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将军,这是两码事。俗话说,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因才用人,方为大帅。”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觉得鲁国公程咬金的问题有些好笑。
“因才用人,方为大帅。今天我又上了一课。”
鲁国公程咬金重复了一遍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话,笑了笑。
“程伯父,是不是他们苏家跟我祖父北平王罗艺、还有我父亲越国公罗成的死有关。”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想起了母亲新月娥和自己说的话,大胆的猜测。
看到鲁国公程咬金没有说话,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继续恳求,“程伯父,在我临出征之前,我娘新月娥跟我讲了,但是没有告诉我。我父亲越国公罗成跟我祖父北平王罗艺,到底是被谁所杀。程伯父,我娘新月娥还说,如果想要报仇的话就问您。”
“问我?”
鲁国公程咬金一脸惊讶的看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怀疑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没有错,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娘新月娥真是的,怎么把那么棘手的问题,抛给了我呢。”
鲁国公程咬金忍不住抱怨起了新月娥。
“程伯父,您就别卖关子了。您告诉我,到底我父亲越国公罗成和我祖父北平王罗艺的死,是不是和苏家有关系”
鲁国公程咬金越是不说,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心里就越是怀疑,从小到大,那一天的记忆成了他永远抹不去的梦靥。
“现在就别问了,军情紧急,把心思放在带兵打仗上。”
鲁国公程咬金交代完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之后又岔开了话题,“我到前面去看看啊。”
“程伯父,您就告诉我嘛!”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见到鲁国公程咬金驾马离去,无可奈何。
不知不觉已经是黄昏了,大军终于抵达了磨盘山下,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决定在磨盘山脚下就地扎营,好让连日以来赶路的士兵们好好的休息一晚。
而此时,随着大军后面跟随而来的军粮队伍,却在离磨盘山几十里外的偏道上,突然遭到了一大队山匪袭击。
看着汹涌而来的一大批绿林山匪,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果断弃士兵于不顾,独自驾马往大军扎营地狂奔逃去。
扫北将军段木与二路扫北先锋副将军盛天俩人,则带领着剩下的士兵们,奋力的和山匪们周旋着。
而此时,磨盘山下,军营已然扎好,主帅军营内,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正与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鲁国公程咬金、银国公苏定方、粮草官苏宝同、扫北将军尉迟宝林等人,共同商议着明天如何度过磨盘山,直接攻向北漠的白良关。
这时,有一士兵来报,“启禀元帅,军粮队人马迟迟未见跟来!”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闻言,剑眉一蹙,“什么?如此看来,磨盘山山贼的目标就是我们大军的军粮!还好,我等将军粮转移,如若不然,只怕要让那些山贼们得逞了!”
这时,鲁国公程咬金忽然自告奋勇道:“罗元帅,请让俺老程带一小队人马,去接应军粮队吧!”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点了点头,道:“好吧!程伯伯,那您去吧!不过,千万要小心,不可恋战!”
鲁国公程咬金闻言,抬起了右脚踩上了自己身旁的椅子,右手猛的拍了下自个的大腿,随即,非常自恋的拂了下额头上的鬓发,对着众人就一连串的吹嘘:“哎呀!放心吧!你也不想想俺老程是什么人,我可是劫皇杠、反山东、取金堤、立瓦岗,从前的混世魔王,大战四方,洛阳城锁五王,御果园单骑救主,如今的大唐万人迷鲁国公程咬金是也!它一小小的山匪,对俺老程来说,那简直就连塞牙缝都不够!好吧!俺老程先去会会那些个小山贼,回来以后,咱们再接着聊哈!”
说罢,鲁国公程咬金便华丽丽的迈着官步走出了军营。
军营内的众人,纷纷地摇了摇头,表示受不了某程的吹嘘,而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则是满头黑线……
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正一脸惊慌的驾着马儿狂奔中,不料被突然出现的铁牛王爷和俞游兰拦了个正着,他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正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无路可逃的时候,鲁国公程咬金就如救世主一般的驾马出现了。
鲁国公程咬金将八卦宣花斧往肩上一扛,微眯着眼望向铁牛王爷,贱笑道:“大耳牛”
铁牛王爷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他抬手指着眼前长的跟自己有九分相似的鲁国公程咬金,一字一顿的说道:“鲁国公程咬金,我警告你,不许叫我大耳牛!!!”
