德两人归降,如今,就只剩下那最让鲁国公程咬金头疼的铁牛王爷,死活不肯投降!
军营里。
“程伯父,我们又得到了三员虎将,您为什么不开心啊。”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看着一脸担忧的鲁国公程咬金疑惑的说着。
“我是既高兴,又担心啊,现在俞游兰、俞游徳、单天常都降了,唯独我那大耳牛不降,你说”
鲁国公程咬金说到了这里说不下去了。
“您是担心,银国公苏定方会为难大耳牛”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心里早就想好了对策,程伯父的儿子程铁牛他是一定要救得。
“银国公苏定方毕竟是监军,他横下了一条心要杀我大耳牛,我也没有办法呀。”
鲁国公程咬金对此也十分无奈,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却笑了起来。
“你还笑!”
鲁国公程咬金责备的看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这小子自己是白疼他了吗?
“因为啊,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鲁国公程咬金看向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这小子一向鬼点子多,说不定真的有主意。
“既然害怕银国公苏定方为难大耳牛,那么我们就想办法让银国公苏定方离开大耳牛。”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语中的,也让鲁国公程咬金茅塞顿开。
夜晚,鲁国公程咬金故意站在银国公苏定方的军营前,听到他的脚步声知道他要出来了,故意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得知鲁国公程咬金有攻打银灵川更好的点子,银国公苏定方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决心把这个功劳给自己的儿子。
当晚,中军大营。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朦胧睡去,只见到营外走进了个人来,甚是可怕。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谁”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睁开了眼,不知道军中是谁大胆,居然就闯进来了,还这么叫自己的名字。
“我是北平王罗艺!你不认识我了”
来者看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表情凝重。
“祖父!祖父”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老者的头上戴着一顶闹龙斗宝紫金貂,冲天翅,穿一件锦绣团龙缎蟒,玉带围腰,脚蹬缎靴,面如紫漆,两道乌眉,一双豹眼,连鬓胡髯,左眼有一条血痕。
“没错!孙儿,你祖父死的好冤啊,你现在身为三军统领,却不为祖父报仇,让祖父好寒心啊。”
北平王罗艺失望的看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说着。
“祖父,可是我并不知道我们罗家的仇人到底是谁啊。”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眼见祖父北平王罗艺这样说,不由得辩解道,这一路上他很多次想要问鲁国公程咬金,无奈发生的情况也让他无暇顾及。
“罗家的仇人,你问鲁国公程咬金便知”
“祖父,祖父!”
见到祖父北平王罗艺说的话和娘新月娥一样,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想要再追问,北平王罗艺却不见了。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还想要在寻找北平王罗艺的影子,却察觉到了身后出现了一人急忙转身,见到的居然是已经死去多年的父亲越国公罗成,面如满月,两道秀眉一双凤眼,满面皆有血点,袍上尽是血迹。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越国公罗成一见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就是一副严肃的面孔。
“父亲!”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许久未见到越国公罗成,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你愧对我们罗家列祖列宗!”
越国公罗成第一句话便责骂起了自己的儿子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父亲”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赶紧跪下,“孩儿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样说?”
“你身为三军统帅,不思祖父、父亲天大冤仇未曾报雪,又不听母训,反到这里称什么英雄,剿什么番邦,与国家出什么力?”
越国公罗成当下就火了,骂的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也不知所措。
“父亲,可是通儿并不知道谁是我们罗家的仇人啊?父亲亲自在此。望乞对孩儿说明仇人在何处,姓甚名谁。”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向越国公罗成辩解着,自己并非没有为祖父北平王罗艺和父亲越国公罗成报仇的决心。
“为父被谁害死,你问鲁国公程咬金便知。”
越国公罗成的回答和北平王罗艺、新月娥一样。
“父亲”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站了起来想要再问越国公罗成几句。
越国公罗成走到了桌前说:“通儿,你有忠心出力皇家,到银灵川的时候会遇到劲敌,为父有件东西与你,就可以挑那番狗了。”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连忙问道:“父亲,是什么东西。”
越国公罗成说:“你不须害怕,待为父的放在你衣袖内。”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说:“是,请父亲上来。”
越国公罗成上前,将手向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袖中一放,便消失了。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叫声:“父亲”吓得身汗直淋。抬起头来,不见什么祖父北平王罗艺。父亲越国公罗成,心中胆寒,满腹狐疑。我想祖父北平王罗艺。父亲越国公罗成之仇,叫我问程伯父,即时就耐不住性子起身去找鲁国公程咬金。
后营,只见到鲁国公程咬金正坐在那里打瞌睡,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耐着性子走了过去,想要看他什么时候醒来。
“谁啊,这么晚了过来找我”
一听到脚步声,鲁国公程咬金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