“行!”
鲁国公程咬金微微地抬头,自恋的伸手拂了下额角的鬓发,轻蔑的望向铁牛王爷,随即突然开口说道:“大耳牛!”
铁牛王爷二话不说,拉紧马绳,驾着马儿向鲁国公程咬金奔去,一手握紧手中的屠龙刀,趁机朝鲁国公程咬金劈去,鲁国公程咬金连忙侧身躲过,不料铁牛王爷又劈来一刀,鲁国公程咬金将八卦宣花斧一横,挡了下来,再顺势一推,将刀撇开,转头喊道:“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快过来帮忙啊……”
可是,他的身后哪还有什么人啊,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那厮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兔崽子,没有义气”
鲁国公程咬金愣了片刻,再一回眸,铁牛王爷的屠龙刀已经悬在了他的颈前。
铁牛王爷用鄙视的目光打量着鲁国公程咬金,嘲笑道:“你们大唐的人都这么窝囊,怎么跟我们北漠打啊!”
“大唐的人那么多,总有几个人渣嘛,理解一下啦!”
鲁国公程咬金也无奈的开起了玩笑。
这时,单天常和俞游德来了。
单天常此时已然陷入了沉思当中,他的父亲单雄信曾经对他说,他的那些瓦岗兄弟里,就鲁国公程咬金最够义气,因此,他可以恨所有和他爹单雄信结义,而背信弃义的瓦岗兄弟,就唯独对鲁国公程咬金恨不起来。
这时,俞游德拍了拍单天常的肩,关切的问道:“大哥,你没事吧?怎么这般心不在焉的呢?”
单天常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
他决定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带走”
铁牛王爷剑眉一蹙,不屑的说道。
随即,俞游德和俞游兰将鲁国公程咬金五花大绑,带回了山寨。
不知不觉已经入夜,军营内,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和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扫北将军尉迟宝林、银国公苏定方、粮草官苏宝同等人,正万分焦急的候在主帅军营内,这时,士兵来报,说是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回来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连忙让其进帅营。
“父亲,父亲”
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爬着进了帅营。
“到底怎么回事?”
银国公苏定方一见到儿子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这样又生气又心疼,但是在军中也只能先问清楚情况。
“爹,我的先锋部队被北漠狼军伏击,全军覆没,二路扫北先锋副将军盛天殉国。”
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将战况说明,一旁的众人皆是大惊失色,一见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神情不对,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又接着扯谎,“我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回来给你们报信。”
“这附近怎么会有北漠狼军呢?”
银国公苏定方一脸讶异,接着又询问儿子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战况,“你们到底在哪里被伏击的?”
“就在磨盘山”
“磨盘山。”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听到这地方便起了疑心,“据我所知,磨盘山只有一帮土匪,哪来什么北漠狼军 ”
“这我就不知道了”
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一见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质问赶忙推卸责任。
“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我如此器重于你,而你却首战失利,损我大唐军威,你该当何罪啊你。”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想起了鲁国公程咬金和自己说的话,不禁后悔当初做的决定。
“元帅,这真的不能怪我,那北漠狼军凶悍的很。而且还有一个敌将,他手持一把宝刀,削铁如泥,我被打得措手不及啊。”
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老爹银国公苏定方那失望的神情,还在自我狡辩。
“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败就败了,无须狡辩。”
银国公苏定方见到自家的儿子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这般窝囊,不禁怒火中烧,“胜败乃兵家常事。”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听出了银国公苏定方的言外之意,也因为他是监军,对此也不能把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施以惩罚。
“是,爹!”
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低头,不在争辩。
“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我先不追究你的败兵之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见到过程老将军,他去救你了。”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见只有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一人回来,早就起了疑心。
“这,这”
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想到了自己当时吓得赶快逃走,而把鲁国公程咬金丢在了那里对付敌人就害怕了,这要是让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知道了,自己恐怕又要遭殃,当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么说,程老将军也遇难了。”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话语里灌满了担心,若是这样,自己一定会不管银国公苏定方在场也要结果了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来告慰程伯父。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见他”
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被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气势吓得支支吾吾,知道只有装才能躲过责罚。
“此话当真?”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这时还保持着冷静,他知道程伯父向来是个福将,也许现在只是被抓走,也许还能化险为夷。
“元帅,你什么意思啊?你不信任我,你不信任我,为什么要让我做二路扫北先锋将军。”
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仗着自己的父亲银国公苏定方在场,大着胆子反问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说得有道理!你事事无成,让你做二路扫北先锋将军,是我最错的决定。”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现在完全后悔当初的决定,什么外举不避仇,对二路扫北先锋将军苏宝麟就不该对他报以希望。
“元帅,程将军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见到银国公苏定方的脸色不太好,也只能帮着打圆场,看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冷静了下来继续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怎么应对北漠狼军”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气势磅礴道:“听我帅令,明日一早,大军启程直奔磨盘山,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能耐。”
磨盘山上,丛林之中,一座山寨若隐若现。
山寨大厅内,烛火通明。
铁牛王爷、单天常、俞游兰、俞游德四人围坐于一张八仙桌前。
单天常和俞游德两人默不作声,欢赏着俞游兰和铁牛王爷之间的舌战。
“大耳牛,你说,那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鲁国公程咬金,会不会就是你爹啊?”
俞游兰双手托腮,好奇的盯着坐在她对面的铁牛王爷。
铁牛王爷气得一下站起身来,一脚踩在了身旁的凳子上,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字一句的说道:“俞游兰,你学什么不好,干嘛非要学那个鲁国公程咬金,叫我大耳牛啊?我再说最后一次,我和那个大唐的鲁国公程咬金,没有任何关系,我有娘,有义父,义兄、义妹!我有名有姓,我叫铁牛王爷,不叫什么大耳牛!!!”
俞游兰抬眸望向铁牛,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什么嘛,大耳牛,你有义父,又没有亲爹,为什么那个鲁国公程咬金就不可能是你的父亲呢?而且你和他还长得这么像!”
“你……”
铁牛王爷一时气结,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俞游兰高兴得一下站起身来,靠近铁牛王爷,望着他憋屈的模样,一股优越感自心底升起,“哈,怎么?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了是么?”
“切,我好男不跟女斗,我懒得理你啊!”
说罢,铁牛王爷便拿起了桌上的屠龙刀,迈步离开了大厅。
“喂!大耳牛,等等我啊!”
俞游兰见状,连忙追随着铁牛王爷而去。
“你跟来干嘛啊?”
铁牛王爷见到俞游兰跟来了,不禁感到了头痛。
俞游兰指着自己,非常不解的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来啊?你到哪,我就跟到哪啊!”
铁牛王爷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俞游兰,无奈道:“我说,姑奶奶呀,你快别跟着我了,你说说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总是喜欢跟在男人的屁股后面转悠呢?”
“因为我喜欢啊!所以我就跟着你,反正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
俞游兰眨巴着眼睛,水灵的眸子一闪一闪的,甚是可爱。
铁牛王爷无力的扶额,一副无语至极的模样,“哎呀,真是气煞我也,我懒得管你了,你爱怎么跟就怎么跟吧!最好呀,你连我洗澡上茅房的时候都跟着!哼”
说完,便转身,径直朝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留下了一脸错愕的俞游兰,呆愣在了走廊里。
片刻之后,她才反应了过来,快速跑向了铁牛王爷的房间,不料门却早就拴住了。
俞游兰冲着门口喊道:“大耳牛,晚安!”
铁牛王爷此时正躺在床榻上,翘着个二郎腿,听到俞游兰的那声晚安,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
俞游兰见到铁牛王爷许久都没有回应自己,心下不由一阵失落,她转身,踉跄的往回走去,这时,自屋内传来了铁牛王爷悦耳的声音,“俞游兰,晚安!”
俞游兰欣喜的回眸,望着铁牛王爷屋里的窗户,轻声道:“安!”
随即,欢快的迈着步伐,朝自己的屋内走去。
此时,关押着鲁国公程咬金的屋子里,他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桌旁,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这时,门被打开了,单天常端着酒菜推门走了进来。
“咦?给我的?”
鲁国公程咬金一愣。
单天常点了点头,把酒菜放在了桌上。
鲁国公程咬金有些不可置信,“哇!这么周到啊!还有酒。”
忽然,单天常在他的面前单膝下跪,抱拳行礼道:“程伯父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鲁国公程咬金吃了一惊,略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大当家的,你是认错人了吧?”
“程伯父,实话跟您说吧,我父亲就是当年瓦岗寨五虎上将之一的单雄信。”
鲁国公程咬金震惊的一下站了起来,望着单天常道:“你……你父亲是单雄信?”
随即,他激动的上前一把扶起了单天常,眼眶渐渐的泛红,“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单雄信死的时候,我在场,他还喝了我的断魂酒……”
“这些我都知道……”
顿了顿,单天常垂眸道:“父亲单雄信临死之前,他恨所有的兄弟,唯独不恨您!”
单雄信临死之前的那一幕,浮现在了鲁国公程咬金的眼前,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问道:“这些年你还好吗?单雄信二哥,他临死之前跟我说让我照顾好你们母子,但是攻下了洛阳之后,你们却没有了踪迹,你母亲王楚楚还在吗?”
单天常低垂着头,静默不语。
鲁国公程咬金见状,甚是自责:“对不起,我就知道这些年你们一定吃了不少苦……”
顿了片刻,鲁国公程咬金话锋一转,继而又问道:“单天常贤侄,你为何要偷袭我们唐军呢?”
单天常并不打算隐瞒鲁国公程咬金,于是,实话相告:“程伯父,我现在就是为了报仇,才会进攻唐军的!”
鲁国公程咬金沉默了,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单天常,毕竟他是要报杀父之仇啊!
想着,鲁国公程咬金决定先不说,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劝服单天常跟他一起回大唐。
“程伯父请放心,等过些时日,我会伺机将你放下山去的!”
单天常并不打算对鲁国公程咬金怎样,于是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不动声色的将他放走。
鲁国公程咬金颔首,心中倍感欣慰。
铁牛王爷猜测鲁国公程咬金和自己很有可能是兄弟。
但是随后铁牛王爷的话语却让鲁国公程咬金产生了怀疑。
鲁国公程咬金听到了铁牛王爷告诉自己的铁牛王爷的母亲梅娘的事情,意识到了这个女人原来是自己认识的,铁牛王爷其实是自己的儿子程铁牛。
屋内,铁牛王爷一拍桌面,站起身来,用手指着鲁国公程咬金,怒吼道:“鲁国公程咬金,我警告你,别占我便宜,不然”
“你一刀砍了我,我也还是你爹啊!难怪我觉得你亲,原来我们是亲父子啊!”
鲁国公程咬金完全不惧铁牛王爷的威胁,依旧不怕死的说着。
铁牛王爷显然已经快要抓狂了,“鲁国公程咬金你给我闭嘴!别再说了,我告诉你!你再说的话我真的一刀砍了你!”
“来,叫我一声爹听听!”
鲁国公程咬金做了个招手的动作,把脑袋伸了过去,丝毫不理会铁牛王爷的威胁。
铁牛王爷忍不住骂道:“爹你爷爷的奶奶的爷爷的奶奶的爷爷啊!”
铁牛王爷的话音刚落,鲁国公程咬金便应道:“我爷爷的奶奶的爷爷的奶奶的爷爷就是你太爷爷的太奶奶的太爷爷的太奶奶的太爷爷啊!”
铁牛王爷一把拿起了桌旁的屠龙刀,指着鲁国公程咬金,咬牙切齿道:“今天我不杀你的话!我就不是铁牛王爷!我就是你的儿子程铁牛!”
鲁国公程咬金笑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儿子程铁牛啊!”